[火影]君谁须兮云之际(鼬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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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识清是因为第一年入学初时和他阴差阳错成为同桌的关系，对他那一头晃眼的金发我印象特别深刻，第一次见到就觉得他是个什么都敢做的人。
　　
　　他也确实是这样，为人开朗、向上，同时也很讲义气，对我也同样如此。
　　
　　我也想成为他这样的人。
　　
　　不，不只是成为，我要超越他。
　　
　　※
　　
　　放学的时候，我没见兄长来找我，就自己去了阿苔的教室。结果还是没能找到他，只好先去了学校门口。
　　
　　阿苔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惊讶了一下，旁边的佐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看到了我，却很难得没当面就批评我，拉着我就走了。我才想起来今天似乎是个特殊的日子。
　　
　　对，9月3日，阿苔的生日。
　　
　　“今天爸爸会回来吗？”阿苔拉了拉牵着佐助的那只手，满脸恳切的样子。
　　
　　佐助愣了一会儿才知道他在说鼬，想了想，说：“他已经到了，我出门的时候他去买蛋糕了，现在……回家路上应该能碰上吧。”
　　
　　阿苔点了点头。
　　
　　其实让他的宝贝儿子哭一下，马上就会到了吧。
　　
　　“为什么不多拉点人来呢……”他们一路上都沉默着，各怀心事，我一个人闷得慌，刚开口就被佐助吓得退了气势。
　　
　　“我可没精力伺候这么多小鬼头。”佐助瞥我一眼，冷淡地回了一句。
　　
　　我不服，习惯性地顶嘴：“那我回房间，你们自己庆祝好了。”结果也只惹得佐助更恼火罢了，我只好知趣地闭了嘴。
　　
　　这个时候如果鸣人叔叔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替我说话的。
　　
　　“佐助，什么事这么生气？”但我等来的并不是鸣人叔叔，而是那个与我相距甚远的鼬。
　　
　　鼬手里拎着一个装了蛋糕的紫色的圆盒子，绑着红色的细绳，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很小的袋子，里面是盘子和刀叉，还有“10”字形的蜡烛。
　　
　　“蠢静在闹脾气而已，别理他就是了。”佐助随口说了句，随即把注意力移到了蛋糕上，“你买什么蛋糕了？”
　　
　　“奶油的，小静喜欢甜食不是吗？所以特别挑了他喜欢的口味。”鼬把手里的蛋糕举了举，笑着看我，“不过也不要吃太多哦，蛀牙就不好了。”
　　
　　佐助听他说到我的名字时，兴趣全无。“只是你自己想吃吧。”
　　
　　“也有一点。”鼬倒也不瞒他。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明月高挂，今晚格外圆满。我们一家四人也终于有一天能聚在一起了，上一次饭桌上的四人都到齐，似乎也是很久以前了。
　　
　　吃了点饭，该是甜点的时间了。
　　
　　佐助拿了蛋糕放在桌上，掀开了盖子。一股甜腻的香气弥漫开来，白色的奶油上缀着粉色的花朵和绿色的叶，中间红色的字写着生日快乐。
　　
　　佐助想都没想就把蜡烛插在蛋糕中央，硬生生地把“生日快乐”几个字分成了两半。
　　
　　“哪有你这样的，放这里才对啊。”我也是想都没想就给蜡烛挪了个位子，顺便偷了个水灵灵的樱桃吃，一下子就溺在了甜味里。“唔……很好吃嘛。”
　　
　　“你就知道偷吃！”佐助敲了下我的头，没再移动那支蜡烛。
　　
　　他施了个很小的火遁，点亮了蜡烛。
　　
　　老实说他结印的时候我都怕他一个不小心把房子给烧了，但是想想这么大个人了，再说查克拉又不会跟他的脑子一样蠢。
　　
　　“可以了，关灯吧。”他转身对一直等在门边的鼬说。
　　
　　开着灯没觉得什么，眼下窗外的夜色正浓，屋里虽只有一个小小的火苗，却足以照亮四周，驱散了黑暗。
　　
　　我看到佐助和阿苔的脸上照着火苗暖暖的光芒。此刻佐助看着我的眼神里也有掩饰不住的笑意。阿苔则是悄悄躲在一边偷笑着等着鼬过来。
　　
　　我听到鼬的脚步声在靠近。“许个愿吧，小苔。”他的笑容比烛光更加柔和。
　　
　　阿苔闭着眼睛，嘴里嘟囔着说了几句。
　　
　　上天哟，如果你看得到阿苔，那么也看看我的愿望吧。我只想以后四个人能多一点时间在一起就好了。
　　
　　阿苔吹灭了蜡烛，心情似乎很好，不知道许了什么。
　　
　　开了灯，四个人坐在一张桌上。小寿星开始分蛋糕了。
　　
　　我看他颤悠悠地拿着刀子切的时候，真想过去帮他，然而鼬已经抢先一步了。
　　
　　好容易才歪歪扭扭地切下了一块，阿苔举着刀子上的小块蛋糕，犹豫着不知道第一块要给谁，只是偷偷看了我几眼。
　　
　　什么嘛，婆婆妈妈的，随便给个谁不就好了。
　　
　　结果他就像犯错了那样扭扭捏捏地把那块蛋糕放到了我面前。“阿静喜欢吃的……”从口中好不容易才挤出了这么点字，就埋下头去。
　　
　　我也没顾别的，抄起刀叉就准备开动。
　　
　　“也不知道谢谢人家。”佐助低声在我身边说了句。我的刀叉还没碰到那奶油的一角，上边最大的一朵花就被他抢了去。吃完了的表情比哭还难过。
　　
　　我差点都忘了他不喜欢甜食，这点倒是鼬和我一样，噬糖如命，每天不补充点糖分就浑身难过。相反的，佐助和阿苔却是滴糖不沾。
　　
　　小寿星分完了蛋糕，安分地坐下开始吃了起来。
　　
　　“刚才许了什么愿？”鼬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蠢苔就笑得跟朵花似的烂漫。
　　
　　坐在我旁边的佐助瞥了他们一眼，又很快移开了视线，似乎很是不满，甚至有点小孩子似的赌气？“咒你下半生都得不到鼬哥哥的疼爱。”
　　
　　佐助黑着脸抄起沾了奶油的叉子往我脸上狠戳。
　　
　　特疼，差点都出血了呢，而且还在我脸上弄了点奶油。我用手擦擦脸，然后脏手直接就去捏他的脸。“开个玩笑而已，干嘛那么生气啊。”特像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我忘了这时候的佐助是开不了玩笑的。
　　
　　只见他抡起整个盘子就往我脸上扣。
　　
　　“要你管！我可没有无能到要他来照顾我！”怒火中烧，不知不觉间还开了写轮眼居高临下地瞪着我。
　　
　　我摸了摸满脸的奶油，我敢说我现在这个脸，要是我自己照了镜子肯定笑得乐死。我从奶油间看到佐助半个脸都是白奶油的样子，忍不住真的笑了起来。
　　
　　后果也只是让佐助更加愤怒，手边碰到什么就向我砸来。“你以为有个哥哥罩着你，我就会对你心软了吗！”
　　
　　对面的父子俩却旁若无人地交谈着，根本没想管我们这边。
　　
　　※
　　
　　洗澡的时候兄长阿苔很细心地帮我把脸上的奶油洗干净，还特别揉了揉被叉子戳到的地方。我摸摸那里，留了俩窟窿，特委屈地看着阿苔。
　　
　　“你明明知道他那个脾气，还故意惹他干嘛呢？”阿苔完全没有帮着我的意思，“是你活该。”
　　
　　“我就是不习惯看他死赖着鼬的样子！啊啊反正我就是讨厌，你管不着。”我扭过头跟他抗议，他硬是别过我的脑袋，继续帮我洗头。
　　
　　“呜哇，洗发露到眼睛里了啦！”我揉揉发疼的眼睛，看到他坏笑着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成心这样的。作为报复，我用手盛了点水扑到他脸上。
　　
　　他一下子没躲开，酒红色的脑袋湿了一半。
　　
　　我便放肆地笑出了声，阿苔端起旁边准备着的一盆水就往我脑袋上倒。
　　
　　带着洗发露的水冲到了眼睛里，太突然以至于我还没准备好屏气，水已经进了鼻腔。我捏着鼻子擤了又擤，还是觉得难过，像被呛了一样。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阿苔已经跑得人都没了。
　　
　　“蠢苔，我跟你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生日快乐，祝基情长存【误　
　　　　　　　　　　　　　　　　　　第十章：独自离家
　　阿苔生日后的第一天，佐助和鼬两人继续繁忙的任务，而我和兄长则是继续去上学。
　　
　　就好像什么都没改变那样，确实也什么都没改变。木叶村还没有秋天的迹象，但如果此刻下一场大雨，那么也就不会太久了。
　　
　　昨天晚上，也就是给阿苔庆祝生日后的夜里，我又看到鼬走进佐助的房间里。这次我学乖，况且也实在是困，就回了自己房里，没打算进去偷听。
　　
　　现在想来又很遗憾，我不知道他们二人到底在争执着什么。
　　
　　家长会的通知已经发下来了，赫然写着“下周一的下午3时整，请务必到场”的字样。我把纸揉成一团，想扔了，结果又把它平坦开来。
　　
　　中午下课的时候伊鲁卡老师来找过我，跟我说了家长会还有考试的事情。
　　
　　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信任，我知道我们二人的差距也在拉远。
　　
　　清和他妹妹的关系还是很好，让人羡慕。我站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都能隐隐约约听到笑声，然后兄长阿苔来找我，我就走开了。
　　
　　中午吃的是早上佐助匆匆忙忙包的饭团，事实上早上我起床的时候根本没看到佐助他人，问兄长，他也只是摇摇头。
　　
　　唯独桌上留着的字条，署名写着佐助的名字，我才知道我们两个又被抛下了。
　　
　　阿苔没嫌弃，拿了饭团就准备出门，我也只好跟着去。
　　
　　等我把饭团吞完的时候，阿苔还在那边细嚼慢咽地啃着。我坐在他旁边百无聊赖，想挑起个话题。可以的话，最好是他能接话的那种。
　　
　　“阿静，”在我思索着的时候阿苔已经先开口了，“今晚要是让妈看到了成绩单，就有得你苦了。”似是看出了我的不安一般，一针见血。
　　
　　然而说话间波澜不惊的表情，还是让我厌恶了一番。“佐助是当爸的，不是你妈。”
　　
　　他瞥瞥嘴，没打算跟着我岔开话题。“你仔细想想，今晚要不还是别回去了？”他停下了啃饭团的慢动作，突然间认真并且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离家出走？哈，你脑子坏了吧。
　　
　　不过……好像是个不错的提议呢。
　　
　　“行啊，反正我也不想回去，大不了就不回去了。”我双手一甩，大义凛然地说着。除了心头那小鹿怦怦撞个不停以外，我觉得自己真的很镇定。
　　
　　倒是我对面那个蠢蛋有点激动了。
　　
　　“我、我只是瞎说的啊！你别当真了，你走的话爸妈还不得急死啊……”阿苔有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手里的饭团被捏得留下了爪痕。
　　
　　“嘁，我不管，这可是你出的主意。”我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操场上的学生已经寥寥无几，该是上课的时间了。
　　
　　阿苔小声地嘟囔了几句，一口把剩下的饭团吃完，还舔了舔手上残余的米粒，小跑着追在我后面。
　　
　　※
　　
　　和清道了别，他们兄妹俩就牵着小手回去了。旁边阿苔的脸色很不好看，时不时会偷偷瞄我一眼，又为了躲避我的目光很快地转移了视线。弄得我老觉得想做错事的是他而不是我。
　　
　　“你在这里等佐助吧，见到他之后就把事说清楚了，省得他到时候烦个不停。”说完就哼着小曲儿走开了。
　　
　　天还不暗，尚未入秋的时节，整一天都非常干燥闷热。我吞了吞口水，走过学校外沿街的小卖部，一次又一次地摸摸空荡荡的口袋，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没有带钱。
　　
　　正打算就这么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日向彦那混小子也在。站得离烧烤店远远的，一副不屑的样子，明明眼里都快滴出口水来。
　　
　　我耐不住本性，想上前去逗逗他。“日向大少爷哟，想吃的话就去买吧。”
　　
　　日向彦惊讶地回头看着我，慌忙退后了几步，故作镇定地看着我。那双白眼就跟他父亲日向宁次的一模一样，不仅是表面上的，就连那种居高临下、目中无人的眼神也是如此。
　　
　　这种家伙到底哪里好了？
　　
　　“摆什么少爷的架子。”
　　
　　“宇智波静！”日向彦很愤怒地看着我，但是想反驳的时候，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看着他貌似憋屈的样子直想笑。“你……放学之后不回家，来这里干嘛？”很不巧妙地选择了一个我现在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自己呢？”
　　
　　他紧了紧握着的拳，气势比刚才弱多了。“我……只是回家要顺路来这里而已，关你什么事！”他撒谎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看别的地方，时不时舔舔嘴唇，看起来怪可笑的。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