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犬的战争作者:三途月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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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们！”银狐按下了副驾驶座上遥控器的按钮，打死方向盘。
整座警局处于烈焰中，黑色轿车急驶而去。
“轰……。”“慢着！”魏茹心叫住了苏乞，“又怎么了？臭警察。”苏乞没好气的说道。
“你没听到声音吗？”魏茹心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有什么…而且这声音很熟悉，我总感觉在哪里听到过。”苏乞仔细在脑中回忆。
“快跑！是爆炸声！”魏茹心回头感受到一股热浪，她已经能够隐约看到黄色的光亮，那正是由爆炸引起的恶魔火焰。
“啊，我想起来了，这不是电影里炸弹爆炸的声音吗？”苏乞卯足劲儿，背着魏茹心向前跑去。“快点！”魏茹心急急催促道。“不用你说…我也…”无意的回头瞟了一眼，吓得苏乞面色苍白，那一股有如巨人般的烈焰正在追着她们。如果被追上，她和魏茹心怕是当场就尸骨无存了。
“救命啊！！！！！！！！！！”苏乞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伤痛都不管了，一直向前奔跑着。
“就快到出口了！小痞子，给我用力跑！”魏茹心大声喊着。
“快点，就要追上了！快！”安全出口的大门就在前方，苏乞向前迈了一大步，双眼一闭，用力撞向门。争分夺秒间，她和魏茹心分离，齐齐摔向了外面，而在她们身后，整座警局被烈焰吞噬，爆炸的冲击力还是震到了她们，两人趴在了地上。苏乞只感觉耳边“嗡嗡”的声音，然后背上一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语语…很想帮他们吗？”白净的手轻抚她的发丝，声音温暖，听在戚不语耳里，令她愤怒压抑的情绪渐渐平复，真是奇怪，只要待在白净的身边，总会令她有一阵安心的感觉。
“净净，我帮不了他们，我觉得自己好没用。明明身为警察，应是制裁邪恶，保护善良的人们…可是…”戚不语的声音越说越小。
“还记得那天我和你说的话吗？”白净指尖轻挑她的耳朵，软软的，令人爱不释手。
“嗯？”戚不语翻转了身体，侧躺在白净的腿上。“我记得…。你说过在这个世界上主宰的永远只有两样东西…”戚不语把头埋进白净的怀里，“说给我听听吧。”白净脸上祥和的笑意，在此刻看来有如圣母般的微笑。
“金钱和权力…”戚不语极不情愿的说了出来。“小语语，现在你明白了吗？制定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我知道的…可是…公平，正义，我一直相信是存在着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话语有多么苍白无力。
“恩，不就是有小语语这样的人存在吗？可是，一切都是相对而言的，所谓的公平与正义起到的作用也只是在一定的程度范围内。”白净如同一个耐心的好老师，淳淳教诲着戚不语小朋友。
“知道吗？净净，半年前的事对我打击很大…。事后，在医院的那段日子，我也有思考过。为什么当时没有人来救援，而且之后的调查相继也终止了，就连魏叔叔，我去问他，他也劝我不要再查了。当时，若不是你救了我…。。”说到这里，戚不语的手摸上了白净的脸，白净露出疑惑的眼神，“净净，我知道你失忆了。但半年前，的确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原来我这么伟大。救了小语语。”白净展露笑颜，摸上戚不语在她脸上的手，握住，随后慢慢放到唇边，关注着戚不语的表情，见她没有厌恶或排斥的意思，轻轻的吻了吻。
“呵呵，净净，好痒。”戚不语想要抽回手，却被白净死死握住。
“小语语看着是那么可口，搞的人家好饿呢。”白净委屈的说着，好像戚不语不同意给她吃，就像是在欺负她一样。
“饿？”戚不语不明所以，傻傻的看着她，“噗嗤”白净笑出了声，“是呀，我好饿呢。小语语。”说着，慢慢俯下身，撩起耳边的发丝，吻向戚不语的唇。戚不语看着面前放大的脸孔，紧张的吞咽了一下，但没有任何动作。白净能够感到面前这个小孩的身子僵硬了起来，好笑的，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抬起身，本以为白净要对她做什么的，戚不语尴尬的看了她一眼。“呵呵，这是开胃菜，小语语，下次可就要吃正餐了。”白净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戚不语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红着脸坐了起来，“净净，我还是想要试着帮助他们。”
“就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白净赞同道。却在戚不语启动车子的时候，头看向了窗外。
小语语，你果然还是一头小狼，太天真。白净心中默念道。
送白净回到家后，戚不语独自去了魏正忠的办公室。当将所知的一切告诉魏正忠时，魏正忠捻灭了手上的烟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魏叔叔，出了什么事？您今天的状态？”戚不语关心的问道。
“茹心出事了…”魏正忠担忧的看着手边的电话，警局被袭的事，他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才得知，魏茹心正在救治中。“茹心？是魏叔叔您的女儿吗？”戚不语想起先前在咖啡馆的那个女人。“哎……还好，只是受到轻微的脑震荡，失血过多而已。所幸她的左手没什么大碍…”魏正忠看了一眼戚不语的右手，戚不语并不介意，安慰道：“魏叔叔，您别太过担心了…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不，小语，我现在需要你。只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有时候想想，我也老了，是不是该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魏正忠叹了口气。
“不瞒您说，魏叔叔，自从半年前那件事后。我的看法也改变了好多…就好像一下子自己长久建立的世界崩塌了一般。”戚不语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小语，我知道你也怪我吧。”魏正忠露出愧疚的神情。
“我知道魏叔叔您也是没有办法…”戚不语神色黯然。
“那是我欠你们的，小语。我欠了你队友的命，还有你的一条手。”魏正忠语气沉重。
“没有…和魏叔叔您无关，是上面不让继续查了。况且您在这个位置也是身不由己，我明白的。”戚不语牙齿咬着嘴唇。
☆、第 31 章
“谢谢你，小语。罗直的事，我知道这小子在学校里的名声一直不太好，但未曾料到会做出这样的事…。罗市长要是知道，恐怕也会很伤心吧。”
“呵…。罗市长只会认为自己的公子是无辜枉死的。”戚不语冷笑道。
“小语！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你可是不会这么说话的。”魏正忠惊讶的抬头看向她。
“魏叔叔，我希望您能尽量为明梦哲争取些时间。”戚不语恳求道。
“这个…恐怕…这样吧，小语，明梦哲转移过程中，你就在旁边陪着吧。”魏正忠低声道。
“我明白了，魏叔叔，他必须得死，是吗？”戚不语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说道。
“抓不到真凶，只能这样了…。。”魏正忠无奈的说道。
“滥杀无辜，冤枉好人，现在的警察都这样吗？”戚不语冷声道。
“小语！住口。”魏正忠大声道。“对不起，魏叔叔，我太激动了。只是，我实在无法容忍这种残忍的事发生，不过还是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至于红十字中学的事，您还是拜托别人去查吧。”说完，戚不语再无停留的意思，转身就要离去。
魏正忠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出口叫住她。“哎…。。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在戚不语离开后，魏正忠重重敲了一下桌面。来到门口，戚不语仰头望着天空，无力的叫唤了一声，绝对不能放弃，如果找到那个女孩，让她出庭作证，指证罗直他们的恶行，是不是可以减轻明梦哲的罪行。但红十字中学那么多学生，找起来谈何容易？对了，梦哲说过他每天午后都会去美术室外…。如果是这样的话，范围就缩小了。当下她决定先从察看红十字中学学生的档案开始。
目送着戚不语朝她挥手，以及车子远去的声音。白净放下了手，原本堆着笑容的脸上，忽然神色暗了下来。拿出口袋里的耳麦戴上，在手下通知她确定戚不语的车子已经驶出街道，白净并没走向大门，而是来到小区一角的花园小亭，她安静的坐在石椅上。
“Boss，已经确认豺狼和黑犬在行动中丧生，魏茹心和苏乞在市中心的医院。要不要派人把苏乞带走？”“不用，看样子大老虎的计划失败了，现在肯定是正气得发脾气呢，哈哈。”光是一想到老虎帮的那个头头发怒的样子，白净就忍不住的笑出声。
“真是蠢蛋，东西并不在苏乞身上，就算抓到她也没用。”“Boss，劫走明梦哲的行动，您需不需要亲自参与。”“自然是要的，是时候派人把刀疤男给解决掉了，记得把东西拿回来。”
“是。”摘下耳麦，白净心情很好的望了望蓝色的天空，轻轻哼唱起了一首曲子。
“果然猎物是要慢慢死去，才有趣~呵呵。”一手支着下巴，白净突然停下哼唱，轻笑出声，那笑容在阳光的照射下，白色恶魔的微笑。
戚不语一遍又一遍翻着档案，她了解到，红十字中学的高中生从高二开始会进行分班，有理科班，文科班，还有体育班，艺术班。她把目标锁定在艺术班的女学生之中。由于明梦哲提到的线索很少，艺术班总共有两个班级，共九十名学生，查找下来也颇为头痛，她一个一个打电话过去询问，午后会去美术室画画的也就二十名女学生，而高三的艺术班学生则以学业为紧，只有在放学后，才能去美术室使用画室。其中有一个叫艾媛的女生引起了她的注意，第一，改名女生同样属于特困生，父母在其幼年出车祸双亡，依靠着父母留下的保险金，一直在亲戚间被当作皮球般踢来踢去。第二，在红十字中学被封校后，她就不知所踪。根据档案上留下的联系方式，家里电话打不通，又打电话给她名义上的监护人，也说不知道。
于是戚不语驱车前往她的住处，租住的单身小屋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了，问过房东，说她已经退房了，但奇怪的是房间内的衣物也没带走的迹象，一些重要的证件也被留了下来。她又打电话给其他几个艺术班的女同学询问，艾媛的确每天午后都有去美术室作画的习惯。线索锁定，戚不语已经大致能够确定，这个女生很有可能就是明梦哲口中的那个少女。如今，少女不知所踪，明梦哲却即将被转移执行死刑，脑中又联想到校长被杀的事，她发现，这几件事隐隐间有着似有若无的联系。
假设是艾媛杀了校长呢？不，这一对几乎可以说有着相似命运的少男少女，或许只是被人指使，牵扯进了幕后人的棋盘中，被人利用。如果明梦哲一死，艾媛也消失在这个国度的话？时间紧迫，戚不语努力思索着，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美术室…。或许有这个可能。
“舒雅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走？”艾媛跟在她身后，声音清脆甜美。“按照Boss的安排，就快了。怎么，那么迫不及待吗？看来你对这个地方没有一丝留恋呢。”董舒雅本是随口说说，却发现少女的脸色变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今晚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做。”董舒雅及时扯开话题。“我最留恋的东西已经留在了刚才的美术室……”艾媛不再说话。董舒雅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揽过她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侧。
忽然，董舒雅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一辆陌生的车子停在校门口，车上的那个人，看着有些眼熟。“怎么了，舒雅姐姐？”艾媛不解。“没事，我们走吧。”待坐上停在后门的车，董舒雅边开车，边联系了齐菲。
“Eve，有人查到学校这里了。”电话另一头，齐菲大致描述了下，开车的人和车的款式，车牌号码。“对，你怎么知道？”董舒雅讶异齐菲的回答。“别碰车上的人，其余你也不用管，她影响不了我们的。记住了，别碰她！”觉察到齐菲语气中浓浓的占有欲，董舒雅心里一阵不舒服，齐菲这么在乎这个女人，莫不是，记得青龙曾提到过，齐菲现在正住在一个女人的家里，难道就是她？心情愈加的烦躁，该说是女人的嫉妒上来了还是不爽。但她还是听了齐菲的话，开车先带艾媛离开。车上，她仔细回忆着，是在哪里曾见过这个女人。
戚不语站在美术室的门口，拿出门卫给的钥匙，双目凝视着门把手，她迫切希望门的后面有她要的答案。对于艾媛这样年龄层的少女来说，再快要与过去诀别的时刻，一定会留下些什么吧，如果这个美术室是她常来的地方，一定会有什么线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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