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犬的战争作者:三途月帝-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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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他宇文正此身已然不属于自己，还是整个宇文家族。
为了宇文家族，他必须放下一切个人的感情，他就像一个机器，随时随地可以停止自己心脏的跳动。
昏暗的房间内，棕色的皮质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他左手夹着烟，背对着门，目光望向窗外。一道金色的阳光照射了进来，恰巧落在他的脚尖边。黑暗中的一点光，映射着他阴郁的心情。
“啊！！！！！！！！！！”魏正忠从噩梦中醒来，他大口喘着粗气，赤裸的上身满是汗水。每一晚，每一晚他无法安然入睡，无一不是从梦魔中挣脱。
这种状况日复一日的折磨着他，要问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好兄弟戚威死去的那一刻开始。
戚威，那个充满正义感，义薄云天的男子，同样是他的拜把兄弟。他是独生子，但在警校的那段日子与戚威的情谊却是这辈子无法忘怀的事。
从竞争到互相欣赏，再到无话不谈，为同一个梦想努力。怀念那些个日日夜夜，就算是虚假的梦，也让他做回了片刻的自己。
魏正忠想做个好人，戚威想做个好警察。当他们坐在同一星空下，互相诉说着梦想时，戚威直接将酒瓶扔到了他的身上，洒了他一身。
“笨蛋，你本来就是个好人呀。”魏正忠心里苦笑，他的确不是一个好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邪恶的人。
“魏正忠！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成为警察的？”下着暴雨的那个夜晚，他亲手了解了他兄弟的命。那个热血白痴警察，临死前还在问着白痴一样的问题。
他沉默，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扣动了扳机。
“砰！”一颗子弹，终结了他“警察”的生涯，也杀了这段错误的兄弟情。
“睡得不好吗？”
“谁？！”魏正忠握紧枕头边的手枪。
“一个亡魂。”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从阴影中露出的白色恶魔。
她抿了下嘴角，展露着笑颜，“你可真是难找，魏正忠，或者该叫你宇文正？”
嘲讽的口吻，女人讥笑道：“这个名字和你那令人恶心的内里一点都不相衬，可以想象你父亲在取名字的时候，脑袋被屎噎住了。”
“够了！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魏正忠手心渗出了冷汗。
“为什么你会活着？”女人反问道，尖刺般的问题钉进了男人的心里。
“我只相信这个世界有两种人，活人或者死人。”扣动扳机的瞬间，子弹呼啸而过与空气摩擦的声音，魏正忠如履薄冰。
“现在相信我是个鬼魂了吗？”女人轻轻的笑了起来，魏正忠脑门上渗出了一滴冷汗。
“我果真还是太小看你了，齐菲·卡尔斯。”
“借小丑的手想要除掉我，真是完美无缺的计划啊！”冰冷的刀刃抵住了男人的喉咙，鬼魅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过我要感谢你们，让我变得更加强壮！”
“也获得了重生！”齐菲贴着他耳侧，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可能！你明明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啊！！！！！！！”魏正忠嘶吼着。
“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术而已。”“该说是我命中多贵人，还是神已经考虑将我招安了。”
“哈哈哈！魏正忠，现在该是我们彻底算账的时候了！”
“杀了我，小语不会放过你的！”齐菲忽然松开了他，摇了摇头，怜悯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
“堂堂宇文家族的家主，是上了年纪，还是得了老年痴呆，说出来的话不过三岁儿童罢了！”齐菲毫不留情的一刀划过他的左脸。
“好吧，我承认我的小狼有时候脑子是不太好使，但你认为当她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会放过你这个杀父仇人吗？！”
“她也不会和你这个变态女人在一起！”魏正忠冲她吼道。
“哈哈哈哈！那让我们拭目以待，但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东西在哪里？”齐菲的匕首重又抵住了男子的咽喉，只需轻轻一划，男人很有可能血溅当场。
“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批东西是你交给小丑的，你会不知道？”
“有种你现在杀了我！”魏正忠忽显疲态，几日前他便明白，宇文家族的光辉终将陨落，因为上面已经这么决定了。
他就如一个垂死之人，挣扎着，等待死神的召唤。
“我不会杀了你。”齐菲收起了匕首，“我要你亲眼见证整个宇文家族是如何消失的！”齐菲猛得凑到了他的近前。
“齐菲·卡尔斯，你这个恶魔！”“承蒙夸奖！”齐菲仰起头，放肆的笑了起来。
活着的感觉真好！小狼，等着我，我马上就会回到你身边。
“已经决定好了吗？”
“嗯。”戚不语点了点头。此刻，她与青龙位于一栋商务大厦前。任谁也想不到，这个城市最高最美丽的建筑物内里却隐藏着无数的罪恶。两天前，戚不语查到当初出资建造这栋大厦的人正是小丑。她也是这块地皮的开发商。
表面上这是一栋办公的商务大楼，其实也是小丑的老巢之一。
当青龙告知了她这一消息时，戚不语毫不犹豫的作出了杀死小丑的指令。不止是为了替齐菲报仇，也为了与他彻底做一个了断。更何况，小丑这样一个危险人物，绝不能再放任其在社会游荡，否则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
根据齐菲留下的文档，她得知在小丑手上藏有一批极其危险的武器。五年前的红城之乱，小丑只是动用了这批武器中的极小一部分。这批武器原先是由意大利的路易斯家族保管，后被小丑盗取。
若是小丑发动了这批武器的全部，那消失的恐怕不是一个红城那么简单了。戚不语得知原来齐菲一直在暗中追查这批武器，他的亲生父亲也牵涉其中。
“其实你大可不必亲自来，交给我们的话……”
“不用多说了，这场仗我必须亲自打。”青龙摸了摸鼻子，不再多语。
“知道吗，其实我还抱着一丝希望，她没死。”
“她是狡猾的猎犬，只会将我耍得团团转。所以这一切都是她一开始设计好的，而我会找到这里也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我们将会在这里重逢，她是个喜欢浪漫的人。”戚不语饱含希冀的眼神，朝大楼顶部望去。
“能问一下，你做出这些判断的依据吗？”青龙忍不住问道。
“女人的直觉。”
冷风吹过，戚不语的嘴角上扬，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第五十章
狭窄昏暗的走道内，持续的枪声，惨叫声刺激着耳膜。像是早就知道会有入侵者光临般，整栋大楼被重重武装包围。
这些都在戚不语的计算之内，此次行动她本就打算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拿下小丑。
“小心！”架起冲锋枪的瞬间，青龙手中的飞刀出鞘，正中一名武装分子的脑门。
“在现代还是用热兵器的好！”戚不语调侃道，“我嗜冷。”青龙说了一句，便走到了她的前方。
和青龙相处的这几日，戚不语也摸透了他的性子，冷酷，静谧。但唯独对齐菲却是一颗赤诚之心。一次闲聊中，戚不语才得知齐菲曾救过青龙一命。
一命抵一命，是以此生之性命全数交到齐菲手上，这个男人如是说道。
突围了半数的楼层，小丑不曾现身。却遇到了一个熟人，“Hi，语姐好久不见~”暗中一支冷箭射出，戚不语侧身避过，箭尖险些划破她的脸。
当她站定身形，嵌入墙壁的黑色箭支，顶端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嘀嘀”声。
“趴下！”戚不语率先转身趴伏在地，“砰”的一声，墙壁爆破的声音，悬浮在高空的飓风险些将内侧的人吸走。
“哼！”躲在管道中的罗宾不屑的冷哼一声，收好弓箭，朝里爬去。
“我去追他！”青龙冷声道，“不，我去！”她与罗宾之间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脑海中浮现整栋大厦的图纸，戚不语能够判断出该从哪里堵截罗宾的去路。
当罗宾从卫生间通风口跃下的时候，子弹上膛的声音同时响起。
“哇哦~~！”罗宾自觉的举起双手，黑洞洞的枪口直抵他的脑门。
“你真的有这么恨我？”看着眼前青年的侧脸，恍惚中，戚不语将他与那个穿着警服，笑得阳光的少年联系在了一起。
“语姐，不要露出这种悲伤的表情。让我猜猜，刚才你一定想到了那个穿着警服的蠢蛋！”
罗宾痞痞的一笑。
“那个傻子也是你！”“不，语姐，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他不是真正的我，只是我的一个身份。为了融入这个肮脏的社会所需要的一张人皮面具！”
“给我住嘴！为了你那个人渣哥哥，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一步！”
“就算他是个人渣，他也是我的哥哥！我的哥哥！我的亲人！”罗宾吼道，他拼命的吼叫，神情痛苦，到后来，他双手抓挠着头发，俨然是个疯子。
“我无法理解你的这种盲目。”戚不语手指搭上了扳机，“或者说过去我也是如此，执着的相信某些东西，以至于看不清事物的真相，分不清黑白。”
“不，不如说。世上哪有什么黑，哪有什么纯净的白。”戚不语笑道，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目光如鹰。
有时候这世间的道理很简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孰料，罗宾像是在一瞬间恢复了神智，在戚不语欲扣动扳机的瞬间，低下了身子，双手握住戚不语的手，用力往后一拉。
子弹擦破了他的脸，溅出了一点红色的液体。但随即他发现了一个事实，他根本无法撼动戚不语一分一毫。
相反，戚不语展露的笑颜，右手用力往回一扯，肘部击打他的关节。“咔擦”一声，骨骼断裂的清脆声，异常悦耳。膝盖跟上，迅速猛烈的击中他的腹部，“啊！！”惨痛的叫声，温热热的液体自口中溢出。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四处关节被击碎，罗宾痛苦的吼叫着，跪倒在了地上。
“你哥哥就是死有余辜，在他手上死去受到伤害的人不在少数。不管有没有杀人，伤害了一个人就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而现在你的代价就是死！”戚不语眼神冰冷的注视着罗宾，没有迟疑的一枪嘣了他的脑袋。
“真是令人刮目相看。”青龙站在门口吹着口哨，拍着手。“不是说过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的吗？”
“那个挂名老公才是只有你可以搞定的。”青龙忽然来了一句，“他，我自然会处理。”戚不语不悦的丢过去一个眼刀。
事后，她才知道齐菲根本没有绑架沈大卫，只不过一直派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上次给戚不语看的影像也是伪造的，那个模糊的背影根本不能说明什么。沈大卫的确失踪了。
差不多收拾完最后一个人时，戚不语擦了擦脸上的血。她回头看了看青龙，“不觉得太过安静了吗？”
青龙正扭断一个人的脖子，他点了点头。
当戚不语闯入了大厦的最高层，门并没有锁。她轻易的推门而入，“美丽的小女孩儿，你让我等得寂寞了。”
小丑一个人自在的坐在皮椅上，仿佛他早已等待多时。戚不语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随手拿过一个椅子，坐了上去，镇定自若的看着眼前人。
“我说过，迟早有一天我会抓到你的。”
“我的小女孩儿长大了，真是令我兴奋。我感觉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为你喝彩！”
“变态！”
“你这个变态！给你三分钟时间，将那批武器的下落说出来。”
“不然，我就爆了你的脑袋！”
“你知道吗？我是得用尽多少力气来克制现在将你撕成碎片的冲动！”
戚不语站了起来，右拳击穿了桌子。
“他妈的，你杀了她！”戚不语情绪激动，有些胡言乱语。可以说是眼前这个人彻底打乱了她的人生，如果不是遇上了那次他制造的抢劫，她的战友不会死。不会与齐菲相遇，更不会爱上她，齐菲更不会死去！
她现在是多么的，多么希望齐菲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眼前。
就算她一直存有希望，相信齐菲还活着。可是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她依然没有出现。
在齐菲举行葬礼之后，她才从苏乞的口中得知，那个晚上，她们被小丑埋伏，被堵死在一个小房间内，而房间内早已设置了炸药。齐菲那颗残缺的心脏却在那一刻该死的停止跳动，她让苏乞离开，却选择和董舒雅留在房间里。
所以说，她们找到的只不过是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尸身毁坏严重，面目全非。
齐菲是个如此高傲的人，绝不会容忍自己以这样的面貌下葬。她们瞒着她，火化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