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芸穿越攻略-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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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不得人眼;如今我也略微有了些名气,有人捧着,芸爷儿还这般不动心,若不是因为那个原因,我却是不肯相信的!”
贾芸见她说的露骨,觉得这是私事,何况一言难尽,便微微红了脸,正色道:“且不去说这个。昔日我曾问你此后志向,你倒说的头头是道。如今怎个走到这条路来了?”
翠翠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笑着说:“我如今因要和这些文人墨客们打交道,倒也学了几首诗词。只是不知道用的对不对。真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在你家时,虽然太太苛刻,你待我冷淡,但是三餐无忧,偶尔还吃的上肉。当时我不知道好歹,还恨你和太太狠心。谁知回到乡下,家里人容我不下,更是缺吃少穿。我所为何来?狠狠心自卖自身到了青楼里,做这种行当,倒也每日穿金戴银,过的比过去不知道好多了。”
贾芸叹道:“虽如此说,我在秦楼楚馆偶遇故人,心中难免伤感。”
翠翠冷笑道:“爷且别忙着伤感。还有让爷更惆怅的事情在后头哩。你姐姐那好相公,原来却是个好男风的,花了钱不说,像兔儿爷一样被人骑,他还乐呵着呢。怨不得你姐姐在他们家几年,最后那般收场。依我说,早和离了痛快。”
贾芸道:“他倒精乖,先送了休书过来。我要姐姐和离,无奈母亲从中作梗。到底被他抢前一步。”
翠翠冷笑几声,打发着小丫头服侍贾芸洗漱安置了。当晚两个和衣而卧,翠翠又将秦淮生活的得意之处和不顺心处细细与贾芸分说,正是他乡遇故知,此时也顾不了其他了。讲到动情处翠翠不免滴上几滴眼泪,贾芸也长吁短叹几回。
当晚睡的迟了。第二天两人都是过午方起,贾芸留了一锭大大的银子给翠翠,翠翠忙着推辞,却推托不过,于是笑着受了。从此翠翠便成为贾芸名义上的相好,每次文会,凡有姑娘去捧场的,张好古总不忘叫她一份儿。
又有一日,贾芸真个在街上遇到前姐夫吴隽。两个仇人相对,分外眼红,吴隽身边的男子见事不谐,抢先溜了。被张好古知道,骂道那个便是那夜抢了贾芸男人的兔儿爷,要设计捉住,将那厮敲打一番,方解心头之恨。因科举是大事,故而众人商议着,推迟到考试后。
八月之时桂花飘香,考试将近。一日张好古又神秘兮兮来找贾芸,说有人卖今科试卷,标价两万两白银,自家很是犹豫。贾芸心下警觉,忙劝他慎重,毕竟苦劝不住,只得罢了。一面又急急写了密信上报水溶,谁知盼了许久,好容易盼回了水溶亲笔回信,展开看时,却见整篇大骂自己流连烟花之地,不务正业云云。
贾芸哭笑不得,心中想这北静王爷时而老成、时而稚气,遇事不分轻重,实在麻烦。无奈之下,只得撂开了手去,安慰自己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几日后举子试,几天几夜下来,真个是天昏地暗。出场后,遇到张好古、杜子明等人,皆神采飞扬,自信说本科必然榜上有名。
众举子翘首以盼,谁知发榜时,张好古赫然考中全省前三。杜子明也进了二甲之中。贾芸将榜单从前头看到后头,方看到自己的名字低低的写在中间偏后的位置,暗叫侥幸。
张好古大喜,忙着拜会同年,大宴宾客,贾芸这边也忙着传讯回京城。
不料人有旦夕祸福,几处人正得意间,突然间便有差役拿着链子来锁今科得中的举子们。举子们自谓是有了身份,哪里肯轻易就范,少不得大吵大闹、摆出举人身份来恐吓一番。但那些差役们哪里买账,又打又骂,个个都老实起来。
☆、平反
贾芸也被牵扯其中;一同入了大狱。
巧的是张好古和他刚好被锁在同一间牢房中;张好古见了贾芸便痛哭流涕说;后悔不听他先前的话;白白花了两万两银子,却被弄到这种地方来。
贾芸连连咳嗽几声,依然劝阻不住;张好古只是扯住他的衣襟;哭得越发凄苦。贾芸心中发凉,果然不久后提堂问审,那主审官员单单找了他来询问。
贾芸尚在发愣;张好古却挨不得板子,一五一十将事情来龙去脉却讲清楚了,那主审官一摆手;自有人快马加鞭去寻那卖家。
那主审官趁势走下堂来,笑吟吟望着贾芸,道:“昔日京中一别,不意你竟然沦落至此!此事难以善了,却不知到此田地,你还有何话说?”
贾芸抬头看时,却不认得。那主审官又叹道:“阁下一贯在京中春风得意,怎地连本家也不记得了吗?”
贾芸这才想起,这便是大名鼎鼎的贾雨村,他中秀才之前,也曾见过一面的。他知道这人狼心狗肺,狡诈阴险,难以相与,故而紧紧抿着唇,并不说一句话。
过了堂之后,贾芸被送入重监牢房。晚间左等右等,不见牢饭来,心中纳闷:难道重监牢房就不管犯人死活了不成?
此时一阵酒香飘了过来,正是狱中牢子自斟自饮。贾芸翻检衣袖,见还有一两多碎银没被搜去,便好言好语,用那碎银与牢子换了饭食。
那牢子看他半天,突然言语道:“你竟是如何得罪了大人?”又道,“他这些年加官进爵,越发大胆了,定是你不留意得罪了他,须知他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贾芸闻说此语,便和那牢子攀谈。意外发现那牢子竟是当年葫芦庙里的小沙弥,火烧葫芦庙后他逃出做个门子,原以为和贾雨村有旧,刻意巴结,不料贾雨村是个小气的,竟刻意将他发落至此。
贾芸听闻,心中有了底气,道:“我如今欲送你一场大富贵,你待如何?”
那牢子先是冷笑道:“你自己性命难保,还有什么富贵?”
贾芸只管拿大话忽悠他,言语里真真假假,闪烁不明:“原来你并不知我。我便是和那贾大人同族的,原来在京中更是北静王府中的红人。那贾大人只因邀宠比不过我,便种下冤仇。我原腹中自有万卷诗书,是王爷派到此处求个功名,谁想赶上了这种祸事。如今你只管帮我送个信出去,必有厚报。”
那牢子只是犹犹豫豫着,一心推诿,道:“你只是哄我,一心夸自己有来头,我却不敢信的。真个帮你送信出去,被大人知道了,倒还事小,若被王爷怪罪下来,我哪里有命担待?”
贾芸急了,又道:“你这人好不知轻重。京中王爷待我甚好,我们行止坐卧多在一处,他待我巴心巴肝,凡我所要,再无不允的。你如今送信出去,只需在金陵城中转那么一遭,自然有人接应。重赏你还来不及,怎会怪你?”
那牢子只是摇头,被求的急了,方若:“你若有相好的在城里,我倒可以设法让你见上一见。若是帮你传信,便是犯了大人的忌讳。”
贾芸低头一想,如此也好,若是翠翠出面,更加掩人耳目。便对那门子说:“城中果然有个相好,你且如此这般说,她定会过来。”
那牢子便去了,几日杳无音讯。贾芸等的心中焦急,见牢房换了牢子,凶神恶煞,不敢太过接近,如此等了几日,方听出些风声来:原来那葫芦庙出身的牢子,居然当面顶撞贾雨村,被打了一顿,撵回家里去了。贾芸便更是焦虑。
又过堂了几次,贾雨村的脸色越发不善。只是贾芸在堂上甚是乖觉,将他恭维的甚好,因此还没动刑,但已是心力憔悴、蓬头垢面。
再一次过堂时,贾雨村再也按捺不住,发了牌子说要大刑伺候。刚打了几下子,便听得衙里人声四起,脚步散乱,一堆人众星捧月般拥着一个大官进了门来。贾芸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痛,正想张嘴说些什么,便昏了过去。
贾芸再醒来时,见自己已经趴在一张雕花大床之上,床和铺盖的质地都是极好的,旁边悠悠几丝药香传来过来。
贾芸挣扎着抬头去看,却见一个似是翠翠模样的女子,正在用小扇子扇着火,小炉之上显然熬着一锅汤药。
贾芸正想张口说什么,却觉得嗓子干的厉害。轻咳几声,果然那女子转过头来,那眉眼,不是翠翠却又是哪个?
翠翠服侍着贾芸饮过温水,因那碗中汤药太烫,便用嘴轻轻去吹。正在这时,屋子的门突然开了,来人眼光不善的望着翠翠。翠翠身子一僵,忙告了退,出了房门,顺手把门掩上。
来人却是水溶。许久不见,他的面色更好了,真个冰雪为肌玉为骨,锦衣华服统统沦为陪衬。
水溶叹了一口气,神色郑重:“想不到世间事,成功如此不易。我只道先后已做妥,想不到仍有这般风险。”
贾芸俯在床上答道:“为殿下分忧,是臣的本分。”
水溶道:“你这次算是立下大功了。待回京后,我自会向圣上请功。你说的对,韬光养晦,自污其身,终究不如以攻为守来的畅快肆意。”
贾芸恭维着赞道:“殿下高瞻远瞩。”
水溶又道;“只是,我竟不知,你在京中连逢场作戏也做不好的人,竟言之凿凿说你我行止坐卧皆在一处,你是我的心我的肝?是谁给了你这么大胆子?”
贾芸满面通红,结结巴巴的解释道:“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当时……”突然间灵光一闪:“王爷怎知?难道?”
水溶被他这一说倒有些愧疚了:“不错,那牢子便是我在府衙安置的线人,他素来机敏,应为我所用。这次说起来,倒是他传信在前,我们才知道忠顺王爷在江南大肆买官,主意竟打到科举考试上来了!这如何使得!”
贾芸道:“并不是我假公济私,只是,那贾雨村确有不妥之处,反复无常,王爷当慎用之。”
水溶摇头道:“这种墙头草,我要来作甚?”想了想却又将话题扯回去:“我竟不知道,你不过短短数月,便在金陵城中有了相好?如此还好意思拿我做幌子?我堂堂王爷之尊,岂能被别人戴绿帽?”
贾芸道:“那个翠翠,本是伺候过我的丫鬟。她心气既高,运道却苦,是个好心肠的姑娘。”
水溶道:“我自然调查过她的出身。此外,倒也知道你这几个月守身如玉,没给我丢脸,甚好。只是,如此大张旗鼓四处宣扬你我之事,纵然不怕我恼怒,难道就不担心日后无人肯与你结亲?”
贾芸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我所中意的人,原本只是利用我罢了。便是我奋不顾身,仍旧是得不到,若是孑然一人,倒也爽快。”
他心中所想的是元春,水溶却以为是贾蔷。脸色便沉了下来,道:“那个虚情假意,两面三刀的,却又说他作甚?与其这样,倒不如弄假成真,真个与我好了,倒是你的造化了。”
贾芸吓得差点从床上一跃而起:“不敢。太妃必会乱棍打死我,须知程先生那面,也不会有甚么好话。”
水溶倒笑了起来:“你还当真了。真是傻气。你却不知,我皇室中人,从来无情。若你真个对我有意,我倒要劝你离的远远的,莫动了心思才好。若动了心思,便纵有千般功劳,也提拔不得了。”脸色冷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水溶体恤属下,见贾芸力乏,便吩咐让他休息去了,临出门时,突然又想起一事,道:“对了,还有一事,如今圣颜大怒,忠顺王爷一系俱被连根拔起,却揪出一个人来,是你的前姐夫吴隽,你道奇怪不奇怪?”说罢,不等贾芸回答,便关门而去。
☆、江湖救急
贾芸几日后伤口结了痂;能下床走动了。在别馆慢慢听人言;才知道这回北静王联合了南安郡王;一个在京中发难;一个在金陵查案,忠顺王爷府的势力被拔个精光。听到热血澎湃之处,只恨自己无一作为。听说昔日朋友张好古等皆被流放宁古塔;心中感叹不已。虽说他当初结交张好古;只为卧底查案,并未存什么好心,但到底曾真心相待过;约着杜子明一处去和张好古送行
杜子明因问道:“听闻京中旨意已至,倒是要重考这科。你定是要去应考的了?”
贾芸摇头道:“我自知学问有限。再者如今金陵主事之人和我大有干系,倒要避些嫌疑才好;以免圣上猜疑。”
杜子明听到这话,老大的不以为然,冷哼了几声,大家也就散了。
又过了几日,贾雨村请罪的折子批下来,圣上虽对他责骂几句,却未调了他的官职,因此一颗心落到地下,又感谢水溶不曾进恶言,包了场请水溶吃饭。水溶却道:“闻说金陵城中烟花鼎盛,甚是风流,倒想见识见识。”
贾雨村会意,便将酒宴安排在花船之上,又请了许多绝色的姑娘和小倌,纷纷赶到船上来助兴。
其中有一个小倌,气质甚是不凡,倒不矫揉造作,水溶与他问答几句,对答倒还大方,因此贾雨村便命他在水溶身旁陪酒。
贾芸因有些头晕,去船舱外吹风醒酒。谁知就在这当口,变乱陡起,一群侍卫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