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两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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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了明天怎么出门……”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把身上挂着的那只癞皮狗往外面推,“脏兮兮的别过来!几分钟都等不了吗,有点耐心!”
空气里的湿度很大,大约是快要下雨了;这衣服还真不知道明天干不干得了。基德刚换好酒店里的睡衣,就看到特拉法尔加光着身子擦着头发走出来。
“喏,该你了。去洗干净!”他说着坐在床边穿睡衣;基德就从后面走过来,接手替他擦那乱糟糟的短刺头。挑剔的野猫难得温顺地任他揉着,也不去抱怨力道的轻重。直到那不老实的獒又顺势从发根吻到了锁骨,他才笑着拽着脖子再把他拎开:“——不洗干净了今晚不验货,你自己看着办吧。”
基德切了一声,这才乖乖地去洗澡了;特拉法尔加心想自己简直宠坏他了。他记起自己的通讯和手机还放在门口,便起身去拿。
手机屏上的蓝色指示灯闪烁着,这个信号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亮过了,那原本是专门留给樱花会所的紧急手术的通信联络频段。后来自从他擅自决定离开樱花会所,朵丽儿医娘就没给他好脸色看过,之后紧急手术方面的联络也就再没有分配给他。这个时侯怎么会有通讯来呢?
他犹豫了一霎才拿起了手机,又看了看浴室的方向。也许真是十分困难的紧急手术,那样的话自己就得立刻赶回去了,这家伙大概会很生气?——那是肯定的吧。
但生为医生的天职仍然让他按下了接听键,但并没有听见熟悉的接线员做出正确精准的手术情况汇报,听筒那边是一片沉默。
有些奇怪。他皱了皱眉头:“喂,这里是特拉法尔加•;罗。”
话筒那边隐约传来了由远及近似的尖细笑声,先是低低的,最后却仿佛贴着你的耳边萦绕。特拉法尔加感到全身一阵恶心的起栗,他想起了声音的主人。
“你是……拉斐特!”
“嚯嚯嚯……您还记得我真是荣幸。好久不见了啊,特拉法尔加医生。没打扰到你们的性生活吧?”
特拉法尔加变了脸色。
“你监视我?!”他啪地关上了灯,走到窗前。
“噢,请不要这样说。我绝对没有做出这样低俗的事情,你知道,我们是老交情了。我只是刚刚在肥皂泡公园……正好看到而已。”
他又嚯嚯地笑起来,特拉法尔加甚至能想到他瘦长又白皙得病态的身影此刻正坐在哪儿的窗台上,转动着手里的绅士手杖的模样。
“不过一向以敏锐著称的特拉法尔加医生竟然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存在呢,真令人意外……不管多少次,爱情都令人身心愉悦,对吧?”
“闭嘴!别给我鬼扯了,你怎么搞到了樱花会所的私人通讯频段?有什么目的?”
他全身紧绷起来,意识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更加复杂,而且这样难缠的对手绝不会因为无聊或者八卦之类的原因而打电话过来。
“方便的话出来聊吧,你那也不好说话是不是?我在左转第一个路口等你;老规矩,想和你谈笔生意。”
特拉法尔加犹豫了片刻,他看向浴室里的灯光:“等我一会。”
基德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大灯关了,小野猫站在窗前好像在想什么心事;他走过去吻他,伸手扯下了浴袍的腰带,探入内侧攫获那丝绒般的肌肤。
“喝点酒么,尤斯塔斯?”
特拉法尔加把手中加了冰块的威士忌抵到基德的唇边;基德笑了,但只抿了一口,就接过杯子放到一边了,他的目的可不是喝酒。特拉法尔加叹息了一声,他拿起杯子含了一口,转过身喂进基德嘴里。
两人逐渐倒在床上,酒精的温度令肤色泛起了潮红。
“还要吗?”特拉法尔加问,基德眯了眯细长的眼,“如果你喂的话。”
他便又渡了他一口过去,他的手拂过他鲜红色的潮湿的发,此刻失去了强力定型胶的庇护,终于柔软地搭在脸侧。再喂第三口的时候,对方已经不再具有平常的那种攻击性,连吻也变得有些懵懵懂懂的温柔。特拉法尔加就抱着他,过了片刻,身边响起了悠长的呼吸,他确信这家伙像个孩子似的睡过去了。
“还真是好骗啊……”
但达成目的的野猫并没有立刻离开;他放下了杯子漱了漱口,又坐回他身边。看那家伙沉沉的睡脸,用手指摩挲过他的眼睛和唇角的形状,这才起身换了衣服,拿起房卡悄然赴约。
拉斐特早在那里等着了,他那骇人的身影就像夜半里浊白色的幽灵。看见等待的人出现在路的那头,拉斐特露出了然的微笑,从半人高的梯台上轻飘飘地跳了下来。
“真是——真是——打扰了。”他取下头上的宽檐绅士帽优雅地行了个礼,但特拉法尔加却恶心地皱起了眉头。“有事快说。”
“还是先前的那笔交易。这一次,我有了更好的计划。要不要一起来颠覆这个世界呢,医生?”
“我的态度两年前就已经很明朗了;我们之间不可能再有什么合作,拉斐特。”特拉法尔加冷冷地发出警告,“我也不会再蠢到被你利用。”
“嚯嚯嚯……利用什么的……别说的这么难听。活着不就是相互利用吗?”他挑了挑那双看透事态的阴鸷双眼,“不是医生您的话,也自然会有人心甘情愿被利用的……那样更糟糕,不是吗?比如说——我是怎么联络上您的来着?”
特拉法尔加皱着眉头瞪着眼前小丑般的说客。他的意思是樱花会所有人和他们合作了?他扬起的下巴,似乎示意对方立刻把情况说个清楚。拉斐特有些好笑地压低了帽檐。
“这事儿说起来可能有些费时,我就捡紧要的说吧……”他抬了抬眼,把那惨白肤色上黑黢黢的唇角挑得更高,话语里充斥着嘲讽与奸狡的笑意,“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我们和先前有所不同了,单兵作战太过分散,于是我们跟随马歇尔•;D•;蒂奇,组成了名为‘黑胡子’的暗地联盟,并且与玛丽乔亚达成了合作。现在我们拥有了最完美的交易渠道,是三地最大的掮客机构。不过,最关键的是——我们已经拟定了全面的完美计划……足够颠覆这个世界。”
“听起来倒挺不错的,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噢,请不要这么说。您当然是不可或缺的关键一节。我们需要您所握有的力量,就像玛丽乔亚渴求它一样。当然您肯定会拒绝我,不过——”拉斐特晃了晃手中拿着的那个特拉法尔加再熟悉不过的通讯器——那是樱花会所内部联络用的专用通讯器。
“在您之前,樱花会所的霍古巴克医生已经试图通过我们与玛丽乔亚进行交易了。不过他的交易内容——可是您想要保守的‘那个’啊。”
特拉法尔加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直。拉斐特像阵风似的凑近了他低语:“有什么关系?您不也靠它过活了很久;现在不过是回到老样子而已。反正正义地带的混蛋们,您也很讨厌吧?”他带着显而易见的目的趁热打铁,“如果霍古巴克医生和玛丽乔亚接上……您知道,他那技术辅以高精科技的话,这事儿只会更复杂。医生,老规矩,和我们合作,只会有您的好处。”
特拉法尔加觉得呼吸有些艰涩。他沉默了片刻,把事情来来回回又思索了一遍,这才开口:“我现在是在莫比迪克这边的。你倒不怕我把这些都倒给莫比迪克?”
拉斐特大笑起来。
“白胡子早就老啦,那个老顽固就是知道了又能够做什么?无法地带里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医生您。只有我们才能够给您想要的‘自由’啊。”他将右手中的拐杖在空中转了个圈,挂在左手手臂上,再向特拉法尔加伸出了手。
“现在时机来了。只有拥有力量才不会被人束缚。医生,我等你早已经考虑好的答复。”
特拉法尔加没有去握那只手。他仿佛陷入了自我的沉思中间,一时还不能拔出。拉斐特也不介意,转身走了几步,又扭过头来,想起什么似的开口:
“对了——对了。肥皂泡公园就是我们接头的地点和临时基地。今天还真得感谢二位的帮忙,当时侵入系统时以为铁定被人发现了呢。”他压了压帽檐,又挥舞了一下那细得骇人的手指,在前边拐角处转了弯,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四周静寂得吓人,仿佛这个人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特拉法尔加独自仃立了许久,这才迈开步子。临近午夜,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人了,仅剩的透着灯光的店铺也都正拉下卷闸门准备打烊。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加紧步子走进了一家尚未关门的店,打着呵欠的导购员被他急匆匆的模样吓了一跳,但仍然礼貌地急忙补上了一句“欢迎光临”,放下了手中的簸箕和扫帚跟了过来。
特拉法尔加感觉自己的脑子现在混乱得一塌糊涂,但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可以这么清醒地做着这件根本无关紧要的事。他平常就对衣着没什么讲究;随手拿了两件还看得过去的,却又犹豫了一下,觉得那件藏青蓝的卫衣也不错。
他被自己无厘头的思绪逗得苦笑,拿在手里比了一下大小,招手让导购员一起打包。问了一句“刷卡可以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又发起呆来。
所谓噩梦果然没那么容易结束。这些日子只管想着那个红毛的笨蛋,当真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了;在樱花会所的日子过得太过平凡,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个普通的黑心医生而已。但唯有这件事是必须要独自去做的,也许只得对老爹说抱歉了。那个宠儿子的教父,最终也许也会原谅自己这个叛逆到家的混账儿子吧。
但怎么对那个人说呢?他不可能放得开手,也不可能听得进去理由;自己也不可能去专门为这件事做什么解释去祈求认同。
那就——什么都不说好了。
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觉得心脏的部位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生病了,可能还是心脏部分的毛病,他用理性的医师思维去分析病因,却发现完全无因可循。“难道得抽空去做个心电图或者磁核共振?总不能我自己给自己做手术……”他这样无厘头却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导购员已经将打包好的手提袋放在了一边,递过了消费单据和笔要他签名,同时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拿了过来。
“感谢您的光临,这个是一次性消费一万贝利的赠品。”
赠品什么的倒没勾起太多注意,特拉法尔加只在心中为那一万贝利的数字小小地震惊了一下。作为黑心的外科医生他没有缺过钱花,但衣服什么的因为从不讲究所以还没有买过这么贵的。
花在那家伙身上也许有点浪费。他这样忿忿地想,打开了那个盒子。
赠品是一对精致的银质情侣对戒。不过女式那款大概连基德的小拇指的上半节都塞不进去。这样想着的特拉法尔加对着那戒指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倒把导购员看得一愣一愣。
“先生?……”
“啊,没事。你们这戒指没有大小号的吗?”
“真抱歉,这是最后一对了。不过,如果您需要链子的话……”
导购员小跑着拿了一把银制的链子过来。特拉法尔加随手从中拿了两条一样的放进盒子里,就提了袋子起身。外面的空气浓重得简直要滴水出来,地上蒙了一层潮湿的雾气。要下雨了。
第25章 ACT。23 甜与苦
他轻声打开房门,屋里仍是漆黑的静寂。他将手提袋放在门边,走了进去。那家伙还在床上仿佛睡得很沉,这简单的剪影就让他眷念,他躺在他的身边,伸手轻轻抱住了他的肩。
好温暖。
基德突然翻了个身,将特拉法尔加箍在了怀里。他的声音冷冷的有点怒气,也和平常一样的清醒:“你跑哪里去了?”
特拉法尔加一愣,“你醒了?”他才记起自己身上没有换睡衣。
“一直醒着。”基德没好气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一出门就醒了。”室内没有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说,“我很生气,特拉法尔加。我很生气。你背着我出去做什么了?——那酒里下了药?”
特拉法尔加叹了一口气,虽然早知道要面对这样的讯问,但他以为至少可以把今晚糊弄过去。“一点私事。现在已经解决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平静一些,“酒里放的只是安睡剂。”
“我不明白。”基德忽地坐起身来看着他,“有什么事你必须要让我睡着了才能去做?”他的语气听起来咄咄逼人。特拉法尔加觉得耳朵里嗡嗡地响。求你了,他心想,求你了。但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头脑混沌一片,痛的要命。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出去做什么了。哪怕只有一个大概也好。你这样莫名其妙地——”基德伸手拉起他的胳膊,他力气用得很大,因为不知道要怎么用语言来表述,“就像把我当个外人!为什么有事不能和我说?”
特拉法尔加甩开了他的手,他揉着手腕,用警惕而疲惫的眼神望过来。“我已经说了……一点私事。别以为我们有了点什么就可以命令我,尤斯塔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