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两极-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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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来得及停止一条线路上的暗示遮断。我选择了你,放弃了那一边。不知道现在机场那边怎么样了。”他看了看表,已经过了预定时间18:20分,“现在只能祈祷,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话音刚落,通讯就在这一刻猛地响起来,显示是以藏的通讯器,他拧紧了眉头看向基德。基德用那只还能动的手环过他的肩头,将他箍在自己满是血腥味的怀里。
“接吧。”
滚烫的温暖从身后传来,特拉法尔加点了点头,他按下了接通键。那头的声音非常嘈杂,他听见好些人的说话声,却辨不清楚究竟在说什么,他凑近了外放听筒。意料外的,他先听见了熟悉的笑声。
「…………我就说嘛哈哈哈!!啊,喂喂,罗,听得见吗?听得出我是谁吗?……」
刺耳的杂音混着大嗓门传过来,震得耳膜一阵发麻。这是怎么回事?话筒那边传来的,毫无疑问是山治的声音。
“……山治?……你怎么……”“黄毛厨师?……”
「喔,BINGO……听出来了不错嘛哈哈!红毛基德也在?那正好省事了……唔,这儿信号不太好,等我一下」
连线那段的人似乎走到了没有干扰器的地方,杂音和环境声立刻变少了,他们很清楚地听到对方的说话。
「以藏拜托我跟你打声招呼,让你放心。虽然我觉得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喂、我还没说完——欸、乔艾莉小姐——」
似乎通讯器被谁抢到了手里。话筒那边传来了大咧咧的女声,是乔艾莉•;波妮。
「噢,特拉法尔加医生,还有笨蛋基德。山治那家伙太罗嗦了所以换我来。机场这边的安保工作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已经抓住了看来似乎被注射了什么药物的家伙——这个还要请医生你解释一下——并且已经拆除某些‘恐怖组织’安放的‘定时炸弹’。不要太小看我们情报科啊。」
特拉法尔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已经……没事了吗?”
「嗯,马哥刚刚已经离开了机场,现在坐专车正在前往会议中心,卓洛和乌索普跟着他。放心吧,可别小看了我们。」
“还真是帮了大忙。”基德由衷地说。话筒里面立刻传来反唇相讥的声音,
「不是帮你这个翘班的家伙的忙,以藏已经气糊涂了,你等着回去被罚跪搓衣板吧!」
“跪他个鬼,我又不是他老公!”基德大笑着说,对方也笑了起来。
「特拉法尔加医生,」听筒里的女声收了收一贯骄横跋扈的音调,像是突然正经起来。
「这次十二万分地感谢你。以藏说,是你特地传达的信息,还让基德避开这一陷阱。要不是这个提醒,我们也肯定不能发现……」
“不,我只是……”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基德以后也拜托你了——就这样。」她忒快地挂断了线路。
“靠!这死女人说什么鬼话!”基德跳脚,他全然忘了他的伤口,很快被牵扯的龇牙咧嘴。
特拉法尔加笑起来。这一次,他笑的很轻松。是的,自从认识这家伙以后……就奇迹般地没什么值得担心了,不仅自己硬闯进了特拉法尔加的世界,撕开了更多的缺口,让他感受到疼痛与自我的同时,又引着更多的伙伴、兄弟、值得托付与信赖的战友,陆续走进他的生命里。
对……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他看着身边的家伙,突然觉得心情从未有过的安定。
再也不需要一个人去战斗,一个人去拼命,一个人去守护所有的一切。像这样的小小选择题,根本不用去担心。不会再有只能单选的问题。
就像推开了紧闭多年的窗扉,拨开了厚重阴霾的云层,有刺眼的、纯白色的阳光伴着爽朗的风灌满了全身,全新的世界在眼前缓缓地展开、拉伸。
他很快下定了某个决心。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打算,但他一直没有这样下定过决心,总是害怕着,再度揭开过去的那些疤痕,再度直面那些已然被封锁的岁月,再度站到镁光灯下,接受者各方来的质问。
他打开便携,敲下早已设定好的那个程序的确认键。
19日下午18:30分,在列席代表黑胡子的发表会上,与会各方都已经抵达。他们打开自己面前的电脑,各怀心事地准备面对这一次的选择。马歇尔•;D•;蒂奇走上演讲席,旁边的大屏幕准备播放宣传的相关画面。突然间,有一封邮件状的小小图标飞进了画面的中央,也飞进了每个人面前的电脑桌面,它悄无声息又不可阻止地打开,将里面的内容赤裸地呈现在每一位与会者的面前。
会议出现了混乱,所有与会成员的脸上都显得一脸诧异、惊恐和猜疑。
在这一刹那,TD26的所有元素链及推定程式、全部的“辛德莉”的研发进程,甚至购买者的名单,被发送到每个与会组织代表的个人电脑上。
既然没法阻止,那就彻底公开。
已经不必要再遮掩了。这才是我一直想做的。
就让那些陈旧的伤疤,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以接受更好的治疗吧。
通讯器骤然响起,特拉法尔加看了看显示,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被反将一军的感觉怎么样,黑胡子?这就是你小看我的下场。
他吹了一声口哨,将通讯器扯下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这样好吗?”基德看着他。
“我自由了。”他摊开手,笑得肆无忌惮。
对方立刻圈紧了他。
“我看未必。”
“喂!……戒指已经掉了。”
“我买新的给你。”
请忽略掉那些还在冒血的伤口,那件湿漉漉的衣衫,那只动不了了的胳膊,还有那片没什么美感的场景。
尤斯塔斯•;基德与特拉法尔加•;罗,这一对无法地带臭名昭著的情侣,终于在这漫长的约会时间里,做了件符合惯例的事:
在政治倾轧、势利角力、军事斗争与策谋缭乱的蛛网里,
在心意相通、眼神相汇、身体相贴,连灵魂也只属于彼此的时刻——
忘记这该死的一切,只顾着辗转深吻自己的爱人。
第74章 ACT。62 悱与发
“有人看见特拉法尔加医生吗?”
“请问、特拉法尔加医生在哪里?急找……”
“不行、手机不通,通讯也没有人接……”
“那臭小子是不是HAPPY过头了又忘了他今天的日程预定啊!”
库蕾哈医生将酒瓶子往桌子上一丢,气吼吼地站起来。
“就叫他不要去那边,乖乖留在这里了!从艾卡尔顿回来就整天看不到踪影!一堆莫名其妙的记者什么跟着也就算了!还成天往尤斯塔斯那里跑!当我之前啰唆的都是耳边风吗?”
路过的佩金在听到这句话时实在憋不出,噗地笑了出来。
耳朵立刻被拎起来了:“混小子你笑什么?!”
“不不不……我只是……”佩金被扯得嗷嗷直叫,“觉得您……好像有种嫁女儿之后的寂寞赶脚。”
他整个人立刻被老巫婆扔出老远。
“嘴洗干净再来说话,谁要嫁女儿了?要嫁也不嫁那种混球?……等等,我哪有女儿?你还想不想在这领工资?”
我好歹是个爱情心理咨询师,佩金咕哝着,对那一连串的反问置若罔闻。
虽然大家都在找特拉法尔加医生,但其实该心知的都心知,该肚明的也都肚明,找是要找的,找不找得到呢,是不可以强求的。人生嘛,总要有几次为了谁疯狂的时候。他们都这样理所应当地、带着点八卦与期待地想着,一面为自己所做的充满善意的举措沾沾自喜。
嗯?你问特拉法尔加医生究竟在哪儿?那还用问嘛,基德在哪儿,他就该在哪儿。啧啧,你还没听说?也太OUT了吧?……唔,对了对了,尤斯塔斯的义肢替驳手术就要开始了,还用想吗,主刀肯定得是特拉法尔加医生——这是由脚趾头想都知道的事。
事实证明,脚趾头还是不具备有大脑的功能的。证据就是,现在在原莫比迪克本部的医疗中心,同样的事态像约好了似的正在上演。
“请问,特拉法尔加现在人在哪?”
“有没有人看到特拉法尔加医生或者知道他去哪了?”
“除了手机和通讯之外,还有没有能联系到他的方式?”
脚步声乱匝匝地一团。萨瓦尔医生按着青筋走到等候室,他看着坐在长椅上的一排事不关己有的玩手机有的听音乐的家伙,狠狠踢了椅子一脚,屁股受到震荡的各位这才猛地记起自己的现状,立刻坐直身体,摆出严肃的表情。
“你们他妈的就没有一个能管事的,告诉我现在这个是什么情况?”
萨瓦尔也是跟白胡子一路打过来的人,说是个技术精良的医生,骨子里也倒没普通医生的规矩,要是脱了那身白大褂,说是流氓大概都有人信。
下边坐的几个都是基德手下的家伙。干这行的,出生入死,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医生。平常就有点医生恐惧症,这时候原莫比迪克医疗中心的第一把刀就站在他们面前,还没开口心里就没底了。
萨瓦尔在他们面前踱着步,那样子像是老师在训学生,下边一排唯唯诺诺。
“我们来理理事情的起因经过。是你们说,特拉法尔加医生不愿意做这个手术,并且指名给我。”
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好,这是常理,所以没什么不行。但我告诉过你们,这样的手术必须要家属签字。”
快如捣蒜般的点头。
“我知道基德没有血亲。然后你们告诉我,请特拉法尔加医生作为家属签字就可以了,是不是?”
循循善诱的温和语气令人产生了错觉,终于有个人大着胆子答了一声“是”。紧接着暴风雨般的咆哮就席卷了他:
“那他妈的他现在人在哪里!!签个字又不是签结婚同意书有那么难吗!!他把他满身是血的男友往我这里一丢之后已经一个礼拜没出现了!我操我这里又不是婚姻登记处!他们俩是要就地分手还是始乱终弃关我屁事!你们叫特拉法尔加给我滚过来,这手术让他自己搞定!”
旁边的护士早就习惯了:“早叫你们别把萨瓦尔医生逼得太急。他的槽是不吐则已,一吐就是神级的,没人架得住。”
而被众人如此关注的话题主角,此刻正游荡在巴拿罗的街上,漫无目的地兜着双手,欣赏傍晚的火烧云。曾被战火袭扰的市镇此刻恢复了惯常的秩序,晚市正要开始,许多家庭作坊正打开了自家的门,将打算售卖的货品摆在窗台上。纵使劳作的都是妇女,她们脸上挂着汗珠,却也闪着恬然的笑意。
好像那些悲伤的过往,随着被雨水洗净的石板,也一并消失不见了似的……她们已经重新获得了生活的勇气。
破裂、化脓、结痂、愈合……人就是如此坚强的生物啊。
他说不清自己逃开的原因。关闭了所有的通讯和手机,也没有知会任何人自己的行踪,也许,就只是想静一静。但不敢去见基德是怎么回事呢?他自己也不清楚。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从那里逃开了。
手术都拜托了萨瓦尔医生。他对付自己的说辞,是在生化虬接领域萨瓦尔医生是当仁不让的专家,但实际上,他自己也是毫无疑问可以胜任的。脑内已经预演过很多次手术全程,为此他甚至早已查阅了小山一样高的资料。
但这样的手术即使再好的医生也有风险,他很清楚这一点,其实自己只是害怕而已。他承认,虽然曾经这么做过,但现在的他无法想象自己拿着手术刀在基德身上划开一道道口子的情景。有什么已经和当时不同;如果在手术中出了什么岔子,他怕自己光是看到那张麻醉后安睡的脸,就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了。
但相比之下,他更害怕的却是在那份手术同意书上签字。虽然迄今为止他拿过很多份这样的同意书去给别人签字,也签署过很多份手术责任书,但轮到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写字的时候,他才头一次察觉了艰难。那就像是无形的承诺,白色的空格试探着你,有没有资格与抬头上所书写的名字的主人一起,共同承担病痛的折磨与死亡的邀约。
肩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侧过头去,看见现下应该称之为“菲尼克斯当家的”的家伙鼻梁上架着一副不怎么着调的黑框眼镜,并排走在他身旁。
“一个人?”
特拉法尔加笑起来。
“问基德的话,他还在医院躺着呢。”
“我在问你啊。”
“如你所见。”特拉法尔加耸了耸肩,“你自己没事吗?艾卡尔顿那边呢?”
“唔,跑回来偷闲两天,现在那缪尔替我顶着,周一就得飞回去。”
“真辛苦呢。”
“同情我的话……喝一杯?”
“你请。”
对方了然地偏了偏脑袋,指了个方向。
还是成熟男人够爽快。
马尔科的到来令整个酒吧欢腾起来。今晚似乎有些什么节目,来的人颇多,挤挤嚷嚷的,他们拣了安静的地方刚坐下,就有不相识的女郎迈着长腿过来,将纤细而装饰精巧的手指按在马尔科的肩膀上。
对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向着特拉法尔加的方向递了个眼神:“不好意思,我有伴了。”
医生配合地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