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奢靡-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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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这么说，小姑娘抬头用遇到救星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我心说妹儿啊别这么饥渴，我从来不对比自己小的妹子下手的。万一我解决不了不了她的问题，这孩儿得对我多失望啊。但是我既然都问了，收也收不回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学姐你是话剧社的么？”小妹妹很急切。
　　“算。。是吧，怎么了”
　　“学姐你知道哪能弄到这次话剧演员表么？”
　　演员表？
　　她要演员表干嘛？
　　难道要对话剧演员下手？
　　难道她是来下毒的？
　　她是别的社团派来的间谍？
　　不对啊，要是来刺探军情她这种提问方式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是来套你话的，没有这么傻的特务好么。还是谨慎点儿好，先弄清楚小丫头来干什么。
　　“演员表你要它干嘛？”
　　“哎呀学姐，我也是话剧社的，社长昨儿把演员表给我叫我今天交给系学生会审核的，我给弄丢了。”小学妹着急的直跺脚，“我寻思要是弄不到的话赶紧找社长再要一份，她那应该会有存档的吧。”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至于这孩儿拼了命的跑，看来大一新成员为组织献身的热情很高嘛。看在小妹妹一脸期待地瞅了我半天的份上，我也不能让人家失望不是？
　　于是我掏出手机打算救人于水火之中。
　　“杨副社，报告你的地理位置。”我做牛逼状冷冷的说。
　　二丹自从大一进入话剧社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从不迟到不早退，只有你想不到的活儿没有她干不了的事儿，还为了社团出卖了老铁，刚升大二就被社长提到了副社的位置，以表彰其为了集体不择手段，以社团利益为最高利益的崇高行为。
　　“服装间！”，看来二丹心情不太好，“忙着呢，没事儿少给我打电话！”接着就是忙音。
　　哟，还挺横，跟谁俩呢？还得在学妹面前保持形象，我只能继续牛哄哄地指了指活动室后面一扇黄灿灿的门说：“这边第二个教室，找杨丹，她那多得是。”
　　小学妹站那瞅了我半天，似乎没想到我办事效率还挺高，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面满满的写着：跟副社说话还这么横，这人不简单啊？
　　我心说小妹儿啊，别在这崇拜我了，我目前还没有转型的打算啊。
　　“那个。。学妹？”我试探的说了句。
　　“啊。。”这么无辜，我都不忍心了。
　　“去啊，寻思什么呢？”
　　“啊。。哦。。”小学妹刚反应过来，小脸通红地转身就跑掉了，这速度跟撞我那时候没差多少。
　　现在的新生素质真是越来越差了，虽然我帮的忙不算大吧，但总得落声谢谢不是？我捧着箱子继续往活动中心走，想着该怎么加强在校学生的思想道德建设，这可是个大工程。
　　


☆、第　4　章

　　4。
　　把最后一块泡沫沾到白板上之后我的任务就完成了，社长瞅了一眼我欲哭无泪的表情松了口儿，答应把上色的工作留到明天。我唯恐她反悔，拿起外套都没舍得跟二丹打招呼就跑出了活动中心。
　　我看了看漫天的星星，又看了眼表，将近7点半了。不禁哀叹道一个阳光明媚的周五下午就这么交代给了剥削者。对面主楼一到四层的灯光都亮着，那群大一的孩儿们还在与晚自习作斗争。我突然觉得我好像还没那么惨。
　　深深吸了一口气，想把一下午的泡沫味儿都吐出去。4月的哈尔滨温度还是低得很，我裹紧了身上的棉服，想着宿舍暖和的被窝，不觉加快脚步向公寓走去。
　　刚走了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学姐学姐，我下意识地回头，就看见一身浅灰色运动装向我跑来，是下午把我撞个半死的小学妹。可能是因为参加社团活动就没有去自习。
　　小姑娘比我矮了半头。她有些微喘，说道：“学姐，你走得可真快”。
　　“我这不是怕社长反悔么。”面对新一代要诚实。“你也出来这么早，找我有事儿么？”这才是正经。
　　她笑嘻嘻地走着“我是跟着你跑出来的，下午多亏你帮忙，谢谢啦学姐。”
　　还算有点儿良心，虽然晚了点儿，但也是人家的心意。
　　“嗨，这有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人有时候还是要谦虚。我笑着跟着她走，“别学姐学姐的了，叫我林端吧。”
　　虽然我很喜欢在新人面前充大，不过还是称呼名字比较亲切些吧。我想起了古装电视剧的大侠，救完人之后都不让人家叫自己恩公不是？
　　“那我叫你林端姐吧。我叫钱霏，霏霏就好。”
　　“嗯，霏霏啊，以后有什么事儿就跟我们说。”小姑娘挺好相处的，不过我还是不自觉地就摆起学姐架子。虽然我们这些学姐有时候也不靠谱，但是对待新生力量还是要尽力呵护的。
　　“知道啦。”钱霏冲我笑笑，我发现这小姑娘长的还不错，没有化妆的小清新风格已经不多见了。
　　闲聊之下才知道原来钱霏跟我是一个公寓的，住在六楼623，互相留了手机号码，约定了有时间来串门，就告了别。
　　我只能说。。。这个钱霏，果然没让我闲着。
　　自从那晚不算畅聊的畅聊之后，只要我一在话剧社出现，这姑娘必定紧紧地跟在我身后，俨然成了我的小跟班。二丹说我拐了社团的人，散兵还配助理？不过这也有好处，就是分给我的活儿我可以交给钱霏做一部分，而且做事也很仔细，减轻了我不少的负担。本来新人就是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补，跟着我还能混脸熟，这小姑娘还是有点儿心机的嘛。
　　其他的大一成员还是很辛苦在做本职工作，我也不能让钱霏太清闲，免得人家说我护短。于是当我递给钱霏一把笤帚让她打扫教室的时候，霏霏对我露出了哀怨的表情。
　　妹妹对不住了，人家新人都去室外倒垃圾桶了，我就让你扫扫教室不过分吧？我看了看满地的碎纸片泡沫屑，一咬牙一狠心。
　　“完事了请你喝奶茶，芒果的。”我压低声音，冲她眨眨眼。
　　小姑娘什么好，就是爱喝奶茶，尤其是芒果味的。我就不喜欢，腻腻的有什么好喝的，每次薛嘉文喝奶茶我都表示不屑，那是小女生才喜欢的吃食。
　　听我说完，钱霏立马跟人民见了解放军叔叔一样两眼冒光，挥舞着笤帚就扫荡开来。
　　我不由就笑了起来，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好满足，一杯奶茶就让人心甘情愿的干活。
　　每个人其实都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愿望，开心就这么简单。
　　细算起来，陈延已经三天没有联系过我了。
　　自从上次见面后一直断断续续的的发着信息，偶尔也打电话。但内容大致都是一样的，无非是什么吃饭了没有，好好休息之类。慢慢的我也觉得无聊起来。
　　结果这种断断续续的联系也从周二开始没有了，期间我发过信息给她，她没有回复我，薛嘉文好像跟我说过她要开店，具体也没怎么了解。也许她工作很忙吧，我只能这么想。
　　也许是不想让人觉得我太过于在乎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于是我忍住了打电话给她的冲动，如果她想继续，应该会找时间联系我的，不管多忙。
　　我这么想着。
　　似乎，无论什么时候，自己只有被选择的权利。
　　也许我真的不愿意再去争取什么，我已然和两年前那个愚蠢的自己不同。
　　


☆、第　5　章

　　5。
　　每到周末我都是要将近中午才起床的，其实并不是一直都在睡觉，只是不愿意起来，窝在被里听听歌玩玩游戏什么的。如果不是饿极了，我是不会离开我的一亩三分地儿的。
　　所以当我睁开眼睛看到手机显示6点17的时候，立即决定继续睡觉。但是闭上眼睛却睡不着了，刚才做的梦在脑袋里乱糟糟的，但又记不清到底做了什么。
　　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姿势总觉得不对劲儿，躺的浑身不舒服。坐起来裹着被子玩了会儿手机游戏也觉得无聊得很。对于这种反常现象，我只好打算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乒乒乓乓地收拾好洗漱工具刚要出门，我的后脑被什么砸了一下，我瞅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抱枕，抬头一看，二丹正黑着脸趴在枕头上，左手保持着扔抱枕的动作。
　　“嘛呀这是？”我压低声音。
　　“大早上就听你翻身，老娘我昨晚上设计舞台后半夜才睡，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啊？”二丹语气不善，果然这种女人不好惹。
　　“成成，我错了，您继续睡。”我识相的赶紧道歉，要不一会儿那俩也醒了，我非得被批斗死。
　　二丹看我认罪态度还不错，不再理会我。翻个身缩回被子里继续昏睡。
　　我撇撇嘴，轻手轻脚地拿下挂上的毛巾，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前奏的口哨声此时听起来是如此的尖锐刺耳。恍惚中我甚至看到了二丹露出了她的獠牙。
　　我立即拿起手机冲出了宿舍。
　　是陈延打来的。
　　我愣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起床了么？”她似乎没想到我能这么快就接电话，有些诧异地问。
　　“刚起，有事儿么？”我抱着手臂在走廊里哆哆嗦嗦，后悔刚才出来的时候没拿件外套。
　　“呃。。。我在你们学校大门，能出来么？”她好像有些局促。
　　她到学校来了？连着好多天不联系，一打电话就赶大早上，关键是我还没有洗漱啊，怎么见人。但是人家既然来了，总没有不见的道理。
　　“好吧。。给我十五分钟。”我不是一个喜欢化妆的人，并不是我对自己的相貌多自信。说白了，我只是一个懒人。所以对拾捣自己的时间控制的还是比较准确的。
　　“嗯，好，我在商服楼下等你。”
　　记性还不错，走了一次就记住了，不像我路痴一个。十五分钟足够她走到那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7点02。
　　这十五分钟内，我又不可避免的碰倒了杯子，带掉了梳子，临走之前抓起桌子上昨晚上买的留着当做早餐的蛋黄派。终于赶在二丹还没来得及采取剿灭行动的时候出了门。
　　到了商服楼下的时候，陈延正靠在旁边的花坛抽着烟。
　　我不反感别人抽烟，因为我偶尔也会抽。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能勉强别人去做，何况我也不是一个爱在这种事上斤斤计较的人。
　　陈延看见了我，将烟头按在了花坛上。
　　“真不好意思，这么早叫你出来，耽误你休息了吧。”她轻声说，身上有着淡淡的烟草味。
　　“没有啦，我也是睡不着就起了早了些。”我说的是实话，但是心里却觉得这跟我睡不着有直接的关系，难道是心理感应？想想就一阵恶寒，这年头哪来这么文绉绉的感应。
　　“你来的这么早应该没吃早饭吧”我把手中的蛋黄派递给她，“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甜食。”
　　陈延接过蛋黄派，冲我笑了笑。
　　她眼睛很大，但是笑的时候却可以眯得弯弯的，就像小时候语文课本上写得月亮船。神采从里面透出来，好像被遮挡住光芒的宝石。
　　“谢谢”她一边跟我并排走着，一边对我说：“我确实不喜欢吃甜食，不过也不讨厌。”
　　果然献错了宝。我尴尬地想着，今天也不过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解的不多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吧。
　　“要不去食堂吧？”我提议道。虽然周末种类比较少，但是应该有她喜欢吃的。
　　“不了。”陈延停下来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店里还有事儿，一会儿就要回去，要不也不会这么早就叫你出来。”
　　我听她说完，心里还是有一些失落的，但是还是微笑着说：“嗯没关系，忙的话就不用特意来看我了。”
　　我把她送到车站，上车之前陈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我手心里，我低头一看，是一条手链。
　　“上次见面你说你喜欢戴戒指，但是我总是觉得手上只有戒指好像少了点儿什么，现在好多了。”她有些局促的挠了挠头发，然后转身上了车。
　　明明坐在靠窗子的位置却没有看我，我不禁失笑，她害羞了。
　　还蛮腼腆的嘛。
　　我发了条信息给她：手链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
　　车子开走之后，我把手链戴在了左手上。
　　深红色的玛瑙珠和暖黄色的水晶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就像陈延耀眼的笑容。
　　


☆、第　6　章

　　6。
　　周三的下午全校教师开会，所以我选择在这个阳光明媚又没有课程安排的下午。。。洗衣服。
　　我端着盆来到洗漱间，墙角的洗衣机嗡嗡响个不停。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个勤劳的小姑娘，看着她摆在窗台上的三双鞋，我觉得我的劳动量还是蛮少的。
　　昨天薛嘉文带着她的小女朋友请我喝东西，说是为了了解我跟陈延的进展如何，事实上却是跟我大秀夫妻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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