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lord(黑执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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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身为一个执事,当然得关心着主人的去向啊。”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那个阿尔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保拉笑看着对方一闪即逝的僵硬,“怎么?你们不是正在找那个叫阿尔的人吗?执事大人怎么不说话了呢?”
塞巴斯蒂安微笑起来,语气里带着调侃:“能为淑女解答疑问,是我的荣幸。”
“呵……那么,请你告诉我,如果我要的是那个少年的灵魂,你会怎么做呢?恶魔——”
轻跳着优美的华尔兹的塞巴斯蒂安对于她的问话毫不惊讶,似乎非常清楚她的目的,“你很早就已经盯上了他,并且实施着。”
“看来,你的确很‘关心’那个孩子。”
塞巴斯蒂安听着他那夹着弦外之音的话,若有所思地淡笑。
或许,他真的是对他存在着一种变相的“关心”。
轻盈的舞姿下,女士们的群摆随着舞步的展开而绽放,犹如一只只美丽的蝶。而这其中更加美丽的风景便是那随着舞曲起舞的黑蝶,华美且优雅着。
无论是随着舞步而摆动的黑发,还是那始终挂在唇边的淡笑,都令人痴迷着。
只是,这样的人似乎视线一直都未停留在他的舞伴身上,一直飘向了舞池外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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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之外,夏尔牵着伊丽莎白的手走向了角落里的座椅。
伊丽莎白显得非常的温顺,没有说话,却将淡淡的笑容一直挂在唇边,异常地甜美。夏尔喜欢极了这样带着笑容的伊丽莎白,越发的觉得这才是真实,这才是真的伊丽莎白。
似乎是证实他的心底的呼喊一般,才刚坐下的夏尔便听见了坐在他对面的伊丽莎白朱唇微启,含笑而语:“夏尔,你穿这样真好看。”
一句平常般谈笑的话语,一句带有她独特笑意的话语,夏尔心里那根紧绞着的弦越发地紧了,似乎勒得他喘不过气,甚至快要窒息一般。
“伊丽……莎白……”
“嗯。”对面的人依旧浅笑着答应着她,巧笑、嫣然,“夏尔?你怎么了吗?”
胸腔的起伏微微偏大起来,似乎那小小的身体内正发生着什么转变,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夏尔勒紧了胸前的衣服,表情透着淡淡的痛苦,看得出来他正压抑着那份痛苦,“伊丽……莎白……你是伊丽莎白,对不对?”
“对啊,我是伊丽莎白啊。夏尔,你怎么了?”伊丽莎白起身走到夏尔的身前,挡去了远方正在舞池中轻跳着的人的视线。
伊丽莎白握着他另一只手,神色担忧。
额上沁汗的夏尔看着她此刻的神情,震惊得无法言语,可是——他心底却有着另一个声音在诉说着那悲哀的事实。
——伊丽莎白已经死了,这个人不会是伊丽莎白的,不会是她的。
“伊丽莎白已经死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霍然间,夏尔有力地将这句话语吐出,似要用这句话来否定她,也似要用这句带着自己已见着事实的话语来否定自己心中的奢望。
——伊丽莎白已经死了,埋在那孤寂的墓碑之下。
努力地深呼吸几口气后,夏尔蓝眸中的神色一分分地冷却下去,冷眼地看着眼前之人的震惊,看着她那空洞的双眸而揪心。
然而,他却看见她甜美地一笑,笑魇如花地犹如从前。
“夏尔,你是在和伊丽莎白开玩笑吗?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怎么会死了呢?”
单纯而又透着些许无辜的话语下,夏尔怔怔地看着她,开始彷徨……开始动摇……
而随着舞曲的停息,舞池中央的绅士淑女们停下舞步,等待着下一曲的歌颂。
塞巴斯蒂安与保拉十分默契地不再接着跳第二轮,手执侍者端来的红酒,轻碰着高脚杯的玻面。
塞巴斯蒂安看着不远处两人诡异的姿势,轻笑着将保拉引了过去,忽视掉了保拉那眸中的笑意。
夏尔一直紧揪着衣领,好看的蓝眸则是紧盯着他身前蹲在地上的伊丽莎白,另一只手被她握在手心,蓝眸中的神色尽是塞巴斯蒂安无法明白的意味。
“少爷?”塞巴斯蒂安轻喊着他,想要将他从这失态的举止上拉回。
保拉扶起蹲在地上的伊丽莎白,嘲笑地看着那脸色苍白的少年,“伯爵似乎有什么顽疾呢?难道不需要看下医生吗?”
塞巴斯蒂安轻拍了下夏尔的后背,猩红的眸中是他苍白的脸颊。
“塞巴斯蒂安,马上执行我的命令!”
近似咆哮的声音里昭示着他此刻的怒气。
——“Yes,My Lord!”
那个少爷,呼唤
舞曲再度响起之时,塞巴斯蒂安将雪白的手套戴上修长的手上,凝视着那一脸笑容的女士。
“看来,今晚会很刺激呢?您说对吧?恶魔——”保拉牵着伊丽莎白的手,再次行了一个优雅的屈膝礼后便走向舞会外的花园,似不想打破了此刻奢靡却是充满欢乐的舞会。
“看来,你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保拉小姐。”塞巴斯蒂安轻笑,猩红的眸子看向那唇角挂笑的金发女孩,似惊讶她此刻的神情,也似为那个孩子而悲哀着。
“我说过,这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而今夜的舞会只不过是这场游戏的序章。”
前奏已经响完,当然是序章的登场了。
远离了衣香鬓影的舞会,四人站在这座宅邸后方的树林之中,夏日的蝉轻声地歌唱着,歌颂着这夏夜里的美景。
保拉提着那有些笨重的裙摆,轻声地笑着,伴着蝉的歌声,看着站在她前方的塞巴斯蒂安,“将你家宝贝的主人丢在后面,你不怕他又给走丢了吗?”
“当然是得命令优先,对吧?保拉小姐。”塞巴斯蒂安身影微斜,调侃的意味浓重。 而当塞巴斯蒂安看着保拉身旁伊丽莎白的笑容时,不免严肃了起来,“原来这就是她眼睛的用处。”
“呵呵,恶魔就是恶魔,对自己的食物非常了解呢。”
保拉抚上伊丽莎白那双美丽的绿眸,兰指划过眼旁,“多么美丽的一双眼睛啊——塞巴斯蒂安,你也很想要这双眼睛吧?”
保拉抱起了伊丽莎白朝塞巴斯蒂安嫣然一笑,却在下一秒消失了踪迹,只有那带着讥讽的话语蔓延在这绿树之间。
“恶魔——你能在我杀了那孩子前找到他吗?还是说,你只能再一次在这里打转呢?嘻——”
塞巴斯蒂安环顾四周,无奈地发现自己再一次地中了圈套,掉进了她所布置的迷宫之中。
这里是上次观看烟花会的小树林,也是夏尔迷路的地方。
塞巴斯蒂安苦笑着自己当时的着急,无奈地摇头。追逐着伊丽莎白残留的灵魂气息,借此找到那个不知跟到哪儿去了的人。
虽然清楚保拉定不会如此大意,但是……塞巴斯蒂安此刻也只能跟着伊丽莎白的气息了。
毕竟,已经没有了契约的他们在他人的干扰下是很难找到对方的,而在这场捉迷藏的游戏里,他是定不能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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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淡去,皓月当空,为那在林中的迷途鸟照明着前方的道路。
夏尔继续随着塞巴斯蒂安飞掠而去的方向缓缓地走着,在寂静的树林之中冷静下来。
胸口的不适开始缓解,缠绕了他一年多的噬魂之痛现在已经不再复发,反倒是有其他的病痛前来折磨了吗?
夏尔苦笑着,却在看见那从前方莲步走向自己的伊丽莎白而停下了脚步。
月光的照耀下,一头耀眼的金发更加美丽,两手微提着身侧裙摆的她走向他,依旧是巧笑嫣然的伊丽莎白依旧是那般的甜美,就如曾经一般,总爱嬉笑着胡闹一番。
而那却只是曾经罢了。
“夏尔,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伊丽莎白停在他的身前,偏着头含笑而问。
似乎是为了摆脱自己此时的恍惚,夏尔后退一步,蹙眉凝视。
伊丽莎白轻轻地松开了提着裙摆的小手,弯着身拍着一路而来沾染在华丽礼服上的泥土,小嘴嘟囔着抱怨,“都怪夏尔走得太慢啦,害伊丽莎白走了好久啊,找你找得好辛苦,还要被那些泥土给弄脏衣服。呐,夏尔,你要补偿人家。”
无理的抱怨下,夏尔眉头皱得更深,努力地压下她是伊丽莎白的愚蠢想法。
“夏尔?为什么你都不理伊丽莎白啊?”
伊丽莎白依旧嘟着一张嘴,脸凑到夏尔的身前,空洞的绿眸看着他,诡异且令人发寒。
数秒的对视下,冷汗划过夏尔的额头,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起来。
夏尔想要后退,却被伊丽莎白拉住了手,然后被她无辜且哀怨地语气质问着:“夏尔,你是不是不喜欢伊丽莎白了?为什么你都不和伊丽莎白说话么?”
欲泣的小脸,使得他心中某处再度开始软化开去,任由她拉着手,无奈地叹息,“伊丽莎白,我没有不喜欢你了。”
“真的吗?”期盼的眼神与氤氲着雾气的绿眸专注地盯着他,但是那眸子却依旧空洞着,毫无生气。
夏尔想要挣开伊丽莎白的小手,却反被她握得更紧了。
月光之下,小小的两人便对峙着。
夏尔懊恼着自己方才那一刹那的软化,恼着自己为何要回答她,任由着她——
只是,他却依旧觉得她是这般的真实,手里传来的温度也是暖暖、热热的,真实得仿佛在诉说她活着的“事实”。
“夏尔,你陪我玩,好不好?”
伊丽莎白晃着他的两只手臂,用甜美的嗓音撒着娇,小脸依旧在夏尔的眼前,依旧嘟着一张小嘴,生动而可爱着。
似乎,他总是无法逃脱她的笑容一般,每当他看见她甜甜地一笑,便会加重她便是伊丽莎白这个呼唤。
“呐,夏尔,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夏尔怔愣着,任由她牵着手,朝林内的另一边走去。
似乎是来时的路,却无限的漫长,一直未到尽头。夏尔任由着伊丽莎白领着他前行着,不时地听着她清脆的笑声。
被牵引的脚步在这一处藤蔓缠绕的废墟前停住。
断壁残垣尽被那青罗小藤给缠绕,显得古老而破旧,只是这样荒凉的地方,月光洒落的一隅,身着华美礼服的保拉坐在残垣上,裙摆下的两腿在半空之中晃悠着,笑看着夏尔的来临。
“伯爵,你可想好了拿什么来与我交换吗?”保拉轻笑着问他,羽扇轻挥而过,似在召唤着伊丽莎白的回归。
夏尔拉住了想要前往保拉身边的伊丽莎白,怒瞪着那始作俑者。
若不是她,伊丽莎白也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抱歉,我要带她回去。”
“好啊,那么——拿东西来换吧。”保拉双眸含笑,羽扇垂至膝上。
“我想,我可没什么和你交换。”
保拉眉眼一弯,似听着了笑话一般,“是舍不得咯?”
舍不得?
握住伊丽莎白的手紧了紧,蓝眸冷眼看着那残垣之上的人。
“还是说,你认为你能够独自将她抢走呢?伯爵——”羽扇遮唇,笑中带嘲之下,伊丽莎白侧身转到夏尔的身前,偏着脑袋,露出无辜的神情。
“呐,夏尔,为什么你不拿东西换伊丽莎白呢?难道你不喜欢伊丽莎白了吗?”
“不……是……”
虽是无辜的眼神,可是夏尔依旧觉得有丝可怕。空洞的眸子明明就黯淡无光的,可是……为什么她却能用如此有生气地说着话?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夏尔不拿东西来换回伊丽莎白呢?”
甜美嗓音的质问下,冷汗划过鬓角,本想倒退一步的他却反被伊丽莎白抓住了手,无法挣脱。
“伊丽莎白,夏尔少爷是舍不得拿东西换你呢,所以我都说了他不喜欢你的,快点杀了他吧……”远处传来犹如蛇蝎的轻松语气,掀起这林里的杀戮。
“呐,夏尔,你不拿东西换伊丽莎白,伊丽莎白就只有杀了你了——你不能怪伊丽莎白哦。”
夏尔看着伊丽莎白甜美地一笑,却在下一秒脸角抽搐。
本是拥有甜美笑容的人,此刻却变得无限地狰狞,一双冰冷的手紧锁在他的脖子上,剥夺着他的呼吸。
“伊丽……莎白……”呼吸一分分地流失,夏尔艰难地开口,实在是不相信这片刻前还冲他甜美微笑的人此刻正剥夺着他的生命。而那残垣上的女子却是拖着腮,笑看着月光下的两人,笑看着那已经无力反抗了的年轻伯爵。
“嘻——伯爵,还是舍不得吗?你最重要的是什么?灵魂还是自尊呢?不告诉我的话,我可就收走你的灵魂咯。”伊丽莎白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依旧是张着一双空洞的眸子,狰狞地看着他。
夏尔无力地抬起手,艰难地握住掐着他脖子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