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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彼岸从此不开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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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妹妹呀。”
  
  清云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把兰蝶揽在怀中闯进雨幕里,依偎在清云胸前的兰蝶还没从刚才的那一幕中回过神来,还是一脸绯红。
  
  九王爷恼怒地握紧拳头,手中的折扇一根根地断了骨架。
  
  那一夜,九王爷辗转难眠,脑中全是三年前初遇清云的场面。
  
  那年,是初夏季节,十里烟柳长堤,燕子双飞,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正是春风得意马蹄急的轻狂年岁,策马扬鞭飞奔在烟湖湖畔,满湖的山色尽入眼底,风光大好。
  兴致正浓,却见一名女子在湖边失神远望,九王爷连忙勒住缰绳,马儿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清云缓缓转过头来,那一回眸的美丽足以凋零满湖的荷花,九王爷见过的美人形形□不计其数,纵然如此出尘脱俗却也没有十分见宠于他,只是清云那一脸的淡然让他吃惊,看似这样柔弱是女子在这般危险的情境下居然如此镇静,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没能似这般猝然临之而不惊:“姑娘为何站在路边,你可知姑娘这如花美眷刚才差点就葬身在这马蹄下了。”
  
  只见清云款款行了一礼道:“小女子冒犯了,还请九王爷恕罪。”淡淡含笑看着唐锦礼,命中的定数早就了然于心,知道自己不会命丧于此,何惧之有,却惊艳了眼前的人。
  
  “姑娘可曾见过我,怎知我是九王爷?”
  
  清云想起一千年以前,烟湖里的那条红鲤鱼。那一年大旱,烟湖的水几乎完全干涸,湖中生灵尽无,一副了无生机的惨淡之状,和姐妹们在天空一起赏人间之景的清云想到烟湖之前的繁华美景不禁叹息,蓦然,一抹鲜艳的红出现在烟湖低洼处的烂泥中,张着嘴挣扎着,在火热的太阳下不消多时这条小生命就要魂归地府了。清云很是怜悯,便化了一场雨救了那条小生灵。谁知道这条红鲤鱼竟不是泛泛之辈,苦修一千年跳过龙门就要飞身为仙了,奈何曾救过他的清云转世为人,这段尘缘不得不在凡间了却之后才能成仙。
  
  “九王爷少年才俊颇负盛名,世人岂有不知晓的道理。”
  
  九王爷翻身下马,笑道:“这可奇了,我长在深宫十八年,从未来过民间,今日是我成人之礼,也因为我皇兄新近即位,册封本王为恭顺王,才是头一次出宫,姑娘对在下纵使有所耳闻,想来也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敢问姑娘如何认得在下的。”
  
  莫不成要我说是在十八年前的奈何桥上见过你,清云无奈地笑笑,可眼中却满是少女的娇俏婉约:“九王爷真想知道?”
  
  有佳人如斯,九王爷恭敬道:“在下愿闻其详。”
  
  “小女子也许是在一千年前的前世,也许是今生的梦中见过九王爷。”清云浅浅地笑着,恰如那顶烟带露冉冉而开的清荷,只一眨眼的功夫便穿花度柳消失在那片苍苍翠绿中,给九王爷留下了一个幻影似地嫣然巧笑。那一瞬,九王爷不知是梦是醒,湖畔,清云站过的地方犹有一方水纹丝绢,轻轻拾起那若有若无的东西,上面绣着两个娟秀的字“清云”,隐隐还带着荷香。
  
  “清云,清云。”九王爷搓着手中的那方丝绢,仿佛想把这个名字揉进心里,这个“清”字倒真衬你啊,清爽、清净、清秀、清澈,,清纯惟独不清晰,像云一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没想到这民间也藏着这样的女子,较之后妃竟高雅有余,更有着日月般的灵气和亲近,若是皇兄见过,怕是皇后要换人了。这是上天赐予我的缘分,这样母仪天下的女子让我遇上了,清云,你等我。
  
  “姐姐似乎跟九王爷还有一段渊源?”兰蝶好奇地问道,毕业生于人间烟火,难免会仰慕富贵繁华。
  
  “前缘自是天定,有何必问缘由呢?”清云拨弄着发梢。
  
  “姐姐心心念念的前缘原来是九王爷,那为何不嫁给他呢。”
  
  清云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朵云和一条鱼能有几分缘分,连解释的心思都没有了,兰蝶却是当她默认了。
  
  走到柳家的店铺里,清云理了理被淋湿的衣服,正想拿出柳家的家传玉佩让掌柜的安排车马回家,无意间却看到那堆鲜艳的布料上有一方半旧的手帕,便拿了起来仔细端详。
  
  掌柜的并不认识她们二人,殷勤地问道:“夫人们要买什么料子?”
  
  “我看这方手帕的布料不错,拿一匹给我看看吧。”清云似乎有什么心事。
  
  “哟,可不巧,小店没有这种布料。”
  
  “这可奇了,那这方手帕哪来的。”
  
  “夫人有所不知了,今早我们东家来小店查账,随身带了一房小妾,大约是东家的如夫人落在这里的。”掌柜的解释道。
  
  清云点了点头,摸出一块银子道:“我看这方手帕不错,你们东家的如夫人大抵也不会为了一方帕子再找来了,不如卖给我吧。”
  
  兰蝶素来不大出门,不知道这家铺子与柳家的渊源,也不知清云买这方帕子的缘故,只是取笑清云不花了大价钱买别人用过的帕子。
  
  带着一身淋漓的雨水回到了家,丫头们慌忙上来招呼二人沐浴更衣,兰蝶毫无顾忌地和清云将水花洒得满屋都是,巧笑满屋。
  
  清云笑容中却略有所思。
  
  换洗完毕之后,清云打发了兰蝶休息,兰蝶裹了裹身上的衣襟,无邪地问:“今天夫君也不在家,姐姐不和我一起睡嘛?”
  
  清云淡淡地说:“不了,天热了,蝶儿自己睡吧。”
  
  而后熄了灯静静地坐在房间里,二更过后听见兰蝶欢快的声音:“夫君你回来了?”
  
  继而听见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清云不动声色地起身坐在床沿,看着惜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不声不响地躺在隔层外的暖阁里,清云静静地划亮一根火柴,点燃了烛台。
  
  惜雨慌忙翻身起来,急急地走了进来“小姐要做什么?”神色故作平静,却欲盖弥彰,衣服半披在身上,不知是刚披上的,还是来不及脱下,还带着一身更深露重的寒气。
  
  清云将一缕碎发挽在耳后问道:“傍晚那会儿上哪玩去了呢,我淋的一身是水也不见你出来伺候。”
  
  惜雨环视了一下四周,似乎想起什么了:“哦,今儿一下午我都在绣阁给小姐赶制一身冬衣,居然忘了小姐该回来的点了,我看小姐下次出门还是带我一起吧,小姐和兰姨娘都不会照顾自己,横竖身边要有个丫头才好。”
  
  清云也不理会她后面絮絮叨叨的话,只问:“春天都快过完了,你还急着给我赶制冬衣?”
  
  惜雨一下愕然了,眼神都不知往哪看了,清云却仿佛没看见她的慌乱,半含笑地说:“做的是来年的冬衣吧,也不急着这一时了,你这丫头素来就是如此,一做什么事都忘乎所以然了,只顾着眼前的事,也不管周围发生了什么。”
  
  “是,是,今儿做迷糊了,都不知道小姐回来了,待我回房小姐都已经睡下了。”惜雨心虚地解释道。
  
  “是么。原来你一早就回来了,我之前一直没睡着,想找你说说话,没想到你已经回来了,看来是我睡迷糊了。”
  
  惜雨心里忐忑不安,虽然知道清云一向和善,却并不愚笨,她漏个话头必然是已经知道了□不离十的。
  
  “睡去吧,不早了,有话明儿再说吧。”
  
  惜雨刚要应答,清云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举起了那方半旧的手帕:“你竟然掉了这个,这是当年九王爷送的蚕丝玉织绢,御赐贡品,我不喜欢,转手送给了你,你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三年不离身,这会子在忙什么呢,竟把这个给落下了?”
  
  惜雨脑子“嗡”地一下就炸开了锅,半晌不言语,清云也不逼她,只是淡淡地说:“拿去吧,好东西自己要爱惜,否则再怎么金贵也入不了别人的眼了。”
  
  话里有话,惜雨诺诺地退下,缩在暖阁里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21

21、新欢 。。。 
 
 
  日子就这样不温不火地过了大半年,柳生依旧忙于他的生意,虽天天在家,较之曾经常年在外也没多少差别,能相处的日子有限。
  
  好在兰蝶习惯聚少离多的日子,倒也乐得天天跟清云四处见识京城的风土人情,原以为自己生在深闺,长在大院,一辈子就禁锢在了深宅大院里了,这么多多转转才知道原来人生有很多种活法。
  
  从前的阴霾与沉抑也开始有了些许欢实。
  
  又是一年的初秋,空气里已带着丝丝的凉意,兰蝶地举着街市上买来的丝线编织的蝴蝶,蝶身上还编出了一个“兰”字,欢快地往柳生的书房闯去。
  
  清云笑着摇摇头,没有跟过去,已安然地接受了这样的现状,只要她开心就好,并不非要据为己有,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看着她幸福而幸福,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圆满,又何必为她的丈夫耿耿于怀,累了自己,也可能伤害了她。
  
  这样想着,嘴角就不经意地笑意盈盈了,看笑意还消散,后院一阵啼哭便一阵紧似一阵地传来,清云敛了敛眉,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往柳生的房里走去。
  
  果不其然,预想的一幕就呈现在眼前了,兰蝶近乎崩溃地扯着柳生凌乱的衣襟:“你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一年前你说被逼无奈娶了姐姐,现在呢,现在你还有什么借口。”
  
  秀帘半掩,床上的惜雨紧紧捂着被角,把头埋在被窝里,不敢动分毫。
  
  柳生甩开她的手,扭头不去看她,抓过惜雨的衣服递给惜雨,然后垂下秀帘,这一举动显然激怒兰蝶,此刻她多希望柳生忙不迭地道歉,哪怕找蹩脚可笑的借口,可柳生的无动于衷表明了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顾忌,也不再在意她的感受了。
  
  那一刻,所有理智也好,纲常也罢,都是虚设,兰蝶疯了一般去撕扯秀帘:“有脸做这样的苟且之事,还怕丢人,早知道顾及脸面也不会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来。”
  
  柳生一把推开她:“你这个泼妇,闹够了没有。有你这会儿来兴师问罪的,早干什么去了,你扪心自问一下,来了这么久你尽了一点□之责没有,除了一味地疯玩还做了什么,念及夫妻情分,我也没有苛责阻拦你,可是你呢?在我累了困了的时候,是谁给我铺床叠被,我要外出理事的时候,是谁给我更衣整发,我病着的时候端茶送药的人都不是你,你可曾有问过我饥否、寒否,知道我有什么开心或者烦恼么?只有清云指着这么一个丫头来照料我的生活起居,外人都道我妻贤妾美,尽享齐人之福。可是除了这个知冷知热的丫头我还有什么?你居然还有脸来横加指责。”
  
  兰蝶一时语塞,柳生说的不无道理,原以为要给他足够的空间,足够的自由一展男儿宏图,却没想到就这么把他推进了别的女人的怀抱,说来也是,来了这大半年一味地跟着清云过着清闲的日子,何曾关心过自己曾经心心念念的夫君了。
  
  虽是这么想,可到底面子挂不住,犹哭闹不停。
  
  “都别吵了。”清云看了这半天才走出来发了话。
  
  柳生也住了嘴,脸上讪讪的,兰蝶则委屈地扑进清云的怀里:“姐姐,你都看到了,可要为我做主。”
  
  惜雨衣衫不整跪在地上等候清云的发落。
  
  清云走过去将她拉了起来,理了理衣衫,和声说道:“换件衣服,把头发梳整齐了,去我房间等我。”
  
  又对柳生说:“你也去。”
  
  最后转向兰蝶,看着她哭得一脸胭脂泪,不禁笑着摇摇头:“跟个花猫似的,跟我去洗洗。”
  
  兰蝶心有不甘却也自知有错,不敢太要强,只得跟着清云去了。
  
  “还在哭呢,柳生也是好本事啊,我哄了大半年才哄出的笑脸,他倒是不消一刻钟就给弄哭了。”清云一边擦着兰蝶擦干又流出来的泪水,一边逗她开心。
  
  “姐姐准备这么处置这件事?”兰蝶泪迹未干,愤愤地说道。
  
  “着实该死,我看柳生该发配做劳役三年以惩偷腥之罪,惜雨就该论棍打死以正家法,你看这样可好。”清云正色道。
  
  兰蝶不禁心生寒意,虽是气恼柳生,却也不想他受如此之责,惜雨是清云从小陪到大的贴身丫头,压根就是田家的副小姐,虽然可恨,也罪不至死,况且看在清云的份上也不该做的这么绝,兰蝶终究是个善良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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