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gl)豪迈仙生-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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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烟儿端着托盘绕过屏风,推门进了浴池屋中。
这浴室小屋是三重的布置,紧里头是浴池,窗外种着茉莉、丹桂、玫瑰等物,浴池外一间是用双面穿衣镜当做门隔开的内室里有卧榻梳妆台和衣架,而内室和小厅之间则是珠帘屏风相隔。
托盘里是用法力保温的一壶加了桂花蜜的金华酒和一只银碗,下酒菜是炸肉花和四喜丸子、回锅肉、八珍锅巴。炸肉花是翟烟儿独创的一道菜,看起来和松鼠鱼很相似,只不过是选用肥多瘦少的猪、羊肉,切成松鼠鱼的样子,在油里炸,一直炸到所有的肥肉都变成了油,整个儿肉花变成了猪油渣,才捞出来,洒点盐和五香粉。
为什么不用牛肉?牛要用来耕地啊!
这是某一年冬天的齐天寨,方依土抄着火筷子在厨房熬猪油炸丸子的时候不停的捞油渣儿吃,翟烟儿为了把她撵出去叫寨主大人别在本来就忙成一团的大厨房里捣乱了,做出来对付她的,然后就成了方依土最爱的一道菜。
这东西除了方依土和她手底下那帮出门能大战下地能种田的弟兄们以外没人敢吃,头天晚上几个肉花吃下去,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脸就圆了。虽然去山上疯跑几天就又瘦下来了,但这种东西翟烟儿一口都不会吃。
方依土看到炸肉花的时候,精神为之一震!把刚长出来的右手从翟烟儿递来的毛巾上胡乱擦了擦,抓了几个核桃大小的炸肉花,一口一个的扔进嘴里。幸福的险些眯起眼睛哼哼两声。
翟烟儿倒了一碗酒,轻声道:“止归,喝点酒,这是咱们窖藏了十年的金华酒。”
方依土呱唧呱唧的吃肉喝酒,坏笑道:“你下来,咱俩一起洗。”
翟烟儿脸上微微一红,转到她背后去准备脱衣服,方依土左手夹着肉丸子右手端着酒碗,她转到哪儿她就跟着往哪儿看。翟烟儿换了一次水,就穿着抹胸下了水,轻轻用手巾擦方依土背上的焦黑。心疼的低声道:“你到底怎么打的,成了这个样子。”
“惨胜。”方依土咕嘟一口酒,呱唧一个丸子,带着一种蛮不在乎的轻蔑:“不知道那厮怎么修炼的,不仅砍不死而且浑身是火,最后被烧到五成熟的时候我没办法了,只好用刀在它丹田刺破了一点,把手插进去,然后用所有的法力自爆了手臂。有个循声过来看热闹的好心人给我喂了个丹药,我才有劲回来。”
翟烟儿手里的手巾落在水里,她呜咽一声,从背后抱住了主公:“为什么要性命相博?”
方依土继续大吃大嚼,头也不回的说:“本来不至于,谁让那厮不知死活,拿你威胁我。翟烟儿啊,你是我的女人,我以为那厮伤了你,又怎么能让那厮活着离开。”
这话不全是假的,却是最能让未婚妻高兴的一种说法。方依土早就下定决心要杀了金乌,不过不计代价的立刻杀了金乌,确实是因为那厮嘴欠说翟烟儿已经被擒,把方依土气疯了。
对于金乌——不能吸收天地灵气,在东皇钟之外呆的时间过长就会不适的妖精,其实一边吸收灵气一边慢慢追杀,在金乌不能吸收灵气的地方多打几场把他的所有法力都耗光,一路追杀到东皇钟外再杀了他以震慑东皇钟内的参与异类,是最适合敌我双方的作战方式。
不幸的是,方依土一怒之下热血上头,忘了这个大致上的计划,和金乌拼了个惨胜,惨的就差一口气就变成同归于尽的惨胜。
“止归……”翟烟儿哭的泪如雨下,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因为心疼方依土,还是因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要说是心疼主公,她这些年被砍成什么样都有,不比这时候轻多少,她翟烟儿都是镇定自若的安排全局。可要是为了守得云开见月明……能接替方落的位置照顾主公,比过去的关系跟进一步,她已经很满意了。况且翟烟儿心中知道自己被重视和信任,并没有对于方依土的不满。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的像个蠢女人。
方依土却很明白她为什么哭,于是用抓了炸肉花还粘着五香粉的油手抛下筷子,拍了拍她的头发:“乖烟儿。”
作者有话要说:第八十八章啦!
分析一下翟烟儿为什么哭成蠢女人吧~分析的有道理的我会有动力更新的呦!(抽打,不更新还有脸说)
…………
准备更新的时候又在页面上修改了一下,放存稿箱的时候显示了乱码……吓尿了!幸好乱码自动消失,再存了一次就存进来了。
第八十九章 送出
翟烟儿从水里爬出来;穿上衣服去门口给方依土端解腻的大黑桑葚时,也把她兄弟替她写的谢恩表拿来了。
方依土一把一把的抓起去了小梗的桑葚粒抛进嘴里,心满意足的大嚼,懒懒的趴在池子边上,双手托着下巴;以至于酷似男子、威严而刚毅的脸都变形了:“呱唧呱唧;谢恩表我歇会在看;呱唧呱唧;翟娘你也吃。嗯,咱们又不养蝉;种桑树干什么呀?呱唧呱唧;成仙之后真快乐,吃的果子都又大又甜。”
翟烟儿捻起一粒桑葚,准备吃,又怕浓黑了牙齿就不好看了,于是纤纤玉手拈着黑黑的桑葚,温温柔柔的喂到方依土嘴里。她柔声道:“弟兄们穿的衣裳虽然可以用法力变化,但我们还是喜欢确确实实的穿上点什么。府上不仅养了蚕,还自己弄各种染料,你看我这条红裙子,就是咱们自己养蚕织布,咱们自己种的红花染出来的。”
方依土伸手捏着了她的裙子,笑嘻嘻的挑眉看着她,把裙子勾到面前来轻轻嗅了嗅,色迷迷的笑:“红花味儿我没闻到,倒是闻到了一股子很熟悉的香气。啧啧,那句话怎么说的,美人自有体香嘛~”伸手解她裙子。
翟烟儿红着脸低下头,然后看到她露出来的两排黑牙,十分情浓意蜜的场景立刻就被黑牙击败了。
方依土看到她先是香腮带笑满面绯红,半推半就的要被自己扯掉裙子了,忽然脸色一变,忍着笑扭过脸去。顿觉奇怪,也不用揽镜自照,只要看看手里还抓着的桑葚就知道了。“*的时候吃桑葚,太糟糕了。”
方牛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道泰笑呵呵的说:“阿姐,说话小声些嘛,隔墙有耳。”
“就是说给你们这两个小没良心儿的!”方依土故作幽怨的背过身去,对着牙齿用了一堆法术,若无其事的说:“前车之覆,后车之鉴,阿姐是怕你们俩重蹈覆辙啊。”
翟烟儿脸又红透了,她和方依土之间说什么都好意思,可要是有人听着了,那可太不好了。
伸手在方依土肩上轻轻捏了一一下,谦卑柔顺的说道:“主公,舅爷替您写了篇谢恩表,您看一看吧。”
方牛精神一振,脸上带出点局促和紧张。道泰已经洋洋得意的等着吹捧了。
方依土就着翟烟儿的手看了一遍,字写的很有风骨,文辞情真意切又精妙华美,怎么看都是能流芳千古的一篇谢恩表。但是,忠孝侯傲慢而不屑的声音传到在与室外恭候点评两位枪手的耳朵里:“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牛眼中出现了非常熟练的失落,而道泰却沉下脸来:“这是在朕看过的所有奏折中,把所有谢恩言辞中最精妙的几句都给你凑在一起了。朕看了无数奏折,朕能记得住的句子,全是上上之品。阿姐仔细看一看。”
“呵呵。”方依土的大敌已经变成一卷卷皮子堆在库房里,她现在很有闲心跟所有人逗闷子,换成方落那种优雅而气定神闲的语气,不急不缓淡淡然然的说:“烟儿,这句话怎么念?”
翟烟儿红了脸:“这,二位舅爷爱读古籍,我只认识官报和账册上常用的那些字。谈到典籍,妾身一窍不通。”
方依土拉起她的小手:“没关系,我也不认识,不过烟儿啊~你脸红的时候分外娇媚,呢。”然后她笑呵呵的说:“阿牛,拿回去重写!简简单单的说话不好么!你们干什么写的这样佶屈聱牙,任谁都知道不是我写的!”
方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道泰拉走了。
身为曾经的皇帝陛下,辛辛苦苦绞尽脑汁给人写了一封谢恩表,写的情深意切,居然不被感谢,真是太气人了!道泰道:“阿姐用不着我们替她写,谢恩表存起来,留着咱们用。”
翟烟儿褪去的红裙,下到池子里用澡豆把她彻彻底底的洗了一遍:“主公,您要怎么办?”
“虽然说大恩不言谢……”方依土的眼眸有些深沉,她幽幽的叹了口气:“献给陛下和娘娘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但应该送给三公主什么呢?三公主什么都不缺,哦,我知道了。”
翟烟儿是个温顺而聪慧的好女人,她并没有问方依土准备送什么,而是说:“需要妾身做什么?”
“杀掉的敌人,把尸体的皮肉筋骨都研究研究,这种修炼数千年的妖孽虽然因为有些原因法力不甚高强,但皮子可以炼制铠甲,肉或许可以煮来吃,筋骨可以用来制弓。总归就是不要浪费。”方依土温柔而深沉的看着翟烟儿,微哑的声音变得富有魅力:“当然,一定要在婚礼之前准备好一切,大敌已死,我可以安心和你成婚了。”
“主公,止归。”翟烟儿痴痴的看着面前这个令她自幼倾心的人。
方依土没有说话,而是俯□,轻轻吻了吻她花瓣似的唇,嘴唇有些干燥和颤动,但很快就有了泪珠的味道。
………………
不得不说太上老君的仙丹就是强!方依土被烧成那样,要是靠她自己治疗身体然后再把所有消耗掉的法力和烧坏的经脉修炼回来,没个几十年是做不到的,毕竟太阳真火能损毁灵魂、消融元婴,威力无比。
但是几颗丹药下肚,方依土就能活蹦乱跳的上天了。
“天王兄,哈哈哈哈,前些日子方某家中打的好热闹呢!多谢四位天王助阵,这是内子酿的薄酒。哈哈哈哈,家贫礼薄,不成敬意。”她哐哐哐的在地上放下四个巨大的酒坛子,平均每个坛子五十斤。
……
“周仙子行色匆匆要去哪里呀?”
……
“哈哈哈哈,老兄,几日不见,你越发威武雄壮了。”
……
“啧啧,凡间总说美人儿貌似天仙,依方某看,凡间所有的美人儿加在一起,也不及你一根毫毛。”
……
“好香的酒!老仙长,赏方某一杯酒,解解馋嘛~”
……
“胡仙子!季仙子!一别数载,想煞方某了!”
……
一直到了凌霄宝殿前,方依土才收敛了喜气洋洋的笑,整衣正冠,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准备叩拜下去。
黄巾力士早已等候多时了,拦住她:“忠孝侯,陛下在瑶池。陛下命小人等候侯爷多时了。”
方依土低眉敛目:“既如此,某便去瑶池觐见陛下。”
到了瑶池外,早有女官等候:“忠孝侯,娘娘命小仙引侯爷入内。”
“有劳。”
瑶池内有宫殿楼阁,园林花圃,一切陈设是常常改换的。女官引着方依土穿过不知什么新建的交织纵横的回廊,且行且笑道:“此处乃是紫薇帝君前些日子来同二公主论道时新增的九曲大阵,多亏侯爷目不斜视,若是向别处看一眼,便会陷入幻境,无论怎样精通阵法也出不来呢。小仙是紫薇帝君座下,阵法第一,故而再次引领。”
“原来仙子这般大能,只可惜方某不敢抬头,只看得见仙子身姿曼妙,看不见这阵法的全貌。”
正说着,四公主和五公主缓缓走到远处一道回廊的拐角:“甄姬!本宫又走错路了?”
女官甄姬恭恭敬敬的施礼,扬声道:“二位公主所言不错。”
到了瑶池内,昊天上帝正和瑶池金母对弈,方依土在一旁恭候。
过了半响,金母拂乱了棋盘,微笑道:“方卿已然等候多时,我们快叫她说完话,好去见申林儿。”
昊天上帝知道自己的赢棋已成定局,不以为意的宽和一笑:“方卿,近前来。”
方依土叩拜道:“臣方依土叩见金母娘娘,叩见天帝陛下。”她是金母的臣属,自然把金母放在前头。
“嗯,异类攻击你府上时,申林儿恰在你家中做客。若非如此,本宫本不该派兵,异类与本宫并无缘法。”
“是,臣明白。”方依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一米长半米宽的巨大锦盒:“这是异类首领,金乌的皮囊,是臣的小小战果。”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扁平而大的锦盒,里面装着整个儿‘忠义堂’的牌匾,有两米长一米宽,却只说:“献与陛下、娘娘。”一旁自有侍女来接过。
昊天上帝一伸手,那个扁平的锦盒飞到了他手里。昊天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