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弈之迷局-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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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谷先生，您来替绿间君医治吧，我虽然懂些医术，但还嫌粗浅。”黑子扭头对站在身后的一人道。“嗯。”中谷仁亮走上前，拿起药箱中工具，解开绿间腹部渗着血水肮脏不堪的纱布。
　　
　　“中谷先生……中谷先生……您是秀徳名医中谷仁亮？”火神跳起来大声道。“嘘，笨蛋火神君，小声点。”黑子微微蹙眉。“嗯，我是中谷仁亮，火神将军，好久不见。”中谷抬起头，因连日来东躲西藏，身上肮脏，已是辨不出外貌。
　　
　　“哈哈哈，中谷先生，先前多谢医治木吉前辈的腿伤了。”火神竟然礼貌的道谢。
　　
　　“中谷先生，绿间君的伤情怎样？”看着昏迷不醒的绿间，黑子心中颇为焦急。“无妨，只要有足够的条件医治，便无大碍。”中谷低头忙碌着。
　　
　　“笨蛋火神！这么久还不回去，我们都等着你开作战会议呢。”丽子大踏步走进来，一掌拍在火神的脊背之上。
　　
　　“嗯，这是？”看见躺在床上的绿间，丽子凑上去。“丽子小姐，这是我的旧友，秀徳少君绿间。”黑子介绍着绿间，语气平和。
　　
　　“咦？黑子你还有这样的朋友？”火神大骇，秀徳可是数一数二的强国，并且从未听说秀徳与明洸有来往。
　　
　　“嗯，以前有些缘分。”黑子轻描淡写，不愿过多解释。火神与丽子见黑子不愿解释也不再多问，毕竟国事外交最为复杂多变。
　　
　　“黑子君，可有热水？”中谷已是帮绿间处理好了伤口，正在包扎，抬头问道，“少君身上颇为脏乱，我想替他整理一番。”
　　
　　“中谷先生，您也受伤颇重，还是我来吧。”黑子接过中谷手中工作，中谷也不再推辞。细细帮绿间包扎好，黑子接过火神打来的热水，解开绿间衣衫，轻轻的擦洗，除去腹部重伤，身上也纵横着大大小小的皮肉伤。
　　
　　看着绿间身上纵横的伤痕，黑子心中阵阵刺痛，昔日在洛山别苑的种种浮上脑海，心中对赤司的感情也更加复杂，爱恨交织。
　　
　　清洗好后，黑子端来开水，吹至温热，在火神的帮助下给绿间灌入口中，再盖上厚被，绿间面色逐渐好转，神智渐渐清醒。
　　
　　睁开眼睛，看着坐在一旁的黑子，绿间挣扎着想要坐起。“绿间君，这是我的住处，你安心修养吧。”黑子按住绿间肩膀。
　　
　　“黑子，你这身装扮……”绿间想起遇到黑子是在夜间，“难道，你要前往刺杀赤司？”被绿间说中打算，黑子侧身不语。
　　
　　此时，火神与丽子才将注意力从突然出现的秀徳少君身上收回，发现黑子又回复了当初救下他时的那身装扮，并且腰间多了两柄匕首。
　　
　　“无论你是否能胜过赤司，你能狠下心吗？”绿间轻声问道。黑子原本坚定的决心，瞬间瓦解。
　　
　　“绿间，你说什么？”火神虽是迟笨，但也能听出绿间话中的意思。“火神君，丽子小姐，抱歉，我隐瞒了身份。”黑子微微鞠躬，“我正是赤司君要寻找的人。”
　　
　　“哈哈哈，我们当初说过不问你的来历的。”火神拍着黑子的肩膀。“不，火神君，我就是杀掉驹木大将之人。”黑子抬头看着火神，浅蓝色大眼一片通透。
　　
　　“什么？”火神微微愣神，“你就是传说中的幻影？”“我不知道什么幻影，但是那些人确实是我杀的。”黑子轻轻闭上眼睛，“我是赤司征十郎的棋子。”声音中净是痛楚，“我……”
　　
　　“黑子。”绿间打断黑子的话，“赤司要的是天下，天下是一盘棋，操纵棋盘的便是赤司，我们都只是他棋盘上的一步棋，我们，都是棋子。”“绿间君。”黑子心中更是悲痛。
　　
　　“不要再谈这些了，既然来了诚凛就是我们诚凛的朋友，绿间少君和中谷先生就安心的住下来吧。”丽子笑着插话道，“先前中谷先生医治铁平的腿伤并且帮助我们逃回诚凛，现在我们帮助你们是应当的。”
　　
　　看着爽朗的丽子和单纯的火神，绿间渐渐明白黑子为何会留在诚凛，为何会有前往刺杀赤司的想法，心中暗想：“是想保护这来之不易的平和吗？黑子。”
　　
　　转眼半月已过，洛山大军仅仅驻扎在诚凛边境，却不见开战的迹象，饶是聪慧如丽子也是不明白赤司的打算。
　　
　　在中谷和黑子的照料下，绿间的伤势已大好，下地行走已是不成问题，向来高高在上的绿间，也从诚凛众人处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家庭的温馨，也越是理解黑子的想法。
　　
　　诚凛与秀德交接之边境，营帐中，赤司手拈棋子，赤金双眸却是盯着帐外，“哲也，按照我的推断，你应该会出现了，难道我推断失误？”
　　
　　“玲央。”丢下棋子，赤司站起身，唤来实渕，“大军整队，明日开拔攻下诚凛。”转身，取过收藏多日的葵纹匕首，轻轻抚摸，面上落寞，“果然，天下之大，唯独哲也你是我不能掌控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赤司大大，您错了，您不能掌控的是自己的心，是对哲也男神的爱。




☆、第四十三章　　君临天下

　　洛山大军压境，火神一身戎装，准备出征。“火神君，我和你一起去。”黑子立于马下，抬头看着火神，眼神清澈通透。一瞬间，火神微微失神，如此通透之人竟然是传说中的“幻影”。
　　
　　“上来吧。”火神伸出手。“嗯。”黑子搭上火神手掌，蹬上马镫，坐在火神怀中。
　　
　　战马奔驰，雪风吹过，想着即将见到赤司，黑子身躯微微颤抖。“黑子，你冷吗？”感受到怀中之人的颤抖，火神低头问道。
　　
　　“嗯，有一些。”黑子掩饰着内心情绪。“这个，披上。”火神解下肩上所披大氅，覆在黑子身上，再微微前倾身躯，紧紧靠着黑子。身上暖意传来，黑子心情渐渐平复。
　　
　　诚凛边关，火神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身边站着小金井和水户部。“怎样？”火神询问着两人。“情况危急，恐怕我们撑不过一日。”看着城下黑压压的洛山军队，小金井面上忧惧之色呈现。
　　
　　“砰！”火神握紧拳头，狠狠砸在城砖之上，身边，黑子双手颤抖。
　　
　　城下，赤司站在战车之上，远远望着诚凛边城，举手挥下，身后洛山士兵潮水般涌向城门。
　　
　　城下，洛山士兵借助攻城装备攀上城墙，城上，诚凛士兵奋勇杀敌，无奈战力悬殊，很快城门便已失守，洛山大军攻入城中。
　　
　　火神大我跨上战马，疾驰出城，舞动手中长枪，以一敌百，所过处，血幕如雨，身后小金井与水户部紧紧跟随。
　　
　　“诚凛竟然有如此善战的大将，实在难得。”看着冲出来的火神大我，赤司唇角微提，“玲央，你们三人上前对阵。”“是！”三人得令，各自驱动战马杀入阵中。
　　
　　火神大我看着三人，心中担心小金井与水户部，咬咬牙，自己一人对上实渕三人，虽是颇为吃力，但还未落下风。
　　
　　“竟然一人能够阻挡玲央三人，还真是一员猛将。”赤司唇角微提，跳下战车，往阵中缓缓走去。赤金双眸中，光华浮现，威压散步，诚凛士兵苦苦支撑，很快便被洛山士兵斩杀殆尽。
　　
　　城墙之上，看着渐渐清晰的赤司身影，黑子浑身颤抖，艰难的压抑着双手的颤抖，拔出腰间武器，走下城墙。
　　
　　战场中，因为赤司的加入，火神渐渐不支，小金井与水户部分别对上叶山小太郎和根武谷永吉，十分艰难，身上已是大小伤口纵横。
　　
　　站在城门，看着与火神缠斗在一起的赤司，缓缓走近赤司，黑子心中痛楚渐重，朱唇轻启，喊出许久未曾呼唤的名字：“赤司君。”
　　
　　日夜思念的声音响起，赤司身躯一凛，荡开火神手中武器，跃至一边，看着缓缓走过来的黑子：“哲也。”心心念念之人如今真真切切的站在面前，看着黑子眼中痛楚，却没有伸出双手拥入怀中的勇气。
　　
　　“黑子！”火神转头看着黑子，“你回到城里，这里交给我。”“火神君。”黑子看着火神，眼中痛楚略微消散。
　　
　　细小的变化，刺痛了赤司的心，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宝物，竟然不再属于自己。赤金双眸微微眯起，“哲也，为了诚凛，你甘愿与我刀剑相向么？”
　　
　　“赤司君。”黑子心中痛楚，声音微微发抖。“如果这样，拿上这个。”赤司取出葵纹，丢掷在黑子脚下，满意的看着黑子眼中痛楚渐浓。
　　
　　黑子看着脚下葵纹，再无勇气拾起。“如果没有勇气，就回到我身边。”赤司的话如同惊雷炸响在火神耳边。
　　
　　黑子环视四周，诚凛士兵交错横叠的尸首刺痛双眼，火神三人鲜血染红战袍，捏捏拳头，黑子下定决心，“如果回到赤司君身边就能放诚凛安宁……”
　　
　　“只要哲也你愿意回来。”赤司微笑，温暖的笑容令黑子心中微痛，抬起脚，缓缓走至赤司身旁，“火神君，这段时间麻烦大家了，替我向大家说声谢谢。”黑子弯腰鞠躬，泪水洒落。
　　
　　“黑子！”呼唤着登上战车，渐渐远去的黑子，火神心中大恸，弯腰拾起地上葵纹。
　　
　　“火神，黑子君呢？”王都门口，丽子等人看着垂头而归的火神，却不见黑子踪影，急急询问。
　　
　　绿间敏锐的注意到火神捧在手心的葵纹，“火神，赤司带走了黑子？”“黑子用自己换来洛山兵退。”火神缓缓蹲下，闭上眼睛，那抹浅蓝身影渐渐清晰。
　　
　　马车中，黑子木然坐着。“哲也。”赤司伸手抚上黑子交叠的双手，触手冰凉，“靠过来。”将黑子拥入怀中，赤司嗅着久违的淡淡薄荷馨香，心跳加速，怀中僵直的身躯，却提醒着赤司，二人之间温情不再。
　　
　　“不知诚凛众人可曾安好。”坐在别苑廊檐之下，黑子望着夜空明月，心已飞回诚凛，抬起手腕，看着上面锁着的铁链，黑子心中反而淡然。每日赤司从朝堂归来，自己方得解开铁链，得到暂时的自由。
　　
　　“哲也，夜风凉，不要坐在这里。”赤司方从朝堂归来，身上尚穿着冕服，头戴十二旒冕冠。“嗯。”黑子柔声回答，乖乖站起，若非手腕铁链叮当，一瞬间，赤司有仿佛回到当初的错觉。
　　
　　伸手解开黑子身上铁链，赤司将黑子拥入怀中，头埋在黑子颈窝，呼吸着淡淡馨香，赤司方得心中宁静。
　　
　　“哲也，明日我便开拔攻打桐皇和海常。”埋在黑子发中，赤司声音低沉。浅蓝大眼瞬间放大，朱唇轻启，却一句话也不曾说出。
　　
　　感受着沉寂，赤司心中暴戾之气顿起，黑子回到身边已有半月，从不曾与自己交谈，无论自己说什么，黑子都只有简简单单的敷衍。
　　
　　捏起黑子日渐消瘦的下巴，覆上樱色双唇，狠狠蹂躏啃噬，直至泛出血色。放开黑子，低头看着仍旧不发一言的黑子，赤司心中暴戾愈浓，粗暴的剥掉黑子身上衣衫，低头啃咬着黑子的每一寸肌肤。
　　
　　将黑子丢在床上，赤司粗暴的侵入，黑子紧咬嘴唇忍受着后方疼痛，任由赤司攻城略地，鲜血开出赤色花朵。
　　
　　“哲也。”穿好中衣，赤司看着浑身淤紫，目光空洞，一动不动的黑子，心中紧缩，扭头走出寝室。
　　
　　朝阳渐渐升起，黑子忍着疼痛，坐起身，穿好衣服，看着窗外景致，目光仍是一片空洞。每日，女侍按时送来膳食，黑子木然进食，除此外便是整日枯坐。
　　
　　洛山边境，赤司扎下营寨，等待时机。
　　
　　夜色渐起，黑子呆呆望着窗外明月。“黑子。”熟悉的呼唤声惊醒黑子，火神大我与绿间真太郎二人身着夜行衣，出现在门口。“火神君。”黑子眼中神采渐起。
　　
　　“我们来带你回诚凛。”奔到黑子身边，火神单膝跪下，执起黑子孱细的手腕，几乎落下泪。
　　
　　“火神君，请不要管我。”黑子转动眸子，盯着火神，“我自愿呆在此处。”
　　
　　“黑子，你清醒一点。”绿间语气中怒意显现，“即使你呆在这里，赤司也不会放过诚凛，他要的是天下。”“绿间君。”黑子骇然抬头，看着绿间，黑子木然点点头。
　　
　　边境，赤司与邻国将领对阵，正待大举进攻。一匹快马驶来，马上士兵急急跃下，附在实渕耳边轻语，实渕脸色大变，走到赤司身边，踌躇后开口：“主公，黑子哲也逃走了。”
　　
　　“哲也。”赤金双瞳蓦然放大，“永吉小太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