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耳控的春天-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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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些个小小的器械,还真就是为了雌性而准备的。
不过莱尔维克本土的雌性已经基本绝迹了,从卡瑞达「进口」的那些,又娇气得可怕。所以这些玩意儿从被制造初到如今,就基本是成了纯摆设。只是偶尔有小兽人来王族参观游览时,会上去玩一玩。
克鲁第一次尝试著触碰这些被冷落多时的器械时,就连布勒都露出了惊讶目光来。
更无论偷偷观察他的那些雄性兽人。
手好小,指头好纤细,个子好矮好可爱……兽人们在心里头各种碎碎念,完全忘记了自个儿的训练内容。
可是严厉的近卫队副队长汤加并未忘记。
他是一个严厉的教官,比起布勒来说,不遑多让。
看出了热血少年们的关注力转移,他便冷声冷气地下令:「现在开始格斗练习。」
咦?教官是让我们好好表现,在雌性面前露脸吗?
欣喜的兽人们开始沸腾了,拳打脚踢得比平日认真百倍。每一只都试图展现出更多的雄性力量,有的甚至卯起来,变身为兽族原型来肉搏。当最初的你来我往变成你死我活後,场面就开始有些混乱起来。
汤加有些偷著乐。
因为平时让这些上过战场的小夥子们动动手,大家都没什麽激情。除了彼此言语不和时闹腾著互相围殴外,平日里的格斗练习都软得跟跳舞似的。这一次能够通过一个小雌性引得大家动真格,实在是很有意思的事。
克鲁却不太懂得这里头的「意思」。
本来只是小心翼翼的使用器械练习臂力,突然听到一旁的隆隆巨响。好奇地循声望去,只见过猫狗打架的他顿时吓傻了眼。那一群狮虎豹的乱斗是怎麽回事?还有棕熊和巨狼们啃咬撕扯做一团,也没人管吗?
有些吓软了腿的克鲁,特没种的跌下臂力练习机,摇摇晃晃的跑到布勒身边。
本来一直冷眼看著小崽子们的巨犬,只觉得一股子软乎乎的肉团子,扒到了腿边上。小小的手,揪住他腿上的一些毛发,脸色惨白,还有些发抖。
可怜见的,小东西一定是吓坏了!
忘记了自己的伤疤曾吓到多少个雌性,布勒侧了侧身子,低下头去,轻轻的舔舐克鲁脸颊,小心的安抚著。虽然不能说话,但喉咙里发出的轻微咕噜声,以及湿漉漉的大舌头,仍然很快吸引了克鲁的全副注意力。
口水洗脸这种事,从小到大克鲁不知经历过多少次。
所以他非常适应的闭上眼睛,还挺配合的伸出手去,帮布勒抓挠脖颈。
这个举动,让巨犬舒服得又惊又喜,恨不得躺倒任调戏。好在近卫队长大人的自持力不错。虽然心跳超过了一百二,尾巴也甩得更暴风下的风车似的,明面儿上还是装得挺好,淡定地继续舔舔嗅嗅。
莫名的,克鲁被这样的舔舐给治愈了,心不乱跳,腿不发软,气息也顺畅起来。
再度张眼时,看到与大黑相似的巨犬,深呼吸两口,完全缓过劲儿,还主动踮起脚来摸摸对方三角形大耳朵:「他们会不会打到这边来?」
从小到大就被教育,活下来才是正经事的克鲁,一点儿没有看到别人打群架就上去规劝的圣母心思。他镇静下来後的第一反应就是,要不要拜托面前这只把他带走,远离是非。
布勒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对於他不想再「欣赏」兽人们的念头,近卫队长当然是百分百举爪支持的。蹲趴下身来,摇摇尾巴,示意克鲁坐到他背上来。还没等对方有所反应,巨犬猛的直立起身,张口衔住克鲁衣襟後方,飞快的跳离了这个器械区。
轰隆隆──
当他们离开的刹那,整片器械区都被两只巨大的猛兽给砸成了铁饼。
作家的话:
舔到了咧!算不算进展?!
总觉得这样下去两人会变的情深意切别人无法插足有木有?
☆、12。变亲近(总受)
劫後余生的克鲁,看著那片一点儿瞧不出原型的器械区,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背後一阵热气喷来,惊魂未定的克鲁转过头,看到一片粉色。当湿漉漉的触感来到面庞,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布勒的舌头。腿软的克鲁整个窝到了巨犬双腿间,脑袋枕著的位置软硬适中,显然是布勒怕他跌到而用胸口顶住。
原来这伤疤脸的巨犬,还是个热心肠的。
克鲁由著对方给他口水洗了一阵脸,方才喘著气,缓缓道:「好了,我没事了。」
低头嗅嗅胸前这只沾染了他气味的雌性,布勒略有些欣喜的晃晃尾巴。在这一瞬间,克鲁仿佛再度见到了大黑,那只从小便与他相依为命的大狗。过去他被那些接送他的车子扔回贫民区时,大黑也时常会这样给他安慰。有时候克鲁会幻想,如果大黑不是狗,而是当年那个大哥哥的话,是不是会在这种时候说点什麽。
所以,有些怔忪的克鲁,仰头看了看鼻子湿乎乎的巨犬,像是在下意识的等待著什麽。
布勒虽然没怎麽和雌性接触过,但是对於别人期待的表情,还是能够看个分明。摇了摇耳朵,他变回了人型:「有没有受伤?」这是句极为普通的话。下级士兵完成任务回来时,兽人军官们都会这样询问。
克鲁却从未受到过这样的关心。
当年大哥哥在的时候,他不用去出卖身体换取金钱,自然没有「受伤」的困扰。後来大黑它们与他一起生活了,几乎也是与家人一样的彼此关心,可惜却没有任何声音对他说这样的话。
甚至,除了商讨价格或者与人上床,克鲁两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於是乎,「有没有受伤」这麽一句看似简单的询问,竟成了克鲁软肋。
「怎……怎麽哭了?」近卫队长大人吓坏了。
手忙脚乱一阵检查,又不敢太大力,一张平日里冷若冰霜的脸,生生皱成了苦瓜。就连那两条破开的伤疤,也显得不再那麽骇人。就是一身近卫队黑色军服,配上这种小心翼翼的忙乱举动,让人觉得有些莫名的……可爱。
不应该啊!布勒大人明明很傲娇高贵冷豔不解释的,怎麽在这个雌性跟前就转了性呢?!
瞧瞧他那条万年不动的尾巴,现在摇晃得多麽起劲,俨然一个担心主人安危的忠犬君啊!
「是不是受伤了?」检查不出来有什麽问题,布勒更加心急。一方面担心是内伤,一方面又怕是在什麽看不见的特殊部位。那只乌黑的眼珠里,瞬间盛满了担忧与不安。不过片刻间,转投向旧部们的目光杀气腾腾。
近卫队长大人,要不要差别待遇这麽严重啊?刚还打做一团的兽人们,齐刷刷冒出这般心思。
「汤加,请你记下今天捣乱伤害雌性的。」布勒冷著脸,朝著近卫队副队长道。
「遵命!」汤加点点头,一脚一只踢飞挡路的「小动物」,严肃又认真的表示会对这些兔崽子们严惩不贷。
满意的近卫队长点点头,朝著怀里还在抹泪的克鲁柔声道:「克鲁,我带你回去。」
吸吸鼻子,觉得有些丢脸的克鲁闷闷回应:「好。」已经有些缓过劲儿来的他,当然反应过来,面前这位只是一个名叫布勒的陌生军官。不过,因为之前的那句话,一直对这人有些反感抗拒的克鲁,难得不那麽抗拒。
就算只是一个字的单音节,冷心冷情的近卫队长也听出了几分与众不同来。
误以为这是克鲁被刚刚场景给吓坏了,所以才生出了几分软弱柔情,布勒心头自是心疼到无以复加。当然更多的,则是对自己不善言辞的懊恼。如果早知道会有朝一日遇上这麽个让他心疼的雌性,每天的训练时间一定挤出一部分来分给舌头!
欣喜激动到尾巴抖的布勒,抱著克鲁回到其暂居病房,找来医生给他检查。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捣腾一遍後,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任何问题,估计只是受了点惊吓。
「真的没有哪儿不舒服?」很努力想和克鲁多多沟通的近卫队长,这会儿浑然遗忘了康多尔当初的命令,尽心尽力的关心著这个小雌性。
「没事,我真的没事。刚刚……谢谢你。」克鲁虽然个头小,年龄也不大,但好歹也是实打实混过贫民区吃过苦的早熟少年。对於布勒明显的关心,心头也是暖洋洋的。被领到这个陌生星系来,又被迫接受各种考验与陌生事物,他的不安早已累积到心头。布勒今天的反应,不同於斯德的直来直去,也不像埃斯洛的有所图。这种实打实的关怀,著实捂热了克鲁那颗冰凉多年的心。
一直以来与大黑相似的外型,也从不顺眼变成了「其实还挺温馨怀旧」的感觉。
「那你休息,我守著。」看到克鲁的笑颜,冷面近卫队长破冰融化了。
晃晃耳朵,摇摇尾巴,布勒的忠犬熟悉全然爆发。一张被伤疤破坏美感的俊脸,也凭添了几分羞涩滋味。
「好。」克鲁又笑了笑,觉得这人其实也不那麽讨厌。看到对方帮忙掖被子的手,下意识地伸过去捉住。就像过去窝在大黑他们身边,喜欢握住狗狗们的爪子那样,捏住他三个指头方才闭上眼。
心跳飞快的近卫队长,刚刚还在左右摇晃的尾巴,瞬间硬成了石膏。
他摸我,他握我手,他在我面前睡觉……一时间,幸福的巨浪铺天盖地而来。发现自个儿下身有些不雅变化後,布勒赶紧化回了兽型。抱著「在雌性还没接受自己前,一定不能惹出事来」的念头。近卫队长咬紧牙关,硬生生压下欲望,眼观鼻鼻观心的盯著爪子下头的小人儿发呆滴口水。
为毛是爪子下头?这不是变身巨犬後,两人身材比例相差较大,所以就颠了个个儿嘛。
被捂在毛绒绒粉嫩嫩肉垫下头的克鲁,睡梦之中回到了地球,回到了那些躺在贫民区和狗狗们相亲相爱的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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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
 ̄网〃√
作家的话:
抱歉,最近在找工作,没时间更新。
等工作落实後应该可以稍微稳定点了……谢谢大家的投票支持,谢谢大家的不离不弃捧场,我爱你们~~
☆、13。打个雷(总受)
一觉醒来,两只之间的感情,就有了那麽点不可同日而语的意思。
克鲁的想法是,既然回不去了,也应当试著在这里寻个法子立足。那名叫康多尔的皇族军官,似乎和布勒关系不错的样子。若是能得了这巨犬相助,他也多少能和那雌性皇族拉拉关系,尽早去到军队里去。
布勒这头,当然是觉著天上掉了根肉骨头,美滋滋的,浑然不知自己被当了跳板。
当然,克鲁也并未存什麽坏心思,只觉得一直跟浮萍似的,现在寻到了点盼头,就想点儿办法来往上攀一攀。这还多亏了他性子里头的乐观与坚强,若换做旁人,从小遇上那些事早自杀一百遍了。更无论晓得自己被卖到这个兽人星系来当生孩子,绝对的一哭二闹三撒娇,坚决的不给人安宁啊!
也就他,冷处理了几天後,寻到了个自以为靠谱的法子,就乐呵呵的开始敦亲睦令来。
「大黑,你说你们平时都喜欢去打虫子玩儿?」管布勒叫大黑,是因为两只的犬形实在是像得很,伤疤位置都差不多。唯一不一样的,也不过是体型大小。可凭著克鲁这种打不死小强似的神经,哪里会畏惧这个。最开始是三不五时会交错,後来发现对方也默许了他的称呼,干脆就将错就错下来。
而且在这些天里,一点点适应对方的冷脸和人兽型切换後,克鲁已经可以对著巨犬自顾自玩起「猜猜乐」游戏来。
「唔──」被硬生生换了昵称的布勒,也挺配合,点点头,晃晃尾巴,大鼻子抵到他举起的手掌心,蹭蹭的表示「回答正确」。这几天两只都这麽玩儿的,你问我答,配合挺默契。虽然几乎都是克鲁一个人根据光屏上头播出的节目,加以猜测著询问,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从动作上弥补著交流障碍。
「那个……你不能变成人吗?是不是又被罚了?」当然,克鲁还是挺愿意直接对话的。可惜从他那天被吓了一跳过後,布勒就没在他面前变成过人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就像那个「坐骑兽」的名头那样,对兽人来说,应该是某种特别的惩罚。
布勒没有回应他的问题,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许久过後,巨大的狗爪子才缓缓举起来,轻轻推了推克鲁的肩膀。这是让他骑到身上,出去散步的意思。显然也是为了逃避之前的话题,也为了掩盖毛发遮挡下那些皮肤发红的事实。
过去布勒也见过同伴受到这样惩罚。
对於那些毛头小子们,乐呵呵变了兽型认真供雌性驱使的模样,这位犬族佼佼者总是呲之以鼻的。在布勒眼中,比起对抗虫族的战斗,这种伺候雌性的事,实在无聊得紧。如果要他选择,他宁愿去虫族进犯的星系招呼母虫子。
可是,当他越来越多的接触了克鲁,认识到雌性的好处後,这才明白自己过去的愚蠢。
或者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