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育麒麟攻略,麒麟瓶x科学家邪-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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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四周，一副兴趣勃勃的模样。
吴邪放下捧了半天的电脑，揉了揉太阳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现在他的脑子里充斥着各种想法和猜测，有点隐隐作痛。张起灵向他投以担忧的一眼。
“先把老痒绑起来吧，他情绪太——”吴邪的话还没说完，像是天降神力一样的老痒一撞张起灵，就地打了个滚，从衣服内摆里面掏出了一把手齤枪，枪口对准了他们，扣动极板。
“砰砰砰”的三声，他连开了三枪。
第十五章：麒麟不止是麒麟…08
“操齤！”黑瞎子骂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打中了电线，大堂的灯闪了闪，马上就灭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眼看着任务就要完成，这疯狂的解子扬偏偏还要搞出这种岔子，让黑瞎子真想一枪解决掉这个麻烦。未免误伤，他还是没有用枪，而是扑过去和老痒打成一团。
咒骂声、衣物摩擦声和枪声不停地变换方向。吴邪看不见他们打成什么样子，现在他满心都只有怀里的张起灵，和他身上的血气。
老痒是瞄准了张起灵射击的，他得不到麒麟，宁可将其毁掉。吴邪焦急地扑了过去，冲动地想要替他挡住，却被张起灵推开了。
他颤抖着去摸张起灵的臂膀，想问他是哪里中枪了，想说你要敢丢下小爷小爷就制造凤凰去气活你，但他不敢作声，一出声就成了老痒的活靶子了。张起灵的呼吸比往常沉重，他的身体很软，仿佛没有骨头似的挨着他，却重得几乎压垮了和他等高的吴邪。吴邪半抱着他，一点一点地挪动着，将他拖到柜台后面。
杂乱的枪声再度响起，似乎是老痒激动得失去理智，朝着四周胡乱开枪。吴邪心跳如雷，躲在柜台下紧紧地按着张起灵的腹部——他已经摸到了中枪的地方——大量的血液濡湿了衣物，无论吴邪按得再用力也止不住出血。张起灵还没昏迷过去，一只手按着吴邪的肩膀，无声地给予他支持下去的力量。
上方突然爆开火光，数盏灯哗啦啦地掉落下来，碎开一地的玻璃和火花。落在沙发上的火星燃点了尼龙布质的沙发皮，微微照亮了这个偌大的空间。
那边厢，随着黑瞎子一记重重的上勾拳，老痒痛哼一声，终于倒了下去。尽管他对他母亲的爱使他精神上力大无比，但他的肉体毕竟有着限制，爆发过后便回归本来，被黑瞎子制服了。
黑瞎子有点狼狈，一来是为了躲避老痒的枪，二来老痒就真的如同疯子一样，出招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嘴角都被打肿了。他也没时间去清理自己的伤口，第一时间先去把着火的沙发给扑灭。
还不是很大的火势很快就被扑灭了，大堂又陷入了黑暗。
同时熄灭的仿佛还有张起灵的生命之火，吴邪终于忍不住，整个人发起抖来。眼眶发红，止不住的泪珠子成串滚了下来。
除了死死摁住伤口，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黑瞎子啧了一声，拉开了吴邪：“小三爷，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您快让开点，让我把他的子弹取出来。”
吴邪这才想起黑瞎子，这人做的是极其危险的事，一直在生死边缘徘徊，处理伤口应该很有经验。他一点都不敢阻拦，生怕自己一点的停留会害死张起灵：“你知道该怎么做？需要什么？我马上去给你找？光线要多亮？我马上下去重启电源。”
“等等等等。”黑瞎子连忙拉住想直接往下冲却差点被绊倒的吴邪，道，“不用重启电源了，我看得见。”
第十六章：每只麒麟都有他的结局…07
回到杭州以后，张起灵和吴邪在西湖畔过上了平淡的同居生活。吴邪曾经想过，张起灵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以后，便不会再依赖着他，甚至会想离开。然而事实上麒麟张是赖定了吴教授不放手了，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一刻不见都不行，但两人相处的模式还是没多大改变——依然是互相宠溺着，一个眼神就能心灵相通，从不拒绝对方无理的要求，围观的胖子小花等一众人差点没被闪瞎了眼，云彩和秀秀俩腐女倒是眼睛发亮。
张启山的别墅自然是不能再回去住了，他们搬到了吴邪在浣纱路的小公寓，小俩口挤了几天单人床，结果那可怜的老床唧咯唧咯的几乎被两个大男人的睡前运动摇得散架。到了周末，他们不得不去拍场购入一张怎么折腾都不会响的king size大床。客房的门一次也没有被打开过。
麒麟暴走的意外宣告了麒麟计划的全面失败，吴邪的辞职、阿宁的失踪更是雪上加霜。几个老头子教授死心不息想从头再来，也最终屈服在九门企业宣布撤资青铜生物公司的决定上。曾经是圈里的龙头大佬的青铜生物研究公司，顷刻间树倒猢狲散，落得个人去楼空。说心里没有遗憾是骗人的，吴邪在这个研究所和这个麒麟计划投注的心血比任何人都多。同是科学家，他能理解陈皮阿四为什么不惜一切都要做出成绩，但这不代表他认同他的观念。
生命有始就有终，这是自然定律，并不是任由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科学家玩弄摆布的。张起灵就是因为他的任性妄为，才会从一个完完整整的人类，变成带着兽性的野兽——这样的长生，难道不会令人毛骨悚然吗？
也许是从张起灵的身上意识到这样的长生的真正意义而打了退堂鼓，也许是370的诞生只是万中无一的奇迹，难以重新制造盛载灵魂的肉体，垂垂老矣的陈皮阿四最终还是亡故了。为了报复张启山当年对终极研究所的抛弃，他没有兑现承诺，将制造麒麟的方法告诉张大佛爷，临死前却把打开秘密的方法告诉了另一个对长生计划贡献良多却素未谋面的年轻科学家——吴邪。在吴邪在终极研究所开启的那部电脑里，还记载着一些陈皮阿四不曾宣之于口的理论——如何让灵魂回归本来的肉体。可惜这一切都已经被冰封在雪山深处了。
就算陈皮阿四是一个多么不可理喻的疯子，也是一个无可否认的天才。
吴邪跟很多催眠和基因工程的权威朋友深入讨论过，就算他性子再固执，也不得不失望地承认当今的技术难以做到陈皮阿四的程度。张起灵只能背负这副半人半麒麟的皮囊，走完这辈子了。
幸好这辈子，会有吴教授与他执手，人也好，兽也罢，再不孤单。
第十六章：每只麒麟都有他的结局…08
吴邪辞去研究所的工作后，在家里混了半个月就闲不住了。之前他就算半休假照顾370，手头的工作也没有放下。但这回他是真的决心带着张起灵远离那个圈子，连写了一半将要发表的论文都删了。他琢磨了一阵子，用自己的存款在西湖边上西泠印社附近租了个小铺子搞了个小生意，平时就跟张起灵打开门来做老板，卖卖小古董、纪念品什么的，靠着两大帅哥的皮相居然还挣了不少。
其实小时候吴邪就对古董拓本这一类东西挺感兴趣的，要不是后来注意力转移到了生物学上，说不定大学就念考古去了。至于张起灵，他本来就是那种“除吴邪以外老子啥兴趣都没有”的死性子，自然也无什么所谓。有一次胖子半开玩笑地说小天真你这是把小哥当小白脸包养起来了吧，被吴邪嗤之以鼻。要不是有武力值无上限的张小哥在，他这小店生意能做得顺顺当当的没付过保护费？
后来也有好几个星探找上门来过，都被吴邪赶走了。
吴邪家里的长辈皆不清楚他跟个男人鬼混的事，但吴邪不急着出柜，安安心心地过着老夫老夫的日子，偶尔滚滚床单，出去散散步，应付应付吴妈妈，日子过得也挺悠闲。反正只要他俩的心意坚定，迟早能得到家里的支持的。
大概一年半后，胖子终于如愿以偿，亲自给云彩戴上了求婚的钻石戒指。霍秀秀闻言喜得上蹦下跳，差点没把旁边的解雨臣吓出心脏病来——要知道霍秀秀已经怀孕八个月了，圆滚滚的大肚子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至于黑眼镜和王盟，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这其实已经算得上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好结局，但吴邪心里却一直隐隐有些不安。这一切阴谋幕后的操纵者，高深莫测的张启山，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终极研究所被毁后，他是放弃了计划，还是另有算盘？
吴邪有心去跟张启山对质，可是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消失了，九门企业的生意也由张家的后辈接了手。再也没有什么人来打扰过他们的生活，更没有没有什么研究人员突然上门要求交出张起灵以供研究，甚至是九门企业的人都没出现过。
直至大半年后的某一个平凡的午后，吴邪看着秋高气爽，凉风宜人，临时起意，早早就关了铺子，推醒了占据躺椅的张起灵，说要一起去散步。
张起灵眼睛都没睁开，一揽手，将俯视自己的吴邪拉了下来，还像一只大型动物一样蹭了他几下。
吴邪又推了推张起灵，后者才睁开眼睛随着他出门。
本来是风和日丽的日子，两人沿着白堤散步，迎面吹来的凉风带着飘飞的柳枝，多么好的画面，宜人的氛围却在那个老人出现的时候消失殆尽。
第十六章：每只麒麟都有他的结局…09
已经消失了大半年的张启山，突然着一身唐装出现在西湖边上。
张启山显然也看到了两人，噙着笑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向他俩。
吴邪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越走越近的张启山。
幼时慈祥的张爷爷，麒麟实验掌控一切的张大佛爷，虽说张启山未做过什么真正伤害了吴邪的事情，甚至还帮助保护了他，可是张起灵会变成这样，这人也脱不了干系。
张启山这个人精怎么会猜不到吴邪的想法，他也不介意，气定神闲地道：“小邪，不请我这个老头子去喝杯茶吗？”
吴邪抿抿嘴，心情复杂地请张启山去了一座茶楼。
张启山抿着茶，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两个来回，先开口道：“小邪你现在有很多事情想问我这个老头子吧？”
吴邪沉默地点点头。
“其实那些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张启山拢了拢衣袖，吴邪眼尖地发现他的袖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扭来扭去的。
“你在长白山知道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事，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又赞助老四？还弄了个神兽再现计划？”
吴邪还是点头，张起灵沉默地为他沏一杯茶，似乎他们所讨论的话题完全与他无关。
“这人呐，都是有私心欲望的，我就是被人称为佛爷也不厉害。”张启山拢着衣袖，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管是哪个实验，归根到底，我只是想救一个人而已。”
吴邪有点想问问那人是谁，又觉得自己太没礼貌，悻悻地忍了下来。
“那人可以说是我这一生最重要之人，可惜，”张启山摇摇头，他的衣袖中隐约传来了狗吠声。
“张……呃，张爷爷，”吴邪本来想叫张董，但人家早就把股份什么的转手了，只能改口道，“你是在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救得了你最重要之人？”
张启山闻言看了看吴邪，眼里含着笑：“谁说没救到？”
“长白山的研究所……”都已经被烧了，还能怎么救？
张启山摇摇头：“老四想长生想疯了，阿宁制作第二批麒麟的时候，不是有一只麒麟睁开眼睛了？”
吴邪点点头，脑中灵光一闪：“难道那只麒麟是……？”
“就是老四。他一个人可没办法把自己的灵魂转到麒麟身体里，肯定是要人帮忙。只要假借他人之手，我还怕拿不到资料？”张启山端起茶杯，花白的头发见证了他的老谋深算，“早在那时，老四是如何进行转移的，我就都知道了。所以，我还救不了那人么？”
第十六章：每只麒麟都有他的结局…10
“……张爷爷你真是老谋深算。”想必张启山早在陈皮阿四身边安排了人，说不定就是后者的心腹，否则也参与不到实验中。“既然你已经掌握了技术，那为什么还要设计我们去长白山？”
“人老啦，疑心病重，老四这人除了他师娘，也就是听听老二的话，我不能不防他留了一手，只好让你们去替我瞧瞧。”
“所有东西，都跟那座研究所一起埋葬了。什么也没能带出来。”吴邪说。
张启山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吴邪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当初为什么要把小哥给我养？”
“其实你们俩以前就见过了，不过你年龄小，可能不记得。”张启山笑了笑，不看吴邪惊讶的脸，把视线投向了张起灵，“你过得倒是比以前好。”
张起灵一脸波澜不惊，并未搭话。
“想必你也想起一些以前的事了，不过看你这样，能不能想起来你并不在意。这样也好，研究所早就被解散了，所有的参与人员我都给了一大笔钱，跟他们签下了绝不泄密的合同，要他们永远不来打扰你们。反正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你们俩啊，就好好过日子。”张启山笑着，吴邪恍惚间看到了幼时的张启山，那般慈祥地宠溺着他。
张启山饮尽了那杯茶就要走了，临走前吴邪忍不住问道：“张爷爷，你袖子里的……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