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扛起攻就跑-第5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助理惶急地扫了一眼,道:“这辆车是跟着我们的!”
谢拾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缩进后座里,避免被别人看见,他和沈旬既然有了这一层关系,他便下意识地做贼心虚起来。
沈旬却将他提起来,拧眉道:“躲什么躲?”
前面是一辆运货的大卡车,要想超车只有往左走超车道,但是超车道又被那辆黑色的车给故意挡住了,助理左右为难,进退不得。
左边传来一声口哨,紧接着旁边那辆车子车窗打开,几个姑娘兴奋地探出头来,对这边娇声大喊:“男神~!”
沈旬眉头跳了跳。
电话还没挂断,杨安顾不上问两人为什么会一起回来,直接对谢拾道:“谢拾,你现在和沈旬一起发微博,马上!让她们别追了!语气温柔点,自己组织措辞,这太危险了!”
谢拾挂掉手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辆车子又往这边靠近,两辆车子并驾齐驱,稍有不慎就可能擦上。超车道后边几辆车被粉丝的车挡住,几位车主十分不耐烦。
沈旬直接降下车窗,朝那边大声喊道:“你们立刻回主车道!别追了!”
见他露出脸,几个粉丝满眼桃心,顿时疯狂大叫,哪里顾得上沈旬在喊什么,还探出脑袋来疯狂挥手。
沈旬刷拉一下关上车窗,黑着脸扭回头,对助理果断道:“从前面超过去。”
助理犹豫了一下,这样被追着也不是办法,他踩下加速,左打方向盘,刹那之间从大卡车和粉丝的车之间的空隙滑了出去,压过左边那辆黑车,从超车道跃了出去。
甩开了粉丝的车,助理松了口气。
头顶突然一片阴影打下来,谢拾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左边,大卡车后车厢载货过多,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紧接着一瞬间,门栓飞出,几只大桶轰轰隆隆从上落下来——
几声尖叫!
“看什么?”沈旬往左看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拾整个压在身下,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助理惊慌失措地将车子右打,装载货物的巨桶掉落车尾,将车尾砸出一个狰狞的大洞。
沈旬猛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想将谢拾护在身前,却被谢拾死死抱住,那人压在自己身上,一动也不动。
车子还在往前驰去,轰隆隆地巨响砸在沈旬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
背后的重量若千钧,谢拾被卡在车盖与玻璃之间,刺目的阳光没了玻璃的遮挡,亮晃晃地照在他脸上,混合着血淌下来,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对沈旬笑了笑,又喘了几口气,艰难地抬起头,亲了亲沈旬的下巴。
——
谢拾新专辑主打歌的舞蹈视频作为宣传放出了一小段。
甚至称不上一小段,只是几个瞬间而已。
然而爆发力已经足够惊人。
配合着歌曲的前奏、高。潮,两个完全不相关的舞蹈片段被组合在一起,这样怪异的连接本来是画风突兀的,然而却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震撼感。
前奏时谢拾的舞步缓慢,在蒙蒙细雨中轻松踱步,金色发丝,俊美脸庞,给人一种安逸静谧的享受感,然而到了歌曲高。潮,节奏陡变,温柔的男声和低泣的女声掩盖住疯狂的雨声,谢拾怪异的舞姿与之相配合,演绎出所有内心不得宣泄的感情——最后视频在一个瞬间戛然而止。
谢拾的一双眸子在画面中间熠熠生辉。
——快点把视频吐出来啊!片花这么短小只有八秒闹哪样?!!!
——啊啊啊祝福官博也八秒射!
这个片花转发量与点击量远远超出当天其他的同类视频,空降热门榜首。
前期没有做任何宣传的新专辑顿时借着这股风,有了初步的宣传量,杨安用公司大小号以及水军推波助澜,号召谢拾的粉丝一轮一轮刷起热度来。
然而当粉丝们忙着宣传新专辑时,有沈旬的忠实大神粉丝发现了沈旬目前的所在地,之后又经路人路透,谢拾也在此地。
两家粉丝炸成静电反应。
沈旬从国外回来时,没接到机本就十分失望的粉丝顿时一拍大腿,前往沈旬和谢拾所在地去见两人,一直追到了高速上,才终于追上两人踪迹。
然而却没想到发生了车祸。
虽然车祸的直接原因是大卡车超重货物砸下来,但根本原因却是那几个粉丝的疯狂追逐。
其他粉丝们简直要哭了,在微博上把那几个追车的粉丝骂得狗血淋头,同时指责货物超重的卡车要求起诉——沈旬和谢拾微博下面彻底乱成了一锅粥,无数粉丝哭嚷着对不起。
娱乐杂志赶来调查采访,但一一被挡在病房之外。此刻粉丝们已经彻底被激发起了愧疚之心,本来这场车祸就是粉丝自己造成的,一有对沈旬和谢拾不利的言辞,立刻被她们疯狂反击,甚至开始抨击起后续跟踪报道这场车祸的记者来。
沈旬站在手术室外,翻看着微博上无数粉丝们的道歉,以及满屏的“粉丝行为,偶像买单”,他愤怒地将手机丢出去,砸在对面的墙上四分五裂。
杨安抽了支烟,道:“你冷静点。”
沈旬抬起眼,眼里有熬夜之后密布的红血丝,他冷声道:“病房里不能抽烟。”
杨安愣了一下,道:“这里是病房外。”
沈旬将他的烟头丢进垃圾桶,看也不看他,道:“不要干扰谢拾的手术。”
杨安:“…………”
杨安看了他一眼,沈旬已经近乎疯狂了,从昨天从车祸现场被送过来之后,他就一直呆在病房外,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自然是没人能劝得动他的。
一开始沈旬还能冷静地等待,但是到了今天凌晨,手术室还没打开,他就开始不正常。
这里是高级医院的手术室,并没有人随意走动,但是连来打扫的清洁人员,沈旬都不让她踏进走廊。
李哥几次来送饭,都站在电梯里,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每一次都无功而返。李哥只好去同样受了轻伤的助理的病房里待着,助理在驾驶座开车,并没有被货物直接砸伤,而是车子失控时撞上护栏,受了一些轻微擦伤。
还有前来探望的优声娱乐的艾一和陆翔,都被沈旬冷脸堵回去了。
杨安是谢拾的经纪人,和他有密切的合同关系,自然是要在手术室外等候的。但是他觉得和沈旬待在一起,低气压快要将自己窒息了。
杨安没话找话道:“出事的时候你们在一辆车里?为什么你安然无恙?”
话一问出口杨安就后悔了,沈旬脸色更难看了,本来他整个人因为疲惫就显得十分落魄,这一下脸色更是铁青。
沈旬沿着墙壁坐下来,摆了摆手道:“你先走吧,这里我守着就好。”
杨安:“…………”
杨安简直莫名其妙,他才是谢拾的经纪人,什么时候轮到沈旬来下驱逐令了?
☆、第58章 。57。56。55。54。5。29
医院楼下围了好些人,除了前来采访打探形势的媒体记者以外,还有挂起横幅手捧鲜花的粉丝们。挤挤攘攘嘈杂一片,正常进出的医护人员和病人都很难进出,虽然有保安人员阻挡,但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跑进了医院。
谢拾从手术室出来,医生摘下面罩,沈旬立刻上前一步询问情况。
“没有大碍,只是断了一根肋骨,小臂骨折,再加上玻璃碎裂时划伤脖子,包扎了一下,过段时间恢复得差不多就能出医院……”
沈旬脸色一冷:“差点划伤颈动脉这叫没有大碍?!”
杨安蹙眉,同时出声,问:“脖子上的划伤是否会留疤?要是留疤……”
“你不如问得更直接点,问问他是否还能为你挣钱卖命吗?”沈旬扭过头,满眼戾气地扫了他一眼,杨安下意识地将剩下半句话缩回口中。
杨安心中不悦,但是知道他此刻也是为谢拾担忧,便没有计较。
沈旬握了握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进了加护病房。
杨安确认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继续问医生:“脖子上的伤口重吗?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尤其是脸上。”
医生道:“因为知道他是明星,所以做手术时格外小心,用的都是不会留疤的手术,所以时间拖长了一点。”
杨安放下心来,点点头,随着护士去缴纳费用。
沈旬走到病床旁边,护士将点滴挂好,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谢拾仍然在沉睡中,他脸上的擦伤被清理干净,只剩干涸的血迹,右侧脖子上裹了一道厚厚的纱布,左手小臂绑了石膏,大号蓝白横条病服下,隐隐露出白色的纱布,是用来固定肋骨的。
沈旬拳头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片刻。他站立在原地,牢牢盯住谢拾,眼里全是红血丝,过了会儿,沉默地在旁边坐下来。
正午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停留在谢拾的眼睛上,他的睫毛在眼脸上扫下一片阴影。
沈旬看了他半晌,将椅子搬到另一边的床头,替他挡住脸上的太阳。
病房里安静得不像话,谢拾安静地躺在床上,几乎听不见他呼吸,沈旬忍不住将手放在他胸膛上探了探,摸到了平稳的心跳后,才脱力般地将头放在谢拾脖子边,低声道:“真是笨死了,连危险时保护自己的本能都发挥不出来,要你有什么用?”
谢拾咳嗽两下。
沈旬抬起头来,将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又将点滴管抓在手里,试图将灌进谢拾身体里的药水捏热。
谢拾费力地睁开眼睛,转动眼珠,瞟了他一眼,轻轻道:“我听见你说我坏话了。”
沈旬面无表情道:“我也知道你醒了。”
“咳咳。”谢拾尴尬地移开目光,想笑一笑,但嘴角有擦伤,一笑就扯着疼,于是笑容变成了一声冷嘶。
“别笑了,真难看。”沈旬忍不住斥责道。
谢拾苦笑道:“我好歹还是病人呢,你对待生病的人,至少得温柔点吧?”
沈旬冷冷道:“谁让你病了?谁让你躺在医院了?谁让你扑过来护住我了?”他脸上尽是隐忍的怒火,道:“谢拾,你究竟在想什么?你要是一不小心……”
沈旬喘了口气,愤怒地扭开头,没有再说下去。
谢拾叹了口气,小声道:“这不是福大命大嘛,又没死……”
“住口!”沈旬蹭地一下站起来,好像被人在心口捅了一刀,脸色发白,死死盯着谢拾。
谢拾与他对视三秒,败退,不由得移开目光。
沈旬抹了把脸,冷静了片刻,外面有人敲门,沈旬看了眼谢拾,弯腰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低声道:“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谢拾乖乖地点了点头。
沈旬拉开门,谢拾忍不住在他身后道:“你别生气了,以后不会了。”
沈旬手指在门把手上紧了紧,控制不住自己,转过身来道:“你安静地休息,我不离开,几分钟就回来,有事叫我。”
他的视线在谢拾脸上停留片刻,又移到绷带和药水上,胸口闷得发疼,忍不住打开门转身出去。
杨安去住院总部向医生交代情况了,门外只有刚才过来的小郭在守着,此刻还站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小郭介绍道:“这位是代替保险公司来的律师,想确认谢拾的情况。”
律师打量了他一眼,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他。
沈旬站在走廊的窗户边翻了几页,怔住,谢拾买了几份保险,包括公司的保险和个人保险,他年纪轻轻居然填了遗产转让协议书,最后一页受益人赫然写着“沈旬”二字。
三点水、倒笔画,瘦金字体,是谢拾的字。
沈旬眼睛有点刺痛,从外面透进来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在地上,薄薄几页纸,重若千钧。
“什么都没有,也学着别人写什么遗产转让……”沈旬压低了声音说,胸腔里有某种情绪快要破膛而出。
律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这么贪婪?在旁边认真地解释道:“谢先生的全部家产已经不少了,包括意外安全保险、一处房产……”
沈旬将几份保险交给他,又将遗产转让书撕成几份碎片,轻飘飘地洒进了垃圾桶。
律师:“…………”
律师还没来得及反应,沈旬已经大跨步转身进了病房。
谢拾眼睛跟着沈旬从门口移到床边,眼巴巴地看着他,问:“刚才谁来了?”
沈旬不答,大拇指轻轻摩擦着他插着针管的那只手,抬眼问他:“痛不痛?”
谢拾看着他的眼睛,蹙眉问:“你是不是熬夜了?黑眼圈都出来了。”
“想不想上厕所?”
“你还没回答我呢,刚才谁来啦?”
“药水凉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拾:“…………”
谢拾担心地问:“你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正常。”
“是不正常。”沈旬笑了笑,眼圈有些红,轻轻吻了吻谢拾的手,说:“你快点好起来,不然我怕是要一直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