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卡]成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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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恨你吗？”
　　“你知道的，我从不在乎与全世界为敌。”少年一如即往的倨傲，说这句话时目光森冷，他绝对不会给任何理由让卡卡西离开他身边。
　　卡卡西哑口无言，这孩子一向疯，说他不知天高地厚也好，说他狂妄自尊大目中无人也罢，宇智波佐助做事人来但凭自己意愿。虽然有百种千种无可奈何，卡卡西内心还是小小地高兴著。
　　恋人一边说愿意为他全世界也不在眼里，一边温柔地抚摸昨晚放纵情欲後他酸痛的腰肢。
　　纵然曾经痛彻心扉，至少眼前很幸福，或者以後也能一直这麽幸福下去。
　　原来交换左眼并不是还清亏欠理清宿债，只是让羁绊缠得更深更纠结。再次移植後如果瞎了才算不欠，可不但治好了，佐助又重回身边；
　　左眼的写轮眼不再次是庆祝他成为上忍的珍贵礼物，而是情人之间交换的定情信物。代表著爱情直到入驻黄土那天，合上眼，方了一世情缘。
　　
　　佐助没想到小樱一直在卡卡西楼下等她，靠著樱花树，就在当初他等卡卡西的那个位置，一动不动，站了多久，等了多久，他不愿想，也懒得猜。　　
　“我已经决定了，我不要嫁给你。”她内心深处仍多少盼著佐助强烈的反应，只要一句，哪怕是最简短的承诺，只要佐助说：我是真心要娶你的。
　　那麽，她仍然会傻得不顾一切吧，飞蛾扑火不只是宇智波佐助的爱情，也不是旗木卡卡西的专例。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不怕别人嘲笑她傻得可以。
　　“哦。”佐助淡淡一应，毫不关心，仿佛眼前是个与己漠不相干的陌生人。
　　那一刹那，春野樱不是被冷水浇透，而是被醍醐灌顶，大彻大悟。一个从头到尾不爱她，不关心她感受的男人，一个死心塌地喜欢别人的男人，她何必执迷不悔。宇智波佐助的无情正是他的多情，他此生的情衷毫无保留地献给别人，可惜那个幸运的人却不是她。
　　“佐助，你要是吻我一下……”
　　“不要！”拒绝得相当干脆，绝不拖泥带水。
　　“我就告诉你过去的事。”
　　佐助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又迅速隐入深不见底的黑暗“过去，对我而言已经不那麽重要。”重要的是把握现在，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刚转身就听见诱惑的声音从後传来“关於卡卡西老师的哦──”声调故意拉到最长。
　　佐助震动一下，脚步果然戛然而止，眼神明显有些动摇，嘴上不肯认输“但凡是我想知道的事，我就绝对能从他身上套出来，说我不择手段也没关系。”
　　小樱收敛了表情，正色道“你一定要吻我，这是你欠我的。”
　　佐助终於有些动容，他默默走到她身边，蜻蜓点水似地让嘴唇擦过她的额。
　　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春野樱摸著眉心被吻到的地方，眼泪汹涌决堤。
　　佐助，这将是我最後一次为你哭泣。
　　心碎，与我再无关系。
　小樱敲开卡卡西家的房门；卡卡西看到她竟不太吃惊。　
　他与她面对面坐；他等她指责自己失信。
　“卡卡西老师，不是我说你，你总是被动地接受感情，从来不主动争取。如果你对爱情也能像对待任务一样积极一样义无反顾，佐助就不至於那麽可怜。”　
　　卡卡西脸上终於腾出讶然的神色“小樱，你明天就要……”此时此刻说这些恐怕不合时宜，而且也有违你的执著。
　只是，执著，谁比得过宇智波佐助？
　“明天没有人结婚。”小樱一本正经地说“我已经正式向佐助提出取消婚约了。春野樱又不是丑得没人要，这辈子就非他佐助不可？所以，老师，你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地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你想做的事，不必理会我难过。
　卡卡西深深看她一眼，伸长手揉揉她粉色的发，有点欣慰“小女孩子长大了呢。”
　　小樱弯下腰去深深一掬“我为以前的自私，任性向老师道歉，给您添了很多麻烦，真是过意不去。”
　　“从来没有人怪你。”我怎麽忍心责怪你的一往情深？
　　“不过，”小樱直起身体，目光咄咄“我并不後悔，因为我努力追求过我想要的东西，虽然结果并不理想，但至少不会留下遗憾。”
　　卡卡西被学生盯得有点心虚，他咳了一声“其实嫁给鸣人也不错，他对你可是全心全意。”　
　　“卡卡西老师！！！”小樱愤而拍案而起，案几上茶杯跳三跳，她指著卡卡西的鼻子“老师又转换话题，明明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麽。虽然我不能嫁给佐助，但我这辈子都是佐助的拥护者，不管是谁让他难过，我都不会原谅，即使是卡卡西老师也不例外。你真的认为让他忘记过去你就不会再喜欢上你吗？卡卡西老师大笨蛋！！！”连珠炮似地劈头盖脸砸向卡卡西，激动得她眼睛湿湿的。
　　被自己的学生给骂了……卡卡西搭拉著眼睛；满脸无辜。
　　“请卡卡西老师跟佐助在一起吧，求您了。”我这也算是为之前的无理作出补偿，你们两人的世界根本不必有我。佐助那麽那麽爱你，为了你生命、荣辱全部可以不要，爱你爱得连我都替他痛苦替他难过。这种强烈的感情，我这一辈子也没见过第二份。
　“可是，小樱，”卡卡西眨眨眼“我也不一定就非佐助不可吧。”
　“不行，除了佐助不许你再喜欢别人！！我知道宁次喜欢你，可你不许喜欢他……老师该不会真的跟宁次日久生情了吧！！！”小樱突然用力一捶桌子站起来，吓了卡卡西一跳。
　“小樱，你跟五代火影大人学艺，怎麽连脾气也学得这麽像。”卡卡西苦笑。
　“卡卡西老师该不会跟宁次做了什麽对不起佐助的事。都是我不好，让你有机会红杏出墙背叛佐助。”
　　这都什麽跟什麽，卡卡西满脸黑线。
　　“我不管，老师现在必须马上去佐助身边，马上！我押也要把你押去。”
　　卡卡西生平第一次使用替身术从自己家里落荒而逃。
　　帕克趴在窗台上对卡卡西挥挥狗爪再见，一边对其他狗狗说：“兄弟们，你们看卡卡西现在的样子像不像无家可归的土狗？”
　　“谁说无家可归了，娘家归不了就回夫家呗。”狗兄回答。
　　“那到也是，”帕克点点头“只是不知夫家是日向家还是宇智波家。”
　　“你这话千万别在佐助少爷来的时候说，除非你想自己死得跟卡卡西一样难看。”
　　那时，那刻，雨水洗过的晴天苍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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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宁次……”我很抱歉。
　卡卡西与宇智波家深入骨髓的羁绊岂是一两点心动，三四天别离就能轻易被篡改的？
　　“我明白。”
　卡卡西，就算我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无疾而终，但我从没後悔爱过你。
　　卡卡西，你一定不知道，我怀揣著新做的结婚戒指，它们带著我的体温和我全们的希翼。可是，它们却不是你期待的那双真实。
　“如果有来生，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吗？”少年孩子气的认真得让卡卡西嗓子一阵发堵，相处以来，说他完全对日向宁次没有感情是骗人的。
　　世上有种感情，不是两个人的天长地久不是年轻时一刻情深意重，不是即使你白发如雪，牙齿脱落，步履蹒跚我依然爱你如同往昔初遇，它比友情多一点又要比爱情少一点，说淡很淡，说浓也浓，绝美且迷蒙，而且会美上很久很久。
　　他喜欢宁次为他梳发时的执著，喜欢宁次为他沏茶时的认真，喜欢宁次陪在他身边，安祥宁静的朝朝暮暮。但他爱著一个男孩子重伤失明前的决裂，爱他失忆後的冷淡，爱他魂牵梦萦的相思，爱他痛到深处无怨尤，爱他伤人伤己的偏绝。
　　宁次玩著卡卡西已长长的头发，卷起一缕与手指纠缠得不肯放去。这是最後一次了，下辈子我想为你梳一辈子。
　　宁次的问题卡卡西答不上来，因为他找不到佐助情感的边界，也许是一生也许是十生，也许是生生。
　　佐助回来了，他坐在卡卡西身边，不速之客的造访并未让他感觉太多吃惊，仿佛是情理之中的事。他从宁次手中抢回卡卡西的发，对於属於自己的东西，一丝一缕也不能分给别人。
　“你知道你最大的错误在哪里吗？”佐助抬起头，目光炙炙，他居然主动跟宁次说话。
　　宁次等他自问自答。
　　佐助伸长手臂把卡卡西的脖子勾过来，毫不避讳地当著情敌的面吻了恋人，当然是半强迫的。
　　卡卡西挣扎未果也就认命由他去了，令人头晕目眩的粉红慢慢由眼角眉梢殒落。
　　“知道了吧，卡卡西这家夥在爱情上天生吃硬不吃软，不狠狠修理他他是不会就范的。”佐助接著说“後悔也没有用，你再也没有机会接近他，他永远是我的。”
　　“佐──助──”拉长声调；无可奈何，这死小孩打算开堂授课吗？
　　“受教了。不过，”宁次很认真地点头如是答道，他的转斩让卡卡西右眼狂跳不止“你又怎麽知道你刚才做的事我没有试过？”
　　果然，预感这东西好的不灵坏的灵。卡卡西额角好大一滴冷汗，我说宁次啊，你们俩针锋相对，唇枪舌战就非得把我扯进来吗？
　　“关於这个问题我过後会和你好好研究的，卡卡西。”佐助平静地望著打算逃走的人，嘴角勾划的弧令卡卡西心惊肉跳。
　　宁次接下来还有话“你又凭什麽就确定我以後这麽做时卡卡西一定就会拒绝。”
　　佐助眉毛一扬“谢谢提醒，我会让我家卡卡西一辈子没有这个胆子。”
　蹲在墙角画圈圈的某人汗如雨下。“那个……那个……”卡卡西突然想到救命稻草“小樱不是今天生日吗，她请我们去她家的……”
　　“很好。”佐助点点头“帐等我们从她家回来再算不迟。”
　　卡卡西逃也似奔出自己家。
　　宇智波家的人都小气，记仇得无以复加。
　　“卡卡西最近经常像无家可归的土狗，真可怜。”帕克总是不忘记礼貌地向饲主挥爪道别。
　　“自家归不了归夫家，现在好像没什麽可选的了，除了宇智波家就宇智波家了。”
　　生日宴上。
　　“我想要下辈子变个男人。”小樱对著烛火慎重许愿说。
　　其他人尚在目瞪口呆，佐助反应最快，“你变成男人我也不会喜欢你。”边说边在桌下握卡卡西的手，卡卡西的掌心暖融融的，放块糖在上面大概很快也会融成一汪水。
　　小樱白他一眼“佐助好讨厌，一点也不给人家面子。”
　　鸣人喳喳乎乎地跟著闹“我下辈子也要变男的……”
　　佐助不耐烦的很“你这辈子不是男的吗？”
　　小樱喷笑。
　　鸣人满脸严肃，指著佐助的鼻子“我下辈子也要变男的，跟你抢喜欢的人。”
　　佐助的脸色果然就变了，“你想找碴吗？”
　　“不要吵不要吵，今天是小樱的生日，你们俩该不会准备大打出手吧。”卡卡西头疼不已，真是的，都这麽大人了还像小孩时候一样爱吵。
　看著他们幸福的脸，小樱想：是一生最疼痛的伤口令她幡然领悟，她从头到尾扮演的不是佐助宇宙洪荒的救赎者，而是佐助和卡卡西老师爱情的破坏者，他们需要的不是一厢情愿的挽救，而是全心全意的成全。
　　“佐助，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小樱把佐助叫到一边说悄悄话，佐助不太情愿地暂时放开卡卡西的手。
　　“你过生日为什麽要送东西给我？”不理解。
　　“不是送是还。”女孩儿摊开掌心，两枚泛著柔和银光的指环安祥地双宿双栖。
　　“？”佐助错愕，他记得当时扔了它们。
　　“我捡回来了。”好轻描淡写五个字，樱没有说的是，寻回指环多麽不易，宛如大海捞针，找的途中有人满怀柔肠寸断，眼泪成诗。
　　她找到了戒指就像找回了佐助的希望。
　　她还回了戒指就像续断了佐助的情缘。
　　她爱著那个男孩近乎绝决的一往情深，会爱上一辈子，在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心上。笑著遗忘？她自私，渺小，她做不到。
　　“小樱，你难道不觉得你最难忘怀的不是多年前一去不回的背影，而是人与人之间最纯粹的最美好的感情？”静音姐曾这麽说。
　　当时听来匆匆过耳，现在想来，原来那是劝，苦口婆心。
　　“谢谢。”佐助突然正色对女孩说，樱也不知他谢的是归还还是成全。
　　“不用谢，佐助要加油，一定要幸福哦。”总有种泪的冲动，在看到年少倾心爱过的男孩面前，原来不止有伤悲才会想到流泪，心满意足也能够。
　　少年转过脸去，装作没有看到女孩碧色的泪光。他回到座位上专心地望著满足吃著秋刀鱼的老师，漆黑晶亮的眸子只映出卡卡西皎洁的容光，胸口什麽东西涨得满满的随时随地要溢出来。
　　幸福，只是坐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守望。
　“你说，佐助到底恢复记忆没？”很久的後来有一次鸣人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