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殿堂(瓶邪微黑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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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三个出去吃了一顿,一桌子肉,胖子吃得直呼过瘾。有肉当然少不了酒,小哥当真是千杯不醉,我和胖子都喝得眼前的人影一个晃成了两个,他还跟没事儿人一样,最后我都不知道我和胖子是怎么回去的。
(作者内心恶搞:张起灵看着醉得快要钻到桌子底下的两个人,顿时觉得无比头大,这两个人也太不经喝了。背起吴邪,胖子怎么办?很快,张起灵就想到了解决方案。
如果那天你正好吃完晚饭,在西湖畔压马路,突然看到一幅奇景:一位高瘦的小哥背着一个人,脚踢着一只圆滚滚的桶,仔细一看,艾玛!那不是桶,那还是个人!那时,请保持淡定,不要围观,影响道路通畅。
第二天,胖子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尼玛,昨天不是喝酒来着,这浑身散了架一般的感觉是打哪儿来的?
好吧,好冷啊,一点也不搞笑。)
我算是睡到了天昏地暗,一觉醒来已是下午,神奇的是小哥居然也还睡着。掀开被子,发现身上的衣服已换成了睡衣,肯定是小哥给帮忙换的。这时,小哥也醒过来了。
“小哥,早啊。”这哪早了?
“我是来睡午觉的。”
“···”
打开房门,一股菜香扑鼻而来,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几声,好饿啊~王盟的手艺什么时候长进了?
院子的石桌上摆着几盘挺家常的小炒,色香味俱全,我刚想用手抓几样菜尝尝,突然间想到小哥就在旁边,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胖子端了菜从厨房出来,他丰满的身躯让挂在他身上的围裙就像一肚兜,说不出的喜感。
“来来来,尝尝胖大厨的拿手好菜,让你们也开开眼界儿。”
原来是胖子啊,想想也是,王盟的手艺啥时候能到这水平,我就开餐馆去了。
倒斗的路上,厨师的重任很多时候是交到胖子手里的,胖子煮的东西卖相不一定好,味道真是一级棒。
还记得端午的时候,胖子从北京寄来了粽子,能吃的那种,是他自己亲手包的,味道丝毫不比五芳斋的逊色。当时就想着,胖子要哪天不想下斗了,开家粽子店也不错,说不定就挣大发了。
一顿饭,风卷云袭,每盘菜都见了底,王盟直嚷着要到胖子家当伙计,被我赏了一个暴栗,盟盟,你当真是胆儿肥了呀,敢当着你老板我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吃完饭后,我突然间想起来,小哥的短剑还在我那儿,是该还给他了。
翻出短剑,抚摸着它古朴的纹路,有些不舍,在墓里,我们曾经并肩作战过,但我还是希望它能够回到他手里,帮助他。
带着短剑到小哥面前,微笑着把短剑奉上:“小哥,你的剑。还有,谢谢。”
小哥没有接。
“我送的东西不会收回。”
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收着了,不过我不是白收的。
“小哥,作为交换,我这铺子里你有什么看得上眼的东西尽管拿,不过只准一件。”
小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我会拿的。”
没过几天,胖子回去了。我觉得我的铺子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我和小哥在后院里,有的时候我会和小哥讲我收到过的比较有意思的东西,一直都是我在说,我都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在听,有的时候就是两个人一起坐着,什么话也没有,气氛特别尴尬。胖子,我想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和小哥一独处,气氛就会变得很奇怪。想我吴邪,性格开朗,跟谁都可以扯起来,怎么在他面前就那么拘谨了?
一天早晨,天在下雨,这雨已经持续了两三天了,还没有停的趋势。我在铺子里无精打采地擦着摆在木架上的古董和“古董”。王盟请假了,我这老板只好亲自上场。
“吴邪。”
我回头一看,小哥背着他的包,手里是把淡蓝色的伞。
我惊讶地看着他,不是说好了跟我住吗?
“我想,我要离开了。”
“为什么?”
“我觉得我住在这里,你不太开心。”
开玩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开心了!我明明有很开心好不好!
“小哥,不要走。”
“给我个不走的理由。”
理由?因为我看到你的背影会觉得你很寂寞?这种好像在说我留下你只不过是看你可怜的理由,要是说出来,会让我自己都想揍自己一顿。为什么?就是很想留下他,很想每天都可以看到他。
“我不想让你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这个理由可以吗?”
“吴邪,再见。”
他留下一个恍惚的笑容,然后撑开伞,走进了雨帘里。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感觉身体一下子被抽空。
下一秒,我一头扎进雨中,冰冷的雨水一下子将我淋透。我知道了我为什么不让你走。
从背后环过他的腰,我追上了。
“张起灵,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够不够?”
他回过身,把我抱在怀里。
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有一种落泪的感觉。混蛋,为什么要逼我?我原本隐藏得那么好,连自己都骗了自己。
被搂着回到铺子里,身上的白衬衫穿跟不穿已经没什么差别了。回屋换了衣服,小哥让我洗个热水澡,他则帮我煮姜汤去了。至于铺子,今天歇业一天。
刚到浴室,正要解衣服,刚才小哥说了什么来着?他要帮我煮姜汤?他是个地上生活能力九级残废呀!
我急匆匆赶到厨房,小哥还在找老姜。还好还好,没有干出什么危险的事儿来。
“小哥,别弄姜汤了,我身体倍儿棒,淋点雨没事的。”
洗完澡,小哥拿着毛巾帮我擦头发,本来我是想自己动手的,但他好像对这件事乐在其中。他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我愤愤地瞅了他一眼,不就被表了个白吗?至于那么得瑟吗?
第22章 第十七章 同床共枕眠
自那场雨之后,小哥就无比自觉地把行李都搬到我房里来了,背包里少得可怜的几件衣服占了我柜子的一小角落,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给小哥买几件衣服了?我把要帮他买衣服的提议告诉了小哥,小哥回答我的只有两个字——不用,然后穿我的衣服穿得起劲。好吧,我该考虑是不是应该给自己置办几件衣服了?
小哥搬过来之后,我略微感到有些不自在,以前我一个人睡,睡前打打CS、地下城,看看无聊新闻八卦,困了倒头就睡,现在多了个闷油瓶,我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晾在一边,自玩自的。
在经过一番抓耳挠腮之后,我突然想到了一项很有爱的睡前运动。翻箱倒柜半天,终于把这被压在箱底的小木盒子找到了。那是一盘国际象棋,初中时三叔送的,棋盘上的漆都被磨掉了些许,但一直没舍得扔掉。
还记得那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三叔一脸神秘地对我说要送我件西洋玩意儿,我一听国外的呀,可来劲儿了,一直磨着三叔,让他快点把礼物给我。各种撒娇卖萌,软磨硬泡之下,三叔终于把礼物拿出来了,是一小木盒子,上面还画着黑白格子,这不是国际象棋吗?还西洋玩意儿,看这材质分明就是made in China!三叔,不带你这么坑人的呀!
我向三叔抗议,要求更换礼物,三叔把我拉到一边,露出一个狐狸式笑容:“小邪,三叔可不是坑你,三叔送你国际象棋是想你学好国际象棋后和你二叔下。你瞧,以前我和你二叔下围棋,哪一次不是被逼得投子认输,颜面尽失。你要是能下赢你二叔,让他输给小辈,也颜面尽失一回,我就把你之前看上的白玉镇纸送给你。之后,你每赢一次,我就再送你件礼物。小邪,放长线钓大鱼啊,你觉得这国际象棋怎么样?顺便再告诉你个小秘密,你二叔从来没有下过国际象棋,好好把握机会哦。”
三叔打的原来是这主意啊,心下了然,回了一个笑脸:“三叔,这礼物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臭小子。”
“笨蛋三叔。”
哎呀呀,三叔要怒了,赶紧跑。
回到房间,打开棋盒,32枚棋子静静地躺在盒中,将棋子下的一张纸掩映。好奇地拿起纸一看,满纸的英文亮瞎了我的眼,无奈地拿出字典,三叔,麻烦你在买之前问好里面的“game way of chess”是不是中文版,咱支持一下方块字成不?英语烂真心伤不起。
后来在三叔的怂恿之下,我找了个机会和二叔切磋切磋棋艺。
二叔看了眼我手中的国际象棋,叹道:“咱家小邪会下国际象棋了,不错不错。”
然后···
三叔,是谁告诉我二叔从来没有下过国际象棋的?做人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呀!和二叔下棋的结果,我真不想去说它,要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说多了都是泪啊!我居然被“剃光头”了,满眼望去皆是白棋,我方黑棋全军覆没。
三叔,被二叔虐,你一个人就够了,何必拉上你侄子呢?
更可悲的是,二叔发现和我下棋比和三叔下棋来得更有意思些,有时候放学一回家就被二叔拎去“杀”一局。就这样,在二叔的磨炼之下,我的棋艺有了质的飞跃,不过我依然是常败将军,从来没有在二叔手里赢过一盘,最好成绩是平局。
自从二叔发现了下国际象棋的乐趣之后就很少去找三叔下棋了。我可算是明白了三叔的阴谋诡计,以我去引开二叔的注意力,一个人躲清闲去。三叔,你卖得一手好侄子,当真老狐狸!幸好狐狸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又一次被“剃了光头”之后,我拖着一脸郁卒的表情,满头的怨气简直可以具象化成两个血字——不爽,来到了三叔的书房。三叔一见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急忙关切地问:“小邪,谁惹你了,三叔帮你出气。”被我赏了个白眼之后,三叔立即开窍了:“老二和你下棋也不知道让让你,这叔叔当得也太没有风度了。来来来,别生气了,这白玉镇纸就给你拿去玩儿吧。”于是乎,我把被“剃光头”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乐呵乐呵地捧着白玉镇纸跑了。
现在想想,和二叔下棋也是件让人受益匪浅的事。虽然输了一次又一次,很不甘心,但我明白,小时候多摔几次是教你如何自己爬起,免得长大后,一摔就就地躺倒。而且,在和二叔下棋的过程中,我也学到了很多。世上有很多事,直接跟你说,你未必会听,非要有个教训才能牢记。
“小邪,下棋走一步看五步,谁算得多,算得准,就能赢。”
“小邪,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切不可专注一地,当以大局考虑,方可堪破虚实。”
“小邪,不可以忽视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小兵,有时候,他们就是翻盘的关键。将军,你看,我赢了。”
二叔当时说的话,现在还能清楚记起,他不单是在教我下棋,更是在教我下这尘世的棋。
我摇了摇手中的棋盒:“小哥,我们来下棋吧。”
小哥皱了皱眉:“我不会。”
我把棋盒打开,倒出其中的棋。
“没事儿,我教你呗!包教包会,保质保量。”
就这样,我忽悠着小哥跟我下起了国际象棋。国际象棋和象棋很像,小哥几分钟就学会了。
我觉得光下棋太没劲了,于是就定下了个规矩:谁输了就得在脸上贴上张写了字的纸条,内容由赢的的那方写,至于写什么,你就不要管了,而且,这纸条要保留一整夜。
小哥没有提出异议,那么就这么定了。
小哥是初学者,我是二叔手下练过来的,虽说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下了,但总归还是有点底子的。我和小哥下了三盘,小哥三盘皆输,我下得神清气爽,无比欢乐地在小哥脸上留下了一副对联,上联“无节操”,下联“无下限”,横批“蛋疼”。不错不错,我对我的作品十分满意。
下棋是件很费脑力的事,虽说小哥是个初学者,但以小哥的智商,两盘棋的锻炼足以让小哥跳出初学者之列,第三盘我是险胜。下完棋已是近午夜,我和小哥躺在床上。夜,流光暗转。
“小哥,我明天想去看看三叔。”
“嗯。”
“晚安。”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浙江,愿安。
第23章 第十八章 又见活蹦乱跳的三叔,真好。
第二天,我买了袋苹果,顺便拖了个闷油瓶,开着我的小破车往三叔家赶去。
苹果,平平安安,取个谐音,寓意不错。不过三叔是个肉食主义者,估计这袋苹果只有被放到烂掉,然后被扔进垃圾桶的命运了。
到了三叔家,没人,打电话也不接。这老狐狸病才刚好就到处乱跑了!继续打电话给潘子,潘子那里声音挺嘈杂的。
“潘子,三叔跑哪儿去了?”
“三爷约了几个盘口管事的在亿壶茶楼喝茶打麻将。”潘子小声对我说。
老狐狸挺有闲情逸致嘛,喝茶打麻将,谁知道这喝的是什么茶?打的是什么麻将?
“小三爷,你要过来吗?”
盘口的事,我过去参和个什么劲?看他们几个老家伙演戏,还不如回家和小哥看恐怖电影。
“我就不过去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