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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答应离你而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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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村口不远的地方骆桢追上来,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理睬他,这家伙太可恶了。“你要怎样才肯说话。”

我瞅着他考虑,现在终于轮到这家伙着急了。“我走不动,你背我回去。”

“背你?”他颇为疑虑,冲我上下打量才道:“你太重我怕背不动。”

我又怒了,这家伙分明是借机讽刺我胖,其实我哪里胖了,体重标准得很。“那是你没用,手无缚鸡之力。”

“是吗?手无缚鸡之力。”他笑着跑到我前面蹲下身体,道:“上来吧,别太小看我。”

我自不客气跳上他的后背,他似乎还特意掂了我的重量,我伸出食指戳着他的后脑勺道:“怎么样,还背得动吗?”

“如果你再长胖我可能真就背不动。”他笑着,起身向前。

“讲个故事我听。”

“什么故事。”

“猪八戒背媳妇。”

“好啊,你骂我是猪八戒。”

通往村里的路就在我们的嬉笑声中近了,此刻我多希望这条路变得漫长起来,长到就像我们的人生。我伏在他的后背上从侧面偷瞧他,只有用大理石精心雕琢的完美脸型的轮廓,毫无遮掩地落入眼帘,占据不离去。

他微微地侧过头瞧我,唇角便勾起了弧度,霎时我说不出,那眉目间直觉充满了令人沉溺的诱惑。

或许,骆桢就是老天派来诱惑我的人。

院子里的门开着,里面有明黄的灯光摇曳,他背着我走了进去。对着屋门的墙壁上矗立着一道颀长的剪影,削薄的短发,挺直的鼻梁,被风拂动的一侧衣角,独有的清冷和寂静。

是那个永远对任何事情都不动于声色的叶袭,我慌地从骆桢的后背跳下来。

“叶袭你怎么回来了。”我上前一步,忽然手腕就被拽住,我瞧了瞧身侧的骆桢,他的眼中不难掩敌视。

叶袭仍保持着他高瘦的身形,穿着一件快洗成白色的旧T恤站在我的面前,瞧见我的时候面上换过好几种表情,先从初见的惊喜到后来的惊诧和失落。他的目光在我和骆桢的面上徘徊,最后定在我和骆桢紧握的手上,于是有个东西从他的手掌心里跌落地面滚动不停。

那是个红色的小盒子,看样子应该是个首饰盒,我挣脱骆桢的手抢先捡了起来,打开盒盖瞧去,里面镶着一枚光灿灿的钻戒。

“我想是我打扰你们,抱歉,我现在就走。”他低了低头,绕过我们快速走出屋外。

我想追出去,但手腕又被握紧了,我回身去瞧骆桢,他的眉头蹙得很紧,紧得我心里就如绷了一根拉满的弦,只要稍微地一扯那心就会四分五裂。孰轻孰重,就这么没悬念地分清了。

不管叶袭是否与人同居,又或者这个戒指是什么意思,答案都不重要。

猥亵

我终究没有追出去,身旁的男人严肃的神情和紧蹙的眉头,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无形中将我网住。我想了想,现在追出去也于事无补,干脆等连千山的事情结束后我去B大找叶袭说清楚。

日子继续。

由于骆桢头上的伤口不利于清洗,这使得生性洁癖的他颇为烦乱,我便趁他半夜睡着之际偷溜进房中,自作主张将他剪了个狮子头,气得他一整天没有理睬我,最后我陪着他直接去村里的理发店理了个平壤头。

我从镜子里偷看光头的骆桢,霎时只觉得可爱异常,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么清俊秀雅的和尚,我欣喜若狂。骆桢不愿光头出门,我又帮他挑选了一款假发,因怕假发影响伤口的愈合,在家中他仍是作光头。

“花和尚大师,今晚你是吃素还是吃荤。”我张着嘴笑,从回来后我就给他起了外号。

于是头上得到了一个响爆的粟子。骆桢颇为神伤,道:“再叫我花和尚,我马上就花给你看。”

虽然和骆桢的感情渐趋明朗,但是日子仍是不好过,除了和他学习交际舞外,还要学吃西餐的礼仪。据说连千山从小在国外长大受欧美文化影响非常深,因此饮食要求和西方无异。我听说要学吃西餐本来还挺高兴,但是骆桢总是在耳边叨唠,可怜的我最终被他说得没了食欲。

过了两三日我们回到了位于华荫路的别墅,此时离连千山造访B市只剩一天的时间,他来的时间也很巧,刚好是骆桢定在举行结婚两周年庆典的日子。骆桢怀疑是张妈通的风,但也没去追问她,女儿的结婚两周年庆典做父亲的当然可以来。

不过这样也不错,既然是婚礼庆典来客自然多,我们不必随时陪在连千山身旁。做得多错得多,说得多也会错得多,我深明这个道理。真希望这个庆典一结束,连千山就能回老家。

早餐过后,我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地看报纸,实际上我瞟的是古天乐的大幅照片,不时还拿着和骆桢对比一下。先论美貌,骆桢五官精致,皮肤白细,古天乐虽然五官也不错但奈何年纪过大,且皮肤太黑,这一回合骆桢完胜。再论气质,骆桢清冷孤傲,言语中有雷厉风行的感觉,古天乐早些年白的时候还很清俊,现在就像个猥琐的大叔,第二回合骆桢胜。至于身材嘛,两人半斤八两,平局。第四论学历,这个自然是咱博士学位的骆小哥又赢了。最后论财富,古天乐有多少不清楚,骆桢有多少更不清楚,这个没法比,双方弃局。

我瞅着聚精会神看杂志的骆桢总结,五回合中,骆桢三胜一平一弃局,稳赢古天乐。我又想到拿他和叶袭比,想了半天发现这两个人不太好比,归根到底是类型不同。

“你看我做什么。”他瞧见我的目光微笑起来。

我举起报纸指着古天乐的照片,笑道:“我在比较你和古天乐哪个更帅。”

“女人就是喜欢花痴。”他对我的话题似乎不感兴趣,继续低头看杂志。

我讨了个没趣,扔掉报纸走到阳台上眺望,一楼的花丛里张妈提着一只绿色的喷壶正在浇花,忽然她抬起头迅速地往我这里瞟过一眼,我没由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地退进房里来。

“你又怎么了。”骆桢蹙着眉头。

我紧张地道:“刚才我在阳台上看见张妈浇花,她突然往我这里看,我怎么感觉她知道我不是连兮。”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张妈作为连兮从娘家带过来的老仆人,没理由会发现不了我和连兮的不同。也许连千山这次来B市,可能就是张妈发现了我的不妥。

“不要紧张,放松。”他站起身伸手拥住我,一只手轻柔地抚着我的背部。“不会有人发现的,连兮,现在你就是连兮,懂吗。”

我明白他的意思,可仍无法从心理上把自己等同于连兮,这种困难程度就像是1加1还是等于1。

“太太,你的电话。”门外突然传来了张妈的声音。

我又是一惊,骆桢赶紧拍我的背部,冲门口道:“是谁打来的。”

“是老爷打过来的。”

“是连千山。”骆桢在耳畔小声提醒我,“你出去接,无论他说什么你先答应。”

我苦着脸点头,开门随张妈去前厅接电话,古铜色的电话筒就放在桌面上,我颤抖着手拿起放到耳边。忽一转身发现张妈仍站在身旁正目不转睛地瞧着我,我无奈只得对着话筒喂了一声,里面传出男人磁性悦耳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年轻,一点都听不出是个五十岁糟老头的声音,他在电话中缓缓说着,以一副命令和吩咐式的语气,而丝毫不像是父亲对女儿说话的仁慈和蔼宠溺的口吻。

这大概就是大老板的习惯吧,一切都已公式化。

我胆颤心惊地接完电话回到卧室里,房中骆桢马上迎上来,我小心地将门关上,刚才张妈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连千山说什么。”他压低着声音,似乎也怕张妈偷听。

“他说中午到B市,但是不要我们去接他,他先去宾馆休息,晚上会准时到举行婚礼庆典的酒店。”

我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洁白的垫布被手汗弄得稀脏湿淋。如果连千山发现我是冒充的,那后果会怎么样,他对女儿说话都这么严厉,对我这个冒充者肯定是更残酷不仁,蹲大狱绝对免不了。这一想全身又吓出一身冷汗,我搓了搓手,干脆起身去浴室冷静。

从篷头里洒出的温热的水从头顶浇到脚,湿漉漉的头发散下来将整个面庞都遮挡,眼前黑茫茫地,什么都不能想,似乎所有的思绪都被热水给冲刷淋净,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我赤着脚站在篷头下不动,既然水能冲走烦恼和忧愁,我决定一直就这样站着。

湿滑的肩上搭上了一只手,我赶紧惊恐地往后退去,但那只手很快地便把我拽回来,然后额前的发丝被分开,耳畔的声音温柔地道:“别怕,是我。”

我放心了,微睁开眼,篷头里洒下的水渍便将我的眼给迷住,我只得又闭上眼。半晌想起自己是在浴室里淋浴,身上光溜溜地还没穿衣服,羞得赶紧转过身体。这个骆桢当初光明正大的不看,偏偏喜欢偷看。

他从背后抱住我,用整个暖乎乎的身体贴在我的后背,我站着不敢动,实际上我差不多又快晕倒了。虽然这几日我们是以情侣身份相处,但是最亲密的动作也只仅限于亲吻而已。

“愿不愿意?”他问道。

我糊涂得厉害,睁开眼睛茫然道:“愿意什么。”

他笑起来,轻轻咬着我的耳轮道:“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恍惚中身体被抱了起来,骆桢将我放到了卧室的床上,此时我才明白过来他口中所问的愿意是什么。“你不要再睁着你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我,否则我不忍心对你下手。”他笑着,用手将我的眼皮抚上。

房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听出来是骆桢在解衣裳,于是越发脸上发烫了。这种事情就是在想不到的时候就来了。我偷偷地睁开眼睛,面前的骆桢只穿着短裤站在床前,忽然想起前些日子他可是穿长衣长裤躲避我猥亵。

郁闷,只能州官猥亵百姓,不许百姓猥亵州官,这是何道理。

他魅惑地笑着,蹲在床前用那双黑水晶透亮的眼眸瞧我,手指细细地从我的唇上滑到了胸脯。我顿感呼吸凝重,面上火烧火燎般,活了二十五年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如此触碰过我的身体。

眼睛闭了几次但最终忍不住又睁开,我瞧见骆桢唇边的笑容正慢慢地向我压下来,然后所有的视线被挡住,湿热的吻落到了我的眼睛上。

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房中发生的一切,我忍不丁打了个寒颤,睁开眼往四周一瞧,床尾那里搭着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正瞧着床上的我和骆桢。

“啊。”我吓得爬了起来。

“怎么了。”

我指着床尾,道:“它偷看。”

骆桢回过头便笑开了,他起身下床拎起床尾搭着脑袋偷看的招福,走到门口打开门扔了出去,随后他拍着手笑道:“现在不会有谁偷看了。”

舞会

事后,我在床上一直摆弄骆桢的手机,实际上是想摸清楚哪个键能打开照相的功能,上回偷拍骆桢的裸|照没有成功,心里总觉得有些遗憾。可是骆桢的手机远比我以前买的手机要复杂得多,我找了半天仍不知从何下手。

“想给谁打电话。”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薄薄的嘴唇碰了上来。

我陷进他的温柔当中,不禁搂住他的腰将自己裸|露的身体紧贴上去。背上那只修长的手指沿着脊椎一直往下滑,当抚上我的臀部时他将我又压在身下,然后跪立在我的双腿当中。

“太太,你母亲打来电话。”门外又响起了张妈的声音。

我稍微一愣,忙道:“就来。”

“这次不太幸运。”骆桢笑着坐了起来。

我冲他吐舌头,道:“免费的午餐只能吃一次,别想吃第二次。”

“是吗?”他拽住我的手,半秒我又回到了他的怀中,他张开的柔软五指立即握住了那片最隐秘的地方。他唇边的笑意很浓,歪着脖子看我笑道:“我现在就吃第二次午餐,你会免费招待的是吧。”

“恕不招待。”我笑着想要从他怀中爬出。

但他抱得实在太紧,我极力撑着他的肩膀想站起来,忽然他托起我的臀部往前猛地送去,那根灼热坚硬的物体便强行闯进了身体里面。我不禁痛得抽吸了一口冷气,这种奇异的姿势让他更深地进入了我。

“太太。”门外张妈喊道。

“马上来。”我慌慌张张地回答。

骆桢仍是在轻佻地笑,并不放开我,带着凉意的指尖在我唇上划弄,我被他的挑逗又快弄得晕倒过去。这家伙不仅是情场老手,绝对还是个床上老手。就在我快晕倒的时刻,我被他放到了床上以彼此纠缠的姿势。

“我要吃第二次了。”他咬住我的唇。

张妈在门外轻声敲门,而我却无法再回答她,身上的男人控制了我的所有,包括身体和意志。

半个钟头后我红着脸跑到前厅里接电话,此时电话筒早放回了话机上,张妈垂首站立一旁不语。

“张妈,我母亲有没说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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