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夜会-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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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根本不等他呼救或是挣扎，拿着刀就扎了下去。
“住手。”房间里传出一声惊呼，二番长走出来说道。
躺在地上的人都能感受到睫毛和刀尖的接触，却被极好的控制住，手丝毫没有颤抖的停在他眼球上方，那人也不敢挣扎了，一不小心眼睛就没了。
“神威，你要想好。”
神威微微侧头用余光瞥一眼二番长，二番长发现神威有在听他说话后，稍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因为还没有通知下去。”
神威的手还是悬在上方丝毫不动，听着二番长说道：“你什么都不怕，可不代表你身边的人不会出事，也许某一天就不是意外了。”
神威手稍微抬起了一些，像是在考虑他说的话。
高杉有些疲惫地开口说道：“神威，杀了他。”语气带着无限的悲戚和痛苦“神威，算我求你，别让他活着。”
神威有些动容，遇见高杉到现在已经近一年，这是第一次听见他会用这种低姿态的语气跟他说话，连拒绝他，都让自己觉得为难。
放在平时，这种语气提任何要求都会答应的吧，神威想道。
“神威，你答应的东西我也会做到。”二番长继续开口说道。
神威将刀提起来，二番长的脸上露出了喜色，高杉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遥远地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神威抓着刀，刀锋一转捅在了那人的肩膀上，一声嚎叫传遍了整个庭院，高杉淡淡地看了眼有些想去捂着肩膀却什么都因为疼痛和恐惧什么都不敢做的那人，转身向外走。
神威对着二番长说道：“记住你说得话。”转身追着高杉跑了出去。
高杉到达宾馆大门后，意外的发现之前送他来的那辆出租车还停在门口等他，有些意外却拉开后门直接坐了进去，小跑了两步的神威追上高杉也跟着坐进去。
司机从后视镜看见高杉一脸的血有些惧怕，兢兢战战地问道：“去哪里？”
“回一开始的地方。”
“去医院。”神威和高杉同时说道。
高杉阖上眼睛没有说话，神威对着司机再次说道：“去医院。”声音里带着不容反抗地态度，司机吓地不再看后视镜一踩油门向最近的医院飞驰而去。
“对不起，我。”神威开口说道，想要解释一下。
高杉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神威有点担心，继续说道：“我和春雨其实是因为。”
“神威。”高杉开口打断了神威说话。
“我什么都不想听，你做什么都可以，我无所谓的。”
车里气压低到冰点，司机不断地擦汗，要不是因为高杉下车的时候给的面值太大了，这样拿了会良心不安才在这里等着他，没想到出来竟然多了个人还是这样的结果。
到达医院后，高杉沉默地跟着神威，看着神威报急症，看着周围人着急的为他忙东忙西，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连疼痛也感觉不到，无论是眼睛上的刀伤，还是心底，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高杉躺在病床上输液，眼睛好像是缝针还是如何，已经裹上纱布医生说还要再观察，可能需要很漫长的时间才能恢复一点点视力，还是不能恢复视力了？记不太清，之前医生再说的时候完全没有听进去，医生叹气，示意他出去。
高杉麻木地起身，护士带领着他准备离开，医生突然开口问道：“你的监护人呢？”
高杉身形颤了下，说道：“我啊，没有监护人。”
医生诧异地看着高杉，高杉略微转头，虽然两只眼睛都被绷带蒙住了，但还是因为习惯性地转头说道：“还请医生不要给任何人说我眼睛的事情。”说完便向医生一鞠躬，由护士领着转身离开。
医生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这种一看就是不良学生打架惹事，不过为什么之前再听提到他的监护人时，语气里流露出浓重地哀伤。
护士将他带到病房挂上点滴以后便离开了，神威站在病床旁边看着高杉绑着绷带不能视物，问了下刚才脾气不大的护士，说是怕两只眼睛的神经会都造成影响，所以最好都现在都不要使用观察一段时间，于是高杉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床上，也没有普通病人那样斯歇底里，真的就像他在车上说的那样，都无所谓的。
神威张了张口想问问他的情况，高杉像是看见他张嘴欲言那样，语气很淡很淡地说道：“神威，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我好累。”说完后转向一边不再说话。
神威攥紧了手最后又无奈的放开，说道：“你好好休息。”离开了病房。
第48章 四十七
神威在接下里的几天，每天都会准时去医院报道，带一些食物以及有明目作用的汤之类的 ，但是高杉不愠不火的态度让他有些焦躁，一开始神威以为高杉是在玩小性子针对他，后来发现他对谁都是这样便有些不大明白。
你说的话他有在听，但是有没有听进去就不知道了，你让他做什么他会做，吃饭也会很老实的都吃掉，总觉得就像是提线木偶，你不拉那根线他就永远不动。
之前有天神威去医院，护士告诉他，高杉不配合治疗，因为对于右眼的观察需要病人积极的配合和反馈才会知道有没有问题，高杉也没有破坏什么，只是单纯就是不反馈。
“你到底怎么回事？”神威把东西放下来便问道。
“我很好，没有事。”
“那就老实配合医生检查出没事最好啊。”
“谢谢你。”高杉突然用很轻的声音说道。
神威愣了一下，知道高杉还有话说。
“但是和你没有关系吧，这是我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也是我受着。”
神威眯着眼不断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和病人计较，不要在医院发火。
“和我没关系是吗？你告诉你身体的哪一寸和我没有关系？”
高杉将头转向神威，嘴角上扬说道：“我特别希望哪一寸都和你没有关系。”
神威觉得自己简直将前面活了十几年的忍耐力才能忍住不爆发，神威走到高杉面前，用手擒住高杉的下巴，俯下身对高杉耳语道：“你最好快点好起来，别让我证明给你看。”
“疼。”高杉轻轻地说道，神威一下放了手不再碰他，高杉脸上带着些许残忍的表情说道：“你真幸运，什么都不懂。”
接下来几天神威也没有再去医院，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高杉才会有这样的反应，还有则是因为高杉那种语气却是让自己有些心灰意冷。
无论在家还是在学校一颗心都悬着不定，连阿伏兔都发现番长心不在焉，明天不知道走神多少次，试探性地说道：“番长你还是把事情解决了以后再来学校好了。”
神威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呢，阿伏兔这下把火药桶给点着了，神威语气不好地说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开口。”
不过神威还是打算去医院看看，实在放心不下，会不会他不去高杉连饭都不吃了，打定主意后便翘掉了下午课朝医院赶去。
快走到病房的时候，发现高杉的病房外面站着个中年妇女，表情担忧的朝里面望着，这是第一次神威看见除了鬼兵队以外的人来探望高杉，神威走到她面前抓着门把手说道：“怎么不进去。”
那名妇人抓住神威的手轻轻地制止神威开门地动作，摇了摇头柔声说道：“看见我只会让他更难过。”
神威将搭在门把手上的手缓缓松开，问道：“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两人在高杉病房外的长椅坐下，妇人开始断断续续讲叙发生的车祸，神威这才明白为什么高杉会有这样的反应，看着妇人略有落寞的表情，神威开口说道：“对不起，让你还要回忆一遍。”
妇人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担忧地看向高杉病房的门，说道：“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才是最值得担心的地方，高杉这个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也算是我半个儿子，父亲救儿子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么，我又怎会怨恨他呢”
“他一定觉得这些都是自己的责任，如果他因为老师的死不断地伤害自己，我怎么会有脸去面对救他的丈夫呢。”
神威看出妇人的精神状态不大好，便劝她回去休息。
“你是他的朋友吧，一定要帮助他啊。”
“恩，我会的。”神威坚定地回答道，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能问一下松阳老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
妇人露出了个浅浅地微笑，有些温柔地说道：“他啊，是个非常温柔和坚定的人呢，其实在知道他出车祸以后，我有埋怨过，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去救小晋呢，留我一个人生活不是很残忍的事情吗？”
“但是他如果不救小晋的话，也不会是我爱的那个人了，真是对不起啊，曾经那么恶毒的去思考和憎恨。”一滴泪从妇人的眼角落下，她抬手拭去眼泪破涕而笑看着神威说道：“真的很抱歉啊。”
“没有的事，您也是位很坚强和伟大的妻子。”
“那小晋就拜托了。”妇人起身道别后离开。
神威一直坐在长椅上没动，心里却是一片荒凉。
哪里有那么容易啊，根本不是意外啊。
如果不是他一把火烧了春雨的仓库，春雨的人怎么会找过来，这些事也就不会发生。
而且，大概之前在春雨庭院就是肇事者吧，就这样放过那个人高杉一定对自己很失望吧，大概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应该就是自己吧。
“你真幸运，什么都不懂。”
现在想来，真是太幸运了。
突然病房里发生一声巨响，神威立即起身想要进去，高杉下床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因为两眼的绷带还没有拆掉，所以被什么东西给绊倒在地，摔坐在地上。
神威想要进去扶他起来，握在门把手上的手却不住的颤抖，连打开房门的勇气都没有了，高杉摔倒在地上后缓缓做起来，摸了摸周边想要抓着什么东西站起来，最后却把手却无力的垂下，却意外的碰到了从床上垂下一角的被子，于是一把扯下来把自己包裹起来，将自己从头到尾裹了个严严实实。
因为看不见所以一切的行为进行的异常的缓慢，最后高杉把整个自己都包在了被子里，缩成一团不愿再动。
神威最终还是忍不住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一把将高杉揽在怀中，高杉伸出手用力的攀住神威的臂膀，就算是被如此厚重的被子包裹，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神威，我要怎么办。”高杉声音颤抖。
神威只得将他搂得更紧，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是我们害死松阳老师的啊，到底要怎么办才好”高杉茫然无助地说道，声音支离破碎。
观察了一段时间以后，医生拆去高杉右眼的纱布，但是因为左眼受到的直接伤害所以已经很难恢复视力，高杉听见这个预料之中的诊断只是略微点头。
“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吗？”
“可以的，但是需要时常回来换药。”
“好的。”
“如果有光感的话可能还有恢复视力的可能，但是完全没有光感就有可能要进行摘除手术。”
“是将整个眼球摘除吗？”
“是的，因为你是大部分伤到眼睑，小部分伤到眼球，不能引起炎症，要随时关注另外一只眼睛的视力，一旦下降就要来医院了。”
高杉伸手想要去触碰左眼，将手抬起一断距离后又颓然放下，神情有些黯然道：“所以我大概永远都没办法恢复视力了是么？”
“还要看恢复。”医生模凌两可地回答道，高杉自己心里也明白，这种创伤还能恢复视力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还请医生不要告诉别人诊断结果。”高杉的神情恢复常态后向医生致谢离开医院。
怕阿姨担心于是发了条短信过去。
＇阿姨我出院了，不用担心，医生说恢复的很好＇
＇真的吗？要好好恢复啊。后天老师的葬礼，要下葬了。＇
＇恩。我知道了，谢谢您＇
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通知一下神威，要是他发现自己消失了大概整个江户都不得安宁吧，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神威啊，我要如何面对你。
＇我出院了，今天不用来医院＇
＇诶，你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吗？安全到家告诉我＇
神威的回信高杉并没有看见，在他通知完神威以后，便将手机顺手扔进了医院门口的垃圾箱里，走到人群中消失不见。
第49章 四十八
从那条短信以后高杉晋助便失踪了，神威办完事情回家的时候，发现高杉没有在家，神威以为他回了自己家，打手机手机不通，家里也没有座机，还没来得及坐下来歇口气的神威又马不停蹄地出门去找高杉，敲门也没人应，询问保安说也没有人回来过。
他真的很怕高杉去找春雨的人报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夜兔番长想到可能发生的结局连手都因为恐惧颤抖起来。
二月余寒犹峭的冬天，神威快将整个江户都翻过来，高杉就像蒸发了一样，一切都维持在情人节前夕的那天没有变化，在街道上飞奔的神威甚至在想，现在发生的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醒来的时候高杉还一边揉着腰一边将他踹下床去做饭。
虽然可能只是手机没电再哪里睡着了，或者和鬼兵队去哪里鬼混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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