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飞鱼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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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齐，起床了吗？’
‘怎么？’
刘思齐声音有些冷淡，还在生安小徒的气。
‘那个…。’安小徒咳嗽了两声。
‘你怎么了？你声音怎么这样？’
‘吹了一晚上空调，吹感冒了，喉咙痛。’安小徒属于那种撒谎不脸红，说假话能睡着觉的那种。
‘这么早打电话干嘛？’
‘昨天晚上我错了，我道歉。不该那么凶你，那个，我就是想个你说说，你昨天晚上不是问我谁病了我会那么着急吗？其实，昨天晚上如果那个人不是言言，如果是你的话我一样会恨着急的，所以，不要认为我喜欢言如雪。我还想跟载阳摩擦点爱情的火花呢…’
‘行了，行了。你别扯着沙哑的声音跟我解释你的爱情。有空再聊吧，我该上班了。’
‘哦，好的。’安小徒有些失落，她准备了好多的话，思齐不给她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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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如雪住院的第三天才见到安小徒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的不止是安小徒一个人，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看着在陪床的王雨濛，还有一边削苹果的言其琛。
‘妞，好点了没有？’安小徒手里拿着一个花篮。
‘好多了，我想出院，思齐不让。’
‘那是，你出院了他们赚谁的钱。’韩载阳很无语说的他们医院好像多黑似的。
‘这位是？’王雨濛也注意到了这位陌生的面孔。
‘哦’安小徒好像有些腼腆的说‘思齐的同事，韩载阳。’
‘小安姐，你男朋友啊？’言其琛把苹果切打成果汁递给言如雪，打量着韩载阳。
‘呵呵，是吗？’安小徒转头问韩载阳，韩载阳脸都红了。
‘那个，我不陪你了。我该去查房了。’韩载阳落荒，王雨濛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安小徒没有说话。
‘安小徒你老牛吃嫩草啊？他没你大吧？’
‘怎么？我很老吗？’
‘没有，他没你脸皮厚。’言如雪现在好多了，这几天一直都在吃流食，吃的自己都快崩溃了。
‘雪，晚上让小琛陪你回，我回家一趟，好不好？’
‘好，你去忙就行。我又没什么事。’
‘濛濛姐，你忙你的去吧。我在这里就成。姐，爸说明天要来看看你。’
‘你跟他讲了？’
‘他挺关心你的。’
‘不用’言如雪冷冷的说，言其琛也打住了这个话头。
‘看你精神还不错嘛，那个我就不来看你了。对了，那个别忘记把住院费给人家柳樊的，人家替你垫上的。’安小徒跟领导视察似的转了一圈。
‘没啥事，我就先回去了。’言如雪看着安小徒感觉她有些莫名其妙。
‘雪，我去送送小徒。’
‘她又不是什么外人，还要别人送。’王雨濛还是追了出来。
‘小徒’在安小徒消失在楼梯前喊住了她。
‘怎么了？’
‘晚上方便吗？一起吃个饭。’
‘谁，咱俩？’
‘嗯’
‘雨濛，是不是有什么事？她…’
‘不是关于她，是我找你。晚上方便的话就在**路那个上岛吧，我等你。’
‘哦，好的。’看着王雨濛回到病房，莫名其妙，跟你有么好谈的？安小徒给韩载阳发了条短信就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安小徒收到了言如雪的短信
‘看得出他是一个好男孩，也很喜欢你。既然承诺了开始就好好对人家，别玩心那么重。’
‘你这是教育我怎么谈恋爱呢？呵呵，你放心，我不像某人那么花心心里放一个自己喜欢的，身边栓一个喜欢自己的。’
‘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样的话，但是，我不是你说的那么花心！’
‘这么说你很专一了？’
‘有些事情你不懂！’
‘我是没你感情生活丰富，我是不懂。可是，我知道什么是专一！’
‘你难道就没喜欢过别人就没谈过恋爱吗？不要跟我讲什么专一！在他之前你不是一样谈过男朋友？’
‘言如雪，你还真不知道什么叫专一！专一不是一生只爱一个人，而是对待一段感情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人，心无旁骛。你敢说你做到了吗？那天为什么醉酒？就看到你的晞晞跟老公卿卿我我你受不了吧？！你把濛濛当成什么了？你也号称暗恋多年的人你会不理解濛濛的心情？！谁都有资格教育我怎么谈恋爱，你，言如雪不行！’
安小徒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的火，手机啪的摔在桌子上，只是这手机是山寨的吧这么不顶摔？就这样都能让电池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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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岛的时候王雨濛已经等在那里了。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要了两份。’安小徒很少仔细观察王雨濛，一直感觉她就是跟在言如雪身后的小跟屁虫，不像北方的女孩子倒是很像江南的小女生，柔柔弱弱的我见犹怜。这几天也憔悴了，都是那个家伙折腾的，唉，这是谁欠了谁的。
‘随便，什么都成。濛濛，你有什么话要说吧？怎么了？她欺负你了？’
‘刚才给你打电话想确认一下菜单的，你的电话打不通，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安小徒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破手机就摔了一下就坏了，什么时候黑屏的都不知道，明明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手机摔坏了，自动关机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
‘小徒，你喜欢如雪，对吗？’安小徒刚要吃饭，这是什么问题？还让不让自己吃饭了？怎么什么事都围绕着她？她是谁啊？！刘思齐这样问！王雨濛这样问？！难道自己的感情自己不明白？自己喜欢谁自己不懂？！这些女人都怎么了？
‘不喜欢，怎么？’安小徒没好气的说。
‘你喜欢的话，我退出。’王雨濛神色黯然，握着水杯的手在发抖。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雨濛，把话说清楚，好吗？’
‘你知道吗？其实，我应该感谢你，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你是我跟她的红娘。如果没有你，或许，我永远不会对她表白，虽然喜欢了她这么多年，虽然她也都知道。’安小徒听的是稀里糊涂，什么时候自己当红娘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什么意思？’
‘如雪喜欢晞晞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们同学，老师都知道。当然，晞晞自己也知道。可是，东方晞是那种很理性很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她喜欢男生，她要结婚，嫁人这是不会改变的。但是，她对如雪的好也是真的。只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朋友的好，只有如雪一个人深深的陷了进去。她说她会一直陪着晞晞到结婚，她做到了。我也只想陪着她直到走不下去。然而，你的出现让我改变了这种想法。我不想这样的一段感情，这么多年就这样沉默了。’安小徒放下筷子，静静的听着王雨濛讲述这些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事情。
‘第一次遇见你，或许你已经忘记了，看着如雪喝酒我们都习惯了，可是在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紧张，看到了心疼，看到了恨铁不成钢…这样的眼神我太熟悉了，那个时候，我就感觉你喜欢雪。你们每天都住到一起，我…。担心，害怕不能一直陪着她。我捅破了那层纸，我跟她表白，我不要求她对我有怎样的回报，我只希望跟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走一段。’王雨濛的眼角有泪滑落。安小徒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否该插话，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看来，差一年就是不一样，他们，言如雪，东方晞，王雨濛都是看琼瑶剧长大的，这眼泪说来就来了。
‘她答应我愿意让我陪着她一直走到我结婚为止，一直走到走不下去为止。我承认我很懦弱，我承认我会跟晞晞一样最后结婚嫁人，我的环境也不会允许我跟她走这样一条路。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开手…’听到这里，安小徒的确很吃惊！可以说是非常吃惊！她有过质疑，为什么她们俩可以那么快的走到一起，那么的心安理得，只是没有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曲折。难怪总是感觉王雨濛时常的发呆，感觉她好像总是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似的…。原来，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打算啊！TXL真TMD不靠谱！那一刻，安小徒想骂人！很想很想骂人！这都是什么事啊！
‘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都无法替代晞晞。读书时，她总是喜欢用我来引起晞晞的注意。看着晞晞一个人在操场上读书，她想过去跟晞晞说话却找不到借口就让我陪着她在操场上散步，一圈，一圈的走，偌大个操作只有我们两个人，她不过是想引起晞晞的注意，希望晞晞看到她跟她说话。每次放学总是不停的刻意的制造偶遇…她就是一个傻瓜。’回忆是一种心酸的浪漫吧。这些安小徒听言如雪讲过，原来王雨濛真的都知道言如雪一直在利用她，而她却心甘情愿的被利用。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知道你喜欢她。’安小徒无语，这话说的可真是让自己无从回答！
‘我在她的手机里看到了你给她的短信，每天都是同样的短信，什么时候回来？注意安全。我知道，你是因为她害怕所以才养了小狗，养了乌龟，我听说过狗，乌龟都是驱鬼辟邪的。我知道，你每天早晨都会给她做早饭…。’安小徒一愣，王雨濛苦笑了一下‘她说过我做的早饭不如你做的花样多。’安小徒无语，言如雪还算有点儿良心。
‘我自己一个人也会做早饭的，有她在，不过是多添一瓢水，多一双筷子而已。’安小徒解释着，可是，突然她想到自己说过，我没吃早饭的习惯…
王雨濛没有接安小徒的话，也没有拆穿她，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自顾自话的说着。
‘那天晚上，看着你那么着急，那么心疼，看着你闯了红灯，差点追尾，看着你咬破自己的嘴唇都不知道…小徒，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才发现你喜欢她不比我喜欢的少一分。’安小徒皱着眉头，脑海中是言如雪苍白的脸…
‘呵呵’安小徒终于可以吃一口饭了‘你说的我自己都感动了，那等她出院让她好好请我吃一顿。不过，她那个车是手动挡的我还真开不习惯。’
‘小徒，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喜欢她，可以照顾她，我就放手。’
‘瞎说什么呢，我喜欢男人，而且也有男朋友，下午那个医生你也见过了。她在我眼里就一个小孩子。那天晚上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也会送去医院的。再说了，感情这事也不是你让就能让出来的，不是吗？’
‘我想放手了，不管怎样努力终究都是一场空。我原以为，或许可以让她改变一点点。只是，感觉太累了，走的太辛苦。我这样坚持着，扛着给她的也只会是压力，她的心里始终只有晞晞一个人，不会为我改变半分。’
‘你会选择结婚？’
‘会的，这一年一直都跟她在一起家里人也察觉出一些什么。我不想让我们的这段感情曝光在家人面前，她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做她的女朋友我已经很感激了，虽然她的心不在我这里。我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一份私心一份私情让家人难堪，也不可能牵绊着她一辈子。她的心，这么多年，始终在别处。’
安小徒感觉有些头痛，她的心，始终在别处！看着王雨濛憔悴的脸，想起言如雪下午那些短信，忆起东方晞每次欲言又止的神情…。到底是谁错了？到底是谁看不透？到底是谁辜负了谁？
‘有时候，看着她为了敷衍我，为了让我放心而装出的开心，装出的高兴，转头又是满脸的落寞。我知道，这些年，我始终走不进她心里。小徒，我知道你很在乎她。我希望以后你能好好…’
‘雨濛，其实，那天晚上你们真的误会我了。我对她是什么感情我很清楚。我是很在乎她，换成是别人，任何一个人同一个屋檐下住了一年多我也会很在乎，很关心的。你也说了，她的心始终在别处。我不是你，不会傻傻的喜欢她那么多年，我不会喜欢一个心里有别人的人！这一直都是我的底线，我的原则。再说了，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孩子，一个感情脆弱，身世可怜，感情曲折的可怜虫。我怎么会喜欢她呢？’上岛的饭真的不是很好吃，下次一定不要来这里吃饭。
‘至少，她在你面前愿意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安小徒自动屏蔽掉这句话，她不知该作何理解。
‘你，什么时候结婚？’
‘家里一直在安排相亲，不知道，或许今年，或许明年吧。’
‘她知道吗？’
‘知道，她一直都希望我结婚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安小徒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王雨濛会结婚，言如雪心里有别人，那她们这一段算什么？算是成全王雨濛的不甘心？还是王雨濛给自己最后的一个挣扎？还是…
‘其实，或许有一天她也会结婚吧。’
‘她？结婚？’安小徒从来没有把言如雪跟男人联系起来，用她自己的话说，她的心里一直都是东方晞，不会再有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