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飞鱼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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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徒在厨房里忙着做饭的时候,言如雪拿着不停叫唤的手机到了厨房。
‘你的电话。’
‘帮我看看是谁的。’
‘马思远’
‘哦,帮我接起来按免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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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吗?’马思远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都几点了?你以为大家都像你那么懒啊!’言如雪白了安小徒一眼!
‘啥时候这么勤快了啊!’
‘一直很勤快好不好!有啥事吗?这么早打电话。’
‘没啥事,就是表示一下关心。你不是说你前两天去相亲了吗?怎么样,有结果不?’
‘人家没看上我。’安小徒想起那次的相亲就上火。
‘哎哟喂,这谁白内障加青光眼啊!’马思远那调侃的声音一如从前。
‘行了,行了。’
‘咋了?他长的很帅吗?条件很好吗?有我帅吗?’
‘人家要找个本地的。’
‘你不就是本地的吗?’马思远有些奇怪。言如雪也蛮是好奇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她从来不知道安小徒还去相亲了。
‘人家要找一个本地的,家里有房子的。’
‘什么情况?你不就是本地的,家里也有房子吗?他是哪儿的?条件很优秀吗?’
‘你是不是热恋了?’安小徒毫无头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咋了?’
‘怎么智商为负数了?!人家要找一个家里是独生女的,有房子的。我家是有房子啊,但是我不是还有个哥哥吗?人家以为我家的房子是我哥的没我的份儿。’
‘哈哈’马思远一点儿都不掩饰‘合着他是要倒插门啊?你看,我就说吧,你把我这辆宝马给甩了,以后就只能找自行车了!不过,这哥们不是自行车,他就是一堆破铜烂铁…。’
言如雪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旁边有人啊?’
‘嗯,在家呢。忙着做饭呢。’
‘喔,做啥好吃的呢?’
‘没啥,没啥事先不跟你聊了啊。有空Q上聊。’
‘嗯,好,周末愉快。’
‘你也是,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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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
吃饭的时候,言如雪终于没有忍住她那颗八卦的小宇宙。
‘前男友。’
‘你们关系很融洽嘛。’
‘怎么了?分手了就得做仇人?’
‘那也到不至于,只是你们这关系也太好了吧?’
‘都是朋友,偶尔关心一下也是正常。’
‘你去相亲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哪天晚上不是喝的醉醺醺的,你会关心我的事儿?’在安小徒的眼里,言如雪是地地道道的酒鬼,每天晚上都有应酬,都有安排,都有活动,比胡大BOSS都忙,整天日理万机的。
手机响,言如雪没有继续跟安小徒计较。
‘小琛,怎么?’
‘姐,要不要去看看爷爷,你好久都没有去了。’
‘嗯,你今天过去?’
‘问问你过去不过去,咱们俩一起。’
‘行,你过来接我吧,我就不开车子了。’
‘好,等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大忙人又有安排啊?’安小徒从来就不会好好说话。
‘去我爷爷家。’
‘哦’安小徒的爷爷奶奶都过世的早,那一辈的老人就省下姥姥还健在。‘冰箱里有一箱土鸡蛋,厨房那个厨子里有一袋粗粮给老人带过去吧。’
‘不用。’言如雪拒绝的有些干脆让安小徒有些下不来台。
‘切!又不是给你。土鸡蛋是我哥去外地旅游从山区里带回来的,正宗的山鸡蛋,给你吃浪费了。’
‘再说吧。’
言如雪吃完了饭打了个呵欠,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等着言其琛的电话,好久没有去爷爷那边了。父母离婚后,自己跟其琛就成了拖油瓶。更多的时候姐弟两个人是跟着爷爷一起长大的…
‘我今天要洗衣服,有没有要洗的,一起扔洗衣机里?’
安小徒收拾完了碗筷,打开了客厅,卧室的窗户透透气。
‘不用了,我自己洗就行。’
‘我就是随便问一句,你别当真哈。’
‘你…。无聊!’言如雪狠狠的瞪了安小徒一眼,好像刚才吃的那么香的早饭是自己烧的一样。
‘帮我把床单被套枕巾洗一下吧。你别把我的衣服跟你的一起洗,别给我染了色。’
言如雪抱着一对要洗的衣物送到了安小徒面前。
‘言言,我刚才跟你客套客套的你怎么这么实在啊?’
‘跟你还用虚伪吗?你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累啊?’
安小徒什么时候沦为菲佣了?还是不给工资的那种!!
两个人在为衣服怎么洗争论不休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言其琛到了。
‘姐,走吗?’
‘小安姐早。’
安小徒也见过言其琛几次,小孩子比言如雪招人喜欢。
‘其琛来了啊,吃早饭了吗?厨房里还有碗汤,要不嫌弃的话,我给你热热。’
‘不用,不用,我不习惯吃早餐。’
‘你们姐弟俩还真像。’
‘你等我一下我换衣服,冰箱里有鸡蛋让你小安姐给找箱子装好。’说着言大小姐很有范儿的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了门。
如果对面这个人不是言如雪的亲弟弟,安小徒真想爆粗口骂她两句,丫的,谁欠你的,上辈子真是格格啊?!心里怎么骂脸上还是一副很热情的招牌表情。
‘你坐下等她一会儿吧,女人出门都很麻烦的。’
‘嗯,可不是。’
言其琛好像深受其害似的。安小徒进了厨房把昨天才从家里带回来的山鸡蛋又原封不动的拿了出来,粗粮米也找袋子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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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如雪出门了,安小徒一个人在家里打扫卫生收拾家务,刘思齐电话打了进来声音都走样了,把安小徒吓坏了。
‘思齐,怎么了?’
‘齐齐,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小徒,那个我同事…跳楼了…刚刚,就在刚刚。’
‘思齐,别怕,慢慢说。’
‘我同事,一个大夫…。刚刚从五楼跳下来了,小徒,他刚刚还跟我说话呢…’安小徒能感觉出刘思齐那种恐惧,那种无助。
‘思齐,别怕,我马上过来。’
安小徒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换着衣服,直到上了出租车电话一直都在通着。市医院门口停着几辆警车。安小徒绕过人群找到了刘思齐所在的值班室,看着她眼圈红红的,浑身还在发抖。安小徒有些心疼,轻轻的抱着她,拍着她的肩膀。
‘别怕。’角落里,安小徒轻轻的拥着刘思齐。不远处是警察,医院领导…楼下,遗体已经被移走,那滩血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小徒…’
事情发生的是如此的突然,没人察觉出他的情绪波动。他是刘思齐科里的医生,在这家医院工作好多年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从眼前一跃,消失了…给在场的目击者都造成了很大的创伤。
值班室里,安小徒陪着刘思齐,穿着工作服的刘思齐是另一种风景,只是,此时有些黯然。
‘小徒’刘思齐的声音有些低,虽然每天面对着无数的生死,但是,这样的冲击常人还真的很难接受。‘刚刚他还在说3床的该出院了,不用继续住了。他…’
‘经常听他讲家庭矛盾,可是,真没想到…。’安小徒静静的听着刘思齐断断续续的讲述。作为死者的同事,刘思齐的判断是他选择这条路是因为家庭矛盾,然而,最终的结果也让刘思齐给猜对了。院方对外的官方结论是家庭矛盾,而他的老婆跟他在同一家医院做护士。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被从本院调离到了其他分部了…
安小徒没有正面直视过死亡,身边的亲人爷爷奶奶离去时她还小,对生离死别没有太多的伤感,没有太多的概念。但是,这样的因为婚姻而造成的悲剧,这不是她印象中的第一出。有人说,婚姻是第二次投胎,安小徒没有经历过婚姻对这样的言论没有发言权。但是,婚姻,真的可以有这样大的力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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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如雪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家里没有亮灯。安小徒是不是又回家了?但是当言如雪开了客厅的灯看着跟木头似的坐在那里的安小徒时还真吓了一跳。
‘你在家为什么不开灯,吓死我了!’
安小徒一时适应不了突然的光亮,手遮着眼睛,神情有些低落。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
‘咋了?吃饭了吗?’
‘还没,我也没吃,叫外卖吧。’言如雪熟练的翻出一个号码叫了外卖。
‘言,你说,人为什么结婚?’
言如雪换了居家的衣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往旁边挪挪,累死了。’
‘大晚上的不开灯,坐在这里发呆就想这么俗气的问题?我又没结婚,你问我这个问题,合适吗?’
‘你说,既然不开心为什么不离婚?’
‘小徒,你怎么了?’
安小徒把中午,下午发生的事情慢慢的讲给言如雪听。作为一个路人,那样的悲剧无非就是一个很通俗的故事,两口子吵架,家庭矛盾调解不了,男的受不了自杀了。就这样而已!!!
‘对他们’言如雪的语气里有着深深的不屑‘我一直觉的,他们没有学会什么叫审视善终!每个人都自私的为自己活着!反正,我是不会结婚的。我如果结婚,肯定不会选择离婚,那样,对孩子的伤害是不可修复的。’
安小徒忘记了言如雪的父母是离婚的,她,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你说,为什么老一辈的人没有那么多离婚的?’
‘呵~你不知道啊?人家不都是说吗,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婚姻就像一个家具,用坏了可以修修再用。现在的人坏了就买新的呗,谁还会去修修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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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10。 兔子专吃窝边草
刘思齐因为那起突发的坠楼事件,心理上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作为她的朋友,这个时候是要陪在她的身边的,柳樊,安小徒两个人义不容辞的当起了护花使者。夜幕低垂,思齐下班时就会收到短信。
‘小齐齐,今天晚上哥请客,下班后请自觉主动来**饭店距离你们医院两条马路,哥等你。’
这天,安小徒,刘思齐,柳樊三个人吃过饭,柳樊说要去唱歌,安小徒只能作陪。作为永远的硬伤,安小徒不会唱歌,不会画画,不会跳舞…每当谁说要去唱歌时,安小徒心里就很悲催,自己永远都是默默的坐在角落里的那个。
‘小徒,想吃啥自己点,别怕给哥花钱。思齐,你唱啥,咱俩来个情歌对唱呗。’
‘柳少爷,这都快冬天了,嫩发的哪门子春啊!’
刘思齐没忍住笑出了声。
‘安小徒,你怎么说话呢!再这么恶毒小心嫁不出去!’
‘齐齐,你唱男生,让他唱女生,唱死他!’
‘你花我的钱吃饭,花我的钱吃爆米花,花我的钱吃果盘,你到头来还骂我!’
‘你个男人别这么小气吧啦的!赶紧的,唱这首甜蜜蜜吧,你会唱吧?’
刘思齐,安小徒两个人最默契的事情应该就是时不时的打击一下柳樊,这么多年,大家真的,习惯了。
三个人玩的正HAPPY的时候,安小徒的手机不停的不停的响。‘言格格’的名字不停的闪烁,安小徒看到三个未接,啥情况?这个点儿打电话。
‘安小徒,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赶紧给我回来!’
‘你说,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没带钥匙,你赶紧回来给我开门!’
‘你听没听见?!你在哪里腐败呢?’
‘喂!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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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妞上辈子是酒鬼啊?!怎么又喝高了?!
‘我一会儿就回去。’
‘你快点啊!’
我欠你的啊?!安小徒挂了电话,算了,反正自己在这儿又不唱歌,回家吧,也不早了。
安小徒要回家,柳樊与刘思齐也一起走了。
‘咋了?突然就要回家?我那瓶酒还没喝完呢。’
‘出息样吧!言如雪没带钥匙回不了家。’
‘谁是言如雪?’
‘小孩子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干嘛?!你负责把齐齐送回家,我也回去了。’
这些年,柳樊对刘思齐若有若无的那种淡淡的喜欢安小徒就是再后知后觉她也能感觉的到。但是,大家谁都没有说什么谁都没有点破,这些年,慢慢的也都像家人似的。柳樊的家境很殷实,登门提亲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用他自己的话说,谁那么傻结婚那么早?不知道,他到底在等什么,明知道思齐的心不在他的身上。生活,有的时候或许就是一种惯性使然吧。
安小徒回到家的时候,门口站着两个人,看着也挺般配的,只是言如雪那醉酒的样子让人看了很不舒服,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天没事喝什么酒啊?!搞的自己比谁都忙,比谁应酬都多。
东方明看见安小徒回来了像是松了一口气。
‘小安姐,你回来了?’
‘安小徒,我给你打了多少遍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小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