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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长乐未央-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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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一鹭轻轻叹气,点点头,“好。我这就去。”转身上楼拿了长相思,快步便要离去。无岚没说什么,只是目送江一鹭离去。可惜她听不到江一鹭的心声,
  “寒蝉。。。其实。。。我也有那么一点。。。喜欢你。。。只可惜。。。你要嫁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可转也

  “小姐,无府的江小姐找你。”寒蝉听得丫鬟这么说,喜形于色,放下手中的书立刻跑了出去,穿过内门,便在中庭的天井里看见浑身藏青色的江一鹭。
  “一鹭。”她轻轻唤她,简直好像唤她就会让她消失。好在江一鹭及时回头,对着寒蝉微笑,“寒蝉。听说你想见我,我这不就来了。”“一鹭。。。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寒蝉不知所措的看着江一鹭,不知道能不能轻轻抚摸她的身体,能不能再靠在她怀抱,就像曾经在逍遥峰一样。江一鹭却看透她心意,牵起她的手,看看四下无人,无所谓避讳,由了她吧。“我昨晚回来的。寒蝉很想我吗?”“对,对。。。很想你,想你的箫声。。。”寒蝉不知道自己的眼眶红了,只是略有一分涩感,一下子就扑进江一鹭怀里。
  为何偏要到了这种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心意。我干嘛又要喜欢上一个没可能钟意我的人。算了算了,又何必想那么多,你的怀抱,给我依赖。就算只是一时,也让我贪恋好不好?
  “抱抱我吧,我难受。”江一鹭轻轻搂着她,一下一下抚着她后背。就当是种礼物吧,你的新婚礼物。如果我能给你这种安慰,那就给你。就当过完今天,等到你嫁做人妇,我们之间就什么都不会有了。在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来不及发生之前,要是可以的话,阻止它们发生。
  曾经我以为相恋那么温柔美好,后来以为相恋那么刻骨伤痛。现在我知道这是一条曲折艰难的道路,以致于我不敢再和谁贸然一起走。反正现在也来不及,当做绝症病人一样及时行乐也无妨。
  这天,即将嫁人的已经藏在深闺好一段日子的杜小姐罕见的离开府邸,和江一鹭一起去游湖,一起在街市上游荡。“一鹭。”“嗯?”“以后,也许我就不怎么出来了。”“夫家不愿意吗?”“不,是爹爹不愿意。爹爹想早点抱外孙。”寒蝉眼神低垂,这些照一般女子会觉得很开心很向往的事,寒蝉并无多大感觉,甚至觉得负担。“那,寒蝉你做人母的时候,孩子可要认我当干妈啊。”
  “好。。。一鹭,我要你当我孩子的师傅,好不好?”“好。都好。寒蝉,”江一鹭凝视着寒蝉低垂的眼神,“我会陪着你的,不管怎么样,好不好?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我是你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寒蝉,”“说得对,朋友。”寒蝉躲开江一鹭伸过来想安慰自己的手,自己抹去眼泪。“朋友、朋友也蛮好。至少,朋友不会失去,对不对?”
  爱情也许会变质,情人也许会分离;如果我们一直是朋友,也许就不会变对不对?朋友不说爱不爱的问题,朋友不是那么非你不可的问题,朋友没有嫉妒。江一鹭,也许喜欢你的人太多了,也许以后会有无数的人想要争你身边那个位子,队伍太长,排不到我。可是朋友里,有个最佳的位置属于我。
  做不成你的爱人,但厮守一辈子,也算我的福气。
  “一鹭,你知不知道,现在扬州城里,有好多大家闺秀喜欢你呢。”已经是黄昏,寒蝉却缠着江一鹭给她吹几首曲子听,还非要在无府的房顶上边看日落边听。“是吗?”一曲终了,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去了,漫天红霞。夕阳过后,漫长的黑夜来临,从此是无垠的黑夜了吗?
  “大家小姐。。。喜欢我,我不喜欢,有什么意思呢?”“你啊。。。一鹭,”寒蝉定定的看着把玩着长相思一脸轻松的江一鹭,“还挂念着无痕姑姑吗?”“挂念的话。。。还是会吧。不过不一样了,毕竟,我也得有我的新生活。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该放下放下,该珍惜珍惜。”
  寒蝉正想说,如果我觉得我选得不是我喜欢的,我是不是还有更改的权利。转念却觉得,不如就这样也蛮好。和你那么暧昧,一直这么暧昧一辈子也是运气。互有好感的尊重,应该改更加珍贵吧。“一鹭,在你心里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江一鹭闻言微笑,长呼一口气,“很重要的位置。”“哦,嗯。那,一鹭,”“嗯?”“可不可以一直把我放在那个位置?”“好,你放心。”
  来不及她细细体会江一鹭的回答,视线中一道火光从自家府邸的位置上冲天而起。“那是、那是。。。不!!!”江一鹭抱着寒蝉飞下屋檐,接过无岚扔过来的剑,不需多说什么,众人带着家丁便奔出门去。
  “不要!!!”寒蝉在江一鹭又快又稳的飞檐走壁中飞快的抵达门口,可惜杜府的大火已经无法控制。寒蝉想冲进去救还困在火场的父母,却被江一鹭死死箍在怀中。“寒蝉!!你在这儿呆着!!我进去救!!不管发生什么,不许进去!!”说毕便把寒蝉推到无岚的怀中,自己拿起一桶水打湿衣服,转身冲进火场。
  亲眼看着自己的家被大火吞噬,寒蝉彻底失去理智。“无岚你放开我!!!放开!!!”无岚想如法炮制先把寒蝉打晕过去,却被寒蝉抢得先机,手臂上立刻被咬了一口,“嗷!!寒蝉!!你去干什么啊!!送死啊!!小师叔已经进去了你就省省吧!!!”无岚拼命拉住寒蝉,个病秧子,着急起来还有这么大股蛮劲儿。“万一、万一最后什么都不剩,你还有命在就有办法啊!!寒蝉!!”
  万一最后什么都不剩,寒蝉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这是为什么,我偏要遭此大难。这火势远大于当日符家的大火,纵使杜府建筑多用石材,这样烧下来,绝无剩下什么的可能。寒蝉心里一点也不在乎那些财产,什么字画玩物,什么虎皮貂绒,都不如父母的生命重要。母亲病重,早已卧床不起;父亲这两年也老去了,腿脚不那么便利,又如何在火场逃生。。。还有江一鹭,江一鹭冲进去了,这哪怕只是掉下来一个木头大梁,江一鹭也许就交待在里面了。
  这个时候,寒蝉才觉得自己真的非常非常无力,渺小,什么都做不了。
  无岚指挥家丁们颇有组织的救火,“后院!!后院那边火最大!!你们几个赶紧过去!!”甫闻此语,寒蝉心中更是自责:必是那天无岚提醒过自己的那些储藏桐油的陶罐着了,否则如何会烧成这样。来不及多想,一声震耳欲聋的崩塌声,吓得在场所有人愣住了。寒蝉张着口,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听起来像是整个建筑都垮了一样,如是全部垮塌,里面的人,绝不可能有生还的。
  一个人影将压在大门口的几根木头踢开,双手抱着一个人走了出来,跌跌撞撞地走到空地上。寒蝉跑过去一看,是抱着杜夫人的江一鹭。她的背后一片血肉模糊,像是被烧焦下落的木头梁子擦伤的样子。江一鹭全然不顾自己鲜血淋漓的后背,快速点了杜夫人的几个穴位,看似憋气的杜夫人这才放开呼吸,大口喘气,只是意识模糊不清。
  无岚立刻叫来人把杜夫人抬到一边医治,寒蝉正想跟着过去,被江一鹭一把抓住手腕,“对。。。对不起。。。寒蝉。。。我找到。。。伯母的时候。。。伯父已经因。。为。。。救她。。。被。。。砸死了。。。对不起。。。”
  寒蝉登时泪如雨下,紧紧抱住的被烟雾呛得呼吸不畅浑身是血的江一鹭。你又何必对我说对不起,我已不知道责怪谁。
  作者有话要说:  


☆、岂曰无衣 I

  无琰本在城郊和宇烈派来的人密谈。刚往回走,就听见杜府失火的消息。“大小姐已经把杜小姐和杜夫人带回府上了,也已经安排了人守在现场不准人出入。江小姐进去救人,似乎受了伤。”无琰点头,只道一声“知道了”便急急策马回府。女儿的处置无不妥,他心里却七上八下。一边快马向前一边对随行说,“速速去查崔氏父子在哪里,找到保护起来。”
  回到家中,无琰看着无岚拿着一堆带血的藏青色破布,正欲扔掉。而寒蝉坐在堂上,一脸茫然,无霁则在一旁安慰她。“岚儿,怎么样了?”“哦,爹,小师叔的伤口我帮她处理好了,无碍。她现在在上面和老曹一起救杜伯母。你也上去看看?”无琰摆摆手,走到寒蝉面前对她说,“寒蝉,你先节哀。往后的事,都先交给伯父怎么样?天一亮我就让这个臭小子去把你们家凡能收了的房产和财物一并收了来,等你休整完毕,立刻就还给你。一文钱不要。好不好?”“寒蝉谢伯父大恩。”说着就要跪下去。
  无琰把她扶起来,发现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如今全是一份意念在支持。“至于你的婚事,”还未说完,门口进来的随行急急忙忙跑进来说,“老爷,崔氏父子死了。崔熠被人刺死在湖边,崔修则在从太守府回来的路上被人砍死了。”
  寒蝉瞪大的双眼,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得楼上江一鹭的一声大叫,“寒蝉!!”众人便扶着她赶紧上去。推开门,寒蝉几乎是扑倒在床前。“娘!!!”奈何杜夫人吸入烟雾太多,潮状呼吸没能给她一点时间说出最后的遗言。寒蝉无论如何紧握那枯瘦的手,如何嚎啕,也换不回母亲的性命了。
  江一鹭跪在她身边,把寒蝉单薄的身体揽在自己怀里,任由她靠在自己怀里嚎啕大哭。“对不起,寒蝉,对不起。。。”寒蝉没力气告诉她,我不怪你,我无人可责怪,我连仇恨都来不及。
  无琰出面住持了所有事。低调发丧,把杜府废墟上能收集来的东西都收敛到家中来。亲自去告诉太守,这事儿你别管,我来,奉圣上命。你不要插手,也别说,什么都别管。让人专门管理杜家被盘过来的财产,告诉无霁这比自家的还重要,看好了,不赚钱有你小子吃的。
  而寒蝉是夜哭晕过去。醒来时,已是两日后的清晨。
  “醒了?”寒蝉浑身乏力的动动身体,睁眼看见是江一鹭守在床边。“。。。一鹭?”“嗯,我在。感觉可好些了?”寒蝉虚弱的点头,“什么时候了?”“你那晚晕过去后,发烧了。如今已经昏睡两天了。”“我要,”说着就要挣扎起来,“诶,别乱动。什么杂事都别管,一切交给大师兄和无霁了。你不用担心。”江一鹭把她扶起来坐着,起身绞了毛巾给寒蝉洗脸。“大师兄说,这事儿也许和皇室最近的内斗有关系,已经差人去报给圣上了。大概不出几日就会有消息来。你别着急,这件事,我们一定把真凶抓住,为伯父伯母报仇,啊。”
  寒蝉点头,一时眼眶又红了。我不在乎什么皇室内斗,我已经被命运折磨到此。一夜之间失去双亲,从此成为孤零零的一个人。想着想着,落下泪来,“啊,别伤心了。还有我呢。”寒蝉靠在江一鹭肩头,抽抽噎噎的说,“一鹭。。。一鹭。。。现在。。。我真的。。。只有你了。”
  江一鹭的肩头慢慢湿了,无岚和晚镜推门进来。“哎呀,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寒蝉,来吃饭吧。”无岚跟在晚镜身后,乖乖的端着早餐,嘴里不饶人的走进屋里,放下食物,转身锁好门。晚镜将一种粉末缓缓掺进白粥里,正轻轻搅拌着。“你个家伙,什么叫只有她了?”无岚走过去,叉着腰俯身看着寒蝉,“本小姐永远不会抛弃你这一等一的损友。放心吧。就算你能不记仇,我都要手刃了仇人不可。我已经跟爹爹说了,别的不说,你必须和我们一起上京去。这事儿必须要和皇帝叔叔说清楚,哪有这样草菅人命的道理,什么皇亲国戚也。。。嗷!”
  腰上软肉吃疼,乃是晚镜掐了她一把。一个眼刀使过来,分明是警告无岚:贫嘴也有个度,说来说去你都刺在人家伤心处,消停点行不行。顺手把调好的粥递给江一鹭,“寒蝉,先吃点东西吧。这是我根据以前听到过的一款方子调的,有利眼睛消肿,据说还能宽心顺气,先清淡的来,我们再慢慢补。别把身体弄垮了,身体好了别的什么都好说。”
  江一鹭一勺一勺喂寒蝉吃下去。寒蝉只是眼神伤感幽怨的看着江一鹭,仔仔细细看着曾经以为要失去的人的轮廓。本来我以为会失去你,没想到命运作弄,我到底是该喜还是该哭。亏得无岚这回学乖,没把心里想说的消遣话说出来。
  二人从屋里退出来,无岚拉着晚镜一边下楼一边说,“虽然说来大逆不道,但是我真觉得,要是这一场大火烧出小师叔和寒蝉的美好姻缘也算好。”晚镜轻笑,“你怎么就知道她们俩互相喜欢?”“你不应该比我更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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