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夜尽天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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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抬头看了他们两一眼，火光黯淡，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打开门进去，把桌上的油灯点燃：“如此两位就先住着，老头子待会帮你们打些水来。”
　　
　　张起灵侧身让过老者，但眼神却一直跟着那人，若有所思，直到人影消失在转角。
　　
　　吴邪进了屋，看张起灵还站在门口，便出声问道：“小哥，怎么了？”
　　张起灵回过头，看着火光下吴邪的瞳孔仿佛透着光，让他略微失神：“没事。”
　　
　　吴邪看他又恢复了闷相，倒也习惯了，于是拿了茶壶想倒杯茶来喝。
　　脑子里却忍不住的拿眼前这人和记忆里的少年重合，所以果然从那时开始就有面瘫的潜质啊。
　　
　　自从知道张起灵就是当初护着自己的那个人之后，之前那种莫名的信任感也算有了由来，和他的相处竟然也开始变得和洽……当然，这大概是吴邪自己感觉，至于张起灵，你能指望那个闷油瓶做出什么出格的表情么？…………当然，日后被张起灵的变脸功夫给惊异到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总之起码对于张起灵的闷气场他的接受程度拔高了许多，大约是知道这人再怎么冷着脸，在紧要关头却比谁都可靠的缘故。
　　
　　一边想着一边倒茶，却发现这茶壶意外的轻，里面根本就没有茶水。
　　吴邪晃晃茶杯，无奈的对走到桌前的张起灵说道：“这山庄怕是平日不会有什么客人，你看，连杯茶水都没给人留。”
　　
　　张起灵看了看茶壶，刚要说什么，却被门外的送水来的声音打断。
　　
　　开了门，却发现不是之前那个老头，而是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壮汉。
　　此时他正皱着眉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把水提进厢房倒进房中大屏风后的木桶里，连同皂角毛巾一同打点妥当：“客人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说。”
　　
　　话是这样讲，但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不耐，毕竟任谁在睡得正酣的时候被叫醒来做这些都会有些不爽。
　　张起灵只回了一句：“不必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来。”
　　
　　那人点了点头，也是松了一口气，想着回去还能再睡会态度倒也变得好了一点，出门自觉的把门给带上了。
　　
　　吴邪看着这一桶水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额，两个人只给了一桶水不够用啊。”
　　可是再去麻烦刚刚那个人似乎也不太好…………而且也找不到人不是。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面上也没什么太多表情：“一起洗吧。”
　　的确，若是轮流来，等第一个人洗完水都凉了。再说这浴盆也够大，装两个人倒是绰绰有余，只是……
　　看着淡定自若的脱衣服的张起灵，吴邪心里那点别扭也收起来了，两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他有的张起灵都有，又不会少块肉。
　　
　　再说了，看看人家那一脸再自然不过的表情，自己跟着在这矫情个什么劲，非常时期就不要挑太多了。
　　于是做好了心理建设的吴邪也开始脱衣服，被牵扯进莫名其妙的斗殴，弄得一身尘土的着实让人受不了。
　　
　　而张起灵则更加。之前就经过一场伏击受了伤，后来又护着吴邪跑路弄得一身也整洁不到哪去。
　　一进入水中，两人都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水有些许的烫，但是正好适合放松紧张的肌肉，吴邪闭着眼泡了一会，这才感觉到倦意慢慢的升上。
　　睁开眼，却见张起灵除了束发的头冠，也在闭着眼泡水，大概有些累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张起灵一睁眼就看到吴邪在打量他…………虽然浴盆够大，却也没大到两人可以并排洗的程度。因此他们就只能这样无语的面对面。
　　
　　看张起灵突然睁开了眼，吴邪蓦地有些尴尬。可是你洗澡除了正视前方还能干啥，往水里看？总有种那比直接看脸更猥琐的感觉……
　　
　　然而这样相顾无言的场景实在是有些诡异，吴邪只能继续找话题聊，眼睛一扫过去才发现根本不用找，那缓缓浮现的，在闷油瓶胸口耀武扬威的纹身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小哥，你这个纹身……”
　　
　　些许的水汽中，那墨色的麒麟浴火焚风衬着白皙的皮肤，光是静止都能让人感觉到那股逼人的气势，若是跟着张起灵一起舞动起来，不知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张起灵本在想事，听到吴邪的问句之后方才回过神随意回道：“特殊的药材纹的，热度高了就会出现。”
　　
　　这么一说吴邪倒是想起来之前看到过的书中似乎是有过记载，苗疆一带有在孩子身上用特质药草纹身以及时发现孩子是否发烧，但是没听说过会这么霸气的纹麒麟啊。而且……
　　
　　“小哥你是苗疆的？”
　　
　　张起灵摇了摇头，不过也没打算把这副纹身的无聊来源说出来。
　　吴邪看张起灵这样倒也没继续问下去，他也有些累了，于是两人都效率的洗完了澡。澡都洗过了，同个床也不过是小意思了，吴邪半眯着眼就滚上了床，翻腾了两下彻底的睡死过去。
　　
　　张起灵沉着眸子不紧不慢的帮吴邪拉上被子，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指尖一弹，屋内再次回归黑暗。
　　　　　　　　
命案　１
　　大概是因为回忆起了那些早就遗忘的场景，吴邪一晚上做的梦都和张起灵有关。
　　
　　一会是年少时的张起灵顶着一身的血叫自己快跑，一会又是青年低声的耳语：“我不会害你。”
　　交织着的光影闪了整夜，直到醒来时他都还有些恍惚，一时竟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吴邪揉了揉头，这真是睡了比没睡还累。身边是空的，张起灵不知什么时候起的床，被窝倒是还有些余温，应该也没出去太久。
　　
　　正想着，就看张起灵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洗漱的东西：“醒了。”
　　
　　“嗯……小哥你好早啊，而且衣服怎么换了？”记得出来的时候根本没带什么换洗的衣物，那就是山庄准备的，倒是体贴。
　　
　　“嗯。”张起灵略一点头，把洗漱物什放在床边的架子上，又从旁边拿起另一套衣服一晃：“庄子里的人准备的，起来吧，吃点东西，我们可能没那么容易离开了。”
　　
　　“什么？”吴邪一时不太能理解这句话：“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带路那人死了。”张起灵说完这句话，就走到了房里的那张桌前，神色自若的开始吃早餐，似乎没什么事能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又或者说，他已经猜到过这种可能。
　　
　　可是张起灵在想什么他不说谁能猜到，吴邪听完这话也没办法继续坐在床上了，他迅速的收拾好自己，也坐到了桌前。
　　
　　随意一扫，桌子上的东西倒也简单，馒头花卷还有清粥。
　　不过对现在满心思都是刚刚张起灵说的那番话的吴邪来说，吃什么都差不多了。
　　
　　张起灵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一心一意的进食，累得吴邪在一边憋的慌。还好，两人进食速度都不算慢，吴邪终于有机会可以好好的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哥，你刚刚说的，那老头子死了？怎么死的？在哪被发现的？”
　　吴邪满肚子的疑问一股脑的抛了出来，也不管张起灵听进去了多少。
　　
　　张起灵一下被问了这么多问题，却也仍是不紧不慢的放下筷子，擦拭了唇，十足的神捕大人风范：“尸体是一个婢女经过后花园时发现的，应该是送完我们之后就被杀了。”
　　
　　“这……”吴邪蹙起眉头，非要这么巧合么，虽然这庄子怪异了一点，却没想到才住一晚上也能有这样的祸端。
　　就像张起灵说的，他们刚一来庄子就发生了命案，无论怎么说，在找出凶手之前可能都没那么容易走掉了。
　　
　　看吴邪一脸头疼的样子，张起灵倒是破天荒的主动安抚道：“没事的。”
　　吴邪看张起灵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从昨天就隐隐有的感觉再度浮上心头：“小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说是……发现了什么？”
　　
　　张起灵大约是没想到吴邪一直在观察着自己，稍稍顿了顿，但也痛快的承认了。
　　吴邪看张起灵点头点的那么干脆，有些郁卒，原来真有自己忽略掉的东西？娘的，这闷油瓶不动声色的倒是眼睛贼得很，有什么是他看到了自己却忽略了的地方？
　　
　　吴邪一边想着所有可能有疑点的地方，一面对张起灵发出了询问的眼光。
　　张起灵本也没打算瞒着吴邪：“昨晚……”
　　
　　话才开了个头就被敲门声打断，吴邪心情十分不好，任谁在这种时候被打扰了都很自然的会有些不爽，于是他略不耐的回了一句：“谁？”
　　
　　门外传来婢女怯怯的回答：“两位公子，主人请你们到大厅一趟。”
　　吴邪其实也猜到那主人定会来找他们，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他看了张起灵一眼，起身去开门。
　　
　　两人被带到山庄的大厅，昨晚看起来荒废的庄子，如今却是热闹的很。
　　大厅里虽多了许多人，可是却都十分安静的站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首座那个正端着茶盏不紧不慢品着的人身上…………这偌大山庄的拥有者，竟是个女人。
　　
　　“庄主，两位公子已带到。”那个带路的小姑娘把两人带进大厅，就低着头退了出去。
　　
　　座上的女子仿佛这才看到吴邪和张起灵一般，优雅的放下茶盏，一举一动都显示出良好的教养。毕竟拥有这样的一个庄子，主人的背景大概也简单不到哪去。
　　
　　随着那女人抬起脸，吴邪只觉得眼前一亮。
　　
　　且不说这女子不施脂粉却依然明艳的容貌，单就是那一股子英气十足的装扮，就足够加分。举手投足间不仅不失女子的娇媚，更是有一种寻常闺秀没有的大气。
　　
　　女子的穿着也十分别致。
　　
　　素色的抹胸，外裳是稍挺括的料子，交错在胸前，然并未拢住所有春光。大气的剪裁，却在纤腰处猛地一收，更是突出了酥胸傲然，腰身盈盈不堪一握。
　　垂下的裙边不似一般女子长及脚面，分散式的裙裾最大限度的保证了活动的自由。
　　裙下小巧的靴子更是在为她平添了一股江湖儿女豪气的同时，又多了一份小女子的娇俏感。
　　
　　衣物虽花纹简单，边角处的精致细节却不会让人觉得单调。以黑色为主的布料，更是衬得她越发肌肤白皙，莹润如玉。
　　或许是她的气质过于干练，又或许是她的神情始终带着些许冷淡，因此哪怕身段如此妖娆火爆，竟也难让人生出亵渎之感。
　　
　　吴邪的眼神中闪过欣赏之意。
　　这些年他见过的美人虽不少，却少有如眼前这位般，除了尤物，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最让人惊讶的则是，从进大厅之前就有些和平时不一样的张起灵现在竟更是惊悚的露出了一丝和平时的形象绝挂不上钩，温和甚至带着拘谨的笑容，先开了口：“在下张海，这位是在下表弟张克，还未曾谢过庄主收留之恩。”
　　
　　那女子本也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吴邪和张起灵，闻言，唇边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张公子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只是原谅阿宁暂时没办法让两位公子离去，庄中之事想必公子已有所耳闻，虽然阿宁相信以两位公子的人品是不至于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还请原谅阿宁的唐突之举。”
　　
　　“哪里的话，这本是应该的。只是我兄弟二人不过借住一宿，却不料贵庄竟发生了这等惨案，这实在是……哎……”
　　吴邪面色如常的在一边听着张起灵和那个自称阿宁的女子客套，心里却早已经处于狂乱状态。
　　
　　看着张起灵说起客套话来一套一套，装起惭愧内疚来像模像样，甚至苦笑都是那么的诚恳谦卑，简直不能更触目惊心…………这也装得太像了好么！
　　
　　要不是他一直跟在张起灵后面，他绝对会认为眼前这个身子有些佝偻，甚至莫名的带了点谨小慎微的猥琐气质的男人根本就不是那个总是瘫着脸的闷油瓶！
　　
　　或者说，若不是早就对张起灵的性子有了充分的了解，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张起灵，他绝不会认为眼前这个人和平日里那个有半分相似之处。
　　明明相貌没变，却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这是怎样神一般的演技……
　　　　　　　　
命案　２
　　吴邪虽然对张起灵现在表现出的样子十分的接受不能，但是以他的了解，张起灵不会无缘无故的做这种事。
　　那么……就应该和之前没说完的话有关。
　　虽然不明白张起灵到底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