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夜尽天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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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张起灵的娘死得早，原本就身体不好，在他出生的时候因为难产最后一命换一命，只来得及看一眼刚出生的张起灵就这么去了。而他爹也是个痴情的种，原本就是个只谈风月，不怎么强壮的身子，念妻成疾，过了一年，也随妻子去了。
从此张起灵就一直跟着祖父张启山。
张家是个大家族，张启山身为族长又是当年助先帝打下半壁江山的鬼玺将军，自然地位不低，世人皆称张大佛爷而不名。得到族长的青睐对族里很多人来说也是一件让人眼红的事。
因而，从小张起灵就生活在那些冷言冷语当中。张启山对于这些却从来不管，只淡淡的对张起灵说过一次，若本心会对这样不痛不痒的话动摇，那么也没有什么值得人帮助的价值。张起灵只默默应了，也清楚祖父想表达的意思，对于那些话他一向能做到过耳浮云泰然自若。只是对于他们所谓的“族长对那个小鬼真是亲厚呢。”之类的话倒是难得的会有些反应，这样恶趣味的亲厚，他宁愿不要啊喂！
说来也奇怪，这张起灵偏生谁都不像，无论是那冷清淡漠的性子，还是习武的天分都像极了张启山。所以说隔代亲什么的倒也不是没有由来。
所幸张起灵虽然先天身体有些瘦弱，但对于财大气粗的张家来说却不难调养。且他对于武学一道天资甚高，可惜本人却不怎么热衷，宁愿每天发呆都不愿意多花一些时间练武，让把张起灵当成接班人的张启山有些头疼，只能变着法子的折腾张起灵。
扔下山崖丢去深涧什么的也算是日常任务，爷孙两就这样斗着，倒也让张起灵的武功大有长进。虽然达到的程度还是因当事人的散漫让张启山不满，但比之常人还是强了甚多。
再然后，就是拜访到了吴家。
吴家的庄子也是大的过分，只是气派的大门前镇着的却不是一贯用的狮子，而是两只狗…还是趴着的。想起老头有时不经意的提到吴家那个当家，开始觉得大概也是个有趣的人。
事实上张吴两家隔得并不算远，不知为何，反而是张启山去的最少的地方。不过对于老头子之间的往事他一向也没什么兴趣，进了门依着规矩一一拜过，就坐在椅子上默默喝茶吃点心。
唔，吴家的点心味道倒是挺不错，不由得多吃了几块。
“嘿嘿，这个味道不错吧~”突然有属于少年的清脆嗓子从椅子后面传来，蹿出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小少年，老实不客气的从碟子里拿了一块点心往嘴里塞，末了稍稍眯了眯眼，一副享受的样子。
“嗯。……！！”看着一边不知什么时候蹦出来的小小少年，一方面是被惊了下，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的行为有点微微的丢脸，张起灵差点噎到。不动声色的面瘫大法尚在修炼，只能努力维持淡定的喝了口茶水，却还是掩不住脸上的红晕，看的吴邪有些挪不开眼。
张起灵幽黑的眸子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澈对上充满着好奇色彩的琥珀色双瞳，暗自评估，看来年岁也不大，却忘了这样打量别人的自己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
少年的脸上是不谙世事的无忧，眸子闪闪，里面全是发现了好玩东西的神色。白净的皮肤衬着有些圆润的脸，让人特别有想捏一捏的欲望。张起灵恍然间突然体会到了往日总是喜欢对着自己上下其手的那些女眷们的心情。细软的头发只随意的绑在脑后，大概也是个不安分的主，有几缕因动作太大而散落出来。正是冬季，一身淡色的细纹锦衣裹得小小少年越发如明珠般，配着讨喜的笑脸，唔，不怎么讨厌。
大抵是家里那些脸看得太多，张起灵一贯不喜欢那些所谓世家少爷的做派，只觉得一个个要不就是飞扬跋扈的让人厌恶要不就是圆滑狡诈得让人不齿。乍一对上吴邪这样的，一句不讨厌，倒也是难得的称赞。
“吴邪？”记得吴家这般年纪的孩子也就只有吴邪一人，那么眼前的少年大概就是了。其实这个名字倒是只听过一两次，不过倒是很难让人忘记。吴邪，无邪，倒真是个有趣的名字。和主人…倒也相衬。
“是啊，这位…嗯，小哥？真聪明，待在这边太无聊了，我带你出去玩吧~给你看我的秘密基地~”
吴邪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最近又因为调皮被禁足了一段时间，这下遇到了年龄相当的人，而且裹在深色的衣服里的那张安静清秀的脸看上去就像是个瓷娃娃，十分的合眼缘，自然是要拉上的。好歹也有个陪客的名头在，哪怕后面惹了祸也不至于被罚得太惨。
嗯，也许后面这个理由更加重要。再说了，一看那人沉默的样子就是个没啥童年乐趣的家伙，就让他来拯救吧~不过似乎忘记问称呼了，哎，小事小事，看起来比自己大一点，叫声小哥倒也顺口。
张起灵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着说风就是雨的吴邪就这样拖着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自己径自跑向了所谓的好玩的地方，倒也没太多排斥的心思。
家里这一辈和自己年岁相当又比较亲近一点的就只有海杏和海客两兄妹，其他的么，要不就是怯生生的不敢靠近他，要不就是时时刻刻充满着嫉妒的眼神。与他们虽说稍稍亲近些，却也不会到像这样被拉着乱跑的程度。
看着跑在前面欢腾的吴邪，小小的温度从相连的腕间传来，偶尔会有发梢被风扬起打在脸上，有些许的疼，还有微微的痒。
心也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
吴邪一门心思的想着带着这位新认识的漂亮小哥到自己的秘密据点去看看。前些日子在院子后面的山里乱蹿，发现了悬壁上的一个岩洞，可惜还来不及下去就被因回的太晚而出来寻找的下人们发现了，吓得一群人心惊胆战以为他要跳崖，回去之后自是一顿好骂，还被禁了足。现在好不容易解了禁，当然是要再去探探的，至于为什么……君不见自古话本里那些个大英雄都是因为找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得到了秘籍至此神功大成，一统武林的么。虽然吴邪对于一统武林没啥兴趣，可是一想到能有神功护体行侠仗义什么，却是一身血都热了。
所以原来吴家小三爷骨子里却是个热血少年。
只是这位热血少年不知道，山洞里可能会有九阳神功，却也可能只有葵花宝典。
总之其他的想法目前不在他的脑子里，明明看着模样比谁都斯文，却生了副鸡风狗跳的性子，这大概算得上是吴邪小朋友的真实写照。
一路兜兜转转，冬季的山里还有积雪未化，走起来也是要力气的。更何况，还是在带路的某人悲哀的发现前些日子做的记号早就被之前的大雪给盖住了踪迹…………当时身上连把利器都没带，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撕衣服绑布条。
可着雪是白的，吴邪的衣服也大多是以淡色为主，找起来特别艰难，所以不负众望的，他们迷路了。
张起灵看吴邪低着头小声说：“小哥，我们好像迷路了…”的时候，却也没什么太意外的意思。只是摸摸吴邪的头，想说些安慰的话，比如告诉他其实可以把那个们字去掉。
下一秒却对上眼睛里除了兴奋还是兴奋的眼睛，闪得他开始怀疑莫不是睁开眼睛的方式错了。那边吴邪却开心的嚷嚷：“先是迷路，然后是遇到了身份不明的人的追杀，最后被逼跳崖获得武林秘籍什么的，简直和话本里的一样一样啊！”
张起灵生平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老头子，我好像有些动摇了，到底是眼前这个大脑构造完全和他不一样的人不正常还是江湖变了？
看着张起灵一副无语的样子，吴邪笑弯了眼，安抚道：“没事的小哥，我身上有带信号弹，实在找不回去了就在这边等人来救呗。”只是估计又会被关禁闭。吴邪默默在心里叹口气。
到底得是调皮成什么样才会让家人不放心得在身上放信号弹…张起灵默然，只得认命的继续跟着踏上成为武林高手的第一步…………围着山林绕圈。
就在第三次经过那颗熟悉的树下时，张起灵看着依旧坚信自己能找到正确的方向的吴邪有种苦笑的冲动。只是在摇头的时候，突然眼神一冷，随意的扫了一眼周围，很自然的一把拉住了还在前面找路的吴邪。
“怎么了？”还在努力辨别方向的吴邪不解的回头。：“放心吧小哥，就快找到了！”
“我…我有些饿了，不如先回去吃点东西再来找好么。”张起灵努力的扬起一个羞涩的笑容。
所以说影帝的自我修炼也是要从小抓起的。
一直眉目冷清的少年乍然一笑当真是冰雪初融，看得吴邪一愣，暗道男子汉长这样简直是犯规。于是也只能呆呆的应了声好，就乖乖跟在张起灵后面往山下走，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迷路的只有他而已……
不过这是什么个情况，这个和话本的同步率已经突破天际了吧喂。还是说果然所谓的话本都是那些大侠们的亲身经历么。
以上是吴邪惊讶的看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众的第一想法。
“吴家小少爷，收好你手里的信号弹，虽然我们是想要活的，但是如果不乖的话，断个手脚也是在情况允许的范围内的。”当先的人声音嘶哑的说道，倒也不急不缓的靠近。唔，的确是很符合目前角色形象的台词。
吴邪显然是有些无措，说是一回事，真的遇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看样子是冲着自己来的，心里头难免的有些恐慌。
眼前出现的人和话本里的反派角色一样一样，全是一身黑的劲装打扮，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像是看着猎物般的盯着他。腰间的刀上不知饮过多少人的血，就这样一身煞气的突然出现在面前。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张起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脑子里疯狂的转了片刻，咬了咬牙，竟是主动跨前一步挡在了张起灵面前。
吴邪狠狠吸了口气，开口道“你…你们想要找的是我吧，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这件事和他没关系，放了他。”努力保持着声音的镇定，却被尾音的颤动出卖了慌乱的内心。
黑衣人们竟也没急着动手，蒙着的脸看不出表情，但就是让人觉得面巾下是带着嘲讽的笑容。
吴邪的脚有些发软。
他成长至今，哪怕遇到一点小的伤风感冒都会有一帮子的人围着照料，别说像眼前这样的危险，怕是连大一点的病患都是未曾有过。如今却突然遇到了小命都在空中飘荡的危机，他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
即使是这样，他仍是努力的挺直了腰杆，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心虚。
要不是因为自己非要拉着他上山，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可是现在后悔这些也没有用了。虽然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可是那小哥是无辜的。
吴邪试图最大程度的将这个被自己拖进来的无辜的少年撇出去。爷爷说过，男子汉大英雄有所为有所不为，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逃避因为自己而惹出的事端。
外篇之初遇 ２
张起灵有些惊讶的看着站在身前比自己稍稍矮一点的少年，瞬间心里却不知道作何感想。
想起之前吴邪回头时的那个表情…有些无措有些恐惧，更明显的却是懊恼和内疚。是在内疚自己被连累了么。
定定的看着明明十分害怕甚至微微的颤抖，却依然努力的挺直了身子想把自己挡在身后的少年，之前心被挠了一下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不，是比上次更强烈一些的冲击感。
从来未有过的心情，就这么毫无阻力的袭上张起灵的心头。
第一次，兴起了想要保护一个人，让他不必在害怕的时候强自硬撑的念头。
那些黑衣人用行动表明了他们对吴邪提议的不屑。
之所以这样慢慢耗不过也是怕节外生枝，先震慑住两人。虽然不知道吴邪旁边的小子什么来头，不过小心点总是好的，虽然有把握在吴家接到信号弹敢来之前抓走吴邪，但是留下太多痕迹还是不好，幕后那个人会不满。
他的不满，会流血。
张起灵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只有六个人。可是看他们的步伐稳健且气息绵长，都是习武之人。不知道被跟了多久才被发现，本以为会是内力深厚之人，可是这样面对站着才发现，并没有厉害到自己看不清深浅的程度。那就是善于隐藏行踪的人，要不是吴邪带着在绕路，发现了浅浅的不属于他们的痕迹，才感觉到了细细的呼吸声，他也没办法那么快发现。
对自己的警惕心狠狠的鄙视过，抬眼看着慢慢包上来的人。
对付一个孩子都出动了这么多人，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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