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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湛氏王朝-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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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董氏死党又会说处罚太轻不合律法,必定要闹上一番。”她知道湛凞会如何解决,故意这么说就是好让爱人信心大涨。
  湛凞狡黠一笑,“我只用一句话便能堵住他们的嘴。你等着瞧吧。”
  次日朝堂上,果然如预料一般,孙达理言辞激烈,甚至说出了“律法不严,国将不国”的重言,叫人看着好像他是大端朝第一忠臣般。
  湛凞等他说完,只淡淡说了句,“孙大人就这么想让他们九族尽诛?”
  孙达理还没意识到什么,董桦却反应过来,赶紧给孙达理使了个眼色。孙达理一惊,马上闭嘴,很快也明白了,暗自懊悔,光顾着算计皇上,竟没有顾及自己人的心。用人家时怎样拉拢都可,弃之时竟要诛人家九族,不让人心寒才怪。他是董桦的心腹,在别人眼里就是代表董桦。他这样一闹,以后谁还敢给董家卖命。
  湛凞瞧见刑部、工部那些和董家走得近的官员个个面有哀恨之色,心中大是痛快,一甩袖子,自得地退朝了。其后的几日,湛凞故意称病不上朝,好教臣子们看着以为她是为于元廷一案的判决躲着董党。且不说她这边的日子过得舒心惬意,那董府上下却是一片愁云。
  原来董桦在科举之事不如他意,心里总憋着一股子火气,老是觉得身上有些不适。前几日孙达理在朝堂上失言,让他顿觉不安。皇上大张旗鼓地彻查贡院闹事之人,自己的党羽本就心生惶恐,他费了好大劲才安抚住,结果因孙达理的无心之失,党羽们又心生离异,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可孙达理是他的铁杆心腹,他怎能在这时再让人寒心。当晚他就命人以自己的名义邀党羽们过府一叙,没成想,那些大权在握的同僚们个个像是约定好的一般,以各种借口推脱不来。他是怒火攻心,当夜就一病不起。这下急坏了董平,却让董世杰轻松起来。
  董家这位少公子一向自命风流,那“京城三杰”的名头也不是莫须有的。董桦对他抱有厚望,教育极其严苛,他也只能少有和些所谓的名士才俊来往。董桦一病,董平忙着照顾父亲,也没人再去约束他。早晚给长辈问安后,他便出府去“以文会友”。其实一帮公子哥在一起,无非就是做些他们自以为附庸风雅的事。外人看来就是流连于勾栏瓦肆的吃喝玩乐。这日中午轮到董世杰做东,请客的地方自然是城中最好的酒楼。这里原来叫摘星楼,不知为什么改为同庆楼,内里的格局还是一样的,只是规矩变了。二三层不再是达官显贵的专属,只要出得起价钱,座位任君挑选。
  董世杰为显身份,自然选了三层的豪间。一番相互吹嘘后,众人推杯换盏兴致高涨,说得都是哪家青楼的姑娘面容标致、嗓子出众等等之类的话语。谈性正浓时,隔壁房间突兀地传来叫好声,这帮纨绔子弟被吓了一跳,猛然间冷下场来,就听隔壁有人高声道:“皇上训斥的对啊。我原还对那个外族人成为状元心有不忿呢,听李兄念过他的文章后,唉,小弟真是自愧不如。皇上的胸襟真是亘古未有啊。”
  又有人道:“怎么你没去贡院前看文?别说是慕中原,就是那十一岁的小女挂我都比不得啊。惭愧惭愧。”
  第三人紧接着道:“皇上此举真是大快人心。不但在贡院前张贴了中试者的文章,还让他们接受天下人的诘问,圣旨上说这叫君授其问。我看以后谁还敢徇私贿赂。虽说我落了第,但我心中一百个服气。”这人所说的君授其问,后来被简称为授问,极受后人推崇。
  有人抢着说:“天降大才定然不拘一格;去门第重才识,公平为先;皇上的话真是字字珠玑,说到我心坎里了。我大端有此明君,实乃百姓之福啊。隔日我就回乡苦读,来年此时愿在贡院接受诘问啊。”
  马上传出一阵笑声,有人接口,“我也正有此意。不知李兄作何打算?我原以为此次科考都是我等寒门士子,不想也有李兄这样的富户。我听说皇上明年有意开武举,李兄武艺出众,定是要留在京城了。”
  “在前晋昏君的统治下,我们这次富户所受的盘剥压榨比寒门更甚。唉,再过些日子,雪一化净,北狄又要开始骚扰边境了。年年俱是如此。前晋用百姓的钱粮血汗换他闵氏江山。现在,皇上说了我大端的王土定会包括北狄之疆。”那个被称作“李兄”的人语气甚是兴奋,“我这就回钜城,投军到李朗将军麾下,今年必有大仗。”
  这几人议论的兴高采烈,可听在董世杰的耳朵你,真如钢针利箭般扎得他浑身难受,心头火起。他猛地站起,就要冲出去找隔壁的闹事。有机灵的知道他要干什么,赶紧拉住劝慰,可哪里又能劝得住。此刻间,房门猛地被人踹开,一人怒气冲冲进来,抬手给了董世杰一耳光。其余人定睛一看,竟是董平。一个个顿时吓得噤声,悄悄都溜走了。
  房间中只剩董家父子对视而立。良久,董平才长叹一声,面上甚是无奈道:“如今董家正值多事之秋,你却日日厮混,叫人拿了把柄,怎生是好。”
  董世杰面色黯然,颓然坐下,哭道:“爹,孩儿委屈啊。公主选驸马时,爷爷说为了董家要孩儿放弃,当时儿子的心多痛,您知道吗?后来爷爷又要儿子做皇夫,言之凿凿,儿子深信不疑,好友间都来恭贺,谁知一转眼倒把自己妹妹搭进去了。儿子就这样和那韩亮节一般,成了京城的笑柄。儿的这口气,”他不住地捶胸,干嚎道:“堵在这儿,憋屈难受啊。那个女人,开口前晋昏暗,闭口君权神授,把她自己标榜的好似神仙下凡。呸,这些个骗人的鬼话糊弄白丁也就罢了,为什么那些饱读诗书的士子也他妈相信?明明她就是淫/秽不堪、无耻逆伦的女人。为什么大家都被她的巧言令色蒙骗,都说她好?”
  “禁言!”董平的口气一点也不严厉,心里更是心疼儿子。当初端军进城太过突然,他董家一点准备都没有。召集心腹商议后,大家给出三条意见。其一投靠范赫、闵煜;其二,到豫平富庶之地自立门户;其三就是归顺湛凞。父亲想都没想,就选了第三条路。他们素来和范赫、闵煜没有交集,若是过去只能寄人篱下不得重用。再者扯大旗起义以什么名义,如何运筹帷幄,他们没领兵打过仗,仓促行事只会坏事。到时死的更快。从他心里来讲,是赞同父亲的决定。但他知道父亲这么做绝不是真心臣服湛凞,父亲心里一直存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壮志,前晋时在闵踆手下隐忍,又去辅佐闵炫,就是因为这二人昏庸无才,他们董家定可大展拳脚。不过失算的是,闵氏父子对权力倒是没有一刻放松。晋朝覆灭后他父子也曾密谋过,父亲更是直言湛凞做皇帝对他董家是天大的利好。他犹记得父亲那时兴奋的一条条细数着他董氏的优势,表情几乎扭曲:女子要有后代必招丈夫;女子做皇帝必遭天下诟病;自古以来男尊女卑那是天理,女子岂能驾驭男子。湛凞她要坐稳天下就必须要依靠我董氏。列祖列宗在上,董桦终于要让董氏一脉光耀万世了。父亲激动的面容好似还在昨日,然而现在董家步步失算,处处被湛凞压制。他心里其实是有些埋怨父亲的,人命哪能胜过天命。不如像马家一样真心归顺,做回端朝的重臣,不也一样光耀门楣?何必想着不切实际的前景。那湛凞既然能以女子之身登上皇位,必定有过人之处。更何况天威,湛凞要真是暴君,早派人将他们诛杀了,他们这些文人哪有力量抵抗。他都能明白这个道理,父亲难道不明白?父亲常训斥他是胸无大志、过于敦厚,还赞扬儿子最像自己。现今可好,老的病在床上,小的日日买醉。董家毫无出路啊。董平望着醉倒的儿子,又是一声长长叹息,命人架着少爷,出了酒楼。
  他们才走,就有人进了三层偏角的一处包房,将这一切汇报给了湛凞和闵仙柔。
  说来也巧,因天气极佳,又正值桃红柳绿,春意芳香的大好时光,湛凞动了出游的念头。也是因为闵仙柔怀孕快五个月,已经有些显怀,越发懒惰。周医官天天替她诊脉,见到怀孕中期,脉象已经平稳,便劝她常常多走动,将来好生产。闵仙柔本就是个不愿动的主,身子一重,更加不听劝了。湛凞只得时常以自己想出去为借口,央着闵仙柔陪自己。闵仙柔知道湛凞的小算盘,毕竟是心里最爱的人,舍不得她有任何担心,也喜看爱人求着自己的小模样,于是欣然答应。
  虽说如今京城内外局势已经平稳,但闵仙柔怀着孩子,谁也不敢放松。湛凞不敢走太远,也不愿大费周章的扰民,只和仙仙微服着在京中转了一小会。转头不经意瞧见子端紧绷着那张木头脸,不禁哑然失笑,问道:“仙仙,你是怎么知道子端和银月之间的猫腻?子端这种性子叫她表白心意,石头都要开花了。”
  闵仙柔“扑哧”一笑,“这两个人,一个只认死理,一个隐忍含蓄,没有你这大媒人,要她们互表爱意简直难于登天。谁能看得出?只是去年我返回端地潜邸时,子端驾车,那银月一见她,眼里再没旁人,激动异常。正巧酉阳坐在一旁,瞧了个真切,那时她和申菊正在情意浓密中,有情人间的眉目神情她最是知道。酉阳告诉我时,我也讶异呢。我思量着,这二人和你我一样,相思不见长夜无眠啊。爱人猛然出现,一时间即便银月这样稳重的人也按耐不住。这是人之常情。”
  “俗语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可见做媒是天大的善事。我说的可是做有情人的媒,那些盲婚哑嫁的无良媒婆可不算啊。”
  闵仙柔见湛凞得意的样,忍不住打趣道:“做媒做到把人家脑袋砸破,谁还敢找你?”
  湛凞乐道:“这不是喝醉了吗。咦?”她像是发现什么,指着面前的酒楼问道:“我记得这不是叫摘星楼吗?怎么敢为同庆楼了?这里的王老板就是善于溜须钻营的小人,定是取普天同庆的意思来讨好我这个皇帝。走,咱们进去看看。”
  “你说的是八百年前的黄历了,老板早换人了。”闵仙柔笑道,又朝酉阳示意。酉阳躬身领命,直接将皇上和皇贵妃让进了三层一处看似边角的包房,其实里面内有乾坤,竟是这里最大的豪华厢房。
  湛凞扶着闵仙柔靠在榻椅上,好奇地问道:“连老板都不问就直接进来,难道酉阳才是?酉阳是你的手下,我所猜不错,定是你的地方了。原来的老板呢?突然间换了老板,不引人怀疑?”
  闵仙柔眯眼休息,缓缓道:“那王老板本是闵炫的人,又到处勾结着权贵,以前也得罪过你。你当了皇帝,他还能不跑?他要净身跑也就罢了,偏偏装了几大车的银钱,这可是他压榨百姓欺行霸市得来的,怎么说也该是我大端的库银。留他全尸已算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了。我也不会傻到在京城动手,他带着银钱逃跑时,半个京城人都看见了。酒楼易手最正常不过了。”挥手又对酉阳道:“去把明面上的老板带来,可是皇上认识的人呢。”
  “那我倒要瞧瞧了。”湛凞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摩挲,“这笔钱进了国库?我怎么不知?”
  “有马强掌管着户部,我能犯这个傻?钱在我私房里存着呢。”
  “现今我才觉得马强比董桦要难对付啊。虽是真的归顺,却时不时给我下个绊子,更加可恶。我还真不好找由头灭了马家。要是像董家那样闹上一闹,倒是好了。”
  “逮狐狸总要有耐心的。时日长了,不怕他们不露出马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酉阳带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进来。那男子恭恭敬敬地低头跪下请安。
  “抬起头让朕瞧瞧。”湛凞仔细一看,乐了,竟是那年在摘星楼和闵氏兄弟虚与委蛇时,自己要责罚的端地眼线。她难得夸奖了这男子一句,“朕记得你。好好实干,必有出头之日。”
  男子没想到皇帝竟然还记得自己,激动的脸色发硬,连连叩头谢恩,临退下时记起了什么,赶紧将刚才董家父子的言语禀告给皇帝,才又磕头退下。
  湛凞笑道:“董世杰对你倒是痴情啊。”
  闵仙柔没接她话,忧道:“你没听那书生说,北狄又要蠢动了。这仗看来是必须打的。”
  湛凞点头道:“北狄亢藏金已垂垂老矣,他的儿子们这些年也为夺嫡闹得不可开交,加上天灾不断,国力早大不如前。有李朗坐镇钜城,北狄也会有一定顾忌。只是范赫这人,总是隐忧。”
  “范赫是墙头草,只要这仗不输,他不会有动作的。不过长远来看,此人必要除去。”闵仙柔又道:“北狄那些年一直靠前晋送的钱粮维持国运,如今他也知道我们断不会给了。我怕他狗急跳墙,万一和闵煜勾结,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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