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花满楼-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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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孙秀清死了?那西门吹雪怎麽办?”花满城惊呼。
王怜花道,“六公子,死者为大。孙姑娘既已仙逝还是不要随便诋毁了她的名节。”
花满楼赞同的点点头,“无论六哥从哪里听得如此可笑的消息,还是少说为妙。”
花满城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不可能啊,怎麽都不对……难道是蝴蝶效应?还是………………”
王怜花端起茶盏,浅浅一笑,眼里得精光一闪而过。
陆小凤现在很开心,因为他已经拿到了欧阳情的解药,还见到了白云城主叶孤城,并结识了一位新朋友宫九;但他又很头疼,因为叶孤城告诉他他已经处在不知名的权斗漩涡,搞不好就会成为真的死凤凰,而唯一的方法就是与他们合作。
可所幸他身边还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即使那个朋友大多数时候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自己的笑话。
“西门,你说叶孤城的话有几分是真的。”陆小凤将从叶孤城那里探得的消息原原本本的讲给西门吹雪后问道。
西门吹雪讥诮的勾起嘴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自然都是真的。”
陆小凤惊讶道,“你倒是很信任叶孤城?”
西门吹雪道,“你在说笑吗?”
陆小凤干巴巴道,“如果我问你为什麽,你一定不会告诉我对吧?”
西门吹雪道,“你不问怎麽知道?”
陆小凤脸上一喜,“那就请西门庄主不吝赐教吧?”
西门吹雪斜睨他一眼,“果然还是不想告诉你。”
陆小凤“…………………………………………”
“其实”西门吹雪突然有停住脚步,皱眉道:“叶孤城的话都是漏洞,因为他只说了一部分,他想让你知道的一部分,可也不能算是谎话。”很显然他对叶孤城这种做派并不满意,也不认同。
陆小凤细细回想与叶孤城的对话,果然如此。叶孤城告诉他有人想要借他和西门吹雪的决斗掩饰一个惊天的阴谋。但什么样的阴谋?谁的阴谋?那个幕后之人想要得到什么,则完全没有提及。虽然也提供了几个可疑人的名字,但也不过是小猫三两只罢了,那叶孤城又为什麽告诉他?或者说他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呢?
陆小凤摸着自己两撇胡子,陷入了纠结。带他再次回过神来,哪里还有西门吹雪的影子。
“啊,不管了!”陆小凤头疼的摇了摇脑袋,摸到怀里的解药,不由微微一笑,“还是先去救欧阳情好了!”
还是寒灵寺,客房。
叶孤城端坐在桌边并没有离开,因为他在等,等一个人,一个必然会来到的人,而宫九却已经先一步离开。
果然,他等到了。
还未见到人,便已先一步感应到那铺天盖地的剑气以及杀气。叶孤城站起身,面上一片肃穆。一个男人悄无声息地落在门口,白衣乌发,背负长剑,目似寒星,冷若冰霜。
“叶城主。”白衣男子容色疏朗,声音是不出所料的孤寒,如冰山顶崖开着的莲。
“西门庄主。”叶孤城点点头。不必介绍彼此的名字,只一眼便能轻而易举的认出对方,只因他们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剑!
西门吹雪道,“叶城主知道在下因何而来。”
叶孤城道,“自然,庄主的朋友本就不多,而陆小凤恰恰就是其中一个。”
西门吹雪点点头,“这只凤凰虽然贪杯好色,还最喜欢多管闲事,可我并不想见到他成为一个死凤凰。”
叶孤城淡淡一笑,“我也不想。”
西门吹雪忽然道:“城主与我想象中不同。”
叶孤城感叹道,“人,都是会变的。可它却不会变!”他的手抚摸上他的剑,宛若最亲密的爱人,目光蜷眷。
西门吹雪也露出笑容,双眼变得明亮灼热,“愿与君一战!”
花府,书房。
花如令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风流俊俏、斯文有礼的少年郎,心下却是沉甸甸的,他即看不透也摸不清,再想到他和七童的关系,更是平添了几分恼怒和无力感。
王怜花笑的一派风光霁月,目光落在手中青釉如意细莲纹茶盏上,仿佛上面有着异常的吸引力,竟是瞧得入迷的模样。花如令不言,他也不语,只见袅袅的茶烟淡淡弥散。
终究还是花如令沉不住气,或者说是气不过,他冷冷道,“我不知道王公子在图谋什么,只别拉着七童,他是个苦命的孩子本不该再受折磨。”
王怜花很是赞同的点点头,“伯父说得很是,我和七童两情相悦,自然是希望能得到伯父首肯的,如此七童必然高兴,七童高兴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你说呢?”
花如令嗤笑道,“王公子雄才大略,胸怀大志,和七童在一起恐怕不合适。花某人虽然不才,但是纸醉金迷的事情还是听说过一二的,论手段,论能力,王公子都是翘楚。你和七童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王怜花哈哈笑起来,突然改变了气势,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一双灿烂的桃花眼却冷若冰霜,“相不相配恐怕不是伯父说了算,毕竟,和七童过一辈子的会是我!他情我愿,难道伯父要恼一辈子?我倒是无所谓,只可怜七童恐是又要伤心吧。”
“你!你拿七童威胁我,这就是你对七童的情谊?!”花如令拍桌而起,怒斥道。
王怜花笑道,“气大伤身,伯父可要保重身体,不然可白白浪费了我那般调养,又怎能瞧见我和七童如何琴瑟和鸣,连枝共冢?”
花如令气急反笑,“你休想!”
王怜花却突然恭敬地一揖到地,说道,“伯父疼爱七童之心我自是知道的,但我对七童的心不比伯父少。自从遇到七童,我便遍寻奇方妙药以求能医治好七童的眼睛,如今……”
花如令心中一跳,竟是有些激动,“可有了医治的法子?”
王怜花点点头,说道,“本是异族的诡秘手法不足为外人道,如果成了七童自然能重见光明,如果不成……”王怜花竟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坚定地道“如若不成,我王怜花亦愿照顾七童一辈子!”
花如令乍喜乍惊,心头竟不知是甚么滋味。良久,只得幽幽叹息道,“你起来吧。”
王怜花却只静静的望着他,并不动作。
花如令双眼一瞪,“还要我请你不成!一个两个都是让人操心!我还能活几个年头,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还不快滚!”
王怜花微微一笑利索的起身,狭促道,“吃了我的药,伯父尽管放心的活,十几二十年的也不成问题。”
花如令作势踹,王怜花快速的闪出了门。
庭院里,花满楼正站在院中央,笑的眉眼弯弯,岁月静好。
第19章 番外花满城自白
花满城一直觉得很少有人能够像他一样,两辈子都过得富足快乐,仿佛上帝的宠儿,天生就是为了享受而来。
上辈子花满城还不叫花满城,他有一对恩爱有加、有钱有权的父母,才华横溢的大哥,心思缜密的二哥,身为幼子委实没有什么压力可言,只要老老实实享受着家里的宠爱就好。
花满城也并不是个胸怀大志的人,甚至可以说很懒散,连脑子也不愿动一动,说话直来直去也没少得罪人。开始的时候别人看在他父母的份上不敢计较,后来却是花满城懒得应付,干脆宅在家里,上上网,看看书,哄哄老妈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悠闲自在。
直到xx大地震,十四岁的花满城死在了自家的小洋楼里。死前他还忍不住吐槽:靠,可恨的豆腐渣工程!再次醒过来,就已经成为了热腾腾地软包子花家六童,花满城。
花满城倒也想得开,既来之则安之,磕磕绊绊也越长越大,当然丢脸的事也没少干。花家很富贵,连个下人也是穿金戴银打扮不俗,奇珍异宝更是随处可见。花满城却固执的认为树大招风不是好事,从能走路就养成一个爱好,藏宝贝。挖个坑填个洞偷偷摸摸,殊不知后面花父几乎乐翻了天。
花满城后来才知道,自己又干了一件多蠢的事,花如令也并不简简单单只是一个富豪而已。得,还是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吧。
就在花满城混吃混喝长到八岁时,花母老蚌怀珠又生了一个弟弟——花满楼!听到花如令喜滋滋的定下这个名字的时候,花满城一口羊奶喷得到处都是,得到了几个哥哥厌恶的白眼。
花满楼,花满楼啊,这个名字简直如雷贯耳,宛若晴天霹雳将花满城劈了个外焦里嫩,看着床上的软包子很难想象着就是未来的“花神”啊!然后,花满城兴奋了!
一本陆小凤他虽然没有读过原著,但是好歹看过几遍电影,这就是机遇啊,机遇!掰着手指头细细回忆了一下电影细节,美女很多,但貌似都惹不起;武功秘籍,啊,貌似没有提;金银珠宝,花家一样也不少;要不某朝篡位,过过当皇帝的瘾?亲,岂不见白云城主都被削下马了!
花满城看看自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身板,默了…………
其实花满城也知道自己也就能过下脑补的瘾,他既不能吃苦,也不愿受累。上面五个哥哥随便拎出一个都强出他一条街去。但一点好处也捞不上,他又不甘心,终于还是凭借“先知”交上了几个可靠又本事的朋友,心里舒坦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一切仿佛都朝着命定的轨迹在运动,花满楼终究还是失明了,搬出了花家,认识了陆小凤,故事也渐渐的展开…………
可谁告诉他,这个王怜花是哪里冒出来的?!他不是里的boss之一吗?难道是同名?貌似还和花满楼关系不一般啊……
许久以后,花满城才泪牛满面,他苦难的日子就是从这天开始的!
第十七章 浑水
正午。阳光灿烂。陆小凤从金鱼胡同里走出来,沿着虽古老却繁华的街道大步前行,虽然又是通宵未睡,他看来还是精力充沛,神气得很。街道上红男绿女来来往往,两旁的大小店铺生意兴隆,他虽然已惹上了一身麻烦,心情还是很愉快。因为他喜欢人,也很招别人喜欢。
本来系在他腰上的缎带,现在他都已解下来,搭在肩上。六条缎带他已送出去三条,一条给了老实和尚,一条给了唐天纵,还有一条被司空摘星偷了去。现在他只希望能将剩下来的这三个烫手的热山芋赶快送出去,唯一的问题是,他还没有选择好对象。
想要缎带的人很多,谁也不想错过这场举世罕见的决斗,而名额越少就越珍贵,人们总是希冀一些与众不同来凸显自己的地位,而通常这样的人还有一个毛病——自以为是!
陆小凤本想好好的吃一顿,他的桌上是一碗已煨得烂透了的红烧鱼翅,旁边的酒温的正好,不冷也不热,刚好入口。但总有人瞧不惯他清闲的模样,总要找些麻烦。
司马紫衣看来总是容光焕发的一张脸,已变得铁青,冷冷道:“莫忘记这是五万两银子。”在他看来,五万两银子已经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普通人有了这笔钱财,已可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了。
但陆小凤是普通人?他当然不是,所以他叹了口气,道:“你若再让我安安静静的吃完这碗鱼翅,我情愿给你五万两!”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但任谁疲惫不堪的时候语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司马紫衣铁青的脸又胀得通红,旁边桌上已有人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刚响起,剑光也飞出,只听“叮”的一响,剑尖已被筷子夹住。
发笑的是一个黄裙绿裳的小姑娘,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明亮又可爱。出手的是司马紫衣的徒弟胡青,他的手腕一翻,腰边长剑已毒蛇般刺了出去,谁知陆小凤的出手却更快,突然伸出筷子来轻轻一夹,剑尖立刻被夹住,就好像一条蛇被捏住了七寸。
胡青脸色骤变,吃惊的看着陆小凤。
而他对面的小姑娘已经是双眼喷火,运足十二分的底气,娇叱道,“好个不要脸的,说不过陆小凤就来欺负老人家!你可知我是谁?!”
胡青咬着牙,用力拔剑,这柄剑却好像已在筷子上生了根,他恨恨道,“我管你是谁!”
那小姑娘反而笑起来,瞥了一眼陆小凤,得意洋洋道,“那可不行,毕竟你的剑还在我侄子的手里。”
胡青一愣,惊鄂道:“你是陆小凤的姑妈?怎麽可能!”
陆小凤哈哈笑道,“怎麽不可能?!她每天吃五十条蚯蚓、二十条壁虎,外加三斤人肉,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
胡青怒道,“你耍我!”
陆小凤淡淡道:“这里也没有不许别人笑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