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控的穿越革命[火影]-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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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万岁……
离开火影办公室之后，鼬回家洗了个澡，去便利店买了一大堆佐助喜欢吃小东西奔向医院。
佐助伤势刚刚处理完毕，已经只剩下调养了。
鼬解放了小樱和鸣人，让他们回家休息，自己则捧了个苹果坐到佐助床边上削……
“你出手帮我，有没有被火影大人骂？”佐助好奇地开口问。
“没有。”疾风帮了大忙。
“哦。”
于是，突然冷场了。
过了一会儿，佐助用没有受伤那条胳膊掀开被子坐到病床边上，“我想要洗头发，你帮我吧。”
“……”某人手里苹果继续削也不是，不削也不是……
“苹果削好之后递给我就可以了。”佐助深深看着鼬，一幅“我真很了解你”样子。
虽然说打从这个佐助小时候起，鼬就又当爹又当妈又当弟控伺候他，但佐助心里终归是存在着些许顾忌，毕竟他心里很清楚鼬不是自己亲哥哥，就算他对自己好也只是他良善，佐助时常担心自己表现得不够好，会让鼬讨厌自己。
可是，就是这个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哥哥勤勤恳恳地陪伴他，给了他新生活……那种生活，很幸福。
在佐助心里，鼬存在不只是亲人，还是一份力量。每当他回忆起过去那些逝去美好时光，每当他回忆起死去父母，每当他回忆起自己身上背负仇恨，只要看看鼬，他就会觉得自己并不孤独，失去亲人不止他一个，而那份沉甸甸担子，也可以分给他一半。
佐助坐在浴盆边小椅子上，弯着腰低着头，感觉到鼬暖暖指尖轻轻摩挲着自己头皮，仔仔细细地帮他清洗着头发，鼻腔里满是很熟悉温柔味道……唇角就止不住地朝上牵。
洗完了头发，鼬还好心地附赠一个洗脸业务，总算是折腾结束了，佐助心满意足地坐回病床上啃苹果，鼬则重新坐回床边椅子上待命，看着佐助大人得意洋洋莫名其妙笑脸，鼬觉得自己突然可以理解卡卡西当初看着自己时感受了。
可是，总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也不是办法。
想了想，鼬问：“佐助，伤处还疼吗？”
“不疼。骨骼已经基本被医疗忍者修复了，只剩恢复肌理功效罢了。”
“……哦。”看着佐助现在样子，鼬心里也算是百感交集了。
他觉得自己低估了佐助在心里位置。
只是看见佐助断了一条胳膊，自己心里愤怒值就完全都控制不了，当初自己也曾对佐助下过狠手，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与他一起成长，所以除了些许心疼之外倒还没有愤怒。想到佐助只要生活在木叶村，就必须要面临将来晓组织来袭恶战，到那个时候，即使连自己都不能保证全身而退，佐助多半也不会只受这点伤……
现在鼬，和晓组织之间没有那个不允许袭击木叶村契约，可以说那些蠢蠢欲动家伙随时都有可能把目标对准木叶村，来抓捕那个还未来得及成长九尾人柱力。
到那个时候，他真能在明白佐助不敌对手情况下，心无旁骛地与那些人战斗吗？
“佐助，一个月之后我要离开村子执行任务。”想到这里，鼬抬起头来直视着佐助眼睛，“等我回来之后，就帮你特训。”
“嗯！”一听鼬主动想要帮自己修行，佐助心里就愉快到了极点，他巴不得自己伤快点好。
可是，你要变那么强做什么呢？看见佐助那张瞬间亮起来脸，鼬心里又尽是惆怅……
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走上了忍者这条道路，就不得不终身战斗，不得不随时都处于命悬一线生活当中，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明天还活着。很多时候，鼬都想要说服佐助放弃那些仇怨，放弃宇智波一族骄傲，那些骄傲曾经也是支撑鼬生存下来力量之一，但只有真正死过一次才会明白，所谓骄傲都只是浮云罢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平安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佐助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
看了看正满足地啃着苹果佐助，鼬起身去取毛巾坐在佐助身边帮他擦还在滴水头发。
“鼬，你今天有点奇怪，心情不好吗？”佐助拨开脸上毛巾时看见鼬心不在焉表情。
奇怪吗？或许是因为想起了那些烦心事吧。鼬摇摇头，然后叹了口气。
佐助：“这点伤没什么大不了，我很快就会好。”
鼬：“……”你自我感觉还真是很良好……
不过，好像真是因为你才郁闷，姑且就不反驳了吧。
佐助继续摆出一幅痛定思痛表情，“这次受伤我也想了很多，是我自己考虑不周全，我不该在没有考虑周全时候就擅自冒险。”
看着弟弟在自己面前碎碎念做着自我检讨，鼬默默地放下手里毛巾，然后打断了佐助话，“如果只是轻轻碰一碰，你伤处会疼吗？”
“呃？”佐助愕然，看着某人满脸严肃表情，怔怔地摇摇头——若不是需要谨遵医嘱，他觉得自己都可以直接回家了。
“那就好。”
说着，鼬双臂轻轻从后方搂住了面前小家伙，将他圈进怀里，动作小心翼翼，尽量不触碰到佐助伤到胳膊。
“鼬，你今天真很奇怪……”佐助觉得自己后背暖暖，若是旁人这样做，他早就愤而“起义”了，然而此刻，想到抱住自己人是谁，虽然心脏跳动得有些快，却不想挣脱。
然而，只有这样抱着佐助，鼬才真觉得……这个世界自己，已经变得让他觉得陌生了。
过去自己，只要这样抱着他就能觉得满足，觉得安全，只要看见他笑容就会觉得此生无憾，只要是他愿望，就会想要拼尽全力地帮助他。
可是现在自己，也开始为自己打算，想要更多时间，想要与他在一起，只是拥抱根本不足够……明知自己与地狱使者之间还有个十年之约，但是，此刻鼬，已经开始动摇了
正文 新试炼篇（二）
“鼬！？”
沉思中鼬突然被人喊得浑身一颤，低头发现是还吊着胳膊弟弟正满脸困惑地看着他，“你刚才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抱歉……”鼬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
佐助当然也察觉到鼬不对劲，但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他直起身来，面对着鼬，缓缓说道：“我刚才说，我想去参加暗部测试。”
佐助要加入暗部？鼬之前想都没有想过，所以他现在只能保持着一张惊讶脸看着弟弟，“为什么？”
“因为只有在那里工作我才能尽快变强。我问过卡卡西，暗部工作很危险吧？”佐助皱着眉，“我必须要尽可能加强我应变危机能力才行，卡卡西说只要通过一定试炼就可以加入暗部了。”
卡卡西，问候你全家……
“佐助，你真不能再仔细考虑一下吗？你现在还太小吧……假如你跟我说这些话是想要问我想法，我答案就是：反对。”体会得到暗部残酷人才能明白佐助现在想法是多么天真，鼬心中对佐助担忧已经到了匪夷所思地步。
“为什么！！”这次轮到佐助提问了，“难道你觉得我实力还没有达到那个地步吗？”
“佐助，走出那一步就回不来了。”鼬伸手揉揉佐助头发，慢慢道：“暗部绝对不是你所想象那样，见不得光任务会将人心也染得见不得光……”最最重要是，暗部处于团藏势力范围内。
“可是卡卡西不也是那么吊儿郎当吗？”
“……他是例外。”谁知道卡卡西现在待人态度到底是不是他本性呢？
“你好像对暗部很了解。”佐助皱眉看着鼬。
“……算是吧。”鼬不敢直视佐助脸，又弯腰取出一个苹果，慢慢削皮。
“反正我绝对要去参加那个测试。”猜想是鼬不看好自己实力，佐助赌气般爬到床上躺下，背对着鼬。
“随便你。”说实话，鼬心里也很是急躁，有些不舒服，这大概是他印象里第一次对佐助用这种不冷不淡语气说话。
沉默很少有地笼罩在兄弟俩之间。
过一会儿，鼬把削好第二个苹果摆在床头柜上盘子里，说了句“我先走了”就离开了病房，佐助始终没有再开口说话。
害怕佐助再和自己提暗部事，鼬之后两天都没有去医院里，而是陪着小樱和鸣人执行了其他一些很简单C、D级任务。
“鼬老师，这几天你都没有去医院吧？”
第三天，小樱终于憋不住了。
“嗯。”鼬轻描淡写地点点头，然后挥挥手吩咐鸣人将抓到任务目标——小猫装到笼子里。
“佐助他心情也有些不好样子。”小樱继续小心翼翼。
“是吗？那你买点甜食给他送去吧……”
“……”小樱默了：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佐助不喜欢吃甜食人就是你吧？
“吃了甜食心情会变好。”鼬一本正经地看着怔怔然在原地少女。
“……=_=”小樱囧了：这种事，偶然也会因人而异吧？
“鼬大哥！不然你过会儿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吧。”满脸被猫挠得尽是爪印鸣人回过头来朝着鼬喊。
“我不去。”出人意料事鼬居然摇摇头。
“为什么？”鸣人困惑，过去一提到佐助最兴奋就是这个家伙了吧？
鼬继续一本正经地说：“看见我，他心情只会更不好。”
小樱&鸣人：“……”这天气，怎么突然变冷了？
鼬和佐助冷战持续到了一个礼拜之后，卡卡西亲自来拜访。想起令佐助萌生要进暗部想法人正是眼前这个无所事事看上去吊儿郎当白毛，鼬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卡卡西自然也发现了某人对自己摔凳子摔碗，不过出于习惯（……）倒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客厅榻榻米上，对着鼬说道：“佐助让我替他向暗部递交入职申请书。”
“……”鼬周遭气温瞬间朝下掉了好几十度。
“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迟钝过度卡卡西仔细地看着鼬脸上那平静得过份表情。
“嗯，佐助一个礼拜前就跟我提到过这件事了。”温度继续下降中。
“……哦，原来如此。”卡卡西恍然大悟状，沉默半晌，他猛然摇头，“不是我唆使他！”
鼬沉默望卡卡西。
“……不然，你们哥俩再仔细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我不同意。”鼬说着，从容地转身去整理客厅里一个垫子。
“可是……佐助他……”
“在佐助成年之前，我还是他合法监护人，他长大以后决定是他事，但现在我说我不同意，还有其他问题吗？”
“佐助会生气吧……”卡卡西汗颜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相当独裁合法监护人。
“他生气和我身份有关系吗？”鼬回头。
“没有关系。”
“那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谈判结束，惨败。
卡卡西无言地看着某团扇淡定地走出客厅去厨房对付蔬菜：佐助，我已经尽力了……
又是一个礼拜，鼬每天都忙于各种琐碎任务当中，依然没有去见佐助。
直到有一天他忙到黄昏回家时候，佐助提着自己小行李包裹，正在玄关换鞋子，鼬这才想起，佐助是今天出院。
他看着佐助很久，佐助也望着他，但他们心里头都憋着一口气，谁都不肯先开口……
然后，佐助咬咬牙转身上楼。鼬没有介意，兀自进了厨房去做饭。
炖了一锅萝卜花生汤，煮好饭，佐助准时出现在饭桌边上，鼬朝佐助那头摆了一双筷子，把添好饭碗摆在筷子边上，再把清甜可口汤摆在他面前。
做完之后鼬就打算离开厨房。
“你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佐助在厨房里开口，这是两周以来兄弟俩第一次对话。
鼬顿住，“你误会了，我只是怕你心情不好而已。”
“心情确实不好。”佐助看着鼬，自嘲般笑了笑，“在你看来，我就像是个叛逆期小孩子吧？”
鼬回头，也望着佐助，歪头，“难道不是吗？”
“……”
“快点吃饭吧，汤要趁热喝味道才好。”
佐助再度喊住鼬，“你过来。”
“……？”
“一起吃饭。”
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鼬想了想，摇摇头，“我不饿。”生怕自己一心软，态度会变得不坚决，就会纵容佐助走上那条自己最不希望他走路。
“宇智波鼬！！”
“嗯？”
“你要是现在走掉，我就不会再把你当哥哥看。”
直戳死穴……鼬干净利落地回过身坐到佐助对面。
佐助把自己面前碗和筷子都推到鼬跟前，“你吃饭吧，我已经在医院吃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