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移情作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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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回了门口，顺便瞅了眼被他攥在手中的活点地图。
　　他发现这一次，他又被人挡住了去路，是一个小时前见到过的名字：Albus　Dumbledore。
　　老校长的足迹正呆在有求必应屋的门口，一动不动地，Harry几乎可以想见他背着手等待的模样。看来，他不幸地在入学后的第一次夜游中，被这个学校的最具权威者抓了个正着。
　　苦笑着的Harry认命地把活点地图藏在裤腰中，抚去了衣服上的灰尘，随手抓住一柄破旧的扫帚，装作若无其事地推开门走出去——去面对他最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于是，他直接跌在了Dumbledore教授的长袍上，鼻尖顶着一枚闪闪发光的金星——那星星像是厌恶他一样，扭动着溜走了。
　　「晚上好，Harry！」Dumbledore平静地问候他不守规矩的学生。
　　「……呃，晚上好，Dumbledore教授！」Harry下意识摸了摸鼻尖，后知后觉这是Ron的习惯性动作。他尴尬无措的表情对上了Dumbledore教授始终温和微笑的样子，很快就彻底垮了下来，他主动认错道：「对不起，教授……我违反了校规。」
　　「的确如此，Harry！」Dumbledore教授点头，白胡子随着动作飘动，「按照规定，我这时候应该扣掉Slytherin学院五十分。」
　　「哦！不……！」Harry呻=吟着，试图抗争，「这太可怕了！您不能这样！」
　　「看来你很清楚这严重的后果，但你仍然选择了夜游，不是吗？」Dumbledore教授毫不客气地指出，「在遇到了三个巡逻的教授后，依旧没有放弃你的目标……」
　　Harry想起了之前在Flich办公室前，Dumbledore教授自始至终面带微笑地旁观同僚们的行动，原来他早就知道了Harry的存在，并且默许了他的小小违规。
　　『他的眼睛绝对有什么秘密存在！』Harry在心中肯定地发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深邃的眼睛……我想它不仅仅是岁月的智慧结晶，也是Dumbledore教授强大魔力的体现……』
　　但是这种想法，不能现在问出口。他需要解决的是，编造一个大概合情合理的缘由，让自己深夜出现在距离地窖八层楼的地方，成为一件小孩子的顽皮冒险。
　　「我只是……」他抬了抬手中的扫帚，大概是横扫系列的某个品种，「想试一试教父说的Hogwarts的秘密房间，是不是真的存在……」虽然Sirius的确跟他提起过有求必应屋，但是让教父背黑锅Harry还是有十足的负罪感——他在心中向Sirius道歉，决定明天就写一封长长的信件寄回去。
　　「看来你找到了它，不过结果不是很理想。」Dumbledore说。
　　「是的，教授……而且我还害得学院被扣掉整整五十分！」他的表情痛苦地就像又断了胳膊，「院长会杀了我的！然后把我熬成一锅冒着臭气的魔药！」然后Slytherin的小蛇们会对他更加不友好，甚至还可能以此为借口攻击他——没大脑的救世主。
　　Dumbledore教授发出了轻笑，显然他赞同Harry的意见。意外地，他接下来仁慈地给Harry开了一扇通往救赎的门：「不过我想，你已经接受了教训？」
　　Harry认认真真地点头。
　　「任何人年轻的时候都会犯错，也容易得到原谅。」Dumbledore笑着说，「那么只这一次，我愿意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只要……」
　　「只要什么？」Harry的心被揪紧，难道老校长发现了被他藏起来的魂器吗？
　　「只要你好好保管那份神秘的地图，不要把它用在错误的地方。」老人蓝色的眼睛发着光，让Harry不由自主地信服，「你明白我的意思，Harry，对吗？」
　　「我会的，教授！」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老校长的眼睛，可他即便是知道了自己来这里别有所图，却也宽大地放过了自己……
　　「好吧，是时候说晚安了，Harry。」Dumbledore教授转向了一侧，慢悠悠地迈开了脚，Harry这才发现，他穿着一双白色的绒毛拖鞋、头上的似乎也是同样款式的白色睡帽。
　　「很抱歉打扰了您的休息，教授……」Harry愧疚地补充道，他很是担心老校长年事已高的健康——自从他上一次自作主张地安排了死亡，离自己而去，Harry最恐惧的莫过于此。
　　老人用手在一面墙壁上按了下去，原本油画的位置出现了一条通往楼下的阶梯，两旁的壁灯接连亮起，为年幼的巫师指明了回房间的道路。
　　「这不是你的错，孩子。要知道人上了年纪，就是喜欢在城堡里闲逛，时不时地发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Dumbledore教授冲Harry眨眨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有个好梦！」
　　「同样祝福你，教授！晚安！」当他走下了几节台阶，身后的墙壁『嗡嗡』叫着关闭了，像是在催促他赶快回到床上去，做个乖学生，别误了明早的可曾。
　　奔跑在返回地窖的路上的Harry发誓，这一次，他会让老校长毫发无损地渡过这场无可避免的战争，拥有一个不被黑暗所忧虑的、安详的生活。

　　章二十九

　　如Harry所愿的，一年级的开始阶段平静极了。
　　Slytherin的小蛇们保持了镇静，几乎全部做到了无视救世主的存在一样，没有任何挑衅的行为发生。Harry把它归功于蛇王教授的有效管教，对此他感激不已。
　　毕竟他目前的精力完全在研究毁灭魂器的方法上，可即便没有来自蛇院的压力，朋友们也从不放过他。
　　闹别扭的Ron在Harry带他偷偷在禁林旁飞过一趟后，彻底加入了他和Draco的小圈子——虽然这造成了铂金少爷时不时的抱怨，可他在Harry的哀求攻势下也很快妥协。另外，他们之中也少不了喜欢泡在书堆里的Herminone、莫名其妙的冷笑话专家Luna以及笨拙但可爱的Neville。
　　因为，Harry把课余时光都消耗在了图书馆中，以『他好奇四楼的上锁的房间』的缘故，遮掩他对魂器的调查。这极大的催成了这些都喜欢在图书馆查阅资料的孩子们的友谊升温——或许不包括被迫迈进来的Ron？
　　当话题保持在无关学院立场的方面时，刚刚成立的六人组还是能够维持一段时间的和平的——这正是Harry努力的方向。
　　「假如……」Harry询问两位年级优等生的建议，Draco和Herminone，「我需要毁掉一件法力强大的物品，比如——魔法石，我需要用什么方法呢？」
　　「魔法石？」Herminone疑惑地思索，「这是什么？我没有在书上看到过……」
　　「只有麻种才会对这个魔法界赫赫有名的东西陌生！」Draco鄙视地丢过去个白眼，一把夺过Ron和Neville正在交换的巧克力蛙卡片，上面是位Harry从来没见过的老人，看上去比Dumbledore年轻一些，笑得很无忧无虑的样子。
　　「Nicolas　Flamel（尼可勒梅），近几个世纪以来最杰出的炼金术师，他制造出的魔法石令他和他的妻子获得了漫长的生命。」Draco简单地向Herminone介绍照片上男巫的生平，不介意像个小老师一样享受小女巫的感谢。
　　这也要多亏了Harry孜孜不倦地警告，包括Draco和Ron，无论何时都要保持绅士风度，别在仅有的两个愿意和他们呆在一起消磨时间的女孩面前，丢尽了脸——『啧，我才不会稀罕一个泥……麻种！』Draco曾经不忿地嘟囔，不过在变形课和魔咒课都被Herminone比下去后，他开始转变了自己的态度。只有Ron还是一副看Herminone不爽的样子，认为这是一个傲慢偏执的书呆子，就像他印象中的所有Ravenclaw一样——『他只是在害羞罢了！』其他的五人都这么想。
　　「据我所知，这对夫妻活了足足六百多岁！这全是利用魔法石熬制的长生不老药水的作用！」既羡慕又有些不屑地说着，Draco暗中观察着Harry的表情，确定他经常走神发呆的朋友不是在打魔法石的注意。
　　「它还能点石成金！」被夺了卡片正在对Draco怒目而视的Ron抢着补充道，「真正的点石成金！数不完的金加隆！」他的眼睛因为想象而变得亮晶晶，充满了幸福的金光。
　　「粗鄙！」Draco嘲笑他，「穷鬼Weasley家！」
　　「你！」Ron愤怒了，「恶毒的Malfoy！」
　　他们再次扑向对方，扭打在了一起，令所有人猝不及防，包括被吵闹声吸引过来的Pince（平斯）夫人。女巫板起脸，用魔杖一个个把他们丢出图书馆的大门，吼叫着让他们一周都不要再来这里。
　　「话说回来，你在研究魔法石吗？Harry？」Herminone站在围观的人群中，好奇地询问好友，「你可不需要金加隆！」
　　「谁会和钱过不去呢？」Harry开了个小玩笑，但是得到了小女巫的瞪视，「好吧好吧，我只是好奇而已……想到Nicolas　Flamel竟然安然无恙地保存了魔法石几个世纪，就觉得不可思议。」
　　「魔法石本身，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议！」Herminone兴奋地说，「你提醒了我，Harry！这是个值得研究的课题！我想我找到了Flitwick（弗立维）教授给学院布置的论文题目了！」
　　小女巫拥抱了Harry的肩膀，拉着神游天外的Luna跑向Ravenclaw塔的方向，留下完全没有获得有用信息的Harry，和他滚在一起变得脏兮兮的男朋友们。
　　——————————
　　临睡前，Harry躲进自己的床帘后，遮蔽住自顾自读书的Draco的视线，把藏在床底的冠冕拿出来，再次谨慎地观察这个魂器。
　　它被长时间的搁置，并且无法与外界接触，力量已经十分微弱，就连还未完全恢复当年魔力的Harry也能够用咒语困住它、掩盖它，安稳地放在床下没有引起室友以及家养小精灵的注意。
　　银质的花纹磨损得非常厉害，看上去像是曾被谁踩在脚下像麻瓜的足球一样踢来踢去，凹陷处满是深色的污渍，因为冠冕本身固有的法力而不能用简单的清洁咒让它焕然一新。
　　自从Harry把它放进了隐形衣中，就无法再感觉到那股带着恶念地诱惑感觉，他对此十分满意，并且打算如此下去直到他拿到Gryffindor的宝剑为止。
　　是的，他已经决定想办法偷来Gryffindor的宝剑——如果他用『除恶扬善』当做借口，不知道思维与人类截然不同的分院帽是不是愿意把宝剑交到他的手中呢？
　　突然，怀里的双面镜振动起来，幅度巨大地，似乎对面的联络者非常焦急。
　　「Sirius？」Harry打开翻盖，看到教父铁青的脸色。「你怎么了？」
　　「……」另一面镜子像是被放在桌子上，映出了Sirius暴躁地扯动领结的模样，他原本穿着一身华贵的天蓝色巫师长袍，整个人挺拔英俊，可惜他的动作毁了这一切，「哦！晚上好！亲爱的！」
　　Harry蹙眉，这像是从Azkaban逃出来后的那段时间里、还没有从长年艰难生活中恢复健康的Sirius的声音：「你感冒了吗？Sirius？」
　　「不……我好得很！」Sirius坐下来，歪着身子靠在椅背上，盯着Harry的脸不放，「你看上去也不错！怎么样？第一节飞行课？」
　　「你说呢？」Harry耸肩，「我是最棒的。我想，如果我在Gryffindor学院，McGonagall教授一定会破例让我成为最年轻的找球手——因为我在她的面前用一个俯冲急停抓住了Neville倒霉的预言球……」
　　「哇哦！」他的教父惊呼，眼睛因为喜悦而睁大。
　　「不过也因此，Snape教授给了我一个月的劳动服务，去擦洗奖牌室。」他补充，满意地看到Sirius因为死敌的名字而愤愤不平起来。
　　「该死的鼻涕精！让我去教训他！」Sirius挥动拳头，做出打飞某个人的动作，「应该把扫帚戳进他的鼻孔里，让他飞上一圈！最后丢进禁林里被巨怪吃掉！」
　　Harry嗤嗤地笑起来，却发觉教父同时弯起的嘴角并不那么自然——显而易见，他有心事，而且严重影响到了这个乐天派的球星的心情。
　　「嘿！Sirius！说真的，你怎么了？」Harry突然问道，「你刚才去了哪里？见了谁？瞧瞧你的脸色，不比Snape教授好多少！」
　　「……你怎么能拿我和那个鼻涕精比较！」Sirius愣了一下，很快假装无事地反驳教子的话，开始抱怨对方话中过多出现的教授名字。
　　「不要岔开话题！Sirius！」Harry抬高声音，床铺上已经释放过了静音咒，他不担心打扰到学习中的Draco，「告诉我你怎么了！」他靠近了双面镜，仔细看向被Sirius丢在椅子扶手上外罩，有一道非常显眼的裂口，「你打架了吗？」
　　「啧！」Sirius扫掉了那件衣服，侧过脸去不看Harry，粗声粗气地说，「是Regulus……他……！可恶！」他用手扶住了额头，表情非常苦恼，「记得那件Regulus从Vo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