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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燕影谣(gl)-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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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影里的疏影略略抬眼,看了看她那张左边写着“我十分想让你夸我”,右边写着“我特别想让你夸我”的脸,心情恶劣地挪开视线,不出声也不理睬。
  那一日,北陵琇回宫就趁乱匿去了她的面具和旧衣,只留下了武器。美其名曰“天女之物燕王藏,不归天界永伴王”。
  真当她是被偷了羽衣的天女不成?
  原本疏影一怒之下想要走人,可是北陵琇当天就借着“人家受伤了很柔弱很难过求照顾求安慰”的伎俩把她扯到床上——想到这里疏影很想抽自己一耳光:明知道这只九尾狐越示弱伤就越轻,怎地还是上了当!
  然后就走不掉了。
  【哼哼,你若走了,我这回可有的是理由让全北珣跟我一块把你翻出来。】
  懒洋洋揽着她一边哼哼唧唧一边吃豆腐的北陵琇得意得很,一点都不在意刚才为了捂住声音埋在被窝里的脸上还是泪痕交错红通通的。
  疏影完全能想象这只狐狸会表演出多么丧心病狂的悲恸戏码来忽悠北珣臣民,而对于那些很好忽悠的臣民而言,“帮燕王找天女王后”的动力可比“帮燕王找无名暗卫”强上太多。那时候就算北陵琇再怎么劳民伤财,怕是都有人愿意跟着她胡闹。
  作为“暗卫”,疏影本是可以准备万全就抽身走人的——愿不愿走,想不想走的选择权全在她一念之间。而现在,她的选择权已被北陵琇一句话打得粉碎。
  而且英明神武的燕王陛下显然太懂得什么叫做“得了便宜又卖乖”,天天在疏影面前晃荡着一张刺目,啊不,灿烂无比的嚣张笑脸,翘着尾巴妖娆地走来走去;晚上有空时更是想方设法把人激怒了现身然后拐到床上文斗武斗——打不打得赢另说,推人还是被推也另说,总而言之,第二天北陵琇都能带着十足的好心情去上朝,连发脾气拿东西砸朝臣都格外有劲。
  这就是传说中的新婚蜜月啊蜜月!!!北陵琇双手握拳仰天流泪,无比感激,苍天怜见,她终于出运了!
  至于疏影的“坏心情”,哎呀,新婚期的妻害羞不要太正常好吗?小小的别扭而已啦,你看她这些日子对付摸进来搞暗杀和刺探情报的刺客探子都更加高效了,自是因有了情意滋润才能如此心狠手辣啊不,眼疾手快嘛。
  所以当疏影一刀捅进那个纳楚探子的喉咙,再一刀挑出藏在他口中的细竹管连着血沫碎肉一起摔到北陵琇眼前时,北陵琇的眼睛里仍是带着开满小花的笑意,一边调笑一边用帕子裹起竹管指尖用力,管子里的帛书便显露出来。
  纳楚的诸侯被琏王兄分化得越发厉害,而琏王兄也很有耐性地在纳楚边陲暧昧之地建起了自己的辖地作为军塞,她输送过去的那些匠人牧民果然十分争气,发展经济,如同当初的西塞一般,慢慢开始招揽到纳楚的流民。
  她当初建西塞是要从零开始养军练兵才花了那么多时间,但琏王兄的黑鹞子可从没放下,最多三年,黑鹞子为刀,军塞钱粮为盾,靠着这两样,琏王兄自然会把纳楚的版图送到北珣朝堂上来。
  至于纳楚终于想要动用安插在奉歌的势力这件事……北陵琇点了点那张染血的帛书,轻笑。
  好得很,总要把这些暗桩一口气揪出来的。奉歌安定了两年,暗杀大臣会闹得人心惶惶动荡朝堂,倒不如让他们自己蹦出来,她也好师出有名。
  一个尸蛊杀她不成,便要借初雪祭典来给她找麻烦,纳楚的几个大诸侯胆子确实很大。
  初雪祭上若是起了混乱出了意外,便是触怒冬雪之神,将为北珣带来一整个冬季的严寒深雪,造成雪灾冬疫。
  北疆大地诸多部族最怕的,就是能冻死无数人畜,压塌帐房的雪灾;一场深重雪灾,甚至能使一个部族一夜覆灭。而她身为北珣国主,自是只能以身殉灾来平息天神之怒。
  看来纳楚那几个大诸侯倒也不是蠢到无药可救,还知道北珣若是乱了,琏王兄就会赶回来,那他们才有机会继续争雄,问鼎纳楚;也是万幸,他们初始相争手段就太激烈,不是你杀了我全家就是我灭了他满门,仇结得太深,不可能放下所有立即结盟。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初雪祭把人引出来,在不破坏祭典的前提下一举歼灭。简单明了。
  冬日的第一场雪随着北风悄然降临。
  燕王与新后坐在锦缎华章的马车里,身上皆是雪白狐裘珍珠扣裹着刺绣祥符的朱衣玄裳,只王后覆着面纱,燕王腰间别着的匕首鞘上珠玉璀璨。两人颈间三串玉珠链五色斑斓,头顶不同式样的王冠宝石生辉,璎珞严妆,端华自持,衬得身边一身亮色正装的侍女都黯淡了。
  驾车的四匹白马由大宛而来,矫健雄壮,御手亦是百里挑一,车行得极是平稳,车内铺着软垫毛毯,车厢中楠木小几上端端正正放着精巧的铜炉,炭火细细正烹茶,而一边香炉中轻烟袅袅,丝丝缕缕的香气弥漫了不大的空间,闻着便是暖洋洋的慵懒。小几底下设有几个小屉,一拉开,里面便可取出一整套梳妆物。车厢角落里的箱子里,还放着食盒衣裳等物事,准备十分充足。
  除了这些方便北陵琇取用的东西,车里自然还藏着好几把兵刃以防万一。
  初雪祭的地点在青石牧场的祭坛,虽然路途不远,但仍是要讲究一点排场的。当然,她的这番排场,差点让疏影又冷了脸。
  疏影本是要北陵琇像其他贵胄王族一般,找个替身坐到这儿,自己低调些隐藏在别处。可是燕王坚称初雪祭敬神的头一件便是要君主与王后亲自在车内焚香静思,以诚心打动冬雪神灵,因此自是不能改装易容,让别人顶替入车。
  这理由十分义正言辞,疏影本没什么话好说。却不料出发前一日,疏影潜在阴影之中,听到了禁军统领的话。禁军统领说,今年陛下未下令准备替身,因此禁军的布置与往年不同,特来将改动之处禀告陛下。
  疏影看到北陵琇背影僵了一下,然后用一种看着很淡定其实藏着一点心虚的眼神往她藏身的阴影处瞄了一下,把禁军统领拉到门口去听报告。
  疏影慢慢地磨了磨牙,再睁开眼睛时,发现禁军统领告退得很有效率,脚步声已然远了。北陵琇一手拉开一点门缝,对着她笑了笑,有意无意地指指门口站着的侍从。
  【你要动我的话,这儿可有好几双眼睛看着呢!】
  看懂她的意思,疏影想了想解下腰带,手腕一抖,腰带灵蛇一般飞出去缠住北陵琇的手腕倒拖回来,另一掌挥去一道劲力,门关了。
  “理由?”
  北陵琇乖乖举起被她抓着的手,面上荡开一层红霞,“用了替身,你就会跟在替身旁对吧。”
  疏影点头,北陵琇面上又红了一红,见她还是一脸“这是为了你安全着想公事公办”的冷冰冰,忍不住便往那只抓着她的手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留下个印子,才咕哝道:“丢开我去守别个,你倒真是贤惠。”
  这话入了耳,再瞧瞧手上的牙印和北陵琇烧红的耳朵,疏影心下一动,慢慢就松了手转过身去,不想让人看见一点一点热起来的脸。
  深谙打蛇随棍上之理的北陵琇立即靠过去,借着把腰带缠回疏影腰间,手便顺势搂了上去。
  “反正是要引蛇出洞的,在我身边,不比什么都强?再说,几个刺客,我还对付不了?”只要不是易水楼出来的,她下手可没甚忌惮。
  “好。”最终,疏影还是点了头。
  而一路行来,也没有发现任何刺客。
  青石牧场的祭坛前,已准备了香案与一应祭祀物品。燕王与王后执手下车,徐徐走至祭坛前,站定脚步。
  祭坛前卫队威仪,祭品齐备,钢刀映着雪光,格外灿亮。刀身如镜,映出四五张惊惶不安的脸孔。
  被牢牢绑缚,跪在祭坛下的人,此时正有钢刀悬在他们身后。
  “陛下,陛下饶命!”见到了她,被捆着的几人连连叩头,涕泗横流,“我,我说!我等皆愿供出背后主使!求陛下大发慈悲,开恩啊!”
  燕王淡淡地掠过去一个疑惑的目光,立即便有守候在此的禁军队长上前回答:“臣等昨夜驻守,发现这几人妄图毁坏祭坛,因此立即拿下。”
  “嗯,”燕王点点头,轻叹一声,“按我北珣律法,损毁祭坛者,何罪?”
  “亵渎神灵,死罪!”队长头一低,沉声道。
  “陛下开恩哪!我等只是受人所迫,况且,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就已被擒,求陛下开恩哪!”
  燕王似是思索了一会儿,眼底含着一点怜悯,握住身边人的手:“王后,你看,这?”
  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在一片“求天女娘娘慈悲开恩”的叩头求饶声中,仰首向天,抬起双手伸向半空,静静捏了个巫师问天卜算时所用的手诀,其余人连忙与燕王一起垂首祝祷,不敢偷觑王后与天神交,不多时,王后缓缓收回双手,低声道:“天意。”
  话音方落,北风骤起,祭坛上的一面经幡竟被撕裂开来,随即被风席卷而去。
  祭坛下顿时齐声惊呼,跟随着燕王而来的众臣和卫队几乎是同一瞬间便跪了下去,与祭司一同念诵祝祷经文。
  燕王再次长叹一声,转向那几个已然吓得软倒在地说不出话的犯人,“尔等都听见了。非是吾不愿给尔等将功赎罪之机,实是尔等所为触怒天神,须以性命平息神怒。”
  抬手,一声“杀”。
  四五个脑袋登时落地,鲜血喷涌染红雪地,蜿蜒出一道道颜色妖艳的河流来。
  同一时分,水银坐在某位大臣府邸门前,优哉游哉地哼着小调。
  他面前的府邸门户大开,里面站着整整齐齐的两排决狱司刑吏,手持刀兵,看守着被押解在院子中央的府邸中人,从主人家眷到仆从一个不少;还有一队刑吏正忙着在房子里搜索。不多一会儿,便有人捧出了一个锁得牢牢的匣子。
  “水银诀狱,”另一名刑吏从街道另一头跑来,在他面前站定施礼,“您吩咐的其他几处,都已查清了。”
  “好叻,带上物证,回决狱司。”水银拍拍衣裳,愉快地说道。
  璟跟着去祭典,他却因为是藩王的身份不必跟随,才能留下来查案子打发时间。他今天找到的这些东西若是真如璟所说那般,那这回,燕王可是捞上了不少大鱼。
  决狱司里,身为奉歌禁军统领的邵海雕正在等着他。院子里捆着一票人,皆是寻常布衣打扮,粗粗看去并不见出奇之处。
  “水银诀狱,”邵海雕扶肩施礼,一指那些人,“这群人想在奉歌城内放火,被巡城卫队拿下了。按律,现在交给决狱司看管,等陛下回来,一并处置。”
  水银微笑,颔首,一声令下,犯人都被押了下去。
  趁夜毁坏祭坛,借风纵火奉歌,若是成了,北珣燕王触怒神灵殃及子民的罪名便无法洗清,还会带累天女王后的威信。
  所以,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不早做防范?暗中加派人手,调动一切可用的耳目,静待时机,一网打尽。
  祭坛前演那么一出,帮大鱼灭口,也就可以让那些藏在臣子队伍里跟着一块来祭坛的大鱼安心一下,不会急着传信回奉歌,水银和邵海雕才有时间把物证和犯人都抓出来。
  只是没想到,疏影竟然愿意陪她演神棍……用暗器借风力削掉经幡,倒是又让臣子们对她这个“天女王后”又添了一层敬畏。
  初雪祭结束之后,不知为何,王后竟在七日之后陪着燕王用膳时吐血晕倒,一病不醒,只是昏睡。御医们会诊一夜,却查不出任何病因,燕王悲恸欲绝,日日守在王后身边,形容憔悴,宫中上下皆为之动容,消息传出,奉歌臣民与王同悲,到寺庙中为王后祈福者络绎不绝。
  而这时,决狱司抓出了几名里通纳楚的奸臣,朝堂震动,燕王怒,自是按律查办,该掉脑袋的一个不少。等到抄家时,却发现了更加不得了的东西。
  这几个奸臣家中,竟藏有纳楚巫师所用的咒毒之物,燕王请来祭司参详,祭司只看了一眼就惊惶难安,跪地恸哭,连声道太过恶毒,是传说中用来咒杀神族血脉之物。
  前后都连上了,那几个里通纳楚的奸臣不仅是叛国,还试图咒杀王后——不仅如此,燕王陛下祖先与九尾狐族天女结缘,严格说起来燕王也算有神族血脉。
  犯人都死了,连尸体都早被抛野被野狼拖了,于是此事重点便不再是惩恶,而是要救王后。燕王亲至温临江先生府邸,哀痛恳求,感动了据说要隐居修仙的先生,出手以秘术救治王后。
  燕王诚心感天,温先生妙手神术,王后终于醒来。
  只是经此一事,王后身为天女的神法异能,终是被那咒毒侵蚀,今后会渐渐变为凡人。然燕王陛下情深意重,不离不弃,珍重王后更甚以往,羡煞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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