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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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尘皱了皱眉,转眸看向他:“听兄长和缎君衡之言吧,传功便可。不过是康复日子长些,再修养便是。至于疼痛,于吾而言,这世上并无什么疼痛。只有生和死,不必放在心上。”
咎殃蓝眸倏然一沉,看她神色微露出丝严厉不容反驳:“这次听吾的。”
劫尘从未见过他对她如此模样,红眸一怔,还想要说什么,动了动唇,却是一字没有说出。就在此时,腹中孩子突然毫无预兆的用力踢了她一脚,劫尘身子微僵,眉头顿皱在了一起,急抬手轻覆在隆起的腹上安抚的触摸着。
咎殃见她动作,才发现他刚才着急凶了些,暗咒自己一句,他怎么回事!一会儿再认错吧。先没对她说话,当即转向鬼邪和缎君衡道:“明日午时等劫尘休息的时候吾就去找你们二人。”
鬼邪和缎君衡若有所思对视一眼,才最终决定,看向他凝肃点头:“既然你能保证万无一失,此事由你来做最好。”
咎殃眸底微微露出丝笑意,颔首:“嗯。”
鬼邪和缎君衡又交代了二人一些事情后,撤去了结界便笑着告辞离开。
等看不见二人身影了,咎殃急看向一直垂眸不说话抚摸腹部的劫尘,蓝眸闪了闪,俯身凑近她耳边低语笑道:“你生气了?”
劫尘这才转眸看他,微蹙眉道:“为何说吾生气?”
咎殃见她面色如常,一愣,直接老实说了出来:“吾方才对你严厉了!”
劫尘看着他忐忑不安的模样,眸底露出丝淡笑,伸手按着座椅边要站起。咎殃急出手要扶,劫尘看了看他的胳膊,轻声道:“换另一个吧!你这个有伤。”
咎殃蓝眸诧异一闪,急呵呵笑着掩饰,不假思索扶住笑道:“吾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伤。”
劫尘见他不承认,笑意突然散去,挑眉淡淡问:“没有伤吗?”
咎殃不假思索点头:“当然没有,不过你如此关心为夫,吾倒是欢喜得……”
突然“咔嚓”一声,劫尘凌厉一转身,反锁住咎殃的胳膊压在他背上,骤打断了他剩下的话。沉冷睨着他厉色道:“没有伤?到底有没有伤?”
肩头痼疾被触动,锥心痛楚顿钻心直刺,咎殃面色刷的苍白,止不住的冷汗一滴一滴坠下啪啪的打在了地上,急凝功去纾解,哆嗦着嘴唇结结巴巴颤声道:“快松手!胳膊要断了!”
劫尘不松,浩然功力压制着他欲反制而起的功力,红眸锐利,冷凝道:“不承认就一直维持这个姿势,吾有的是耐心。”手指骤一扣他腕间经脉,正是牵引他痼疾之处。
“劫尘!”咎殃疼得哀嚎尖叫一声,“你谋杀亲夫!”脊背上也开始疼得冒冷汗。
劫尘冷哼一声,淡淡出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死了,自有人顶替。”
“什么!”咎殃愕然瞬间眼珠暴凸。
劫尘见他疼得额间青筋暴跳,还是死犟嘴不承认,心头怒火急升,眸色骤然更冷,指尖毫不心疼加了力道,死死一按。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骤穿透肩头和心口,咎殃“啊”得尖声大嚎一声,眼里倏然涌出了泪花,抽痛着身子结结巴巴颤声道:“有……有伤,劫……劫尘,你快松手,再下去真要了吾老命了。”
劫尘这才松指,旋身将他的胳膊转回胸前,缓和了面色。
在大厅内收拾的众人全是咎殃从二人原来殿内静心挑选过的,见此情形,急忍笑垂下了眼。
咎殃急一手抹去留下的痛泪,生怕被她看见,又转身去揉按肩头,嘀嘀咕咕道:“真是疼死了,不知道你生孩子有没有这么疼!”他可真舍不得她也这么疼!
劫尘看他蓝色背影一心只让她无忧,心头无奈叹息,一手轻动安抚着腹中剧烈动静的孩子,缓步靠近,一手按在了他肩头揉按的手上,低语:“吾来吧!”
咎殃身子微僵,怕她再问,急松开了手,让她动作,回眸见她蹙眉心疼,骤欢喜呵呵笑出了声:“就是点儿小伤,本来要等它慢慢痊愈便可,谁知还是被你发现,揉一揉就无事了。”
劫尘眉头皱得更紧,利眸盯着他向蒙混过关的双眸:“今晚给吾讲清楚,这伤是怎么来的。否则吾不介意再让你痛一次。”
咎殃一僵,有痼疾的肩膀无意识一颤,干巴巴笑道:“吾可以告诉你,但还是等孩子生下,你过了百日后再说。到时保证一字不差的说出来。”千年前的战事还是别让孩子在肚子里听了去好些,打打杀杀多凶残,吓坏了他的孩子。
劫尘听了未有犹豫颔首,沉默片刻后,却突然抬眸望进他眼底,挑眉意有所指道:“生完孩子后,你就更不是吾的对手了。”
咎殃一僵,嘴角控制不住抽了抽,无语看着眼底露出丝笑意的劫尘。这是□裸的威胁!
劫尘淡淡笑了笑,收回视线定在肩头,舒经活血后的指尖当即熟练点过几处穴位,凝功继续熟练揉按着。
咎殃发觉她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做此事,而且揉按下竟迅速好了,急抬眸诧异问:“你手法怎会如此老练?”
劫尘见他眸色微露享受之意,淡淡轻笑,不答反问:“舒服吗?”
咎殃猛点头:“相当舒服,比上次三千按的还舒服。”
劫尘对上他视线,淡笑说出了实情:“每次暴雨之际,你夜里都会因这里痛睡不踏实。刚好吾有孕中间两个月,几乎夜夜暴雨,你睡梦中会无意识去揉肩,吾夜里饿时醒来见你动作,突然想起六年前大哥大婚时剑布衣戏弄你,三千给你揉肩之事,当初吾已有怀疑,日后留心却没见你肩痛过,还以为是错觉,便又放下了。”
顿了顿,轻叹口气,指尖微换另一层功力,继续道:“没想到这再发现是如今。吾凝功探过你的肩伤,沉年痼疾,至少有千年。便以你功体为基础,自研了这揉肩之法。夜里给你揉过后,你便能安稳睡着。”
咎殃怔了一怔,没想到竟是如此!突然抬手按住她肩头揉按的手,蓝眸闪过丝光亮,低沉道:“娶了你是吾此生最幸福之事。”
劫尘眸色平静一闪,淡“嗯”一声算是回应。
咎殃见她如此,无奈失落叹道:“你应该回吾一声,嫁给吾是你此生最欢喜之事。”
劫尘红眸看他自娱自乐,笑意淡闪,又“嗯”了一声,这次嗓音比方才微大了些。
咎殃募得欢喜哈哈一笑,觉肩膀已经不疼了,让她停下,抬手扶住她的腰身,笑道:“走吧,吾送你回去歇着。只要你方才不是生气就好。”
劫尘抬眸看他,如实道:“吾从未见过你怒气腾腾,方才模样,诧异了些。”
咎殃一僵,撇撇嘴看她:“那不是被你气的。”
劫尘淡笑摇头:“兄长和缎君衡所言并无错。”
咎殃刚要说话,却见劫尘面色突然变了变,腿一软靠在了他怀里,吓了一跳,急紧紧抱住,促声问:“怎么了?”
劫尘手指紧紧扣在突然急剧收缩的腹部,额上骤渗出了丝丝冷汗,喘息低低道:“腹上突然疼得厉害。”
咎殃眸色骤变,急俯身将她身子横抱起,冲着大厅内正指点人收拾的司殿急声下令:“去缎君衡寝殿请大祭司,地之厉突然肚子疼!快点儿!”
司殿看了眼劫尘面色不自觉痛苦的模样,眸色一变,急飞身化光:“是!”
缎君衡寝殿,鬼邪正和他查验质辛和剑布衣今日所,骤来司殿急切声音打断。
“大祭司,地之厉突然肚子疼!水之厉让吾来请你!”
鬼邪一怔,暂叫质辛和剑布衣停下了默写,急出了书房,见缎君衡眸色有虞虑,急在收拾东西,旁边站着冰尘宫司殿,皱眉急道:“到底怎么回事?”
司殿重复了咎殃的话,也把自己看到的情形说出。
鬼邪想到了什么,面色陡然变得青白,与缎君衡面色如出一辙,嗖然一声化光凝出祭司令,拧眉交给缎君衡:“吾先去看……”
“快去吧!”缎君衡接过,打断了他的话:“吾知道做什么。”
鬼邪咬牙暗咒一声,一把拽住司殿的胳膊,飞身化光而去。
“义父,姑姑怎么了?”质辛和剑布衣也听到了方才动静,急跑出来看向缎君衡问道。
缎君衡神色急恢复了正常,看向二人平静道:“可能是你姑姑快要生孩子了,你们回去继续未完的任务,剩下的时间都自己安排,晚上吾不回来。”
质辛和剑布衣一震,募得惊喜道:“我们又要有小弟弟了!”
缎君衡微露出丝笑意:“还不知道。吾一会儿离开去看看,若有消息,回来告诉你们。”
质辛和剑布衣懂事急笑眯眯点头,带着少年特有的嗓音道:“义父放心。我们又不是小孩子。”
缎君衡笑笑等二人回房后,嘱咐了黑色十九和魅生两个人看顾他们,随即化光疾驰去了荒神禁地神殿,召集那五名司育的女祭司,同时到鬼邪房内取得了催生之药,急匆匆赶往冰尘宫,眸色若有所思回想着方才诊脉时的情形。就怕有这种情形,所以这催生药若改变运功之法便可有延迟之效。只是方才探脉查看时,劫尘根本就没有胎动孩子欲要诞下之迹象,怎会突然腹痛?那司殿描述却像是临产之兆,若当真是,这比推后更难控制,劫尘所要承受之痛将增加数百倍。
天色在二人急匆匆而行冰尘宫后渐入夜幕,所有寝殿火光皆熄灭安然入睡,唯有冰尘宫在明月高悬下依然亮如白昼,进进出出的伺人替换着一盆一盆的清水。
冰尘宫内,咎殃正扶着穿着宽大中衣的劫尘坐在床上,不时接过伺人递来的棉巾给她擦着头上渗出的汗。
主祭给劫尘检查后,先将结果告知了不远处站立的鬼邪和缎君衡。
鬼邪微沉凝的面色才放松了些:“你先带着其他人离开,听到吾命令后再进来。”
主祭颔首,让众人准备好要用的东西后暂先退出了卧房。
缎君衡扫过亦听见结果的咎殃和劫尘,看向他问:“这药用还是不用?若要用,现在必须让咎殃去吸纳药力。”
鬼邪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吾再想想。”
靠在床头忍着腹中一阵一阵收缩痛楚袭来的劫尘,微微睁开了双眸,看向身边的咎殃,拧眉,断断续续道:“你……你去吸纳……吸纳药力吧,吾无事。你扶吾躺下,才刚开始而已。吾躺着睡会儿,攒些力气。”
咎殃点了点头,俯身小心让她疼得轻颤的身子小心睡下,拉好薄被盖好。
劫尘阖住了眼忍着间歇渐渐缩短的疼痛,手在薄被下暗暗揪紧了锦褥,咬牙忍着疼痛一声不哼。
咎殃走近正在犹豫的鬼邪,又忍不住回眸看看劫尘情况才收回视线,凝向他认真道:“兄长不必如此为难。吾去吸纳药力,若劫尘情况到时需要用药力延迟或催生,吾便使用。若冥冥中乐意成人之美,也许这个孩子自然诞在那个时辰,吾便等孩子生下后自己卸去,总是有备无患。这件事出不得一丝差错,我们做完全准备便好。”
鬼邪看向他和缎君衡道:“你们该明白变中求定之难,以前所想是劫尘情况稳定,可按照药效,固定时间。可现在她已经待产,身体情况随时都在变化中,不能完全由我们把握。错之一毫便是谬以千里,所以这行药之时机极端重要,已非我们先前所商量之□形。咎殃不谙药理,掌控药效上会有问题。”
咎殃一怔,他不能?皱眉:“兄长的意思该如何?”
鬼邪没有回答,却是转眸深沉直直盯着缎君衡。将你那个办法告诉咎殃。
缎君衡对上鬼邪的视线,见他豁出去不惜己命之神色,沉沉暗叹一声,天底下还有比他更不要命之人,沉默良久后,转向咎殃凝肃道:“原来之法不可用,吾这里还有一法。最万无一失之人选是鬼邪。他与劫尘同出一脉,可用此引血牵魂之法,暂让他与劫尘成同体所感之情形,劫尘疼痛几分,他便疼痛几分,劫尘诞子到何地步,他便会同时经历。他精通药理,如此便可以在最合适的时候凝功催药,即使不在卧房内也无妨。到时候纵使天之厉和天之佛在,也不怕泄露秘密让天之佛知晓。”
咎殃听了眸色一震,面色不受控制变了变,直愣愣看向鬼邪。和劫尘同受生子之痛,还要忍痛施用功力!劫尘现在之痛已是浑身颤抖难忍,到那种时候不知是何种极致痛楚,鬼邪要保持清明,平静无事做出判断,这是何等难事!
鬼邪见缎君衡终于说出来了,哈哈一笑:“这还差不多,就依此法行事。”说罢看向咎殃笑道:“去看劫尘吧,一切有吾处理,你安心等着做爹便是。”
咎殃眉心一拧,盯着他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