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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青蟹-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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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世纪也能变成短短的一分钟。 
  
  “我很冷。”黑子说。 “起来吧,衣服都湿了。”他伸手推了推黄濑,片刻冰凉的嘴唇就离开了微热的眉心,没有一丝一毫地犹豫不决。 
  
  黄濑站起身把黑子也拉起来,两个人各自拍各自身上的雪。黄濑把帽子拾起来用力抖了抖,套在自己头上,又从脚边拾起来耳暖拍干净给黑子戴上。“我承诺不了,我也不爱你。……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吧。”他把手放平在黑字的肩膀上,看着黑子的眼睛,眼里的泪已经不见了,代替的是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 
  
  黑子自己动手把耳暖扶正,抽了抽鼻子:“我也没向你讨什么承诺,走吧。”两个人一路上各怀心思。 
  
  黑子坚持把黄濑送上车自己回去,黄濑没心思和他争这个也由就他的意思办。快到停车处那会儿黄濑突然说,“小赤司不是一般人,你别跟他走的太近,我是说,过分的那种。” 
  
  “在背后嚼别人舌根子当心烂嘴巴。” 
  
  “不是这意思……”黄濑想抓脑袋无奈还带着帽子,“怎么说呢,不是你像的那种,他是个大少爷,有时候碰见自己感兴趣的物件,或者人,就有点……”仔细地措辞,“霸道?” 
  
  “不择手段?” 
  
  “我说不好,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他掏出钥匙开锁,车灯晃了一下,亮亮的挺可爱,“要是路是彩色的就好了,这样雪化了露出来的就不是黑白灰色的。”他突然说道。 
  
  “你看它是彩色的那它就是彩色的,取决于你眼睛。”黑子面不改色地说,帮他拉开车门。 
  
  “这么唯心?我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啊。”黄濑脱了湿漉漉的外套和帽子丢进后备箱,钻进车里关上车门。“再见。”他说完把车窗关上。 
  
  “开慢些,路上小心。”黑子对着黑乎乎的玻璃说。 
  
  黄濑把车里的灯打开,把脑袋凑近车窗,右手伸出拇指和小指放到耳边。黑子也凑近,看着黄濑慢慢比划的口型。 
  
  “Call you tonight。”
  
  …TBC…                    
作者有话要说:  




☆、IX。

  
  黑子独自回家的路上才想起这似乎是黄濑第二次骗自己跟他表白。他似乎总有办法挖空别人的想法。他爱黄濑也好,不爱黄濑也好,总之是说出来了——心里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沉重。举起手掌看着手心,依然有些颤抖。黑子觉得自己并不是不够坦率的人,可是他也不想再去猜测黄濑对自己的心思。 
  
  很累很累。浑身都湿透了,又热又冷。 
  
  他只知道自己爱上了黄濑,黄濑却不能爱他,黄濑喜欢他,仅止于喜欢。感情上可以继续深厚,但爱情上再无瓜葛。这就够了。 
  
  到家以后先洗了澡,洗完就把自己裹进大毯子里窝在沙发上,青峰去门口帮他把画夹和背包拾起来放进画室,又端来一盆热水放在他脚下。 
  
  “谢谢。”黑子感激地说,伸出脚。“大辉你晚饭吃了么?”水有些烫,必须小心地、慢慢地,最终全部浸在热水里的感觉很舒服。
  
  “吃了,跟五月在外面吃的。你跟我也别那么客气。”青峰又去把黑子丢在玄关的外套拾起来放进洗衣机,“怎么都是水?” 
  
  “回来时候路上滑,不小心摔进雪坑里了。”黑子低着头搓慢慢脚,小声说。 
  
  “那个黄濑没扶着你?” 
  
  黑子一愣。 
  
  他眼神闪了闪,“……扶了。”搓脚的动作没有停下,他把下巴抵在膝盖上,仔仔细细地抚着脚背上的纹路和青筋,软软的血管和硬硬的骨头,全部被热水浸泡地泛红,“他说他喜欢我。” 
  
  “唔,那你呢?” 
  
  黑子明显一顿。“……我会找个喜欢的女人结婚,不一定漂亮,但一定很温柔,”黑子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不一定学历很高但是懂事,会做家务,然后生个不一定漂亮,不一定聪明但是很努力很勤奋的小孩,可以淘气一点……然后过一辈子,这样就行了。” 
  
  青峰听了他的话也笑起来,过来揉他依然湿漉漉的脑袋:“这就对了臭小子,看我跟五月,人这辈子就这样,自己要有自己的活法,黄濑那样的人说什么你别太往心里去,你把他当朋友我没意见,适可而止。” 
  
  “我知道。我不会去喜欢他。”黑子抬头看着青峰,“谢谢。” 
  
  青峰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别那么客气,咱俩铁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黑子点点头把脚从水盆里抽出来,青峰早就把毛巾准备好了递给他。“这月底你过生日,我叫上五月咱也出去庆祝庆祝,怎么样?” 
  
  “都奔三的人了还庆祝?”黑子哭笑不得,“在家意思意思就行了,搞那么复杂我也不习惯。”他把毯子退在沙发上套上包脚拖鞋,端起水盆站起来把水倒了又啪嗒啪嗒地走回来重新窝沙发里打开电视,“跑了一天浑身泛酸,泡了泡脚真舒服。”青峰在他额头上轻轻锤了两下就站起来去忙自己的事情。 
  
  黑子干脆把头仰起来吊在沙发扶手处,手臂松松垮垮地垂到冰凉的地板上方,下巴和喉结构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他觉得在外人看来这个姿态一定很像《马拉之死》。他觉得心里很苦,但是没人能帮他。 
  
  他有爱的人但是爱的人不能爱他。他也不知道他属于哪里,他回了家可是这算不算家没人能告诉他,青峰和桃井的事情已经订好了,青峰就会很快搬出去,没有地方可以去温暖自己也没人会为他擦干眼泪,所以他不能哭。 
  
  太多太多问题了,没有提出的问题也就不存在答案,没有提出的要求也就不存在拒绝。黑子告诉自己坚强,现在要坚强。 
  
  每个人都心里很苦,心里的苦在人和人之间无法互相帮助。 
  
  睡前果然接到了黄濑的电话,寒暄了几句谁也没提敏感的内容。 
  
  “我爸妈下个月去欧洲度假,家里没人了真没劲。” 
  
  “你怎么不跟着去?” 
  
  “过了春天我就去了,现在急什么。就是一个人挺没意思的。”黄濑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那边“砰砰砰”声音不断,似乎是软东西打在金属上的声音。 
  
  “有保姆不是么。” 
  
  “可得了吧,保姆五十多岁大婶我爸都对她不感兴趣。”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我打算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搬我的新房子里,让他们回来之后吓一跳,也防止我妈老乱翻我东西看,我走了之后就把门锁了,谁也别想进去。”顿了顿,“钥匙交给你保管。” 
  
  “没空。”黑子挑了挑眉,想让自己免费给他打扫卫生,天下哪有这等好事?黄濑就在那边吃吃地笑个不停。 
  
  一月下旬开始放晴了一个星期,后几日就又开始陆陆续续地下雪,城市再次成了白茫茫的世界,黑子把大部分时间放在室内创作上,偶尔去学校参加教授的活动或大型的绘画展邀请。 
  
  三十一号那天桃井订了蛋糕,三个人在不大不小的居室里办了个小型的聚会,家里稍微收拾了一下,布置了布置看着也很温馨。 
  
  桃井送了他一套围巾帽子手套,上面缝了大大的哆啦A梦,“祝哲君新的一年找到相爱的女孩,能替我和阿大好好照顾他一辈子。” 
  
  黑子从桃井手里接过礼物,“谢谢,会的。”觉得很是感动,无论如何从一个温柔的女孩子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都难免有触动。青峰别扭了半天才从房间里提出来鞋盒,一双红白耐克限量款,“一年都健健康康的,以后也是。”青峰伸出拳头,黑子与他击在一处,一切仿佛是老样子。 
  
  做饭吹蜡烛切蛋糕吃蛋糕抹蛋糕,一直折腾到晚上十点半还没闲下来,黑子看着桌对面秀甜蜜恩爱的青峰和桃井也不自觉地替他们感到开心,他刚进到厕所里打算洗了头发上的奶油,突然手机震了。 
  
  “黄濑君。” 
  
  “在干吗呢?” 
  
  似乎隔三差五地在睡前接到他的电话已成习惯。 
  
  “今天过我生日,桃井也来了,跟我还有大辉在吃饭。” 
  
  黄濑在电话那头吐了一口气,黑子看着空洞洞的镜子,透过空间与温度,似乎都能看到黄濑把手中的烟熄灭的动作,“你生日也不告诉我一声。”黄濑说,他有点不悦。 
  
  告诉你又怎么样呢?
  
  黑子看了看手上的表,快十一点了,“本来我也不想过的,大辉说想趁机放松放松,没别的意思,就是我们仨一起吃顿饭而已,很久没在一块吃了。” 
  
  “生日快乐。”黄濑又说,“当不了第一个对你说的,那当最后一个也不错哈。” 
  
  “谢谢。”黑子说。 
  
  “没事,最近有个女生粘的紧,也没空喊你出来玩。”黄濑说话停顿的空当,黑子分明有听到他那头传来的“砰砰砰”响声,有点好奇又有点恐怖。黄濑接着刚才的话,“上回跟你出去采风挺有意思,比跟那些女人出去约会有意思多了。” 
  
  “都订婚的人了就老实点吧。”黑子隐约听到门外青峰喊他,似乎在抱怨去了厕所这么久也没出来,于是跟黄濑匆匆告别,挂断电话。 
  
  晚上差不多折腾够了已经挺晚,桃井和她爸妈商量了一下说就在他们这留宿一夜,已经见过家长的两个人也没怎么费事就说通了桃井的爸妈,两个人给青峰的屋子收拾了收拾已经快要零点。 
  
  黑子打算等桃井和青峰洗完澡自己再去洗。他拉开窗帘去看窗外飘扬的雪花,一切祥和得仿佛世界就此睡着,再也不会苏醒。就在不久前也是这样的雪天也是这样的雪地,有个人说:“因为我喜欢你。”风静止了,树也静止了,一切生长和腐化都静止了,唯有心跳还在,像是末日里唯一生长的绿芽。 
  
  我这里在下雪,你呢?
  
  我这里结了冰,一辈子也融化不开了,你呢?
  
  青峰洗完了喊他,他匆匆把帘子拉上,刚离开又折回来,伸出手把写在窗子雾气上的满满的“青蟹”全部抹掉。 
  
  洗完澡正吹头发那会儿,青峰敲了两下他的门,探进来脑袋说:“生日快乐,哲。”笑了笑就把脑袋缩回去关上房门。 
  
  黑子愣愣地被吹风机烘着耳侧,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原来黄濑连最后一个说的也不是。 
  
  第二天一早起黑子是被桃井尖叫着扯醒的。 
  
  “哲君快起来啦不得了了!”在门外又拍又打,一阵子之后见门里没动静又擅自拧开了门,一边晃被子一边说,“快起来了窗户底下你看看!” 
  
  黑子一边很无语地拿被子遮住不该露的地方一边往被子里躲,“好歹快结婚的人了,桃井你收敛点吧。”真是的身边一个个都没自觉,男的也是,女的也是。 
  
  “那你快点啊,”桃井一边把门带上一边在门外头喊:“看窗户底下。” 
  
  黑子等桃井把门关好了就没顾得上穿衣服,哆哆嗦嗦地抱着肩膀踩上拖鞋去拉开点帘子。他家在三楼,住的不怎么高,这会儿早上人不多,雪也停了,抹开窗子上的雾气楼下的动静能看得一清二楚。 
  
  视野里是挺大个一雪人,堆得又圆又漂亮,马上就把楼下别的粗鄙简陋的作品比下去了。红通通的萝卜鼻头和夸张的红肠大嘴,圆鼓鼓的肚皮和细得过分的树枝手臂。他俯视着窗下,角度问题所以雪人的表情看不真切,只是头顶的黑色圆边礼帽和脖颈间的红黑相间法兰绒围巾倒是熟悉的紧。 
  
  黑子猛地把帘子拉上重新钻回被窝。 
  
  只是离开了那么一小会儿,冷意就渗透进来,怎么也暖不热了。他觉得黄濑在不断试探他的下限,不断地试图刷新彼此的距离,而这样做却一点意义也没有。 
  
  一点结果也没有。 
  
  黑子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开机,过了一会儿新的短信:“生日快乐也不是说说而已的,虽然时间过了。小黑子早安。”他看了看时间,由五点多那会儿发来。
  
  …TBC…                    
作者有话要说:  




☆、X。

  
  十号那天黑子还在被窝里享受午觉,电话响了他拿出一看,竟然是陌生号码。“你好,这里是黑子哲也。”声音哑哑的。 
  
  那边一阵不明所以的响动之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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