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蟹-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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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死。”
僵持了那么一小会儿屋里静得吓人,墙角中龙猫又开始新一轮的上蹿下跳,“砰砰砰”听着像是走快了的钟表。黑子叹了口气也钻进被子中。
反正打电话的目的达到了,——或者说,过分的达到了。
脸依然被埋在被子里的黄濑听到黑子那边安静下来,偷偷掀开一点被角大口地呼吸,顺便又把灯扭掉。
…TBC…
作者有话要说:
☆、XVIII。
黑子睡得并不是很沉。
白天从早晨一直折腾到晚上没有消停,皮肤和筋骨挨着柔软的床铺就像是搁浅了很久的鱼回归到了海洋里一般,那种即刻入梦的感觉是难以言喻的。
黄濑的海绵宝宝睡衣后面挂了个大大的黄帽子,帽子上还有一排纽扣。一直枕在脖子后面难受的紧,他看床的另一边没什么动静,便偷偷伸手把上衣掀掉了。舒服很多却又不由地觉得裤带有些勒,想了想就缓慢小心地蹬掉了睡衣裤子。
然而刚要进入睡眠的第一阶段,背脊上传来的点点滴滴的触感又把他拉回到现实之中。昏昏欲睡到突然醒来身体忍不住一抖,背脊上轻柔的触碰也瞬间停了下来,如同不曾存在过一样。
只过了那么几秒钟,又再次开始了。仿佛有节奏一般,柔软发烫的指尖轻轻地一点一点挨过脊椎骨,清清楚楚地感受得到。
黑子慢慢蹩起眉。
黄濑的手指从脖颈到棘突,往下数胸椎十二节到横突,再向下腰椎五节——“你干嘛?”黑子不带一点儿感情地出声打断他——再不停下可要数到尾椎去了。
“呃?”黄濑显然一愣,声音也清清亮亮的,不像是梦游的模样,“哦,我以为你睡了呢。”
“我是睡了。”黑子没转身,“我问你在干嘛。”
“没事,你睡你的吧,说出来怕你不信,我练弹琴呢。”说完他停顿在腰椎上的手指一个转向又开始往上走。
黑子心说你当我傻了,问他:“你不是说你口渴?我背上又没水。”
“……非我所欲也。”黄濑兀自嘟哝了一句,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黑子叹了口气,“我是困的不行了,你也别太折腾。”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意识逐渐朦胧,看样子竟然说完就能睡了去。
黄濑手上的动作停下,慢慢伸去放在黑子的腰线上。黑子很瘦,腰也比他整整细了一圈,肉软软的,有点凉。黄濑的手放了很久,见黑子没什么反应,也就大胆地靠了过去,慢慢去啄他后背的皮肤。
偷偷地亲了一会儿,他就伸出舌头舔了几下。不料黑子突然伸手按住黄濑的手腕,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问他:“你别告诉我你这是在练习吹口琴?”
听声音是完全清醒了。
黄濑低了低头,看了看被子里一团漆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黑子一听,扣住黄濑手腕的掌心就带着些几分犹豫缓缓松开。
黑子想了想,翻了九十度身体,躺平了脸朝上睁着困乏至极的双眼盯着浸泡在夜幕中的天花板。“你就是个流氓。”他说。黄濑听到之后反而又靠近了些,一边笑着一边去亲吻黑子的肩头:“那好歹是个有文化有道德的流氓,你别怕。”他一边啄着黑子削瘦的肩一边讲,声音含糊不清,手也得寸进尺地去摸索黑子的肚皮。黑子忍着一口没有呼出来的气,小腹绷得紧紧的。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干嘛,但无论如何不能示弱。这样想着黑子也伸出右手去贴上黄濑的小腹,不料一摸,几块腹肌排在那里,看来他也挺紧张,只是这样一比起来自己的小腹就显得挺缺少那么点气概。“……还挺壮实,挺硬。”
黄濑一听就笑出声来,一面大大方方地任黑子的手乱来,一面又带着点试探,“还有更硬的,你要不要摸?”
“滚。”嘴上是骂着声音里却带着笑意,他这么一笑反而两个人都有所放松。
“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我手臂肌肉啊。”
话音一落黑子就撑起来右肘不轻不重地顶在他胸口上,“不装能死。”
黄濑大笑着把脑袋抵住黑子的脸颊,轻轻地在他耳边吐气,一伸手干脆把黑子搂进了怀中。“这会儿想通了?”他问道,整个身体也紧紧地贴住黑子的身侧,抬了一条腿压住黑子的下半身。
“我也没说会跟你做什么。”黑子想也没想回答道。果然黄濑那个硬硬的东西就顶在腰股之间,热热的温度隔着内裤一丝不漏地传达过来。“把你那东西收回去,贴着我难受。”
“小黑子说的轻巧,你当是吹小号呢收放自如啊,别说你现在光溜溜地躺在我怀里,就算你穿着衣服我都把持不住。哪天我要是能达到那出神入化的境界了,想硬就硬想软就软这世上还造别的男人干什么用。”他把手往下一探,黑子就倒抽了一口气。“再说了你不也硬着么,凭什么说我。”他的手动了动,明显感觉出黑子渐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喘了一会儿就学着他的模样也伸手去够黄濑下面的器官——握住了才大吃一惊,果然硬的不像话了,胀大的程度让人十分意外。
被他一碰黄濑的手立马就老实了,“拜托你轻点抓,都是肉长的,连着心呢……”可怜兮兮的。
“恩。”黑子点了点头,用手丈量了大概的尺寸,偷偷地在心里作了一番比划,虽然不是普里阿波斯,但大卫那略显得“娇小”的**往他身上一安,也难怪他看见会觉得挺委屈。对男人来说最大的侮辱莫过于你说他小,黑子想,唯一比这个更大的是你说他不行。当然,无论哪一个来讲,都会让男人觉得挺不爽的。
黄濑改成慢慢地抚摸黑子裸在被子下的胸口,黑子知道自己也翘的厉害,手上上下下地摸遍了黄濑的那里,黄濑就把手突然离开,拉住自己的内裤一抻一拽,几下就甩在脚踝处踢掉了。“你的要脱么?”他问着就伸出手去够黑子的内裤边。
黑子赶忙按住他,“别。”犹豫了一下小声讲到:“我就这样吧,先就这样。”不想做的意思不言而喻。
黄濑的兴致不减,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也好,都听你的。”说完伸了手下去时快时慢地细致摩挲,黑子也伸手去抓住他的。两个人不一致的喘息交叠在漆黑得一塌糊涂的夜里,响在彼此的耳边,听起来更有一种难言的隐秘性感。
手法方面一对比马上就有了优劣之分。黄濑用压在身下已久的左臂撑起上半身,伏在黑子的胸口去轻轻咬他的突起,被他这么一带,四周的冷空气一下就毫不留情地钻进被中,黑子就忍不住颤了颤。
黄濑的舌尖一触一离,时而画圈时而勾线,黑子承不住这样的阵仗立即失声叫了起来,断断续续,似乎是吵醒了休息的龙猫,马上墙角里“砰砰砰”的跳跃声又出现了。
“你、养的东西……还真不少。”黑子打趣他。
“恩,最想养的是你。”黄濑也笑起来,手上一用力,黑子立即扬起脖子倒抽一口冷气,“别……”声音哑哑的,既舒服又甜蜜。“想把你圈起来每天就塞好吃的,不许乱跑不许投奔别人,每天晚上拿自己的肉给我吃——”他说着说着“咯咯”地笑了起来,黑子被他抚捏的浑身没劲儿,此时也拿不出平时的那份力气去反抗。
黄濑接着说:“自从保罗和皮特丢了之后我就不打算养聪明的宠物了,因为越聪明越容易产生感情,等到离别的时候就越舍不得放开手。”
下身的两个球体被他抓在手里肆意改变形状,既霸道又温柔,黑子发现无论让手抓住哪里都丝毫找不到可以着力的地方。
黄濑的呼吸也不稳。他抬起头盯着黑子的下巴,喘了喘闭上眼睛:“你……你别叫,——你一叫我就总忍不住想要了你。”
黑子心里骂他说又不是自己想叫出来的,却还是忍着轻轻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这么黑的夜里黄濑看不看得见。
黄濑低下头去和黑子接吻,手指撑开内裤探进去抓住那硬挺的一根继续上下抚摸。这样黑子若有若无的j□j就悉数被自己吞进口中,连同他紧张的颤抖,激动而急切的心情,还有因为羞赧而显得生动的灵魂仿佛轻轻一吸就融合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以后别抽烟了,”黑子拽着黄濑的头发扯离了自己脸庞一些,突然说道:“或者少抽一点。”
“有味儿?”黄濑一愣,不应该啊,洗漱完之后就没有再碰烟草了。
“不是,”黑子轻轻地调整呼吸,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说话的节奏,“我是说以后。”
以后。
黄濑一听身体就垮下来,好不容易忘了伤心的事情又被他不经意提到。他的右耳贴着黑
子的左心房,聆听那年轻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没有谱曲也没有歌词,简单直白却比自己听到的任何音乐都来的动听,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了。
这种时候总是让人既享受又觉得很难过。时间不舍得施舍给他们半刻追求幸福的安宁,他不知道这样做算不算是为了爱而听从自己的心意,走一步算一步,灿烂过后就是冰冷残酷的灰烬,风一吹,雨一打就消散了。
黑子拍了拍他的脸蛋:“继续吧。”说罢抬起黄濑的下巴主动吻了上去。
他张着嘴巴,舌头无力地回应黄濑的舔舐。他一边感受那柔软发烫的舌尖扫过自己的牙齿,一边在想他们两个这算是什么。有点阴差阳错有点鬼使神差,还没怎么回应对方的战书,就缴了大半的械,丢了大半的城池。
“……想要吗?”直到亲的嘴巴都有点干了,黑子听到黄濑这么问他。
“……想。”他老老实实地说。
“那要不要?”黄濑倒也尊重他的意见,虽然右手已经拽在了黑子的内裤边上时刻准备好往下拉。
“不要。”黑子斩钉截铁,黄濑听到一顿,眼神闪了闪苦笑着摇头,什么也没说,继续低下头亲吻黑子的下巴,黑子的脖颈,直到锁骨那里停下来慢慢的吮吸。“……要也不是不可以。”黑子突然说。
黄濑眼睛一亮,有戏。于是停下来等黑子开条件。
黑子把心里的想法又重新过了一遍,张口说道:“我上你。”
黄濑一听恨不得立马跳起来:“为什么?!”说完了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其实都是男人,自己有的对方也有,自己会的没道理对方就一定做不来,但心里还是虚的:“你告诉我理由先。”
黑子略忖了一会儿,有点尴尬地伸手抚了抚黄濑的下身:“你那里那么……那么,咳,进去了我会死。”
“不会你放心。”黄濑马上拍着胸脯向他保证道。
黑子还是摇了摇头。
黄濑就奇了怪了,“你怕死我也怕啊,没道理我进你就死,你进我我就能活下来,我又不是小强。你说呢?”
黑子一听他这么说,突然也拿不出话来回答,两个人就那样彼此考虑着对方下一回合的话,陷进了短暂地沉默。
…TBC…
作者有话要说:
☆、XIX。
黑子坚持不让黄濑送他回家。
他的车还在紫原那里,这里离紫原君家还有一段路程,已经是上午了。
他们在分别的地铁站口法式热吻,周围是嘈杂的行人脚步和汽车轰鸣而过的声音。他们彼此滋润嘴唇同时静静聆听,这是这个城市最直白的呼吸和心跳。
“怎么样,小黑子大法官,罪民我可一直等着你的最终裁决呢。”昨天晚上黄濑撑着脑袋问。
黑子动了动眼睛,不去看他:“嗯,犯罪嫌疑人黄濑凉太耍流氓兼威逼利诱强抢调戏良民罪名成立,宣告被判处无期徒刑。”
黄濑黑线。
“……缓期两年执行。”黑子想了想又补充道。
黄濑干脆低下头去咬他的喉结和锁骨——反正都被界定为耍流氓了,也不差这几下子。黑子伸出有些汗湿的手心慢慢抚摸黄濑的头发:“睡吧,乖。再不睡天都要亮了。”他心里自嘲无期徒刑何必又缓了两年?我生命里的年轮生长到遇见你的这一圈时就停止了,从此延伸下去的都是在重复与你过往的幻影。
对面的地铁缓速驶来又飞速驶去,一截一截的车厢里亮着灯,一时半霎扫过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