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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六合之内(gl)-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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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徙一听他自封“长辈”的腔调,鼻子里“哼”一声,站起来就往六一宫走,木格“咚咚”追上来嬉笑道:“殿下喜欢墨儿?”
  人徙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继续走,木格心里暗笑,又接着问道:“殿下喜欢陈娘娘?”
  人徙赶忙回身掩他的口,正色道:“若给人听见,你还想活不想?”
  “那爷告诉小的,小的便不问。”木格赖皮道,“若爷说不出口,以行动告诉小的也行。”人徙一听这话,把木格往后使劲一推,差点推进河里,才“蹬蹬”往回走,一边脑袋飞转。
  何为“喜欢”?小时候问过娘,娘笑着答“你看到一个人就高兴,这是喜欢,看到他高兴你便高兴,这是更喜欢,想和他在一起,做所有的事,便是真正的喜欢”。心中默念这条规则,不知不觉将墨儿与陈忆往里头套。套着套着回想起墨儿刚与她亲昵时自己的感觉,皱了眉头。心下明白,脸色越发阴沉,回了宫进了内室,抓起《诗经》看到那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脑中一回想,甚觉刺心。心下也积了气,眼里有恨意,口中喃喃道:“你若认为我是如此,那我便是如此,不理我也罢,我也不理你就完了。”
  转眼到了阳春三月。十五日便是赵杞的生日,陛下早派了信出去,说这日要封两位六皇子王位(宋朝与其他朝略有不同,重文轻武,为怕子孙谋反,不论功绩,全全将爵位分封),请各位大臣皇子皇妃齐聚大庆殿,参与封礼,后在大殿外赐宴。
  于是十五日这日,各路臣子皇族身着华裳聚在殿内,看着赵杞人徙两个穿着簇新的银色暗纹大袍,束金黄蚕丝边玉带,头戴漆金玉冠叩拜皇上并太祖牌位,边小声议论着“虽是封王,也的确同太子不同,连内造的王爷服都不是绛红大袍”等语,陛下略微听见,笑了笑,反倒有心平之色。片刻拜完了礼,押班手持圣谕念道:“五运推移,三灵改卜。王者继统承祧,六皇子杞,人徙天资聪颖,知书懂礼,勤勉好学,志宽行端,深得朕心,故封景王,昱王,为亲王,从五品,按月食邑,宗室近亲承袭。因未弱冠,故无封地,仍居宫中。宣和二年三月十五日昭示。”
  众臣叩拜,口内呼“景王,昱王”,满朝一片威武。李邦彦夹在人中随人叩拜,心内却在惋惜失了的押班一职。虽人徙瞒了陛下被虐待一事,但自那时起陛下便不再完全信任他,怕是露了什么风,不然就是王黼时常在陛下跟前下的火。想至此瞧了瞧王黼,见他一脸尊敬叩拜的样儿,着实不理解梁大人为何看重他。
  人徙随着礼成一抬头,正见陈忆在皆是笑意的嫔妃当中一脸不以为然地看着她,心下憋屈,脸上遂也换了不屑之色,甚至在转移目光时瞪了她一眼,转而微笑地看着向她致意的惠恭皇后,心内甚以为皇后的母仪果真与一般妃子不同。
  及至领宴完毕,人徙摇晃着回宫,赫然见自己宫牌匾上六一宫三个字已变成了金灿灿的“昱王府”,不由失笑,看着笑哈哈迎上来的木格曹绅并一排侍从宫女,扭了木格的胳膊道:“你的主意?你可读过书?宫里哪有‘府’?给我换了!”木格不依,耍赖说这样脸上更有光,曹绅也笑着掺和,直闹得人徙说气得要吐酒,才换了“殿”字。人徙走至木盆边洗脸,木格一边递手巾给她一边道:“爷又喝醉,封了王该高兴些才是。”
  人徙擦了把脸笑道:“我就是高兴才喝,谁说不高兴?”说着又哈哈笑了一阵,木格看她晕红的脸,听她这阴阳怪气的笑,好容易才陪笑道:“爷也累了,歇着去?”人徙点头儿,任他扶着进了内室倒头就睡,梦里却忆起宴上的情景。打定主意不再理陈娘娘,就在自己桌前和赵构喝得不亦乐乎,没承想陈娘娘走至自己桌前,看她把杯换盏的样儿,说道:“六皇儿真真配得上‘知书懂礼,志宽行端’。”
  
  三月末。梁府。
  这日梁大人刚回府,便见王黼探头探脑地从后屏内钻出来,便知他从角门穿来,问道:“可安排好了?”
  “差不多了,边境也到了火候。”王黼回道,“只不知义父怎么看那新封的两个王?”
  梁师成哼一声,道:“你在意这个?难不成你还不知道本朝向来如此,大大小小的王堆成了山,大多有名无权。只不过两个孩子多了个称呼罢了,没听说是连封地都无?”
  王黼点头附和道:“我想也是,不过义父向来谨慎,我就问问。”
  梁师成看他若有所思的脸,声音很轻却威严十足地问道:“你是怎么摆平那小昱王的?按以往的来报,他可不是个任人捏的。”
  王黼听言,忙躬身答道:“不是能说嘴的,便没讲。就是许他事成之后一两个女人。祭宗祠那日的宴会上他看舞台上的女人喝醉了?定是那里头漂亮的宫女。”
  梁师成盯着王黼的眼睛看了片刻,才说道:“这个小子很有艳福的。可惜不能太多艳福了。”
  “此话怎讲?”王黼问道。
  梁师成叹了一口气道:“本来王诜答应我,要帮我用色对付这小子。可没想到王诜的青楼相好便是那小子的娘,这下死活不愿意摆布了,还经常躲着我。不过,”说到此又笑道,“还好我早准备好了。不用他也罢。”
  王黼想了想道:“不知这小子的娘现在何处?王大人可是知道的罢,不如?”
  梁师成正要答话,外头侍从吵嚷着进来报道:“禀大人,少爷又摔东西了。”
  “哼!”梁师成一甩袖子,快步到院子里命人开了一间偏房的门,进屋见了人就踹道:“不争气的东西!还给我装疯卖傻!”只见一屋狼籍,各种碎片撒了一地,一个人被踹翻在地上,披头散发,不人不鬼。梁师成见他不答,又是一脚,索性几巴掌上去,已见了血。
  王黼站在院内看着那屋内名唤梁怀辛的青年,心又颤抖起来,背过身去。
  且说又过了几日,王黼在一个晚上来至昱王殿,悄说事情已到了该进行的时候,万事齐备,各宫门也打好了招呼,叫人徙打点东西跟他走。人徙一言不发收拾东西,将剑也带在了身上,说道:“至少让我带个人去。”王黼便命她将所有厮儿都叫出来再选。
  不多时昱王殿所有小侍从全部在院中站成一排,木格在当中眼巴巴地望人徙。王黼笑嘻嘻道:“选跟你感情最好的罢。”
  人徙看他那笑,心下明白,便看了几眼,一眼望见木格渴望的目光,心中低骂。可王黼已瞧见木格的神色,人徙便上前一步给了木格一巴掌道:“就你也想跟我去?!照照自己再说!”木格被打得蹲在地上,人徙郑重挑了一番,选出一个。而王黼却拦住道:“我看不妥。昱王爷挑这个看起来笨笨的,不如蹲在地上那个伶俐。我看就他罢。”说着将木格拉了起来。
  人徙满面鄙夷地说道:“看在王大人的面子上,就给你个机会罢。不过别碍了我的事,小心你另一只眼!”
  王黼满意地笑了,问人徙还有无其他要带的。人徙摇头将王黼引进内室问道:“不知王大人具体叫我干什么?”
  “很容易,你们将扮做一个做青楼生意的商队。”王黼笑道。
  “可要我扮作小伙计?”人徙猜道。
  “不,”王黼笑意更深,“我想你在楼里那么久,扮那个应该不难罢。”
  
  



22、二十二

  春雨绸缪。时值四月初,宋国北方迎来了第一场春雨。大雨淅沥下个不停,天幕混沌,道路泥泞,泥水遍布的土地上印着一道道车辙。
  一队人马走在旷野上,商队打扮,配有带刀勇士,数辆车咯吱咯吱在难走的土路上。因为天气缘故,他们行驶缓慢,骑马的披着斗笠打着伞,赶车的则戴着粗劣的蓑帽赶着喘白烟的马。当中一个格外漂亮的车上帘子被掀开,一只手伸出来,带着一句无奈的问话:“木格,你小子还不愿意上来?还是怪我总在外人面前冷着你?你傻小子,若不是如此,还如何跟来?放心,咱们宫里的人我看也差不多了,只要没外人,保证不叫你委屈!”
  木格鼻子里不出声地哼了一声,别扭着声音回道:“跟最重要的小姐一车,木格可不敢!”
  人徙无奈地叹口气小声道:“还在怪我打你的脸?”
  木格扭过头去不答。他的脸到现在还有些肿,可这不是最重要的。殿下的招数他有些习惯了,只要能跟殿下去,这也不值什么。只是他太生气殿下怎么非受那姓王的摆布呢?叫扮什么就扮什么?虽然他爷穿着女子衣裳也十分好看,化了妆更像那么回事儿,可再怎么说也是扮作青楼女子,把他爷当什么了?还是什么‘队里最重要的小姐儿’!爷现在已是王爷了,还是皇上的血脉!念着爷进宫前是楼里的,便借此侮辱爷么!
  木格想不通他爷有什么把柄被这王大人捏了。人徙自然不能告诉他,看他赌气的样儿,生气又无奈,只得不管他,自己在车里闷坐。好在王黼良心未泯,说是什么“最重要的小姐儿”,简直推她做行首(花魁),也有一点是让她能独自坐在一辆车上,不受人家排挤——其他的女人可是正宗的青楼女子,几个人同坐一辆车。
  猛一回穿女装,还是十分不习惯,更何况还是在自己楼里看惯了的颜色样式,看了心里作呕,只得自己当作没穿。倒不是衣服难看,想起自己扮演的身份,一股怒火就窜上头顶。可她无可奈何,知道这也是计划必须的一部分,王黼说她不能是伙计,做老板又细皮嫩肉的做不像,做这个“最重要的”倒是看似很合适。到底为什么合适自己想了一路也想不明白。说是被侮辱也罢,被摆布也罢,当下能如何?即便要回头也不知怎样隐瞒自己的身份不被说破。她还没有灰心到要和王黼玉石同焚的地步。
  还好女装是在王黼府上换的,否则墨儿看了非起疑不可。临走时又和墨儿话别了片刻,好说歹说,墨儿还是泪眼送她出去,真真没法儿。想到此她便烦躁起来,心下有些后悔当初为了在身份不破的情况下洗个澡而轻薄了墨儿。弄到澡都不敢轻易洗,只在墨儿她们出门的时候叫曹绅弄水稍微洗一下。现在弄到无法了局了。本来是对墨儿有好感,但在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时候便有了肌肤之亲,等明白自己的心不是那样之后便晚了。自己又不是男子,为了责任,以后还可以收她做个小妾。越想越难住,索性丢开,去想给陛下的通报陛下不知道会不会起疑。
  明明当天晚上便出发了,去跟陛下请示要外出时说的是第二天早上去梁大人家家宴,当日便可回。可陛下过了两日再打发人找她时找不见要如何呢?今日已是出发的第四日了。王黼满口言辞保证得可好,说宫中都打点的齐备,陛下那儿自然也有人。可不知可信不可信?这王黼不会用完了她便害她罢?想着想着多疑的毛病儿又犯了,伸头出去跟木格搭话,木格还是不大理。人徙本想拿出主仆身份压他,又不忍心,只得作罢。
  近来世上比较和平,此路段也属较太平的路段,又是大白天,走路便不必太担心劫匪抢劫商队。王黼一身商铺管家的打扮,前头骑了马,一边心内舒畅地欣赏着雨景,一边想着自己称病在家梁大人也会帮着他掩饰罢。几位带刀武士也是打着哈欠,心无警戒。
  孰不知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一个人,满眼自信又满脸得意的脸,不时跳上某棵树望望远方,一副悠闲逛花园的样子。此人二十几岁光景,背着一个小包袱,足登高桶靴,身穿毛边短袄,戴了一个幞头,是城里人们常戴的那种。可一般戴这种幞头的都穿长衫,可这青年穿着短打,不是外地人便是不会搭配衣裳。可这不影响他敏捷的身手,一看便是习武之人,两跳便上了树,几蹦就找了掩护躲避了几个回头人的目光。上挑的眉毛和挂在嘴边的笑意显示他生性爽朗。身形颀长,双手修长,眉眼干净有神。此人丝毫不在乎雨点一个劲地打在他身上,他边不快不慢地悄悄跟着商队,不时也看看身后,皱皱眉头,嘴里嘟囔道:“这帮小子还不来,不是在哪都能找到我的么?不需要的时候倒跟得紧,需要的时候找不见。这车队都跟了一天了,等他们到了还不来,这买卖不就黄了?回山上给我跪山神去。”可大概老天与他作对,又过了三日,车队都走至宋辽边境了,他的人仍未出现。他跟了几天跟得筋疲力尽,干粮都吃完了,还要时常提防着被发现,烦恼透顶满腹怒火。若不是看着这车队冠冕堂皇的好象很有钱,而且既然跟了花了工夫,否则就放弃了继续自己的旅行。可越是花的工夫多,越是想到手,心想若不是自己身体好得不似那个女人,这又刮又淋又晒的几天早就不行了。
  这日,车队已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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