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先生你好,先生再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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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待人都走光，只剩下我和在偌大的会议室里，他才再次开了口：
　　　　“送宣战书的信使要我替乔伊斯转达你说，他想在试炼开始之前见你一面。”
　　　　“！！！”
　　　　会用这个词传话，乔伊斯一定是知道什么！
　　　　百慕达一直也没有说试炼的内容，只是每周都派人送来恢复药剂以保持我的成人形态，现如今试炼已经快要开始了吗？
　　　　总觉得好紧张啊><
　　　　“时间和地点？”
　　　　“……今晚8点，夜幕酒吧。”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莫名的觉得有些头疼。
　　　　“哦我的上帝……他到底有多执念那个地方。”我翻了个白眼儿。
　　　　“这也是我想说的话。”
　　　　“你不问我乔伊斯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你瞒着我的事还少吗？”
　　　　“……你赢了。”…_…｜｜｜
　　　　这个时候我是该感谢你对我无条件的信任吗？
　　　　幸亏我对彭格列没有二心，不然照他这个架势非得闹出大乱子来。
　　　　不过这才是大空吧……
　　　　“如果你想让我问的话，就告诉我特殊炎的名字吧。”
　　　　“夜。”
　　　　“夜？”
　　　　这个新鲜的名词让颇感兴趣，他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我是夜属性的。”为了回报他的信任，我也得说点什么不是？
　　　　“荣耀你来，送死我去，这就是夜^_^”
　　　　“……”
　　　　他轻微低垂眼帘，沉默了良久。
　　　　“这场战争，绝不能输。”
　　　　“……”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低下头单膝跪下。
　　　　执起那只放置在椅子扶手上握成拳的手，在手背上烙下一吻。
　　　　那是宣誓绝对忠诚和臣服的姿态。
　　　　“。”
　　　　※※※
　　　　晚上八点。
　　　　我准时的到达夜幕酒吧，跟着酒保走进乔伊斯定好的包厢。
　　　　不出意料的，他已经坐在那里等我了。
　　　　见我进来，他站起身不急不缓地摘下右手上的白色手套与我握了握手，举手投足之间一丝不苟，贵族礼仪完美。
　　　　“您好，玫兰萨先生，昨天没来的自我介绍——我是乔伊斯·艾尔瑞，米凯兰杰索家族的夜之守护者。”
　　　　“您好先生，很高兴再见到您。”
　　　　“请坐，俗套的寒暄就到此为止，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
　　　　“这正合我意。”
　　　　面对如此公式化的场景我并不感到惊讶，因为毕竟是敌对家族的守护者见面。
　　　　要真的才一见面就拥抱唠嗑开心的跟什么似的那才奇了怪了。
　　　　“我今天约您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确认一下，对于这次试炼你是什么态度。”
　　　　“等一下。”
　　　　我打断他，“我想知道这次试炼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百慕达先生竟然没和你说？”
　　　　“他要是和我说明白了，那他就不是百慕达了。”
　　　　“……好吧。”
　　　　苦恼地挠了挠头发，乔伊斯开始进行讲解：
　　　　“其实这次米凯兰杰索和彭格列的战争就是试炼，你和我作为参加者需要做的就是要守护和帮助自己的家族在这次战争中取得胜利。”
　　　　“哦我的上帝……”
　　　　“试炼胜利的一方即可成为透明奶嘴的彩虹之子掌管复仇者监狱，其家族也能在黑手党界立于巅峰。”
　　　　“……一旦输了……”
　　　　我看看他。
　　　　他看看我。
　　　　然后我俩露出完全相同的苦逼表情，说出完全相同的话：
　　　　“就去死吧/（tot）/~~”
　　　　“嗷……”
　　　　“呜……”
　　　　“原来你和我一样惨……”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找到组织的我跟乔伊斯紧紧地抱在一起哭得淅沥哗啦，鼻涕泡都冒快出来了。
　　　　好不容易才停下来，我一边抽鼻子一边问他：
　　　　“谁这么缺德威胁你啊？”
　　　　“还不是伽卡菲斯……”
　　　　“伽、伽卡菲斯？！！！”
　　　　“啊是啊……百慕达先生没和你说我是伽卡菲斯的弟子吗？”
　　　　说p啊说！
　　　　百慕达那混球把话都说明白了会死啊！
　　　　我知道你很牛掰但是伽卡菲斯那可是最终*oss咱惹不起啊！！
　　　　少年你来头这么大我好怕o（>﹏<）o
　　　　我不参加试炼行不行啊……
　　　　远在异世界的老头子我要回家……
　　　　“所以为什么要我们俩试炼啊……”
　　　　“我听伽卡菲斯说，百慕达的奶嘴最近不太稳定，为了以防万一，要早作准备。”
　　　　“那又怎样啊！”
　　　　“作为七的三次方的保护者伽卡菲斯有权利推选下一任透明奶嘴的彩虹之子，百慕达是奶嘴持有人，自然也要选个自己看得顺眼的，所以……”
　　　　“所以身为弟子的我们就首当其冲的杯具了？”
　　　　“……是的。”
　　　　乔伊斯无奈的叹了口气，“而且他们俩的关系似乎……哎，就是那种有时候一起喝喝茶都能打起来的类型。”
　　　　“他俩的关系到底是太好还是太不好……”
　　　　听他这么一解释，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每次百慕达说的那个混蛋就是伽卡菲斯啊。
　　　　尼玛都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别赶时髦玩什么相爱相杀虐恋情深！
　　　　就算玩了也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啊即可修！
　　　　干嘛非要斗个你死我活的才甘心！
　　　　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回老家结婚生孩子去吧o（>﹏<）o
　　　　我对这个满地都是杯具的世界绝望了……
　　　　让我去死一死吧……
　　　　都别拦着我……
　　　　“玫、玫兰萨……”
　　　　“啥啊。”
　　　　“鼻涕和眼泪……都擦擦吧……”
　　　　“！！！”
　　　　※※※
　　　　随后乔伊斯又给我讲述了一些他曾在伽卡菲斯那修行时见过的jq，这让我更加奠定了想要去死一死的冲动。
　　　　为了保证他俩相爱相杀的公平性，乔伊斯接受了和我同等的不完整的诅咒，我也变回了成人形态，意大利的局面不打下去也没法收场了。
　　　　讲了这么长时间，乔伊斯喝了口酒润润嗓子。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我有些不大适应。
　　　　他低着头，眉眼藏在了刘海和眼镜投出的阴影中，包厢里的灯光本来就不怎么明亮，这让我更看不清他的表情。
　　　　“和你聊天真的很开心，如果不是敌对家族的话，我想我们两个会成为好朋友。”
　　　　“我也这么认为。”
　　　　“事实上，试炼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不，即使没有试炼这个原因，我也会帮着米凯兰杰索夺取彭格列。”
　　　　“……”
　　　　“卡洛是我的boss，是我宣誓效忠的人，我会追随他一辈子。”
　　　　乔伊斯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目光认真坚定看不出任何犹豫，“我会辅佐他成为黑手党教父，所以在这次的战争中，请不要手下留情。”
　　　　“放心吧，我不是那么天真的人——你若是做出伤害彭格列的事，我会第一个干掉你。”
　　　　“……”
　　　　“看着吧，彭格列在黑手党界会立于不败的巅峰，我哥哥的大空火焰用不了多久就会把米凯兰杰索总部烧得连渣都不剩。”
　　　　“这还真是激动人心的宣言。”
　　　　他失笑道。
　　　　走到窗前，我看向不远处灯火辉煌庄严又肃穆的总部，不自觉的摸上了衬衫领口处绣着的彭格列纹章：
　　　　“不是为了我自己，我答应过我哥哥，这场战争，绝不能输——而且我的命已经被定出去了。”
　　　　“那么，我想我和你……”
　　　　“是的，我和你……”
　　　　目光交汇的同时，也决定了我们今后的命运：
　　　　“我和你——需要一战。”

　　☆、第18章　【目标017】不需要理由

意大利的西西里岛是典型的亚热带地中海型气候，虽然沿海，可一到七月份雨水就少得可怜。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夜幕之下细雨漫天，就连眼前的奢靡绚烂的风景也叫人看得不真切。
　　　　细密的雨丝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带着下雨日子里特有的舒爽。
　　　　和乔伊斯又聊了一会闲话，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都已经这么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卡洛先生又不知道跑到哪鬼混去了。”
　　　　“……还真是辛苦你了。”
　　　　“没办法啊，谁让我们家首领生性放荡不羁来着。”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对我笑道：“如果卡洛先生跑到了你的房间，请先打晕，然后派人通知我一声。”
　　　　“！！！”
　　　　这是记仇吧！
　　　　这果然是记仇没错吧！
　　　　刚才还觉得和你臭味相投……啊呸，是谈得来，那都是错觉才对吧！
　　　　尼玛我招谁惹谁了！
　　　　所以说这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乔伊斯我看错你了~~o（>_<）o~~
　　　　“啊对了，那位先生一直都在外面守着你呢。”
　　　　“……什么？”
　　　　“从你进了这个门他就站在那里了，可能是怕我会派人袭击你吧。”
　　　　“你是说……阿诺德？”
　　　　这怎么可能……
　　　　“抛开个人立场，有这种恋人在身边，我由衷的替你感到高兴。”
　　　　“我我我、我们不是……”
　　　　“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乔伊斯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节，“那么再见，我的宿敌。”
　　　　你他妈是搞笑日和看多了吗==#
　　　　还宿敌……你怎么不说歹妖精！
　　　　当心你家拉皮条的猴哥来收了你啊喂！
　　　　待他走了，我也赶忙冲出酒吧，可雨幕之中除却少许的行人之外，根本没有那个高挑的身影。
　　　　“先生，阿诺德先生！”
　　　　我不死心的四处搜寻，心里隐隐的觉得难过，“我知道您在这儿，回答我啊先生！”
　　　　喊了好一会也没人搭理我，街边的行人大概都以为我是个在酒吧里喝多了酒失了恋的疯子。
　　　　细细的雨丝似乎都没有重力，被风一吹就漫天飞舞了，打在脸上有种微微的刺痛。
　　　　没有打在心里，却也在刺痛。
　　　　“吵死了，在这里鬼叫什么。”悉的带着冷冽磁性的嗓音从背后响起。
　　　　“阿诺德先生！”
　　　　听见这个声音，我特别兴奋的就转过头，鼻子一下就酸了。
　　　　不是激动的……
　　　　是撞的……
　　　　某首席大人的下颚硬的像石头一样……
　　　　蹲在地上我捂着鼻子眼泪哗哗的。
　　　　“呜……好疼……”
　　　　“起来。”
　　　　“让、让我再缓一会。”
　　　　“那你就呆在这吧。”说罢他抬脚就走。
　　　　“哎哎哎……等等我嘛先生……”
　　　　也顾不上鼻子疼，我连滚带爬的冲到他身边。
　　　　阿诺德依旧穿着那件极为禁欲的风衣，被雨水打湿的地方颜色略微发深，灰色衬衫的扣子一直扣到领口，也有潮湿的痕迹。
　　　　他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中拿着一把撑开的雨伞，把我们两个完全笼罩在底下。
　　　　等、等一下……
　　　　既然他拿着雨伞为什么身上还会湿？
　　　　难道说……这伞是刚买的？
　　　　他刚刚不在门口就是去买伞了？（⊙o⊙）
　　　　不可能的吧……
　　　　绝对不可能的吧！
　　　　这家伙可是情报部首席阿诺德！是孤高的浮云！
　　　　怎么会为了我这种小人物去买伞！
　　　　怎么会……对我温柔……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中突然被塞入了一个东西：
　　　　“哎？！！先、先生，您去哪啊！”
　　　　“我去哪还要和你报备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可是您的伞！”
　　　　“不需要。”
　　　　不需要？
　　　　手中的伞柄还散发着淡淡的余温，我一回头才发现已经站在彭格列总部的大门口了。
　　　　那抹高挑又瘦削的身影已经在雨幕中消失不见，可那件被打湿的风衣似乎还停留在我眼前。
　　　　负责门卫的小哥瞧我一直站着，便过来打招呼：
　　　　“玫兰萨先生，您怎么站在这不进去啊？”
　　　　“……我等一下就进去。”
　　　　“这雨眼瞧着就要下大了，天儿也冷，还是早些回屋子里可别感冒了……先、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什么？”
　　　　我不解的看着他。
　　　　门卫小哥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惊慌失措的表情：“您、您怎么哭了？”
　　　　“啊……那是雨水，我先进去了。”
　　　　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我握着那把崭新的雨伞走进总部。
　　　　眼角滑落的温热液体混合着冰凉的雨水，滋润了干涩的嘴唇。
　　　　※※※
　　　　已经将近午夜，原本淅沥的小雨越下越大，畅快淋漓的没有任何束缚，落在雕花阳台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拿起搁放在台子上盛满红酒的高脚杯，我仰头抿了一口，暗红色的液体没过杯沿一点一点滑进喉咙。
　　　　原本口感香醇的红酒此时却没有丝毫味道。
　　　　心烦意乱。
　　　　可我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些什么。
　　　　心底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却还绞尽脑汁想知道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