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泼皮-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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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王氏,如今他没有能力证明王氏同母亲的流产有关系,他只能通过旁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雪娇就是其中最好的棋子,他很确定雪娇同王氏之间有着某种别人所不知晓的关系。
贾瑚站在贾赦的旁边冷静的看着那些婆子们翻箱倒柜,却不想王氏被郑善家的搀扶着走了过来,看到跪在地上,脸颊红肿的雪娇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道:“大爷,这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来?”
贾瑚连忙迎上去,从郑善家的手中搀扶过来,急声道:“母亲怎地过来了?您不在屋子中歇着,到这里平白的污了您的耳朵来。”
他并不想王氏参与这事,她的身子刚刚才好,受不得刺激的。
“无碍的。”王氏眼中虽然带着暖意,可是却很明白的表示,她不想离开,“瑚儿放心,母亲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省的。”
贾瑚抿了抿唇,看到王氏眼中的坚持,他亦是明白王氏为了什么在坚持,只得作罢。
王氏并非什么软弱的人,她的儿子被人弄没了,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气来,她来到这里,定然是什么都知晓了的。
不消片刻,就有婆子拿出一个香囊来,道:“大爷大奶奶,这香囊怕是有些问题的。”
贾瑚的目光闪了一下,看了红喜一眼,只见红喜轻微的点了点头,贾瑚连忙走了上前,道:“母亲,你别往前去。”说着贾瑚欲伸手去拿那香囊,却被贾赦和文氏连忙喊住,只听贾赦,道:“哥儿年纪小,莫要往前去。”贾赦将荷包拿到手心中,凑到鼻尖闻了闻,却是夹杂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贾赦皱了皱眉,道:“这荷包中有麝香。”
雪娇惊愕的瞪大眼睛,她知道自己这是被人陷害了,她虽然恨文氏,可是终究还是做不出去直接谋害文氏孩子的事情来的!
那香囊……雪娇细长的眉尖轻微的蹙起,看起来很是眼熟……
却在这时,又有人递上了一样东西,这可出乎贾瑚的意料了,扬了扬眉,看向那被插针的娃娃有些哭笑不得。
这算是意外之喜么?
只见那娃娃倒是真做的栩栩如生,贾瑚挑了挑眉,伸手拿了过来,却只见那上面写了他自己的生辰八字,尤其是那头发,竟似真的一般。
他是不在意这种玩意的,难道想要一个人倒霉出事,在背后拿个娃娃扎扎小人就能成功的么?那这个世界上岂不乱套了,谁想一个人死,只消拿了娃娃扎一扎就都解决了,也没了什么烦心事儿了。
贾瑚不在意,可却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文氏的流产究竟是不是她所为暂且不提,可这娃娃却是不容抵赖的,更何况看那雪娇难看的脸色,贾赦也什么都明白了!
贾瑚是他的儿子!居然被人这般黑心肠的诅咒,这叫他如何能忍!
当下,贾赦一脚就踹了上去,怒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贾赦气急,直转圈,拉起庆儿,怒道:“说,这东西,还有那香囊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庆儿吓的直哆嗦,她只是从府上从人牙子处买来的丫头,进府j□j了几日,就直接跟着雪娇,平日里仗着雪娇的宠爱,有些个脸面,可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仗势,更遑论还全是些害人的玩意儿。
“奴奴……奴奴奴婢不知道。”庆儿哆哆嗦嗦的说完,就被贾赦甩在了一边上,贾赦咬牙道:“给我打,狠狠的打,什么时候知道了再停下来!”
贾瑚抿了抿唇,耳边传来庆儿那丫头的惨叫声,握紧了手心,微闭了闭眼睛,睁开后却是一片淡然,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贾赦拉着雪娇的头发,拖到庆儿的身边,道:“你好好看着,你也想要如同这庆儿一般么?你可知,瑚哥儿是我荣国府的嫡长孙,以后可是要袭爵的!你谋害的,诅咒的是谁,你心中可明白?!”
贾瑚动了动唇,却是没有说话,看来贾赦他一直都很明白,并非表面上表现的那般的胡作非为,即使贾母他们对他如何的不公平,他默默的忍受着贾母对贾政的偏心,是因为他明白,只要不顶撞贾母,不做出什么礼法所不容的事情来,那么这荣国府的爵位,早晚都是他的。
他的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也不会让贾母将他让在心上,从而更加的防备于他了。
“来人!将雪娇关入柴房!”
“这是做什么!”贾赦的话音还未落,却被一道怒声喝断,只见贾母在贾敏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看到院中的阵势,贾母皱紧了眉头道:“你在自个儿院子里耍的什么威风!”看着雪娇,贾母又道:“当初是你瞧上了雪娇,怎么的也要抬了做姨娘,今儿这是怎么了,却是动那么重的手来。”
在贾母出现的一刹那,贾瑚眼中的暖意,就消失的彻底。
“都是一家人,纵使雪娇有什么错处,也好好的说出来,这般喊打喊杀的做什么?!”贾母板着一张脸,直接数落道:“只打量你是个爷们,在自个儿姨娘处耍些个威风来?若真是个有本事的,就做出些爷们儿该做的事儿来!”说着贾母似是委屈的抹了抹眼睛,道:“你平日里只道我偏疼着你弟弟,可你瞧瞧你自己做的这些事儿,平日里就常与府中的丫头胡闹,哪里有做大哥的样子来?!你虽痴长你弟弟几岁,可却没一件事儿让我同你父亲满意的。”
第二十八章
… …
贾赦听贾母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咒骂当下脸色就难看的有些狰狞,直接打断贾母的话道:“母亲!”
贾母愣了一下,大怒道:“孽障孽障!你如今却敢对着自己的母亲这般无礼,你眼中还有没有祖宗家法?!”贾赦这人虽然胡闹了些,可是却是从来不敢对她无礼,如今却作出这般目无尊长的事情来。
“呵~”只听一声低低的呵笑声传来,充满了讽刺意味。
贾赦的眼睛是掩饰不过的失望与愤怒,他似乎是从来都不认识自己的这个母亲一般,虽然他一向都知道母亲不喜他,可却从来都没有想到那种不喜已经到了这般的程度的。
他原本只是以为,母亲对自己的不喜,是对比于弟弟贾政的优秀,可是如今看来,似乎却并非如此的。
那笑声是贾瑚发出的,他只是替自己的父亲感到悲哀,这就是他不忍忤逆的母亲,他尊敬的长辈,可是如今在贾瑚看来,她却是连文氏一根脚趾头都不如的!
她配不上贾赦对她的尊敬,这样的母亲却是不要也罢的!
若是在他看来,贾家以后注定了走上灭亡的道路的。这层脸皮子撕破了也好,平日里也不用做出那副母慈子孝的恶心模样才好,只是,若真的撕扯开来,怕是贾赦是不愿的,为了那爵位,他已经忍耐的够多的,他怕是不愿意多年来的忍耐付之东流的吧。
他,没有这个权利去替贾赦做这个决定。
只是,贾瑚自己却是不想这样继续下来了,文氏眼中却是连失望都没有,似乎只是寻常的不能在寻常的事情一般了,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他难道还真的能忍气吞声的过一辈子么?
“原来这就是太太的理事手段么?”贾瑚那张稚气的小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玩闹,更多的则是讽刺,可是那样的表情不该出现在一个孩子的脸庞上的!
“你说什么?!”贾母有些心惊,狐疑的看了一眼贾瑚道:“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是么?”贾瑚不以为意的扬了扬眉,直接说道:“你可知父亲为何训斥这雪娇么?”贾瑚一双眼睛直接盯着她,却见贾母沉默不言,贾瑚点了点头,没什么意外的说道:“那么太太是知道的了?”
“那又如何?”贾母拧着眉头,说道:“只是原都讲究个祖宗家法的,这雪娇是你父亲求来的,如今没有任何证据,就认定是她做的事情,这恐怕也说不过去的吧。”她这话说的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文氏一眼,意有所指的意思,似乎这雪娇就是被冤枉的一般,而这冤枉她的人,也很明显,就是文氏为了自己的孩子心中发闷,特想要寻了由头发作一番,正好也可以除了自己的心头之患。
文氏被气的嘴唇直哆嗦,贾瑚直接骂道:“太太,您说这话,脸上都不觉得烧得慌么?”他是真的气急了,颇有些口不择言的味道,直接道:“想来,能够作出这般无耻的事情来,或许那脸皮子比那皇城还厚,哦,您这般火急火燎的赶来,一副想要息事宁人的模样是不是因为自己心中有鬼?!”说着拿着那荷包,朝着贾母眼前一比划,道:“瞧这东西是不是很眼熟,嗯?说不定这就是你自己的东西!”
贾母当下脸色大变!却是说不出话来!
贾瑚看着他的神色,却不想自己居然一口蒙对了!不过心中却也在暗中惊奇,这东西是他从那凤儿手中亲自拿来的,又是他让红喜在那荷包中塞入了微量的麝香的,只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荷包居然跟贾母也有些关系的!
贾瑚眼睛精光一闪,顿时尖叫道:“你一个为人祖母者,居然弄麝香害死自己的亲孙子!”这话穿透力十足,在刚刚贾瑚那不由分说的一顿怒骂的时候,整个院子都寂静无声,似乎谁也没有想到,他就这样不管不顾的骂了自己的嫡亲的祖母,可是接下来贾瑚的话以及贾母的反映,却又在每个人心中投下了重磅炸弹一般,文氏的小产,起因是贾母的责罚,可是这夹了麝香的荷包……
顿时看向贾母的神色亦是有些怪异起来。
“怎么回事!”突然的声音也将贾母的心神拉了回来,她是识得这荷包,那是她亲手做出来的东西,又怎么会不认识?自前些年政儿因着身体的缘由落了榜,这些年来,他再是用功不过了的,这才特意寻了太医,要了宁神的方子来,这香囊之中,只是些草药罢了,被她送给政儿,一直贴身收着,又怎么会到那雪娇的手中,她心中难免不会多想一些的,难不成政儿同这雪娇有了私情?或者是文氏的流产同政儿有着关系?不,政儿不会这么做的,定是王氏!
她这一迟疑,这才被贾瑚抓住了把柄,拿捏了过去,一顶不慈的帽子直接扣了下来!
“史氏,瑚哥儿说的可是事情!”却是贾代善,他看来是怒急,刚回了府,就被一小丫头拦了去,说是太太要对瑚哥儿动用家法,却不想直接听到自己孙子那似是惊吓的叫声,而史氏的脸色却好像确有其事的模样,这让他如何不惊怒。
“老爷!”贾母自看到贾代善,心知这事怕是绝不能这般了了的,惊慌道:“老爷,不是这样的!”她只一直重复不是这样的,却说不出个为什么来,贾瑚看到贾代善,圆乎乎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扑到贾代善的怀中道:“老爷,平日瞧见书上说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孙儿觉得甚好,却是时刻谨记着对长辈恭敬,对父母孝悌,一刻都不敢忘,可是……可是……”他似是委屈一般,看着贾母眼睛流露出失望,“弟弟……弟弟他没了……”这话说的低低的,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在配合着刚刚听到的事情,让贾代善着实不忍,叹了口气,摸了摸贾瑚的脑袋说:“瑚哥儿刚刚背的可是孝经?”
贾瑚乖巧的点了点头,扬了扬小胸脯道:“是孝敬天子章中的。”继续摇头晃脑的背道:“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爱敬尽于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盖天子之孝也。”连天子都要懂得爱亲者,她贾母作出这样的事情来,还如何立足于人!
“瑚哥儿已经念了孝经了么?” 贾代善摸了着脑袋的手僵了一下,却是不动声色的将贾瑚抱了起来,道:“瑚哥儿还小,有些事情,瑚哥儿还不明白,去,找了韩先生教你读书可好?”
“可是……”贾瑚故作迟疑的看了看文氏,“弟弟他……”
“瑚哥儿放心……祖父定然会查清的,给你弟弟一个交代好不好?”贾代善放柔了声音,看来,他要重新估量这个孙儿的价值了……
贾瑚抿了抿唇,却是走到文氏身边,拉着她的手,道:“母亲别怕,祖父说会给母亲一个交代的,大家都听到了,是不是祖父?”贾瑚眼巴巴的看着他,贾代善却是只能笑着点了点头。
得了他的保证之后,贾瑚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院子。
自出了院门,贾瑚脸上的忧伤才敛了下来,红喜伺候在一边上,只听贾瑚轻微的动了动嘴皮子,道:“将贾母谋害长房嫡孙的事,传了出去……”这次是她取了巧罢了,也偏巧他运气好罢了,那么,他不好好的利用一番,岂不是浪费了么?
从小老师就教导他,浪费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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