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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们才不是那么单纯的关系by 寂寞相望-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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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
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
这个冬天给了我惊喜,却,转瞬即逝。
有些事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我在过马路,你人在哪里。
走完同一条街,回到两个世界。
我赢了所有人,但却输掉了你。

万齐,静静的站在高杉房间的门口。又子无奈的看着他,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万齐大人,高杉大人已经三天没有出房门了,也没有吃任何东西,我们该怎么办。”又子最终还是打破沉默,担忧的对着万齐说道。

“今天的饭还是没有动么?”万齐转过头对又子问道。

“恩,而且不准任何人进去。”又子担忧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唉,我们还是暂时不要去打扰他了,让他再冷静一下吧。”万齐无奈的说道。“晋助,难道你真的被击垮了么,一个桂小太郎,就真的让你乱了分寸吗?你忘了我们是怎样跟随你的么?晋助啊,你要我们怎么办?”万齐,默默想着。然后又轻轻叹了口气。

高杉房间里又传出摔东西的声音,三天以来,高杉房间里再没有完整的东西了。所有的东西都被摔的粉碎。直到再也没有东西可摔,可是高杉还在不停的砸着变成碎片不知名物体。

房间里,很黑,没有一丝光亮,高杉静静的坐在墙角,地上狼藉一片。就那样静静的坐着,任时间静静的流逝。

高杉,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绝望,从松阳老师死去的那天,他以为就不会再这样痛彻心扉的绝望了。但是,心却如此疼痛着,像有人拿刀一片一片的割着心脏一样,疼到麻木,确还是疼,怎么也停止不了的疼痛,让他的心脏窒息。

黑暗,静静的把高杉包围。随手拿起自己烟管,深深的吸了一口。浓烈的烟味,顿时充满苦涩的口腔。“咳咳咳”高杉激励的开始咳嗽。眼泪,随着咳嗽静静的滴落。

“呵呵,假发,你看见了,真不敢置信啊,我居然还有泪。你满意了么?假发,你就是这样惩罚我的么?你就是这样把我拉回你所谓的救赎正义么?你就是想看到我如此狼狈吧。”高杉,不去管自己激烈的咳嗽,还是一口一口深深的吸着烟,轻轻滴落的泪,打湿他苍白的手。

“假发啊,如果可以,我不再选择离开你。如果可以,我不再想要破坏这个世界。如果可以,只是想平静的看着你幸福的笑容而已。”

“可是,假发,你为什么要连我最后的希望都带走,可是,假发,为什么我记不起你幸福的笑容了。难道,你从来没有幸福的笑过么?假发哟,这么多年,你究竟背负了多少,才能坚强的活到现在。那么,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什么,现在我找不到你了,我找不到你的笑容了啊,假发。我破坏也好,心中的野兽咆哮也好,你真的再也不管我了么?

高杉,丢下烟管,拿起被他摔在地上的三味弦,支起左脚,手无意识的拨动。房间里顿时弥漫起三味弦悲伤的音乐声。“叮咚”的音乐声穿透黑夜的弥漫,向海平面飘去,带起水纹一波一波的荡漾。

黑夜,静的如此哀伤。

每个孤独的晚上,就像电影的散场。
身边的人都离开,不知何时有泪光。
每个相爱的地方,都像回忆织的网。
多少痛苦关在胸膛,谁能看出我的伤。

陆奥,静静的看着坂本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怎么劝如此悲伤的坂本。她只有静静的站着像一个隐形人一样,默默的注视着自己一直崇拜着的老大。

那么多年了,没有见过那个乐观的家伙如此颓废,如此悲伤。那么笑着的坂本啊,究竟有多在乎那个人,才能变的如此沉默,好像除了喝酒,生命中再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醉了醒,醒了又醉,就这样一天一夜的静(百度)坐,没有笑声,没有话语,没有任何的表情。

一杯,一杯。这是什么酒,为什么总也喝不醉,为什么越喝越清醒。坂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却还是清醒的要命,闭上眼,就是桂最后不断坠落的身影和那最后一抹凄绝美丽的笑容。不断的在脑中浮现,一遍又一遍,挥之不去。逼的他发狂,却不知道该怎么忘却。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位置,熟悉的风景。曾几何时,那个人就坐在他的对面,微笑对饮,然后酩酊大醉。而现在却剩下自己苦闷的自斟自饮。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似乎就是在昨天。

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们依然开怀畅饮。坂本依然可以一把搂过桂的肩膀,然后哇哈哈的大笑,无所谓的打闹,再然后看他一本正经的反驳“不是假发,是桂”。那些本以为会一生一世都可以看到的场景,一转眼却消失无踪,让自己再也无踪可寻,无影可追。

假发啊,酒果然还是要跟知己喝才更有滋味啊。原来一个人喝酒可以如此苦涩。总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

可是,为什么回忆可以如此清晰。眼泪的滋味,好像苦水。那么多年前的离开和成全难道错了吗?一年一年装作不在意,装作一切都云淡风轻,只是送一个宠物给你,以为它会代替我守护你,代替我看着你幸福的生活。这些,都是错的吗?

假发,心很痛啊,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的离开,是多么决裂的惩罚。你要我怎么办?我只是选择了远离你的目光,你却选择了远离我的世界。你是多么固执的人啊,以这样决裂的方式开始对我们进行惩罚么?

见鬼的先转身离去,见鬼的先抛弃我们。假发,我们都只是想守护你的笑容而已,没有背叛,没有抛弃啊。

守护么?坂本轻轻的说出三个字,然后凄然的笑了,却笑的如此心酸。原来啊,我们只会一次一次伤害你,守护什么的原来是你一直在做的事情啊。最后的最后却是我们一直被你守护着。好不甘心啊,假发。

泪,轻轻的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在坂本面前的酒杯里,清酒荡起一圈一圈的波纹,犹如谁悲伤而无助的心。

陆奥,惊愣的看着那个记忆里从来不知道眼泪为何物的人,就这样在面前,静静的落泪。脸上挂着凄楚的笑容,眼泪却一颗一颗的滴落。这样哀伤的坂本,让陆奥说不上的心疼。分不清,这到底是谁的错,失去了快乐,坂本还是她崇拜的那个坂本么?老大,你还能回到以前的那个你么?实在不想看你如此悲伤的笑啊。
坂本,端起面前混合了自己眼泪的酒,仰头一饮而尽。苦,还是说不出的苦涩。怎么,酒可以如此苦啊,心,怎么可以如此痛。

假发啊,没有你的世界如此荒凉。

当我松开你的手,眼泪离开眼眶后。
喝下沉溺的烈酒,醒来最终要接受。
当爱散落的时候,何来天长和地久。
痛苦了一生的时间,是否明白是否足够。

你如同天使,而我深处地狱深渊,我将离开不会归来,从地狱仰望天堂。

新八和神乐觉得自从他们踏进万事屋以来,这两天是全所未有的压抑。两个人一整天都大眼瞪着小眼,不敢吐槽,不敢说安慰的话语。怕,说什么都是错,怕说什么都无用。

银时,就这样坐在他的办公桌前,闭着眼睛,不开口,不睁眼,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新八和神乐进进出出的声音,吃饭的声音,呼唤他的声音,对他统统没有影响,就这样就这样静静的呆着就好,不要叫我,不要呼唤我。我很累啊,我还要去找假发啊。

新八,看了看面前自己呼唤了N次,还是没有反应的人。最终放弃的叹了口气,阿银从回来醒来的那天就没有开口说过话,吃过东西。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骂都没有反应,就像已经失去心和灵魂的木偶。让人无比的心疼,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新八几,银桑不会这样一直下去的说。”神乐,担忧的皱起眉头,从她认识银时以来,就没有看见过银时如此的颓废过。她心中隐隐的不安,比上回银时失忆后说要解散万事屋时都还不安。她怕,她熟悉的那个阿银再也回不来了,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什么都不能做。

“哎?神乐酱,你也不要太担心了,银桑只是太难过了,不想说话而已,过两天就会好了,放心吧。”但愿啊,银桑啊一定要恢复过来啊,你是那么坚强的人啊。新八安慰着神乐,却自己也是担心的要死啊。

银时,以为自己闭着双眼,不睁开,就什么都不会发生,没有谁离开,没有看见那远去的背影,没有那抹凄绝艳丽的笑容。可是,回忆还是如此清晰的侵蚀他的大脑,那最后的画面还是不断的在脑里重现。他还记得,桂就是那样在他眼前慢慢的远去,越飘越远,直至什么都看不见,天空只剩一片荒芜。

“银时,银时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就是最后也请不要离开。”银时,猛然睁开眼,这句话如此清晰的出现在思维里,是了,很多年前,桂就这样请求过他,可是他最后抛下了对他的承诺,丢下他一个人,面对所有的未知世界。

假发,这一次本来应该紧紧抓住你的手,再不放弃,但是最后我却是弄丢了你,你累了么?所以再不给我机会挽回了,再不给我机会去赎罪了。你是恨我的吧,把你丢下那么多年。银桑我知道错了啊,假发,所以现在想补偿 啊,想一直就这样牵着你的手,分担你的所有。可是,你连这样的机会都带走了,你要银桑到哪里去找你啊,到哪里去牵你的手啊。

银时,猛然的站起身。吓了新八和神乐一跳,两个人都不知所措的望着银时。

银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挥挥手,像外面走去。“银桑,你要去哪里啊?”两个人连忙跟上。“你们不要跟着我,我去找假发,然后带他回来。”银时平静至及的说道。

“银桑,哎你难道还不接受现实么?桂先生。。。桂先生他回不来了。”新八低着头,蠕蠕的说道。银时的身体微微一抖,神乐担心的看着抿着嘴没有开口的银时,最终还是要亲口说出来,阿银才会相信的么。可是,这样说出来对阿银是多么大打击啊。

没有开口,没有表情,银时微微怔了下,还是转身离开了万事屋。
“阿银。。。。”神乐刚要追上去,新八拉住了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神乐和新八无奈的看着银时落寞离去的背影,哀伤的同时叹了口气。

歌舞伎町,还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熙攘的人群中,银时像个游魂,东飘西荡。吵闹的声音,车来车往的声音,真选组检查的声音,他都听不到,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假发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一条街一条街的走过。坂田银时的眼眸,如此空洞,哪里没有了慵懒,没有了呆板,有的只是空洞,无边无际的空洞。

放手,让一切都绝望,不再爱,不再为生活努力。不要未来,不要现在,不要过往。心冷冷的沉下去,再沉下去。。。。。。。

原来心冷的速度可以是绝望,可以是淡漠,可以是遗憾,可以是心酸却流不出泪的微笑。未来,生活,似乎都不想再努力。努力的,不努力的,改变的,不改变的突然都没有意义。

头,隐隐的作疼,心,极疼。曾经,一直微笑的,坚强的收拾着自己的伤悲和面对所有无知的未来。因为,那时知道你还在这个世界上,不管在那个方向,我们还呼吸着同一样的空气。所以,一直坚强着,坚强的在这个城市生活,微笑。那么,现在呢,我该如何坚强,如何微笑。

伸手,想要抓住什么?是你离去后的空气,还是风中你熟悉的气味。徒劳的望着空空的双手,绝望毫无预测的袭上心头。原来,我早已抓不住你什么,原来,你已经离我那么遥远。心,极致痛后的麻木,却还是痛。为什么?

银时,站着喧闹的大街上,突然不知何去何从。扬起头,城市的天空,晴空万里。太阳晒的人想流泪。熟悉的人群,熟悉的街道,熟悉的空气。只是,没有了你。假发,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我找不到啊,我到处都找不到,假发啊,找不到你的身影,找不到你熟悉的气味。这个城市太大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回忆里,桂的笑容依然温柔甜美。仿佛,就在昨天,桂还牵着银时的手,温柔的说“银时,我们一边慢慢的变老吧。”仿佛就在昨天,桂还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他归来。然后自己牵起他的手,宠溺的揉揉他的长发。

为什么?转眼之间,这个城市,你的气味消失的如此彻底。为什么?转眼之间,这个城市,我再也找不到你。

泪,滚落在记忆里,这个城市太阳太大了么?刺得我想流泪啊,可是假发啊,我还要去找你啊,我不能丢下你一个啊,你会迷路的啊,小傻瓜。你的左手不牵住我的右手,你一定会迷路的啊,你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啊。

呐,假发,告诉我你在哪里好不好?我再也不骂你了,再也不偷吃甜食了,我准许你天天都吃荞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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