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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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有错?
趁著隔日新进门的媳妇儿要向长辈奉茶的礼俗,仆阑孤闪进仆阑澈的书房,等著後者忙完所谓应该重要的事情。
仆阑澈例行过来一趟的时候,显得非常吃惊,明明爹就告诉他事情搞定了,可是这家夥怎麽还活生生在他眼前。
“小,小孤,你怎麽来了?”
仆阑孤却不由分说栖上身躯,一张冷脸满是害羞的红晕,他,竟然无所畏惧地吻了上去,将仆阑澈生生愣住。
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推开,附带一个脆响的巴掌,立刻让人脸庞肿了起来。
“为什麽?!”冷静的仆阑孤突然的歇斯底里,很是惊人,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为什麽她可以,我却不可以,你分明喜欢我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把我迷晕在做那种事情,仆阑孤若是我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初断然是不会收留你的。”
“你……不,你是喜欢我的!”
“……”
“你从来没对比人这麽好过,就算是你妻子也比不上你及我半分!”
“小孤,我们只是哥们!”仆阑澈直视著已经濒临崩溃的仆阑孤,满脸淡定,问心无愧。除去这些,还有眼底深深的鄙视厌恶加上痛心……这麽多年来信错了人。
“不是的,你骗我!凭什麽,你!我既没有伤天害理也麽有加害於人,凭什麽我就这麽见不得人。仆阑澈,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还敢这麽说吗?”
仆阑澈这时也冷下了一张脸,本是如同豔阳的眼眸里没了一丝温度,将桌上的茶盅直直地甩了过去,哗啦啦落了一地碎声。鲜红的血色沾染了仆阑孤一身素袍,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若是非要这麽说,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旋即,他转身离去,“来人把他给我关起来。”
已经忘记了这是他被关在水牢里的第几个日夜,阴冷的环境,剩菜剩饭,还有粗鲁的拷打,其实都算不了什麽。哀莫大於心死。唯一让他更痛的,只有那个面热心冷的男人来看过他一次。
站得远远地,面孔不著痕迹得模糊,唯一辩得清楚的只有嘴角一抹阴险的弧度,还有些意味不明的东西,他仆阑孤以没有力气猜测。
随之而来的便是被几个面貌粗鲁、口舌粗鄙地大汉没日没夜的羞辱,身体早已残破不堪。他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受这样的罪过。仆阑澈究竟是不知道这一切,还是这全是他的主导。
也对,那个男人说过:休怪他不念兄弟之情。
“他妈的,听少主说这货喜欢被上,开始咱还以为是个男人硬邦邦的没意思,不过还真他妈意外的束缚。”肥水横流的大汉一脸淫靡地朝他笑著,一个接一个,不停止下身的动作,他除了想呕吐之外,心中再无他念。
已经死了吧。
再次醒过来,仆阑孤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好好的床上,转头一看,笑容慈祥的中年人正在差人帮他诊断病情。
“小孤,醒了?澈儿那孩子不懂事,竟然做出那麽荒唐的事!我已经让他去面壁思过了。”
面对族长关切神色,仆阑孤愣愣地打量了一会儿,随即冷笑,仆阑澈不懂事?我看全是你这个老不死在幕後操纵吧!
闷声不吭等著这老狐狸下一步动作,哪知後者再次使出怀柔政策,如同慈父一般抚抚他的脑门,让他好好休息再作打算。
“让我见见他!”
“孩子,记得我一句话,这世界上没有太多事情遂你的心愿,还是老老实实为人本分的好。你也生得一副大好前途,别人眼红都得不来的,还是不要来得放弃好。”
“……”老家夥,真是一石二鸟阿。我有大好的前途是吗?我有美好的未来是吗?是了心又算什麽。算的,只有被一个负心人辜负和一群奸诈小人之间苟且的勾当,他却要堵上整个青春和生命去“报答”这一切。
别看他这样,似乎满肚子的心机以及雄韬伟略的抱负,其实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他并不看重别人眼里这眼红的名利和地位。
病好了之後,族长如愿以偿地让他见到了仆阑澈,那个和妻子在一起开怀而笑的男子,似乎多了份成熟,却不再是他生命里熟知的那个热心少年。
仆阑澈看到他也是一愣,和妻子说了些什麽,朝他走过来。他拍拍仆阑孤的肩:“在爹身边好好干吧,他看中你,过去的就过去了。”
“为什麽?”抓住最後一丝念想,仆阑孤硬生生地问。
“小孤,不要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也不要一时意气,放弃了最重要的东西。”仆阑澈的眼里竟然不是甩脱包袱的释然,全然多了些看不懂的东西。像是留恋的淡淡哀伤,却又道不明、理不清。
很多事情究竟是谁蒙了眼,已经不得而知。多年後,仆阑澈夫妻战死沙场,只留下个娃子的时候,仆阑孤分明在笑。只是他没有懂得那一天眼前男人眸子里的深意。
只想要你好,世俗这种东西有时候并不能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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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人生只如初见(黎儿篇)一
侍者番外之黎儿篇:人生只如初见
上:
黎儿打小就是孤儿。大漠部落众多,免不了部族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黎儿的父母,约莫就是那时候死去的。
逃荒的时候,遗落下来的小孩,又小又瘦,一张颇为灵动的笑脸,也背著风吹日晒和长久的挨饿受冻整得饥黄消瘦。这样一个小孩,生下来,便被老天爷遗弃到最角落,不得幸福。
然而,杨骞捡到这个孩子。
那时,黎儿才五岁。
杨骞见到瘦瘦弱弱的黎儿是在烈日骄阳下,纵使这个沙漠绿洲,也不能幸免。孩子被遗落在街角,小小的。杨骞看到黎儿的时候,牵动到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直至完全沦陷。当初,他没有把孩子遗落在平民老百姓家门口,而是自己待养,伴在身旁,也该这麽大了吧。
可那是不被祝福的孩子,就像眼前这个小孩,不被祝福一样。
杨骞冷漠的眼神里闪起泪花,全落在一旁的南宫烈眼里。
那一年,他们刚来大漠。
“骞,怎麽了?”
杨骞摇摇头,苦笑道:“没什麽,想起些过往罢了。烈,我们把这个孩子带回去吧,我想收他为徒。”
南宫烈一笑,释怀的笑容。三年过去了,纵使来到边疆,他的骞心里还是充斥著歉疚。对他的妻子的歉疚,对他的孩子的歉疚。还有,杨骞不说,甚至是冷漠,但是毕竟是亲骨肉,哪能不疼。他啊,是在想念那个遗弃的孩子。
“好,带回去,咱们就当自己的孩子。骞,好好教他功夫,以後免得受人欺负。”南宫烈宠溺的笑了笑,搂进杨骞的腰,一手拉起那个瘦弱的小孩。
小孩显得有些彷徨,不敢接那只大手,只是看著大手主人身旁的男子,突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他怯生生地伸手小手,走出人生的阴霾,来到另一方未知的世界。
斜阳下,两个男人,一个男孩,三条背影,却是如此和谐,像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十五年後。
黎儿背著包袱,含泪告别自己的师父与师爹,独自一人前往中原。那两个人之於他,是世界上至亲的存在。特别是师父,他唤作“公子”,真是拿著炙铁般心思去尊敬这个神一样的男子。
他要去中原,保护另一个人,以另一种身份。那个人,他不知道是谁,从未见过,甚至公子每次提起都皱著眉头,显得厌恶不堪。对那个人,黎儿除了没有想法还是没有想法,他不想离开他家公子。
的确,小小年纪,黎儿的确对杨骞有著非比寻常的情愫。
那个人亦兄亦父,像朋友,却无法缉集。
黎儿心里清楚,杨骞是他的师父,更胜於父亲的存在,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杨骞有一个至亲的爱人,爱到骨子里,可以为他生为他死,可以为他丧失掉一切作人的准则。那个人是他师爹,一辈子都不会变。纵使他黎儿再乖巧,再努力,也只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徒弟,多少年都不会变。
十五岁的那个新年。镇上张灯结彩,煞是热闹。有那麽一刻,黎儿觉得自己长大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可以保护他想保护的人,那个他一路长大一直看著的人。
血红的夕阳依旧,黎儿含著泪光,冲著杨骞的背影。那一刻,他没有再叫“公子”,只是唤他“骞”,那个最私密的名字。
“骞,我也想保护你!这辈子,我就想保护你!不是徒弟,不是儿子,是爱人的存在!”
依旧白衣的杨骞,没有回头。夕阳打在他的肩上,有点决绝。杨骞笑了,在黎儿看不见的地方,淡淡的笑了。
他道:“黎儿,这辈子我的爱人只有一个,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只是他不见了,我将你看做我的孩子,足矣。”
杨骞声音不大,却震得黎儿心脏生疼。他没有阻止杨骞离去的背影,却在杨骞的身後泪如泉涌。
这辈子,才过了不到四分之一,他如此年轻。却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一个爱的人。
如此,便是黎儿拿起行装,踏上征途时的全部心情。
离开的那一夜,杨骞只是习惯性地摸摸他的头颅,像对待小孩子一般,示意他要乖巧、
要懂事、要机灵、保护好自己。却没有一句是对爱人说的话,黎儿心凉,他只能乖巧的点头。从小就是孤儿的他,比任何人都懂事。他心里包含的暗恋,也将永远藏於心底最深的角落。
那夜,倒是师爹,他俗称的老爷对他讲了很多,讲了他们的当年。黎儿没有恨过眼前的男人,对他来说,南宫烈也像他的父亲,给予他很多很多。只是对南宫烈,他没有对杨骞那份与生俱来特殊的感情。
那夜,黎儿知道了很多他们的过往,的确,不是他一个小辈能逾越。他和杨骞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一小步。的确,永远无法跨越;他的放弃,是明智的决定。只是黎儿并没有对那个他将要保护的人产生任何兴趣,他不想知道,甚至有些恨。因为这个人,他要离开他家公子许久,就连远远看著也不行。
但是,他的使命只是保护那个人,他要做的,也只是不让他家那个嘴硬心软的公子担心,一辈子自我谴责。
所以他独身一人,长途跋涉,终於到了汴京。
汴京和繁华,但是繁华喧嚣的大都市,终究与土生土长的大漠人黎儿毫无关系,他不属於这座城市。他要去的,只有一个目的地,一个叫无机阁的地方。他十五年的生命里,甚至不曾知道这是什麽样一个地方。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不是会改变他的命运。
未知之门即将打开,人生只如初见,却刻骨铭心。
☆、(10鲜币)人生只如初见(黎儿篇)二
中:
黎儿是个聪明的人。在无机阁周围暗暗观察三日,才发觉这个中原大帮,并不容易潜入。最容易进入的手段,只有一种,这涉汲到无机阁年轻阁主的变态嗜好。
据这三天的观察,无机阁阁主南宫尚,也是公子嘴里最宝贵的人物,是个有龙阳之好的变态。之所以说他变态,不是因为他喜欢男人,黎儿自己也有个一直依恋的男人,而是南宫尚喜欢折磨十五六岁或者再大些的漂亮男孩或是俊美青年。以那种凌虐的快感为乐的男人,不是变态,是什麽?
可是要混进戒备森严的无机阁,唯一的办法,还得从这个性情暴戾的男人入手。既然男人要收做男宠,自己何不做个男宠,见机行事,保护好公子交代要保护的人。至於那个变态阁主,黎儿相信他能保护好自己。
扮作为生活所迫,不得已把自己卖了的贫苦少年,无机阁的内侍将自己洗得白净,确实是个漂亮的少年。只是从那些丫头们眼里透露出来的怜悯的眼神,黎儿不难看出,自己此去便是一番折磨,如何能长久地留下来,是他当前所面临的最主要考验。
“漂亮姐姐,请问我什麽时候能见到你们阁主?”黎儿宽衣完毕,拉住正要离开的丫鬟姐姐,装作无知地问道。
漂亮的丫头剜了他一眼,嗔道:“急什麽,你是去送死,难道还赶著去投胎啊!”
望著姐姐气冲冲离开的背影,黎儿不禁怒道:“好个南宫尚,亏得公子这麽疼你,真便宜了你!”的确,公子给予别人任何一点的爱,他都嫉妒,为什麽他不能分到杨骞更多更多的爱!
见到南宫尚是三日之後。
夜已深。
南宫尚果真是个变态,虽然长得一点都不亚於公子,多几分俊朗,但眉目中透露的邪恶气息让黎儿直叫恶心。如此一个变态用得不是情人之间的温柔,而是如同嗜血一般的报复心情做床上那码子事,怎叫人不抗拒。
本来以为可以挺过去,可黎儿打死也不会把自己处男之身给这种男人,既是变态,他自己也没有一点爱慕。所以他只能挨揍。对方像看待怪物一般,狠狠地抽打他,或是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