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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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狼狈为奸”四个字跃然於脑海,嘴角笑意不禁加大,南宫尚豪放地笑出声。
“哈哈哈,逸风原来你真是一直在骗我!”
沈逸风神色一暗,并为多想。因为南宫尚已经将目光投射到了另一边,放到了那个抓著杨骞手不放的男子身上。
男人打扮的确眨眼。一身黑,还带了黑纱帽,分明就是为了掩饰什麽。身躯颇为伟岸,应该也是武林高手。但看身形,竟然意外的眼熟,仿佛是出自身边熟悉的人,却又异常陌生。瞧他掩护杨骞的模样,八成是他相好吧!一个男人如此水性杨花,真是苦了他冤死的娘亲,以及瞎了眼的老爹!
南宫尚暗自盘算著自己的神算,似乎对方也是有备而来。这就是所谓的解决方法,江湖的方法?
成王败寇,值得值得!
杨骞一行人终於停了下来,站定。虽然南宫尚明显以人数占优,可是两方人马但从架势上来说,可谓旗鼓相当。
对方气势虽是出奇旺盛,南宫尚也不是怯场的小豹子,掸了掸玄色的袍子,站起身来,径直走到杨骞面前。
“这就是你说的给我一个交待。好。我等了这麽久,是想一挑一还是一对多,尽管上!”
一旁的南宫烈硬是被杨骞狠狠扯了一通,才没有上前好好教训这个不懂尊重不讲礼貌的臭小子。他有什麽见不得人的,让儿子知道他老子还活著,岂不是再好不过的事。偏偏骞说他只有打扮成这副模样加上不闻不问扮死人他才能让他一同过来。真是“娇妻之命难为阿”!现在这模样定是怪透了,不知道在阿尚这死孩子眼里是个什麽玩意儿!
“好。我说到做到,定会给你交代。”好不容易扯下了蠢蠢欲动的南宫烈,杨骞才开口说道。
“那还废话什麽?让我取了你的项上人头!”南宫尚青筋突起,仿佛随时准备大干一场。
一掌飞去,下一秒就是随之而来的刀光剑影。杨骞也不让他们插手,也不全力接招,只是用手中的玉笛抵挡著南宫尚毫无保留的进攻。
“混蛋,要麽全力打出来,要麽不要使炸,老子不需要你同情!”
杨骞却没有言语,一波一波当过对方的剑光火石。好不容易找到喘息的空档,他用萧笛在南宫尚的胸膛三寸处,狠狠一敲,後者退出了三两步,才站定。
“有些事,我想了很多年,今天还是想和你说明白。阿尚我无意於伤害你和你的家庭,你娘的死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你爹……”他朝黑衣人的方向望了眼,想继续讲完所有的话语。
哪知南宫尚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朝他的狗屁“肺腑之言”冷笑一番。丝毫不顾还在回头凝眸的杨骞,直直一剑就往人心口戳。
“小心!”南宫烈哪还忍得住,大呼一声,刚想闪身过去救人,却不想被另外一人挡开。南宫尚看清来人的脸孔,满是怒意的松手,也无暇顾忌刚才那个令人耳熟的男声到底是谁。
“我请你来,不是坏我好事的!”
☆、(9鲜币)章五十
章五十:
仆阑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挡住南宫烈的去路,黑色身影一滞。旋即,仆阑环举起钢牙大刀硬生生地抵住了南宫尚那致命的一击。虽说论武功,南宫尚应该略胜仆阑环一筹,可再锋利削铁如泥的宝剑到了这钢牙大刀也变得渺小不已。南宫尚这得放下剑来,朝著一边自个儿推著轮椅徐徐前来的老头咆哮。
杨骞理所当然的退了一步,面色凝重地望了一眼南宫烈,旋即抿著嘴唇,冰冷地打量著面前两方的蠢蠢欲动。这是可笑,似乎他们的共同“敌人”应该是他才对!
老族长面对南宫尚的质问,也不恼。身子骨算是恢复了些,即便是坐著,也散发著一股强大的气势,一如年轻时那副光景。“环儿,你先退下。”
仆阑环倒是极不情愿地瞪了一眼南宫尚,这一笔一划的过招,好像真的就是为了抢个暖觞似的,至少在他眼里不想把暖觞这麽好的人儿交给这个没心没肺的魔头。
“年轻人,既然邀我而来,你就应该做好不能独吞胜果的准备。你眼前这个人,也算的上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何以见得他就必须死在你的刀下。”
“这麽说你要我放人?”南宫尚冷笑道。
“他与你非亲非故,却曾是我族之人,死便也要用我们族的死法。你既然帮我找到了他,我该感谢你才是。回头摆上一桌好酒,我也算能和你交个忘年交。”
南宫尚不屑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他这个人生平最不相信别人了,凡事都要靠的上自己的一双手,到嘴的肥肉他可不想再吐出来一次。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休怪我们仆阑恶言相对了!”老人语气沈稳,仿佛临时改变立场一点都不突兀。
“是吗,老头儿,我看你是年纪大了傻了吧,我了个死仇和我泱泱中原大帮为敌?只要我一声令下,今天就可以灭了你们仆阑!”
“仆阑这几百年的历史并不是纸笔口舌信口雌黄竖立起来的!”
“你……”
这方形势朝著意料之外的局面大踏步发展,那方从主角变成了“围观”的一干人等,有些莫名奇妙。南宫烈想藉这个机会赶紧让他家的骞回去得了,可是杨骞只是原地站著,眯眼看一出闹剧。
倒是沈逸风这耐不住焦躁气氛的人轻咳了一声,才打断了这莫名的争锋相对。向来冷静地南宫尚陡然回转思绪,恶狠狠地瞪著杨骞以及越过他消瘦身躯後头的沈逸风。
他再也未看老人一眼,落下一句狠话:“等我解决了这家夥之後,再来和你贫!”便匆忙把剑,想再次找到空档一雪多年之仇。
沈逸风推推身边的人,意思让他想想办法,可魔枭像是木头似的,分毫未动,只是嘴角扯动出诡异的模样。
“这是他们的命。”
“?”
“我只答应陪你来,并没有答应你插手这件事!杨骞应该为他二十年的抉择承担责任。”
“你,这是被你气死!”
这插曲处处有,今日还特别多。只是杨骞一直有一种脱离於世的感觉,仿佛一切喧嚣於他无关,这次前来,只为解决拖欠二十年的殇债。
就在一众以为他仍旧要消极抵抗的时候,出乎意料,杨骞竟然在南宫尚二度进攻中,逐步反击起来。虽然依旧在台面上处於劣势,可是通过那一招一式,谁都可以看出他的决心,要活下去的决心。
“你娘不是我害死的!你娘是自杀的。”
“就算是自杀,也是你毁了我的家庭,她才……”
“你错了。”
“凶手永远都会为自己狡辩,今天当著这麽多人的面,你休想使诈,也休想在逃脱。受死吧!”
“我不会去死的!这个世界上还有需要我活下来的人!”
“就你?我看又是你迷惑了那个不要脸的贱呸吧!”
“说我可以,请你不要指责旁人!”
“和我装孙子,我倒要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老子!”
一个进攻一个撤步,一次躲闪一次逼近,电光火石间,扬起的风沙已经大了许多,难以湮灭其中的仇恨。风儿如哭泣的使者,唱出一缕悲情。
杨骞并不想说出实情,顾及到在场的南宫烈,也顾及阿尚这孩子他母亲在他心中的位置,不好再多言其他。只是为了爱他的那个男人他真的也不能死!
两个人打了不下三百回合,旁人谁也没有插手,似乎这才是真正男人之间,或者是敌人之间的较量。
风沙愈大,人影变得开始模糊。
南宫尚突然觉得後背一热,虽然力道不大,但够他消停好一阵子。这股手法颇为熟悉。他退出好几步,才看清到底是谁袭击他。
竟然是暖觞。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因为双方停止了你来我往,扬尘渐渐散去,视线开始清晰。大夥儿这才了然究竟发生了什麽。
站在杨骞这边的暖觞一脸正色,两只眸子不大但直勾勾地盯著南宫尚,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他手中也是捏著一柄剑,随时要拔开刀鞘,杀人的模样。
“暖觞你,给我滚开!”
“南宫尚,你不要在错下去了!杨先生是好人!”暖觞有些声嘶力竭,回声传得很远,像是悲鸣。
“说了你给我让开,这个人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没有关系,我也不允许你动他!”
“他不是你爹,你难道听不懂吗?!”南宫尚怒斥道,为何谁人都要挡他的道!暖觞你在这儿烂好人究竟是干嘛?
☆、(9鲜币)章五十一
章五十一:
话已既出,四下寂静。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便是如此,足以匹敌刀剑重拳。
杨骞脸色一紧,抿起嘴唇,打量著暖觞,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似乎是不舍,又似乎是嫌隙,还是其他。或许他只是在等暖觞下一步动静而已。
暖觞呢?并没有众人的神色紧张,更多得十分了然和释怀,他眯眼一笑,“我知道,可是也不希望你继续错下去!”
“你阻止得了我?”南宫尚斜斜眉头,一挑手上的剑,想决一雌雄。
暖觞心中并未有多少胜算,只是想挽救这两个人,拯救这段扭曲的感情。就算他是一个外人,那又怎麽。如果他可以在南宫尚心里有些许地位的话,可以放手一搏吧?他这种小人物的命并不珍贵,可以说是贱命了得。若是一条贱命换的一方平静,和他们的幸福,他真的值得试一试!
“你就来吧!”暖觞两眼一闭,似乎是等待最後的审判,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南宫尚一次机会,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一次机会。
“你……”南宫尚自然没出剑,他恶声恶气地吼道:“你滚开,我要取得你後面那个人的狗命,不是你!”暖觞这家夥良心又犯了是不是,若真是一剑下去,他於心何忍啊!
“那就请你放过杨先生。”暖觞重新睁开了眼睛,不大的眼眸里全是坚定的目光。
“我叫你滚开,你信不信我连你一起灭!”
“既然这样,如果你要动杨先生,就先过我这一关吧!”暖觞论武功,当然及不过南宫尚,他也没有以卵击石的准备。他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把三寸来长的尖刀,抵在自己的脖颈出,深一刀,就将致命。
“我知道我威胁不了您什麽,可是我请您悬崖勒马。”
“他值得你这样,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即使我爹只是一个要饭的赌鬼我也要救杨先生!”
“你!好,你行,你去死啊,干吗!”南宫尚也不退缩,作势就要冲过去,和暖觞身後的杨骞继续对峙起来。
“你已经作出决定了,也就别怪我……”暖觞丝毫没有犹豫,举起匕首狠狠往自己的经脉处捅去,仿佛那一刀下去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躯体一般。
“小心!”众人惊呼,好几道声音,已经分辨不出谁和谁,一时间声音交汇起来变成了一个混沌的世界。有朋友的关心,有长辈的心疼,貌似还有南宫尚不舍的眼神?
事实如此。
南宫尚已经直直闪开暖觞朝杨骞杀去,一看暖觞这副架子,和人拼命都没有用过的狠劲啊!他用剑刺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但霎那的时间差,还是让暖觞当场血溅。好在因为这麽一档,只是皮肉伤而已,止血便可。
南宫烈终於忍不住一把冲上去,拉开杨骞,狠狠一掌打在自己儿子的胸膛上:“你这混小子!”说罢便想扶起暖觞,赶紧找大夫才是。
“放开他!”南宫尚捂住胸口冷声道,他的人不需要别人动手。
这混小子真是疯了吧,这麽拖下去就是不要命的伤也无药可救了吧!“你们过来帮忙!”他朝沈逸风喊道。
“我让你住手!”这会儿,南宫尚还哪管这声音熟悉啊,只想把暖觞守在怀里,谁都碰不了,伤不了!他只能属於他,别的,已经不重要了。
意识到这些,他朝有些吃愣的仆阑族长吼道,“快点寻来你们最好的大夫!”仆阑环本想上来帮忙抬人的,可刚才南宫尚那股太过慑人的气势足以让他却步,其实这个男人是有心的吧!还是个情种!
南宫尚已经不管别人在干什麽了,努力支起身体,将暖觞抱在怀里,“老头,你给带路!”
老族长先差人护送回仆阑主屋,大夫应该会即刻就到。
暖觞受伤其实并不严重,只是血流得多人人未免虚弱。他看著面前那张坚毅的面孔,一如那日救他下火刑架的样子,温暖宽阔的怀抱。很让人流连。这一可若是停驻,那该多好。南宫尚吃了他父亲一掌,状况其实很糟,和他是同病相怜而已。如今被他抱在怀里,一步一步向前的感觉,却还是那麽真实和坚定。
风波算平息了吧?
暖觞用 沾满污血的手抚了抚南宫尚的面,有棱有角,“阿尚,放手吧,别再痴迷下去了……”随後便因为虚脱陷入了冗长的昏睡中。
“暖觞,暖觞!”南宫尚还哪顾得上脸上粘糊糊的感觉,使劲摇了摇怀中的人儿,探了探鼻息,得知是累得睡著了,才安心下来。
他长出一口气,是不是真的改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