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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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纵使千般万般不愿意,这不是报复的最好方法吗?
恶战胜了善,南宫尚全然放松下来,眼神渐冷,似乎变成了坚不可摧却心冷无比石头。
南宫尚晚上还是回了宝烟阁,这是最後的几个夜晚,忘不掉的终是忘不掉。
暖觞身体依旧不见得好,他刚进门的时候还看到对方对这痰盂呕吐不止。好不容易坚硬地心又软了本分。南宫尚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麽游移不定的一个人。
他赶紧上前把人搂在怀里,轻抚他的後背,直到呕吐逐渐平息。紧贴著的两具躯体因为亲昵的动作渐渐热起来,尤其是南宫尚。一想到怀中这个人或许即将不属於自己,他就是一阵心疼,与之而来的火热的情欲。想拥有这个人,想把这个人深深地、牢牢地刻在骨血里,融进身体里,这样便是永恒。
或者,这就是爱。
所以,南宫尚不顾暖觞的身体不适,执意要了他。两个人本就之间感情深厚,又是好久没行房事,在南宫尚绵密的亲吻下,暖觞也不顾身子的不适,开始回吻,气息变得凌乱。
可对方亲昵的吻一个接著一个,抚过脸颊,顺著凹陷有致的锁骨一路向下,暖觞接受著,却始终感觉到阿尚有事瞒著他,还是他多心了?
伴随著细密缠绵的吻,两个人的衣裳便七七八八凌乱在地上,脱得差不多。质地上好的绸缎床褥上纠缠著两具躯体,身体紧密得结合著,噗嗤、噗嗤发出低低浅浅的水渍声、以及若有若无的呻吟声,细密的汗珠早就不满了这两句动情地躯体。
暖觞感觉到体内一热,自己跟著也就攀上愉悦的顶端。
“阿尚……”
南宫尚听著爱人的低吟,从背後将人狠狠搂住,在耳边低声私语,像是要到处所有心声一般,“我爱你。”
“我也是……”
互相袒露心声之後,欲望显然又因为这一句简简单单的爱语而燃烧起来,夜还很早,两具躯体又再次纠缠在一起……
然而,暖觞心中的不安以及南宫尚心中的不舍,浓重得依旧久久不能散去……
这几天南宫尚几乎天天来宝烟阁,几乎都是晚上。白日里,他不知道怎样清清白白面对暖觞,不带一点隐瞒的。只有晚上,身体纠缠才能让他表达内心的真实想法,以及留住最後的那一点不舍,但却始终没有告诉暖觞他和刘钦的交易。
豫远商号离无机阁不远,打个来回也就两三日的时间。附加上那些所谓的谈生意,也不过花费五日功夫。刘钦五日之後便重新拜访无机阁,脸上还带著喜悦傲气略微调笑的笑容。
“南宫兄,怎麽样,人准备好了麽?我可要带走跟我一起回京了。”
南宫尚看著刘钦这张一直欠扁的脸红,不由想起早上离开暖觞那儿对他说的一番话,那番情景估计他永生难忘。他,真的做错了一个决定吧!
事实上刘钦出了无机阁的大门,南宫尚就差幻影派人全程跟著这只狡猾的狐狸。不论他在汴京的青楼里耗了多久的温柔乡也好,在去豫远商号的路上调戏娇羞的小民女也罢,还是他和豫远的掌舵谈论生意的内容都知晓几分,为自己也为无机阁留上一条後路。所以对於这只狡猾的狐狸什麽时候会再次找上他,他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逍遥四五日,南宫尚心中浓烈的情绪不消反涨。单不说其他,这几日暖觞随著他的性子陪他疯,身体看起来也愈发糟糕。恶心呕吐频频,有时候甚至浑身酸胀,就连双脚也肿了一圈。他看著好不难受,但接下去要告诉暖觞的事,对他造成的心理影响要远远比这些病痛来得多。
这天大清早,南宫尚没有如同以往一样早走,而是把人圈在怀中,一遍一遍轻抚暖觞的後背,盯著他的脸,移不开视线,要把这人牢牢印在脑海里最深的角落。
半晌,南宫尚才开口道:“暖觞,整理下行李,准备去趟京城。”
☆、(9鲜币)章六十八
章六十八:
“上京?是去看逸风他们?”
“待会儿我差人按上回大夫开的药方再开几副药,你随路一同带上,路上多照顾自己。”送别的话总是很难说出口,特别是对於至亲至爱之人,就算是南宫尚这样的铁石心肠也不免会动容。
“嗯,好。”
“待会老张回来接你去大堂,那你有人随你一起走。”
“阿尚你不一起去?”暖觞的不安这才不断地扩大起来,这几日的夜夜求欢,加上阿尚刚遭遇剧变,现在的让他一个人上京,这是要放弃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吗?这件事中暖觞也是受害者,但他却至始至终都不曾想过要放弃。
“是你一个人走。”
“……”南宫尚背对著暖觞,暖觞看不清他的表情,忽然也觉得他始终没有猜透过这个多变男人的心思。半晌他才道:“阿尚,和我说实话行吗?”
“呼……”南宫尚是知道这一刻终究会来,让他一味地骗暖觞,他也是於心不忍。可是简单的一句坦白要开口,真的太难太难。他不得不转过身去,缓声低沈道:“京城来的刘钦刘大人,随我要了你,你就先陪他回一趟京城……”
说是回一趟京城,可任谁都能听出南宫尚话里的意思。他说的是把人送个这个品行风评皆十分恶劣的刘大人。暖觞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该做什麽。他不曾放弃,可阿尚却放弃了他们之间的感情,那再争取什麽有有何意义呢?
回忆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有不快也有喜悦,有矛盾也有温柔缠绵,交织起来,不可谓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然而平静的日子过得久了、幸福的日子过得久了,就在他以为终於可以把我平静的幸福的时候,南宫尚竟然说要把他送人,像一个玩物一样送给那个什麽刘大人?暖觞,开始不自信,到底南宫尚视他如什麽?是终其一生的伴侣,还是仅仅贪图新鲜的玩物?
其馀的事,暖觞已经不想多作知晓,他只想问清楚心中的答案。他不相信阿尚是这样的人,相信对方的人品,也信任自己的眼光。如果阿尚又是因为最近一系列的变故头脑发热而上演这麽一出的话,善良的暖觞也选择相信并谅解他。因为,如果这样的话,他确信阿尚会後悔,也不会选择去放手。
沈默良久,久到南宫尚已经僵直脊背,却不敢回头之时,暖觞才道:“阿尚,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我的身世,你才会有这样的决定?”
“……”
“告诉我,如果你不知道你的身世,你不会把我给别人,回答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突然拔高的声音如同一把把铁锤生生砸在南宫尚心间,他怎会不难受、怎会不心痛。他怎麽就答应把暖觞让给别人了呢?而且还是以一个玩物的身份!但是,心里的恶魔告诉他,他不能就这麽放手,既然选择做了,选择了要打击报复就不能放手!
南宫尚艰难的转身看著暖觞,後者没有哭,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有病态的苍白,双眼炯炯有神、异常坚定,只为等他一个答案。
“是。”他可以做任何事,却无法欺骗自己的感情,也无法欺骗暖觞。所以他退开身子,低声回答,然後缓步转身离开,抽干自己所有的力气。
“我知道了。阿尚,记不记得上次你问黄易要人,这次,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暖觞也没再说什麽,看著南宫尚的背影离开,定定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又或者什麽都不想、什麽都想不进去。
“……”南宫尚脚步一顿,却不再转身,片刻,他才起步,然後渐行渐远。
离别,他不想经历。或者,真如暖觞所想,他会後悔。分别的日子也不会就这麽维持下去。
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等他想通了,或许,他们又能重新再一起了!
暖觞半天才醒悟过来,南宫尚已经离开了,整个屋子空烙烙的就剩下他一个人。
“对啊,阿尚已经离开了。”
“该整理行李了。”
“还要差人拿去开药方。”
“还有……”
暖觞自己对自己喃喃自语,起身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行李,却惶惶地怎麽也收拾不好。他知道、他明白南宫尚为什麽这麽做,不是因为放弃这段感情,不是因为不爱他,只是因为他内心那些可笑的自尊心!
这麽说,他像是在安慰自己,至少他们不是情至义尽。可阿尚什麽时候能够领悟,什麽时候才会後悔,他一点都没有把握。阿尚心里那些可笑的自尊心以及倔得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脾气,什麽时候才会收敛一些,真正考虑下普通平淡却又幸福的小日子呢?
“罢了,先启程再说吧。”
暖觞顺著南宫尚的交代,再次看到那次宴会上见到的刘钦刘大人。此人极为好色,光是那晚在几个美女的包围下丑态百出一点,就让他厌恶不已。
刘钦还在对刚才南宫尚的冷淡态度抱怨不已,南宫尚这臭小子,也不看看他刘钦是什麽地位什麽身份。皇亲国戚、朝廷大员,谁不卖他几分面子,大人长大人短的叫,这南宫尚还真给他摆脸色,不过还好,人总算是到手了。
这次他可得了空,近距离看看这个把南宫尚迷得要死的小男宠,不错,到真是不错。倒不是五官长得多美,多麽勾人心魄,但一股子舒舒服服的清爽劲儿,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比起那些女窑子男倡馆的俗媚角色,有味道许多。
看来,未来的一段日子,有乐子可以享咯!
作家的话:
谢谢亲们的礼物…3…
☆、(10鲜币)章六十九
章六十九:
刘钦笑呵呵地凑近面色凝重、生人勿近的暖觞,调笑道:“美人,还不知该如何称呼?”
这就整一个地痞流氓,暖觞不屑地侧过身也没多想。
“好,有个性,我喜欢,那麽美人,我们就先上路了。不急不急,去京城两三日的路程,足够我好好‘了解’‘了解’你咯!”
“哼!”
“瞧瞧这脾气都和南宫尚那龟孙子一样,我是这该说你们臭味相投不是?哎,不不不,南宫尚一臭老爷们儿怎麽和美人你比呢?嘿嘿……”
暖觞看著刘钦笑得一脸猥琐样,不禁又是一阵恶心,胃里翻滚起来,好在他忍住恶心的感觉才没有失态。
还不曾离开无机阁,他就开始後悔了。若是自己表现得一点不愿意、不愿意离开,那麽南宫尚是不是也会多歉疚一份,甚至改变心意。
还说自己不会放弃,恐怕也是没有信心吧!
刘钦这次就带了几个家仆,一行人不到十个,就这麽出发,赶路上了京城。
虽然马车是豪华高档的,但是一路的颠簸,即使就是就短短几天路程,暖觞的身子也受不住。总觉得这几日腹部是更加的难受,恶心呕吐的感觉也愈发地强烈起来。好在那个姓刘的地痞流氓没多少为难他。除了马车上无时无刻不对他进行言语骚扰,嬉皮笑脸地扯著天南海北外加一些黄段子,多少还能忍受。住客栈,也让他单独一间上房,除了晚上会到他这里用餐继续进行言语骚扰之外,还真没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不过暖觞可不会就此认为这个刘钦就是个好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副下流相,也不知道骨子里卖的什麽药。
这两日住客栈,他一副药也没落下,照吃不误,可不舒爽的感觉也没见著缓解多少,反而越来越明显。再加上左思右想,思绪完全离不开地去想南宫尚,这麽内因外因折腾下来,才没几天的功夫,暖觞竟然整整瘦了一圈。
因为照顾到暖觞身体的原因,刘钦特意“体贴”地将形成放慢,赶路的第三日,住店得特别早,天还未暗,哦,不,是才过正午没多久,就念著天气燥热,找了家上等的客栈,安顿人马住好。
至於有没有什麽别的用意,恐怕这有这下流胚子自己知道!
南宫尚这厢,也不曾因为送走了暖觞而好受些,反而愈发焦躁起来。
那日甩给刘钦冷脸色愤愤离开之後,他在练功房里足足呆了两个时辰,差点没走火入魔。心里的焦躁连绵起伏,一分心经脉逆行,额头四肢百骸都冒出细密的汗珠。好在他内力强劲,不至於真走火入魔,伤及肝肺。
屋里气闷不过瘾,南宫尚也不顾经脉逆行,又去无机阁西院的荒坡打了个结实。
荒坡还是那个乱葬岗,依稀可以看见几具白骨,不过这里已经好久不曾埋人。南宫尚想起,暖觞救了他最後一个男宠之後,这里便失去了它原来的意义。从那时候到现在,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好多年,真是物是人非。
睹物思人这种事南宫尚不屑去干,他只是捡起脚边的大石块,撒气似的往乱葬岗扔去,扬起很大的灰尘,已经悉悉索索的声音。这里怕是落寞极了,只剩下几具枯魂野鬼。
体内经络运行已经逐渐恢复正常,南宫尚却觉得还不过瘾,心中的郁郁情绪迟迟得不到纾解,人才走几个时辰,他的心绪好像已经跟著暖觞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这,真的可以算自作自受。
乱葬岗不远处,是一片极大的竹林。南宫尚记得年幼时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