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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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没必要这麽一个鼻孔出气吧。没吃过猪蹄也看过猪跑吧!难道还没看过女人怀孩子不成?暖觞,你倒好,作甚老向著阿尚这混蛋!”
“行了,行了,我们到屋里说。”暖觞看沈逸风每次都在南宫尚面前吃瘪的模样,忙打圆场。现在肚子没挺起来,并不影响他移动的速度,可沈逸风忙跑上来扶他进屋,那狗腿子样就好像太後旁边的贴身小太监。
“我捉摸著自己也弄这麽个娃也不错。暖觞等你把宝宝变出来,我也瞧瞧,觉著可爱我也要个。”
“……”
沈逸风看两人一脸黑线的模样,压根就不知道说错了。普天之下有他这样急著跟娘们儿似的生孩子,就只有他这麽一个男人了吧!见两人没反应,他只好没趣地摸摸鼻子笑道:“暖觞,怎麽样我给你的平安符有效果吧,魔枭果真是没骗我!”
“果真是你。”
“有效果?我看是惊吓吧!下次别没头没脑给我整这种事!”不提这事还好,提了这事南宫尚就来气,这摆明了胡闹。若是他再混蛋一点,那暖觞和孩子他不是再也要不回来了?他才没有一点感谢沈逸风的意思呢,没有这个包子他也能认识到暖觞的重要性!
“你就嘴硬吧,当爹了还不好?”
“哼。”
“得,暖觞咱别理这个醋缸子,我给你科普科普这育儿经。”
“……”
“这你也懂?”
“你们那是什麽眼神,魔枭她妹妹就在京城,养了个白白嫩嫩的兔崽子,皮得很,要不多懂一点逗小孩子的秘诀,还不被这小兔崽子给烦死。这小包子到了三四岁可最调皮最难养咯,你们还有几年的时间可以做准备。”
“……”
“逸风那你和我说说有什麽要注意的,什麽对孩子好。”
沈逸风挑眉,对著南宫尚笑得幸灾乐祸,“果真还是暖觞比较好,够哥们儿。”
南宫尚怒,真不应该原谅这小子。这小子除了能帮人瞒天过海圆谎之外,最大的毛病就是无时无刻不挑起他愤怒的神经。
两人在里屋嘀嘀咕咕说了半晌,整一个闺中密友的态势,留南宫尚在屋外铁青著脸,恨不得冲进屋里找沈逸风出去打一架。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沈逸风才依依不舍道别,说还得去看看义父他们。暖觞也不留他,南宫尚更巴不得这祸头子早点离开。还没出院子,沈逸风又想起什麽似的,折回来对暖觞说道:“等过几日,阿尚得和我去趟京城。阿尚还没跟你说吧。”
“你!这不是还没决定。”
“得了吧,你把刘钦抓了,总得你亲自把人给皇帝送回去吧。”
暖觞一怔,从他被南宫尚接回来至今,他一直都在养著自己的身子,也迷迷糊糊地故意忽略一些事情,想维持现在平和的生活,怎麽就忘了阿尚把刘钦给抓了这事。刘钦是朝廷命官,就算阿尚在江湖上再怎麽吃得开,那也是公然在朝廷命官的头上东土,不会要被……
暖觞顿时不知如何言语,阿尚该不会有事吧……此次进京,不会是凶多吉少吧!
沈逸风瞥了眼南宫尚,发觉这厮两眼发光,绝对是爆发後的前兆,立马傻呵呵一笑:“放心放心,有我沈大公子在,绝对能保阿尚的安全!”
“嗯?”
沈逸风一抖,他可不敢再在太岁头上动土,正紧说道:“放心吧,阿尚和我早就抓到刘钦贪赃枉法的证据,这次回京就是他的必死之期。你不用担心阿尚的安全,皇帝说不定还要奖我们个惩奸除恶。”
“真的?”
“真的,别担心,当心身子。”南宫尚将搭在暖觞肩上的手紧了紧,眼神坚毅,给了他不少安慰。暖觞也不多问,他相信这次南宫尚算是改过自新,会对自己以及对他们的未来负责。
看暖觞被阿尚安慰的妥妥帖帖,沈逸风赶紧闪人,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他在暖觞面前都要扭扭捏捏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服侍得妥妥帖帖。得了!阿尚以後肯定是个妻管严!
两日之後,两人启程。当然也戴上一直吵吵闹闹不断,叫著嚷著让放他出去的刘钦。这厮出了水牢被软禁在冬院依旧叫嚣不停。虽然抓到了刘钦枉法的证据,但他毕竟是皇上的小舅子,要把人还回去,也不能折磨得太厉害,面向得在。所以软禁在冬院的这两日,南宫尚下令看管的人停刑。一日三餐供应之外,任他怎麽闹都甭理。
元气足了不少的刘钦自然闹得更厉害,家具摔坏不少,还找守著的护卫干架。看守的都是无机阁一等一的高手,也没敢对刘钦戏下重手,最後索性管饭之外不再理睬这落魄狗。
南宫尚这两日自然没再去看刘钦,所以上路的时候,刘钦自然没少骂南宫尚。
沈逸风和南宫尚两人在前面骑马而行,刘钦安在後面的马车里。沈逸风掏掏耳朵笑道:“阿尚,看来这家夥真的恨你。”
“哼。”
“结怨不少,啧。”
南宫尚其实最烦沈逸风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笑道:“我看你心里也快乐死了吧。”
“还是兄弟最了解我!这回我爹解决个死对头,这头功定算在我头上。我帮他这麽大一个忙,总不会在烦著要我为官、为官、为官了!我还打算到你无机阁住上几个月,在潇潇洒洒地走一遭东西南北呢!”
“和魔枭?”
“别用那眼神瞧我,就准你和暖觞甜甜蜜蜜,不准我享受享受人生?”
南宫尚不语,心知逸风这条路不好走,他老爹是朝廷要员,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男子在一起。不过他也不打算言语,那男人的本事他是见过,说不定早就把沈家上上下下收拾得服服帖帖。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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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章九
章九:
南宫尚倒没有多少心思和沈逸风贫。一路上行路较慢,官道的景色不怎麽耐看,他索性想起临行前暖觞叮嘱他的话。这次他决计不会意气用事,也把万事万物看得通透,他只求平平安安回来,到时候一家三口算能度天下人所共同追求的天伦之乐。
车刚入京城,就被一群人牢牢包围起来。领头的时候花甲模样的老头,贼眉鼠眼衣著倒是极好的,一看就像是大户人家的管事。老头气势也是一等一的嚣张。
“来人,把这群贼人捉起来!”
“大胆谁敢!”沈逸风好歹也算太傅家的公子,虽然常年不在京城,但这总归属於他的地盘,朝野内外上流人士之间谁还不把谁认得个全。老头打量了眼沈逸风,很快就看出他是沈太傅家的小公子,气势傲居倒丝毫没减上半分,只是示意这群家奴先把刀子放下。
“原来是沈太傅的公子,我倒是谁这麽嚣张,敢对我们家老爷不敬!要知道我家老爷可是皇上的亲舅子,你以为就凭你个芝麻大小的官儿就能在太岁头上动土?”
被安在马车里的刘钦一听是自己人顿时大嚎大叫起来,“老王,这里,快把我弄出去,把这群狗贼给我抓起来!
沈逸风和南宫尚相互对看了一眼,也不去管刘钦的人把人给救出来。这里是京城,他们终归不能时时刻刻把人绑著,这点是他们一早就计划好的。
刘钦得了势头,坐在软轿里指著南宫尚的鼻子道:“老王还不把人给我抓起来!”
“是,老爷,把这群人给我统统抓起来!”
要是说论功夫论架势,南宫尚和他的手下定是不会输给刘钦手下这群乌合之众,但话说回来,这在京城,在刘钦没得到应有的惩罚之前,他们也绝对不会动手失了道义。再来,沈逸风好歹也是太傅家的公子,刘钦纵使在再要逆天,也不敢乱来。
“我看谁敢?”这不,沈逸风不疾不徐地发话了,一点也没有平时的吊儿郎当,做足了贵公子的霸气样。
两方人马就这麽剑拔弩张,横亘在大街口,来来往往围观的老百姓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积了许多。这下刘钦也犯难了,不敢在明面上轻易得罪沈太傅的势力,但自己被虐了这麽几天这口气他怎麽也咽不下。得,这回他暂时忍了,他一回府就给拟奏折奏起皇上,太傅连同南宫尚这小子合起来对朝廷命官胡作非为!看皇帝不把你们弄死他就不姓刘!
“老王,我们走!”刘钦这麽一想,觉得赚回来不少,甩袖子想走人,动作一大腰部磕到了轿子边缘,顿时哎哟一声惨叫,引得沈逸风在一旁哈哈大笑。
闹剧终究散场,南宫尚本想带著自己的人去客栈留宿几晚,但被热情好客的沈逸风拉去一定要去沈府坐坐。所谓盛情难却怕是如此。
两人望著刘钦气势凌凌离去的模样,不由无奈一笑。
“阿尚,这家夥定是一回去就到皇上那里告状。”
“哼。”
“所以绝对得委屈你几天。”
“也容不得他逍遥几天。”
“也是。阿尚我们走吧,我爹看到你定是高兴,能念叨你半天。”
“怕是便宜你吧!”
“还是阿尚你懂我。这几个月,我都快被我爹念死了!办完这件事,终於可以休息了!”
南宫尚无奈地摇摇头,他这兄弟!
不过显然现在不是两人该放松的时候,一场恶仗正在眼前。
到了沈府发生的事情,果真如同南宫尚先前预计的一样,被太傅和太傅夫人热情叨唠了好多久。幸得沈逸风几个姐姐都已经嫁作人妇,不然这两位老人绝对还得为他做个媒。等好不容易能安顿了,已经一更天了。倒也不是全是些客套寒暄,他也和沈太傅商量过了刘钦这件事。
沈太傅决定等刘钦一向皇上发难,就草拟奏折把刘钦那一票子好事都给禀明得清清楚楚,要南宫尚配合的是在豫远镖局安插的人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即可。南宫尚不禁琢磨,这沈太傅也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这一切怕是他一早就算计好的,挖了个大坑让刘钦往下钻,自己,逸风还有一众人都是这盘棋上的棋子。
如是这麽一想,真觉得官场尔虞我诈,没什麽大意思,难怪逸风要急著逃脱。
刘钦果真第二天就像皇帝发难,亲自去了妹妹那儿,让刘妃对皇帝吹吹枕边风。刘家兄妹可是同穿一条裤子,沆瀣一气,这管银变私的生意也有她一份子。看到哥哥脸上的伤还没退去,破皮的颧骨处微肿,顿时气得不行。刁蛮泼辣的性格一起来,拉著哥哥就去了皇帝议事的上书房。
里头几个大臣正在和皇帝商议南方水涝之事,就看到刘妃拉著刘大人气冲冲地进来。皇帝不算是昏君,但就是喜欢刘妃那爽辣的脾气,议事已差不多,就让几个大臣先行告退,将刚刚商议出来的对策层层下达下去。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你可要给家兄评评理!”
“微臣参见皇上。”
这回子刘妃到少了份泼辣劲,哭得梨花带雨的,皇上看了就是我见犹怜,他连忙赐两人坐下,好生说话。
“刘妃,你给朕说说是怎麽回事?”
“臣妾只为皇上给家兄一个公道。”说罢她站起来,指著刘钦的脸道:“皇上,你看看家兄,脸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身上的伤只多不少,七八处还等著回去修养。”
惠帝本没有注意刘钦,这麽一说,方才发现刘钦的确是面容憔悴,旧伤还没好的模样。“爱钦缘何弄成这样。”
刘钦并未回话,倒是刘妃说得声色俱厉:“皇上有所不知,家兄前些日子去了汴京,与汴京的地皮头子南宫尚有了结怨。家兄和这南宫尚同时看上了个姑娘,那女子心属家兄意欲嫁作家兄为妾。可哪知这南宫尚夺爱不成,起了歹念,竟把家兄扣押起来,在水牢里好生折磨。南宫尚是武林大帮无机阁的头子,功夫自然了得,就连家兄带去防身的十个大内好手也殒命於他手下。求皇上给家兄一个公道,这群绿林歹匪,竟敢重伤朝廷命官,这真是毫无王法了!”
惠帝不由皱眉,虽然刘妃说得绘声绘色,但终是觉著事有蹊跷。他转头问刘钦:“爱钦,这是如此?你这见了美人就起义的脾气真得改改。别不是你抢了人心爱之人吧!”刘钦的脾气皇帝知道,若真是这麽一回事,那他也不会为了一两句谗言,真动刀动土,毕竟民心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是太平盛世,武林人士向来与朝廷同进退,对於这点,他甚感窝心。
“启禀皇上,若真是为了臣等私事,臣挨两拳受点苦倒没什麽,所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心爱之人,付出什麽都值得。但这南宫尚竟要於我做官银买卖的生意,允我五五分成,还对微臣说少不了微臣的好处。这,这那成?!分明是藐视朝廷枉法,天理不容之事。
我不从,意欲马上回京,禀明皇上一切,哪知却被恼羞成怒的他扣留起来足足半月。”
“真有此事?!”惠帝这回倒是气得不轻,真有此刁明,胆大包天!
“皇上一定要相信微臣。南宫尚借著有沈太傅给他撑腰,胡作非为。臣敢打赌,这官银买卖的勾当定也有沈太傅一份。臣这伤有一半就是沈家小公子给打伤的!”
“岂有此理!”惠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