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仙剑重霄(又名穿越成玄霄)-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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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知道这样的排列有什么区别,但是从夙瑶师姐特意给我重复了一遍这个顺序之后,我觉得,大家有可能大约……都误会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37公告
29/32/36/38/39/40浮生(云叔番外一至六)
在很久以后,我御剑经过无数山川河流,徒见峰壑辗转日月相追,一如年少时候一心期盼着的那般,过了仗剑天涯远离是非的日子。却再也不见了,铭刻在记忆中的容颜。
幼时生长在青鸾峰脚下的太平村,村子里据说祖上出过什么大官还是什么大将的,每每老人们谈起都是一阵唏嘘感慨,颇为自豪。
而那时候,素来是被爹娘放养的我,在不知不觉间,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村子的耻辱,太平村的里正每次看见我,那张本就不年轻的脸也是越发皱巴起来。
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想来,大约是我崇尚武力想要如同偶尔路过村子的说书先生说的那些大侠一般锄强扶弱的理念,和太平村自诩为书香门村崇尚儒学爱好和平的理念不符的缘故。而幼时的我,也确实是调皮了一点。
在爹娘死后不久,我收拾收拾家里剩下的东西卖了点儿银钱,在太平村唯一的一间铁匠铺打了一柄生铁剑,就这么离开了太平村。
那一天,没有下雨,天气好的我只穿了一件短褂,外衫被胡乱绑着系在腰间,又得到了围观群众的一致骂声——有失礼数寡义廉耻不要脸诸如此类。
好脾气地没有反驳那个骂的最凶偏偏眼睛一刻也舍不得离开,用一种紫云架中的野猪见到人时候的眼神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在我腹部以上脖子以下打转的大婶,我在踏上村边没入泥土中的石板上的时候,甚至还回头微笑了下。
别了,太平村。
还有虽然很危险但是也有许多好东西,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维持了我的经济来源的紫云架,以及风光秀丽瀑布低垂长了一棵很大很大的树的青鸾峰。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我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就像说书人说的那些故事里的英雄侠客一样,功成名就之后,寻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低调地高调着隐居了,或者……客死他乡,湮灭在消逝的时光里。
江湖果然是磨练人的地方,凭着我那柄因为铸造技术不过关还有点儿扭曲的生铁剑,我硬生生在出村三年内闯出了一点儿名气。至于那个什么名号就不用说了,江湖人起名字的水准素来是不值得期待的。
生铁剑的剑刃崩了很多个口子,我却舍不得扔,说不出什么原因,就是不愿意。
直到在一次打斗中,我救下了一个圆滚滚的长得很像球,乍一看十分贪官污吏的傻乎乎县令,得到了一个朋友的同时,也丢了一直以来陪着我的那把剑。
那几个打劫柳世封——就是我救下的那个傻乎乎县令——的劫匪十分没有职业操守地嘲笑着我的生铁剑,还气势汹汹地挥舞了下他们手里的长剑。
剑身粗犷,剑刃锋锐,不得不说,虽然那几个劫匪本身的素质有待提高,但是他们的硬件配备还是很跟得上时代的。
于是,在解决完他们之后,我就顺便接受了他们的剑和之前打劫来的东西。
对我的行为,柳世封在一旁摇晃着手,本来就是圆圆的脸皱起来越发像个饼了。
最后,在我无辜的笑容之下,柳世封一边皱着眉叹气一边艰难地蹲下身帮我收拾被我随意扒拉到一边的东西。
勤俭节约不能浪费……他这么说着。
我觉得,我大约,可以交到出村以来的第一个朋友了。
挖了个坑把我断成两截的生铁剑埋了下去,我用风卷起附近的落叶,浅浅的盖了一层,看上去比最初的一片光秃秃的褐色土地好看了许多。
至于为什么我可以用风,我从来没有深入思考,不过,这个真的挺好用,比如说逃跑起来很快,比如说可以够到很高的树叉上的野果。
柳世封是去寿阳上任,和他极其腐败的外表看起来不符的是,这个家伙其实性子有点儿糊涂,大事上公公正正到有点儿顽固,小事上……
总的来说,是个好人。
跟着他在寿阳住了几天,结果在第六天的时候,我正提溜着从酒馆里买来的陈年老窖,惬意地咪着,那边捡着花生米吃的柳世封忽然惊觉道,哎呀,云贤弟,我想起来了,你上次使得那个……那个,就是那个卷叶子的那个,是仙法啊!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就是顺理成章的了,我背着从劫匪那里顺来的好剑,收拾收拾自己的小包裹,重新踏上了路。这一次不是去江湖,而是去问道寻仙。
其实,修仙有什么好呢?不能吃肉不能喝酒到最后连东西都不给吃还整出个名头叫做辟谷,恨不得一日三餐一年到头都吸风饮露。还有一大堆规矩,这也不行那也不准,说不定连门派都不给出。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呢?
我不知道。
只是,纵使修仙麻烦到我几次想着索性就这么算了,以我这么洒脱的性子肯定是受不了那些清规戒律的,但是最后,我还是坚持了下来。
昆仑山太一仙径,从播仙镇一路走过去,就像是经历了从夏到冬的四季变化,实在是玄妙极了。恩,顺便说一句,播仙镇充满异域风味的马奶酒和葡萄酒也很美味。
在走过了大漠,绿洲,树林之后,我看到了不远处的冰天雪地,一片寂静到让人心里都空荡荡起来的景色。
我一直不喜欢冬天,不仅仅是因为到了冬天,紫云架上能够吃得野菜野果什么都更加难找。更是因为,在一片茫茫落雪之中行走了许久,暮然回首,却只能看见属于自己的脚印从已经看不见的来处孤零零地延伸到自己脚下时候,就会忽然觉得寂寞起来。
所以我在这样的地方,从来都是走的很乱,东踩一脚西踩一脚,看着被踩得乱七八糟的雪地,才会觉得很是安慰。
这一次,我也这么做了,然后很不幸的,被一只潜伏在雪地里的雪球一样的小怪物偷袭——好吧,也许是因为我没看见正好踩到它身上去了。
半个身子麻痹的下场,就是被周围伺机而动的雪狐们包围。
这个时候,忽然的就是想起曾经听到过的,一个末路英雄,拄着断剑在漫天飘雪中渐行渐远,最后身影淹没在了大雪中,消失了踪迹……
可惜,还不够应景,颇为遗憾地看了看手中完好无损的长剑,我召唤起风。
速来对付妖兽无往而不利的风刃来了没错,但是我错误地估计了北风的寒冷程度,让一群雪狐消失的同时,本来只冻得麻痹了一半的身子现在连另一半也一并僵硬了起来。
在很想睡的时候,似乎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一个身影,乌黑的长发,皮肤很白,眼神冷淡有很锐利地看过来。
看不清他到底做了什么动作,只听见一声不怎么开心的冷哼。
下一刻,从天而降的火球砸死了众多想要扑上来的和纯粹围观的雪狐们,顺带……烧着了我的衣服。
很烫没错,温暖了我冻僵的身子也没错,但是……被烧得很疼啊!!
等到我能够僵着手爬起来扒拉了身边的雪埋在已经沿着衣摆往裤腿上爬的火焰上的时候,那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我只看见一排脚印从不远处,确切的说,是从一群雪狐尸体的不远处,笔直笔直地蔓延向着不远处,在三岔路口那里亦是十分果断没有一丝拖沓地走了其中一条。
和我胡闹着踩得乱七八糟的脚印不同,那个人走过的地方,只有一排齐整的脚印,不深,再远一点的已经被不断落下的雪花浅浅盖了一层,渐渐看不清晰起来。
冷风顺着我被烧了一截的裤腿往上灌,抖了抖身子,我站起身来,拍一拍身上落下的雪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沿着那个人脚印走出的道路向前走去。
这一次没有再乱踩,因为,回过头去的时候,能看的不再是只有我自己的脚印。
说起来,如果上了山拜了师,刚才那个应该比我晚上太一仙径的人就算是我的师兄了!?
唔……忽然有一种亏了亏了的感觉……
32浮生(云叔番外之二)
曾是年少无端爱风流,意气凌霄不知浮生几多愁。
过了太一仙径,进了琼华派,拜了掌门,没有看到先前的那个人。
掌门看起来是个很严肃的大胡子老人,皱纹多的看起来就知道不喜欢笑,不过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夸了我一句根骨不错之后就让我进了一个叫做须臾幻境的地方。
这个据说是考验入门弟子心性等等东西的须臾幻境,我感觉还不错,尤其是那个喜欢喝酒的老头,实在是太和气了,就是酒量浅了点。我们两人把我收集来的一口醉千年全部喝干之后,他迷迷糊糊地打着酒嗝一挥袖,直接就把我送了出来。
……早知道,我就再多收集一点一口醉千年了。
这酒的味道还真不错~
太清,就是那个大胡子掌门,现在也是我的师父的老人,见了我满身酒气的时候眉头皱的几乎都要夹死苍蝇,偏偏不知道酒老头跟他打了什么招呼,我就这么被他匆匆两句给扒拉出来,附带一句去剑舞坪找大师兄让他带着我参观琼华。
哎,真是没意思,反正以后都要呆在这儿了,现在急巴巴去看做什么。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初来乍到,多少还是要乖顺一点儿的。
所以我乖乖地去了。
沿路遇到的琼华弟子看起来都是一个模样,束发齐整,衣着统一,眉目凛然,一个个一看就是严肃正经开不起玩笑的。
再想想先前听到太清说的那些个规矩……我想,我以后会跟思返谷很熟,很熟……
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我先去剑舞坪晃悠了下,找到了门口两个小狮子的房间,是两人间,看起来还挺宽敞,不过和别人同床共枕……
说起来,其实有点儿不习惯。
无论是在客栈,还是在野外,我都是一个人睡,现在睡觉的时候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别扭。尤其是看那个人已经规划好了他的床铺,被子叠的齐整,边边角角都拉的平平地,向来性子也是规规矩矩甚至带了些严谨的那一种。
说不定连睡觉的时候都是标准的,双手放身边,仰面躺着,一觉天亮都不带翻身的。
唔……这位师兄能受得了我一个人睡习惯了之后养成的睡姿吗?
琢磨了一会儿,我决定还是先去找一找,恩,大师兄。
至于那个问题,反正为难的人不是我,我想那么多做什么。
找到大师兄的时候,是在醉花荫。深深浅浅的粉红色花海中,一前一后走了两个身影,其中一个面上带着温润的笑容,另一个则是抿着唇颇带了几分严肃。
来往的师姐师兄都对着温润笑了的那个人唤大师兄,而我,却是只看到了另一人。
乌黑的发,偏向于精致却不会让人错认了性别的面容,眉头略略皱起,应该不是在生气,大约是平日里严肃习惯了,认真起来就让人有一种压迫感。
不说别的,只说这张脸,就已经比我见过的大多数女子还要漂亮了……
更重要的是,这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很眼熟。
和那位叫做玄震的大师兄谈了一会儿,笑嘻嘻地拒绝了他邀请我一同参观琼华的话语,我眼角余光瞥见那边默默站立不动的,被玄震师兄称为玄霄的少年,略略仰了头看向头顶的那一片凤凰花。
细碎的花瓣悠悠落下,他微皱的眉头松开了些,表情带上了几分平和,然后十分自然地并指成剑……戳。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他盯着自己指尖的花瓣,轻轻吹了一口气,看了那片花瓣落下,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很浅的笑容,很深的自信。
像我这个年纪的人,大多都是喜爱美丽的事物的,尤其是容貌美丽姣好的人,无论男女。
而像我这个年纪的少年,比喜爱美好事物更甚的,却是对与力量的追求。
所以……
我很在意玄霄。
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年纪,比我高深许多的修为,……比我漂亮不少的容貌。
还有……看到他和玄震师兄转身离开时候,那个眼熟到令我说不出是想要感激还是想要生气的背影。
这分明,就是那个对我视若无睹,还把我抛弃在冰天雪地里的那个人!!
果然被他成了师兄,有些遗憾地摇摇头,我晃出了醉花荫,从身后吹来的风带着细碎的花瓣,我下意识地伸手抓了一把。
摊开五指在面前,只看见手掌中蔫了几片淡淡的粉色,形状已经看不分明。想起玄霄先前流云飞袖一般的动作,忽然就是失了兴致,一松手,任由已经蔫吧了的花瓣被风吹得远了一点,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等到走回剑舞坪,我才从莫名升起的失落感中找回了原本的心思,想起来……貌似,我是准备去问玄震师兄和我同寝的人是哪位师兄,能不能换一个脾气活泼一点的的。
算了算了,小事而已。
扒拉扒拉自己半长不长的头发,想象一下自己束发正色的模样,我默默转身,开始脱衣服换上琼华标准配备的琼华道服。
琼华派最基本的弟子穿着的衣服,都比我身上现在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