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城-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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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爷爷的!不是要想办法吗?”
“想个屁!人都快死了!还想!”我扶起一个飞利兵,等他往外走,“太慢了!我背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一个大汉背在背上,吃力地就往外走,出了帐篷我就有点支持不住了,脾气一下冒了出来:“老子背不动你!偏要背着你跑上几圈!”咬牙,憋气,拽开步子就跑!现在好了!别说焦急、犹豫了,脑子都不转了,呼吸早把所有的能量抢了过去——“嘿!快把我放下来!你想把我颠死啊!”背上的飞利兵怕了!
我就这样把十一个人背出来跑上几圈,人简直是舒服极了!那很久没出现的汗水在我身上冒出了一些,把飞利兵往地上一扔,双手一伸,两腿一蹬大口大口吐着白雾地躺在地上:牙齿、舌头都快冻没了,赶快用衣袖过滤一下就好多了。
“妈的!你发疯了!”飞利兵爬过来,把一笼笼的白雾吐过来,挥起拳头对着我的侧肋就是一拳。
痛!非常的痛,可是又是很舒服的痛,我一边滚身逃开,一边享受痛带来的强烈的刺激。
“妈的!老子回去了!伤口又有点开裂!”一阵匍匐前进的声音。我就维持着脑袋的空白,仰面躺着,看着自己吐出的雾气千变万化地消散开去!不久,会议结束,队长们四下散开,几匹马飞驰而去!有几个人从我身边绕过去,当我不存在一样:
“兄弟!我们就这么干!”
“对!叫这些贱种老实一点!”
……
正如我所意料的,镇压开始了!没有两分钟,各小队集合的命令此起彼伏,然后就是军事训练的命令之声!我没人管辖,貌似清闲地瞧着。
我四下一看,各个小队长都在训练,连几个没有队长的小队也在别的小队屁股后面学着——完了!今天的中午饭可别想吃得轻松:他们肯定会累得没力气煮饭!我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吧!
柴找不到,粮食找不到,锅也找不到!我太懒了!给我的惩罚肯定是十来人的饭菜!
快到中午时,训练还没结束,我的搜索行动结束了,在给飞利兵们清理肠道的时候,有几匹马冲进了军营,将领集合的鼓声响起。士兵们解散,正如我所意料的,鸵爪队里的人来了几个,看着我就像见了救星:“铁小子!今天你得给我们煮饭!我都快死了!”一阵摇晃坐的坐,躺的躺,把我的帐篷前弄得雾气腾腾!叫唤不断!
“啊!那个当然!那个当然!不过我一个人干活,你们可得多等等!”我心怀歉意地应承了下来。
几个支持得住的,扶着我的肩膀到了他们的锅灶前,我按照他们的吩咐,把所有的锅加上雪,点燃火,由这些偏偏倒倒的人烧火,其它的就我一个人忙!
“铁小子!快来!”福里冰突然出现在旁边。
“什么事”我抬头望望,手中暂停了三四秒。
“哎呀!”福里冰走过来,在耳边悄悄地说:“今天下午城防将军冷晃将军要来视察,你必须得把那十一个飞利兵说通,不能让来的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你现在穿着文官的服装太显眼了,你最好换成士兵装!或者穿奴仆的衣服!记住!我得走了!”他不再理我扭身就走。
“大哥们!小弟有任务在身!各位要原谅小弟半途离去!”我向周围的兵行了一个军礼,扔下家伙,转身就往我的帐篷里跑。
一边跑,一边脱掉官服,冲进帐篷,往最安全的地方一塞,硬从一个飞利兵身上扯下带有飞利国标志的衣服来,一边慌张地说:“各位大哥!如果你们想活命的话赶快把有你们国家标志的衣服脱下来,藏好!马上有上级来视察!他们可没师长那份好心!”——还算好!这些衣服没什么大的不同!只是铠甲有区别,不过铠甲早就扔掉了,受伤的人不能穿,带着也是负担。我把他们衣服上的标志全都撕下来,扔进火里,然后再给他们穿上,虽然他们很配合,可是脸色全是冷漠。
我脱了一身官服又穿什么呢?士兵们根本就没有可替换的衣服,去借是借不到的!那些队长以前当兵的衣服扔了个七七八八,有的还不一定借。看来,我只得去找一身奴仆的衣服了,以我们做惯了奴仆的人的性格,十有八九都还保存着。我难道就这样持身裸体地跑去?——刚要脱文官内衣的我,犹豫了!反手拿出我的衣服披着跑了出去。
瞅准了,各个队长还没回来,我偷偷接近土坤的小队:“丰衣!长命!黑泥!”小声地叫起来,他们三个人十分兴奋地冲过来,要表达一下参加训练的兴奋,可我没等他们开口:“祝贺你们!你们以前奴仆的衣服还在吗?我不赶快换掉这身衣服会没命的!”
运气好,三个人不再说话,扭身回去几下弄来三个人的衣服,我连忙说了声谢谢逃回去,把三个人的衣服穿上——这才有一套文官服的温暖!我心安了!
心安了?我走在军营的过道上,踩着肮脏的雪,心里不由自主地产生一阵该死的哀伤!我!马蹄铁!到底在干嘛?我只要把三十四个法杖兄弟请到身边,那教皇也不得不来跟我说两声客气话!客气话!我为什么需要他们这些该死的,让我们奴隶受尽了千辛万苦而得不到神的宽恕的教士的客气话!该死!一股火气堵在胸口下面对肠胃里!我到底是为什么?只要有这三十四个法杖兄弟的陪伴,财富、名誉、权力可以说是享用不绝的!对!对!不是需要这些!而是需要无数个敢跟我争吵一辈子的对手!对手!对手!你在哪里?我为什么一直找不到这么一个人能?我是有许多敌人,可是他们并不是我的对手!我气愤!气愤!我为什么又要穿上这糟糕的破衣服?我贱!我贱!我贱!我总觉得自己仍然是一无所有!吵架!吵架!我得找个人吵上一架!
“死猪!滚开!别挡我的路!”一个士兵坐在雪地上,脚拦在路上!
“小子!你是哪来的奸细?我们师早就没有穿这种衣服的人啦!”士兵一晃站在我面前,一把拽出他的兵器,“敢骂我?你他爷爷的猪狗不如的蠢货!”牙一咬,一脚蹬在我的胸口。
“嘭!”我很高兴地笑着在雪地里爬,“死猪!你他妈的死猪!敢打你家老太爷!”一边爬,一边扭头骂,“你有本事放下兵器,我们来单挑!”
士兵本来正在放回兵器,一听我这样骂,他一脚踩在我背上,一边跺,一边又拔尖,一边骂:“嘿!他爷爷的蠢货!”
“嘭!”声音不断地从我的背上传进我的脑袋,我咬着牙,憋着气,硬挺着,被踩怕下又爬起来,被踩趴下又爬起来!被踩趴下又爬起来!
“咣啷!”兵器又拔出来了,士兵的脚从我身上拿开,兵器一下搁在我的脖子间:“贱种!叫老子三声爷爷!老子饶了你!”
“孙子!真乖!”我听见两个“爷”字赶忙顺口接了过来,一脸占了便宜的笑容。
“贱种!蠢货!我!——”士兵举起兵器就要杀来,可他似乎又怕什么,四下瞧了两眼。
第五十章 转移 抓捕
我正幻想着比脚踩更剧烈的痛楚,心里一阵兴奋,可这时却有几个士兵围上来看热闹,笑得很甜,我的自贱飞了起来,脱口大叫:“爷爷!快来救救孙子!”“嘭!”士兵那破靴蹬在我的脸上,我的眼一花,人就失了重。
“妈的!弟兄们快来帮我打!”我刚摸着了实地,一阵劈头盖脸的拳脚又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脸就像被砸碎了的冰,知觉一块一块地被隔开了。
“算了!人家都叫我们爷爷了,饶了他吧!万一他的主子来了,我们吃不到什么好果子的!”
又是两脚,“妈的!”一边休息去了,“要不是今天军训得手软脚软,老子定把他打残了!”
的确!我们都穿得太厚,他的拳脚根本没伤着我的骨头,我心里彻底地痛快了一番!眨了眨憋出好多泪水的眼睛:我的脸!我的脸!寒风刺着,它自己又在爆炸着,我的嘴张不开了,脸上的肌肉好像被打没了!
“弟兄们!我们费点手脚!把他拖出去!我问过大门的守卫了,根本就没这么个人进来!我看八成是哪来的奴隶,跑来偷吃的!”这个士兵搬起我来,我自己不敢再动一下的头看了看——我的眼睛非常模糊,能发现有个人在看我,我还真了不起啊!——“我不认识!你们谁认识?”顿一顿,“没有?走!帮个手,我的手脚都是酸的!”——我于是像一只口袋被人拖出了军营,扔在了入城过道的另一边。
我的梦想!这就是我的梦想!我脸上的疼痛让我有了充实感,我看着天空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也许我是在等疼痛消失!也许我是在等新的梦想到来!也许我是在等就这样从这个世界消失!我到底在等待什么?我不知道!
我突然醒了过来!我怎么睡着了?我的脸怎么既不太痛,又不觉得冷?我为什么只能看见一点点白蒙蒙的光?我的脖子使点力,竟然发现我的头撞着了一个挺硬的东西!我这到底是在哪儿?我死了?一个东西,一个热热的东西从我的胸口钻了出来,在我的脸上蹭了蹭!我想用手去抓它,可我的手对于这个硬家伙来说太大了,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空间移动!我用我一动就痛的嘴说:“放开我!”瞬间,周围只透着点凉的硬东西消失了似的,我的手“啪!”地一声从刺冷的碎块中传了出去,于是,手脚全动,“啪!啪!”我坐了起来——原来我是被埋在雪里,我的挣扎,使一些雪块掉进了我温暖的颈子里,我的脸冷得有些刺痛!我赶快站起来,抖掉身上的雪!这才发现一团透明的却能使景象变形的东西在我们身边旋转——“法杖兄弟!”我心里一惊,连忙呻吟似的道谢:“兄弟!对不起!我刚才一时迷糊竟然忘了是你!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你赶快到什么地方去恢复能量!太麻烦你了!”法杖兄弟从我身边离开了!我扭头四下看!军营就在背后!我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走!回去找点吃的!
我刚走到大门!突然跳出两个门卫:“滚!这里是军营重地!再跨一步就砍了你!”
“我是那个赤铁啊!”我站住脚笑嘻嘻地瓮声瓮气地说——我的嘴肿了!笑与不笑没都什么区别!
“滚!我们军营里绝对没你这样一个人!滚!”他们就要拔兵器。
“完了!”我心里后悔,“我彻底完了!”顿一顿,“啊!好了!我自由了!”我转身后感到庆幸:“我可以回四十大队去了!不过我得先上哪里去弄点吃的!”我朝着杜青家的城堡走了两步,“不行!肯定有人在暗中监视,我去,很可能暴露身份!”扭回头,看看那紧闭的城门,“进城也不行!这可怎么办?难道我只能饿死在这里?”我看看左侧的军营,“看来我只能朝那个方向去了!”拔起逐渐被寒风侵袭的腿朝第四个方向走去,“哎!我真命苦!”孤独之中我伸手摸了摸右手上与法杖兄弟的联系带,有了半点的安慰!
饥饿与寒冷袭击着我,我喷着迷眼的雾气,不知在雪地里走了多久,天就黑了下来,我望着除了雪还是雪的四周,我无奈第往地上一坐,“这可怎么办?”长叹一口气,“看来只有让法杖兄弟救我出苦境了!”停下来感到更冷了,“算了!还是慢慢地走着!”我爬起来,又一脚一个陷到膝盖的脚印往前挪动着。
“不许动!”五只火把突然从周围冒了出来,几个身穿白色披风的人把我围住了,“小子!老实交代!你的接头地点在哪儿?时间又是多少?暗号或记号是什么?”
见到人了,我很高兴:“有没有吃的!先给我点儿?”管他们认为我是什么人,先弄点吃的才实在。
“队长!我看我们还是先把他弄到我们的哨所!跟踪这小子弟兄们都快冻死了!”一个请求。
“好了!上去几个弟兄把他给我绑结实了!去几个兄弟把雪橇弄出来,动作要快!千万别被来跟他接头的人发现!”
好嘛!刚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现在有把我绑上了!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我不反抗地被他们安进雪里,背过手去,一条绳子就在我的身上穿行。
当我终于可以抬起头的时候,我已经被搁在一辆雪橇上,那么多的大狗在旁边的四辆雪橇车前哈着热气,这些白披风人都上了雪橇,鞭子一响,狗儿们就拉动了雪橇,猛烈的寒风直割我的脸,我赶紧闭上眼睛,缩着头,避避风!咬牙撑着!
在我快冷死的时候,四周的寒风停下了,吹起了温暖的风,我的皮肤有了热感,可我的五脏六腑已经凉透了!正在我要放下咬牙的劲,蜷缩起来,哆嗦着睡下的时候,有人撕碎了我的脸,把一股温热的液体灌进了我的嘴里,我于是拉动僵硬的喉咙往下死咽,嘴里逐渐有了辣热,肠胃里有一座喷热的火山,就那么三四口呼吸的时间,我身体有了很大的舒适感,脸上也传来了撕裂的痛麻!那真是难受!先不管,我要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