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城-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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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得意地冷哼,伸一只手抱住了枯树,眼睛一瞪,我松手退开,他明显没做什么准备,被枯树压得身子一晃,差点落下去砸了脚——他顾不得自己的威仪,急忙用两只手抱住,提起右腿往上顶,这才站住了,气愤地看了我一眼,扭头,挣扎着拖着枯树往外走。
良尘来到旁边,小声地说:“铁三啊!你怎么把到手的肥肉扔给了这种人!”似乎赞同我的行为,似乎又讨厌这种行为!
“没什么!我的处境不好啊!”自己给自己解释,“对了!利来城在哪儿啊?我怎么没听过?”
“笨蛋!我们离开的训练营就在利来城边上!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去冒险的?”扭头开始工作,“来吧!这些碎枝也可以支持一顿了!”
“我被抓的那个城就是利来城!天啦!我还是找——找些枯枝煮顿饭算了!”本来我自己要狠骂一下自己,可骂不出口,跟着良尘在地上找干柴。
“啪!啪!”那个绵雨横一边拖着枯树离开,一边把一些枯枝弄断了——妈的!不快点把这些碎枝收拾了,他肯定又会来找麻烦的!
我慌慌张张地偷捡了绵雨横丢下的枯枝,忍着树枝的鞭打和摩擦冲到我们的新灶冷锅边放下,转身回到原处,一点小碎枝都不放过!
良尘有点不满我紧张的行动,“嘿!铁三!你咋啦!慌得跟后面有十万大军追杀似的!”
“哎呀!良尘老哥!快点吧!那个绵雨横等会儿肯定要来照我!我才不想给他白费力气!”偷瞄几眼,匆匆忙忙地抱起刚收集的干柴,穿林而去。
我放下这一抱干柴,往地上一躺,吮吸着春风,等着他们回来开锅。
好不容易,我急促的呼吸平静了下来,激动的肌肉也放松开来,这时,谁的脚步声和谁的说话声向我接近,“总算可以开锅了!”翻身坐起来,“倒霉!”那个绵雨横骂着抱着干柴的良尘向我走来。
“……你小子别以为在军部当差,老子就拿你没法了!嘿!你妈的屁股翘得挺高啊?——竟然不理睬本大人!你给我记住!死聋子!”良尘就像没发现有人在对他大喊大叫似的,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绵雨横看见了我,抛开良尘,气冲冲地走过来,“小子!跟我来!”站住,挥手,转身——我该怎么办?跟去?不!那太软弱了!当没见到他,像良尘一样?不!我的行为明显地告诉他,我看见了他,再这样干,他会杀人的!那——周转!
我站起身来,行一个礼,却不跟着他走,“长官!对不起,没有我直属上司的命令,我不能擅离职守!”站直,带着一脸很假的笑容。
“什么?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竟敢违抗本大人的命令!”转回身,手握剑柄,怒目而视——似乎我再说个“不”字,我就吃不到这堆柴煮好的饭了!
“哦!大人!小人怎么敢啊?不过——”交易,跟他来一次交易,吃亏点的交易都没事,张口接着说:“长官能否向我的上级出示一张证明,证明我从某时刻到某时刻为长官服务的事项!这样,我的上司才会认同我的行为并没有擅离职守!”
“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让你干点活,还要给你写份公文?爷爷的!我看你小子是找打!”拔剑,怒不可遏地走上前来。
“长官!请你在惩罚小人之前出示并转交一份你惩罚我的时间、地点、原因、证据的公文,这样才能避免我们两支队伍不会出现冲突!”一个军礼行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剑——交易不愿意,那就来做更大的交易。
“什么?”绵雨横斜提着剑停在了离我一米左右的地方哭笑不得地把头扭向一边——在找一个注意着他的人,可是良尘看着一边傻坐着,周围的人急忙收回了看热闹的视线,于是,他只好回头再看这着,把剑一举,向我砍来,“爷爷的!”
“没有公文,我可是会还手的啊!”我也拔出剑,后退两步,“长官!请把公文给我!”我扯着嗓子大喝。
绵雨横本来已经砍不着我的剑停在空中,一脸又气又笑的又痛苦的扭曲的脸,跟着呼吸变换着,“本大人!砍了你!我看谁能把我怎么样!”扭头四下找找能把她怎么样的人!
“报告长官!我敢把你杀了!然后我写一份事情的时间、地点、原因,再让周围愿意作为事件见证人的士兵签字作证!我相信长官的长官不会惩罚我的!”我做好防御的姿势。
绵雨横气得放下剑,把剑收了起来,盯着我用鼻子喷出一口气,“好样的!小子!”拳头捏得很紧,“妈的!爷爷的!爸爸的!奶奶的!”头手脚不停地运动——他看来在想该怎么办——“这样吧!我用刚才那该死的死树子换你这些碎枝,怎么样?”我开始收剑、思考,“或者,你帮我把那该死的死树弄成可以烧的块柴,我就送一半的块柴给你!”
“我选第二个!”我张口就答。
“不用写那该死的公文了?”反问,得意地反问。
“军队之间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也是提高战斗力的最好办法!这是军部最高指挥官到国王陛下及其各种大臣都同意了的!所以不用公文!”我严肃的表情换成了带着假笑的脸,“在这里干不了!在长官那里也干不了,要专门找个地方!”我开始寻找最佳工作场所——绵雨横又有点哭笑不得。
“好吧!好吧!”绵雨横扭身就走,我很高兴地跟上,忍不住好奇地问:“大人!你们为什么不找其它人,只来找我?”——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小子一定是吃软怕硬的家伙,看我好欺负。
“小子!你真他祖宗十八辈的讨人厌!”扭头给我一个凶脸,扭回头大口喘气,大步走路。
“哦!我明白了!你们肯定像我一样太爱惜自己的佩剑,谁也舍不得用它去劈柴!对吧?”顿一顿,“如果不用,又没有专门的劈柴刀在身边,一般人也就没什么办法了,何况像大人这样高贵的人,根本从来没接触过!所以最好就来找我这个天生干粗活的小子!对吧!”——拉关系,我一定得拉一些关系在身边,我要用它们保护自己。
“小子!有一套嘛!”似怒似喜地,扭身在我肩膀上一拍,“别废话!走!”一阵飞步,终于再次见到了那棵死树,“快去弄!”
“是!长官!”行个军礼,冲上前抱着死树就往旁边拖:石头!石头!完美的石头就能帮我完成这个任务。“好!大石头找到了!”看着一块突出地面的石头,质地应该很结实,把死树扔下,“如果能有一米宽的石头缝那最好!可惜没有!”一边寻找合适的半大石头,一边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地理条件——我拼足了劲,抱起一个三四十斤重的石头,冲回去,扔在地上。
一只脚踩在较粗的树干上,一只脚机动,双手抓住较细的一端,往上搬——“啪!”一截一米左右的树干断裂下来,我的人差点摔倒——下一截困难了两倍左右,“啪”地一声,我抱着断裂下来的一截树干,一屁股砸在地上——剩下的太粗,得用工具了!架在大石头上,可惜要动,而且弹性很好,不用试,很难弄断,得先把树根去掉!抱起搬来的石头,“嘭!嘭!嘭!”一阵猛砸!腐朽的根系绝大部分终于脱离了树干!还得找一个半大不小的石头——这大石头根本就没法固定一下我放上去的树干,有一点力撞击就掉下来了!“好!”放下刚找到的半大不小的石头,一块当支点,把细的一端插进大石头与地面的交叉斜口里,另一头放在支点上!抱起石头爬上大石头顶上,举起来,瞅准了,往下扔,“啪”一分为二,“好!”再把它们折断……经过一次又一次地砸击,这棵枯树终于分成半米左右的木块——因为断口很不整齐,虽然比用斧子劈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难烧着些,可也比一截一截由锯出来的好烧许多。
“这就行了?”绵雨横看着满地的木片、木丝的劳动结果不太高兴地说。
“将就着用吧!我能做到的就到这儿了!”顿一顿,“这粗的还是不太好烧,这样吧!我就用这些粗的!剩下的全归长官!”我抱上四截最粗的干柴就往回走!别人已经开始升火,我有点着急了。
绵雨横大叫一声:“你们快过来搬啊!妈的!”
“铁三!你死到哪里去了!”积心的声音最先跳到我耳朵里。
“弄了点好柴回来!”缓缓地走到已经开始加热的灶边,随手扔下那四截木头,一下瘫坐在地上。
“你小子为什么不给我们争口气!”积心十分不满地看着我,“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引吭鸟练出来的兵!让别人抢了东西不说,还去给人家帮忙!你也太贱了吧!”似乎要跳过来揍我一顿。
我略带疲乏的表情加上一点微笑,点头,点头,再点头!作为一个集体我是错了!但是作为我自己有利而无害!
“不过,你小子借题发挥的本事倒是一流!”积心死冷的脸上有了一点温度!低头看着火。
“嘿!你难道不怕那个瘸猫真的开一个不知所谓的‘公文’就把你给杀了?”保金略带好奇地说。
良尘用一种令人很不舒服的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比问我的保金更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怕?我才不怕嘞!一份公文至少要有一个公章吧?这个什么绵羊的手里绝对没有!就算他有,在这种地方,开这么一份正式的公文至少也得半个小时吧?半个小时早把他给饿晕了!”顿一顿,“再说,这么份公文总得有个去处吧?放在我身上,那肯定是我在自杀!放在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手里,他们只要不是蠢货,肯定有些担心吧!再说,这也是拖延时间的好方法!”
“不对!”良尘把一根烧火棍伸进火里捣了两捣惊叫:“你可说了两种公文,一种是你跟那绵雨横服务的公文,一种是任他人处罚的公文!如果是第二种,他就可以明正言顺地一刀把你砍了!我们想帮忙也帮不上!”
“是吗?我想想啊!”我的确没想过这问题,“对了!我一直认为,无论是怎么一个人故意杀人者,总不会事先出份文件来解释本来没错的人为什么应该被杀吧?”在潜意识里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有点道理!那小子不至于大费周章地诬陷你!除非他是个非常偏激的人!”积心有点赞同,又有点疑虑。
“嘿!你这些柴怎么弄的?不会是你用手折断的吧?”良尘加柴的时候,发现了那四截木头的断口,“你不会又像你弄那棵枯树时,一样地拼命吧?”
“用石头砸的!瞧上面多少硬伤啊!”我开始以闲聊的心态说话,可是大家似乎没话说了,那个车夫自始自终也没插一个引起注意的行动和话语——直到开饭了,“哇!好香啊!”——没空说话,抢着填肚子。
车队又开始前进,经过抢饭大战,都有些疲乏了,除了马车夫,我们都闭眼休息。
“……真的!”一个声音把我从沉睡中叫醒,伸过懒腰,打个哈欠,“我下车活动活动!”没看他们的反应,也没听他们的回答,我跳下车,看了看这马车的速度——哎!不快!可也不慢!不一直跟着,等会儿追上了,都不认识,我只能小跑着跟在马车旁边——我的身体素质就是不太好!要保持锻炼!
前面有一个什么世界呢?我越想回到四十大队的身边,却离他们越远!对了!我亲爱的法杖兄弟还在身边吗?我伸手摸摸那已经没有异感的手腕!法杖兄弟的联系带还在!哎——他会在哪里呢?反正看不到,算了!那个国王骑士府会怎么样对我?拷打我?监视我?利诱?色诱?我受的伤已经很多了!打我那是给我松筋骨!那剧痛可能会让我这颗不怎么样的心脏受不了,但我的意识很可能在享受!欲望方面,我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所以这里不会有什么能打动我的!身体还真不行!跑了一会儿,这个该死的肺就有点不舒服了!用鼻孔呼吸!深呼吸!适当调整下速度……终于,身体难受的程度只保持在一定范围内,这样我就能坚持吧!
这条道怎么这么好走!持续了十多分钟,我这才发现这条道一定是飞利国花了大力气修的军用物资运输干道——虽然都是泥土面,可是比其它的平整得多,坚硬得多!我这个可怜的肺已经完全不能支持我的速度,可我又不能减缓让那辆已经领先我几十米的马车消失,于是我决定,在下一个上坡道上,我一定要爬上我那辆马车——粘稠的唾沫都吐不掉!不吐又光妨碍我的呼吸!
在我还没断气前,我终于坐在马车夫旁边,荡着两只脚倚靠在车厢柱上大口大口喘气——我的脸也许都白了!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极难过,又似极舒服,这种感觉够我今下午消磨时光的!
耳朵里渐渐有了同伴们的谈话声,保金声音压得很低却又很平静,在马车的噪声中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这事我们就这样定了!可是我们怎么去接近这个人啊?良尘,你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