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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锁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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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才准许离婚,在这三年中不许有小孩或怀上小孩!”我蛮横外加得意地笑了,“这个办法的目的是提高大家的婚姻安全水平,并防止换伴侣如换衣服的行为!这个离婚的方法大家现在不用表达意见,因为它还只是一个想法!”我一下想到婚姻中可能出现很多问题,不由地黯然神伤,“算了!这个问题还是大家提建议吧!要把年龄、智力、情感、身体、环境等好多东西加进去,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办到的!”我颓然地坐下叹气!

“嘿!头儿的意见已经说了,现在没什么好办法,就按着这个方法施行!如果有人不服,那我们再一起商量!大家同意吗?”乌马的声音穿透了我的耳朵!“对了!小孩可不能结婚!”乌马又补充——男的女的都交头接耳起来,只有几个赞成!等了好久,乌马又嚷:“我说,大家爽快点,你们同不同意?”

“同意!不过以后发现有不对的地方一定要改!”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好!下一个问题!”乌马又嚷叫起来。

“嘿!头儿!我们怎么办?那些饥饿的姐妹来了,我们该怎么办?”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响起。

我急忙站起,手搭凉篷,踮脚眺望,牛车一颠,我摔倒在货物上——要不是我手脚快,早就率下车了!晃晃头,喘气,睁眼,扬起的尘土已经消散。“我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放稳脚站起来,一边生气,“哪里来人了!真是要把人给吓死!”

“哎哟!哈!哈!哈!”一串笑声,“头儿听见有姑娘来了,也会摔跟斗!可歌可叹!”群声大笑。

我已经找到发问的人——蜂蝶儿!眉毛一横,指着她狠批:“好个谎报军情的间谍!队员们!把她给绑起来!我最痛恨这种阴谋诡计!”

“是!”有几个挨蜂蝶儿近的队员放开牛车,一挽衣袖,不怀好意地笑着走向她,邪邪地说:“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让我们哥儿几个出点力气?”

蜂蝶儿一看这情形,吓得拔腿就往我这里跑,“头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扭头看看后面的人,“我说的是如果我们——遇上了——一群饥饿的——难民——我们该怎么办?”声音一顿一顿地。

“哦!行了!队员们!回到你们的岗位上去!”挥手挡住那些有心戏弄的队员,“蜂蝶儿!请你以后说话说清楚点!你也回去吧!”

“头儿!”一边的乌马看了一场好戏后,笑着吼,“请你回答问题!现在不是你教训别人的时间!如果你不能满足大家的疑问,你就要被罢免所有领导职务!”乌马挥手高呼:“大家说好不好!”

“好!”蜂蝶儿开始起哄!其他人有些惊讶!

“好!”我昂首挺胸地赞成——车子现在很平稳!“我的回答只要是明显的不尽职!我自动退位!”顿一顿,“对于我们现在遇到的饥饿的人们,我们不能把货物分给他们!这是很明显的!那我们该怎么办?还是老办法!让他们自力更生,我们唯一的帮助就是让他们组成一个小团体,去打猎,去干活,去抢,去偷,那就是他们的事了!我们最多再宣传一下每种方法的好处与坏处!”我闭上嘴坐下,不停地寻思!

“那还用不用我们去带头?像我们来的时候!”车队中响起了这样的续问。

“不是不用,而是不能!”我坐定地回答,“我们的力量必须集中在这批货物上!这批货一旦出点事,我们就难再有做买卖经商的机会了!说不定,我们也只有被饿死!”我的语气表达出更强烈的这种意思。

乌马见所有人都陷入了思索当中,“好!大家对头儿的方法表态!”

“我反对!”我的老师金好文大声吼,很气愤:“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到处宣扬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忍心让那些人饿死路途?”他气得抚住了胸口——一定是心痛!“上次来!我们的粮食就那么一点,不去救助那些人我还能原谅!今天,我们有这么多粮食,还能忍心看着他人在身边饿死?这是天理难容的啊!”哭了起来,“圣贤之道!”“噗”地一声,喷出了一口血,晕倒在他坐的车上——他才跟我们不久,身体还很虚弱!

“快救人啊!”我慌忙往车下滑,手脚上几处划破了皮!我急匆匆地来到金好文身边,急切地看着胡乱医生抢救,我屏住气!

好不容易,我的老师金好文醒了过来,他的眼睛血红地瞪着我,牙咬得“嘎巴嘎巴”响。

我上前十分心痛地给金好文老师揉揉胸口,哀伤地说:“老师!不是我心狠!你先休息一下,别生气!有话咱们好好说!现在,我就当众解释一下!”我扭身挤开围观的队员,爬上已经停下来的牛车,站直了,先捶两下自己的胸膛舒口气,“队员们大家回位!车队继续前进!”围在一堆的人散开,车队又开始行进——我趁这点时间,用嘴吮吸一下自己的伤口,把带血的口水吐到一边,吮不到的,用口水抹!再一次稳身站立:“金好文是我们聘请的老师,既然他有疑问,我就得好好解答!”我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第一,我们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我们的梦想!那是不但要救一个面临危难的人,还要救那些面临危难的生命!我们要尽量杜绝人与其他所有生命的不正常死亡与受到各种不正常的伤害!所谓的不正常死亡和不正常伤害即是由于人的个体、群体所做的一件事使人和别的生命的生存环境受到破坏,进而使这种环境中的人和别的生命出现死亡和伤害!我们追求的是良性的可持续的共同发展!例如我们吃的食物:我们不但要吃,我们还要去种去养!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因为我们需要食物,而这些食物自然界不会像我们劳动生产出来的食物那样集中、那样多地提供给我们!现在,我们大家遇到的情况,就如同有一百个人需要食物,而其中只有五个人拥有自己一个生产周期的生存口粮,能栽种、养殖以生产出更多的食物!一般情况下五个人经过一个生产周期,生产出来的口粮就够十个人吃上另一个生产周期!这是一般农民能做到的——但是,现在,有一百个人要吃,那几个人的粮食该怎么处理?一种:分给一百个人!这样,这一百个人怎么也过不了一个生产周期,如果不想其他的办法,这一百个人只有全部饿死!如果能想别的方法,那就用第二种方法:首先让这五个人拥有自己生产周期生存口粮的农民全心全意去生产!其余九十五个人想办法通过其他渠道去维持生存!一个生产周期十个人能自己养活自己;两个周期,二十个人;三个周期,四十个人;四个周期,八十个人;五个周期,一百六十个人……直到可以利用的耕地和养殖的草料到了不能再扩大的地步!这中间可能饿死些没办法通过的人,但按照这样发展下去,至少这一百人的数量应该可以养活!”我的头脑完全混乱了,我不知道再怎么讲下去,我必须马上结束,“队员们!我们每个人是靠自己的手来过活的,那其他的人也不能光靠别人来过活,除非他没有创造财富的根本条件!”顿一顿,下结论:“我们的解决办法就是增强四十大队的实力,进而吸收其他人,再进一步,甚至可以建立一个小城,这样来养活我们自己帮助别人才是好的!”

“目前的状况,我们没办法吸收这些难民,我们只能让他们建立他们自己的团队,在贵族、官员那里去争取他们自己的生存!”顿一顿,“我的话说完了!”我觉得自己说得特差,就像往火山里吐口水去灭火——我不等队员们反问一点一点下牛车。

“好!”乌马的声音响起,“大家对头儿的话表态吧!”——她似乎又上了牛车!牛车又开始行进了!

“哼!”我一到金好文身边,他发怒地冲我吼,“胡说八道!”气喘吁吁,挣脱胡乱医生的手,指着我说:“佛陀可以割肉喂鹰!你小子却敢说什么‘养人来喂鹰’?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啐了一口唾沫。

我闭上眼睛承受了他的唾沫,然后伸出手抹去,睁开眼睛,看着再一次晕倒在车上的金好文,长长哀叹,“哎——”我的眼泪似乎在打转,“老师!你休息好了再来批评我!只要你说得对,我认错!”我知道他不想看见我,我就扭身走开——有一个敌人了,我很高兴,我又为他的易怒和体弱而感到哀伤。

“蹄铁!怎么啦?金老师怎么样啊?”我对面走来的乌马很好奇地看着我。

“乌马!我们上前面去吧!金好文不愿看见我!我们休息一下吧!”我的眼睛模糊了,我伸手抓着乌马的肩膀,依靠着她往前走。

“怎么啦?是不是又病了?”乌马伸手摸摸我的额头,关切地问。

“我没病,只是对金好文的脾气有些受不了!”我抹去泪水的痕迹,“我马上就会好了!走!咱们去开路吧!”想到了刚才的结果,“刚才,大家的态度怎么样?”

“大家可不想把老本给赔出去!一开先例,我们就堵不住这个口子!饿了的人比狼更狠!除非咱们不要命了!”乌马的话说出来叫人害怕却又令人高兴。

“你真是天才!两句话就摆平了!”我的脸上泛起了灿烂的光彩!

“头儿!你说的东西似乎挺有理,虽然我不太懂!”血刃郎突然跳到我眼前,兴奋地大家赞叹。

“是吗?何以见得?”我放开扶着乌马的手,按到他身上,很有兴趣地问。

“我听了这么多!我总有一个感觉,我自己不会吃亏,就算吃点亏也不会很大,是能接受的范围内!”血刃郎一听我问他的,他更是兴奋,“像……”他的声音在我身边滔滔不绝地说——虽然从天到地,他的意思我还是很明白,就是前面的两句。

我假装很感兴趣地听完了他的话,把他支回到他的位置上去,我心想可以休息会儿了吧?这下身边的队员又讲了起来——我除了点点头假装有兴趣的样子以外,心里想的是:一脚把他们踹开——天啦!来跟我谈感受的人越来越多——我要克制!我要克制!我要克制!现在不让他们把话说出来,以后就难了!我克制不住了!我感觉到胸闷、呼吸困难,脸也变了颜色!我急忙说:“对不起!我身体好像犯毛病了!”说完,一口气钻进路边的草丛里蹲下!

我使出全劲!不管其他人还在不远处,我怒吼,如同捕兽者的号子!——我双手不停地扯地上的草!扯!扯!扯!把身上弄了一层汗水,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舒服地呼吸天地间的空气。

“马蹄铁!快出来!队伍走远了!”乌马的声音穿过草叶插进我的耳朵,我的怒气又被激发出来了,爬起来,在起伏不定,碎枝、残树、木炭乱堆的地上狂跑:一伸腿,跨过一个石头,穿过石头边的小草,踏在一个小石头上,身子一晃摔在一棵被掩藏着的枯树上,我才不管受没受伤,爬着就跑,其实应该是在草丛里乱撞,撞倒了一片草,踩踏了一堆焦炭,踢飞了碎枝,抹去了草叶上什么东西吐的唾液!我发了疯地跑!跑!跑!跑完了五百米,呼吸似乎快断了,停下,摇晃着往身边的车队走了十步,稍微有点恢复,我一扯酸痛的腿脚冲了起来,嘴里还大声地叫着:“呀!——”

“蹄铁!你发疯了是不是!”乌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一咬牙,嘴里叫着“呀!——”沿着队伍的方向冲跑了一口气,然后,呼吸,摇晃着往前走!我的口水变成了胶水,想吐都吐不掉,好不容易挤出了嘴,它还扯出条线,连接到地上,我弯着腰,不断地想弄断它——汗水流进了嘴,咸咸的,抢过不知谁递来的水袋,拔掉塞子,头仰着,灌了一口进去,吸一口气,从嘴里出气,“汩汩”直响,出完一口气,闭上嘴,在嘴里洗涤一阵,吐了出去,再喝进一口,含着再喷了出去,这才忍着胸膛的难受嘬下了一小口:“啊!真舒服!”抹一把汗,把水袋递回去——原来是乌马!我用劲全力向身边的人喊:“队员们发泄出来吧!把你们的怒气、厌气、郁闷之气全发泄出来吧!”停下喘了几口气,瞟了一眼喘息不定的乌马,我迈开步子往前走——我可害怕别人拿我当出气筒。

“什么?什么?头儿在说什么?”声音从我周围缠绕过来,可我的情绪还不够稳定,于是我就逃!我对询问我的话,就当没听见,走到一辆牛车后,伸出手帮着推,让受累的牛们减轻些负担。

“嘿!蹄铁,你是不是发疯了?”乌马拍了拍我的肩头生气地说。

“牛!它们可是我们的最大的劳力!我们必须爱护它们!”我转换了问题。

“牛?这就是那个梦想的表现形式?”乌马伸出手也来推,她的脸却朝向我。

“对不起!我的嘴巴已经说得很累了!先让我休息一阵!”我埋头——闭上眼睛,头放在抵在牛车上的两只胳膊上,人变得昏昏欲睡,脚步也轻浮起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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