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城-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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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就掉入了刀丛中一样,肉似乎被一片片地割下来了!还好这些白光穿透法杖兄弟的防护罩以后,如同靠近强力磁石的铁钉全都被吸向了供台兄弟,一个巨大的白色光团把供台大哥完全给吞噬了!法杖兄弟拉着我迅速地升向高空——防护罩在一眨眼的间断时间中马上出现,这个防护罩在闭合的那一刻,就像一颗被含进嘴里的珠子,一条唇缝消失后,丢失了世界!只剩下一双痛得要命的眼睛!要不是有法杖兄弟的绑带给我的温暖,我肯定不会醒过来——我还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闭上了眼睛,或者是已经瞎了,可我发现防护罩上由上到下黑暗正在逐渐褪去,一团耀眼的白光在几乎看不见的下方围墙里闪烁出来,跟着那白光消失了!“法杖兄弟快去救供台大哥!”我没时间去慌张,没有时间去思考,但是没有得到法杖兄弟的反应——是那种向供台大哥发出命令或力量的反应!它还撤去了防护罩,身上的绑绳也消失了,我于是成了一个自由落体的石头,巨大的风把我刮得一点眼睛也睁不开了,呼吸很艰难,脸上的骨头都像要被剥离似的——难道我就这样摔死了?我猛地一下借着风力侧过身来,眼睛就算可以睁开一条缝了!
看来我获救的希望不大了,眼前的法杖兄弟又一次消耗完了所有的力量,正随着我一起往下掉,连那个表明它能自主活动的半透明的彩球也不存在了!我伸手去抓它,可是这里的风却很讨人厌,把它吹得离我越来越远,而且它落得比我还快——肯定是这风把我给吹慢了!可是法杖兄弟也被吹着?也许是因为它密度逼我大而且是流线形,哪像我有棱有角的——它已经掉到我下面去了!无论如何,法杖兄弟都是我现在唯一的救命绳索,我不能放弃它!我借助背后的风力,微微一使力就侧过身来,双手一张一收,双脚一张一收,正趴了过来,可法杖兄弟已经没影了——这可是我在忍受着眼睛快被挤爆的感觉下得到的结果,我很满足了——那我就放开心胸去迎接死神的来临吧!
第三十六章 逃出监牢 升官发财的理论
“轰!”一声巨响从我正下方传来,我眯缝着眼睛,盯着闪电过去后的余韵,接着,我离围城越来越近了,我都瞟见人了——我来啦!供台大哥!我来啦!死神!——真不知道法杖兄弟刚才把我弄到了多高的地方,竟然这么久还没摔到地上!——就在这时候,似乎有一个根棉花做的柱子包在我身上,好温暖,好舒服!可我越往下掉,这根柱子把我往上顶的力量越大,不但几乎不能进行的呼吸全都停了下来,而且身子要被挤扁了似的,前胸与后背要靠近乎,额头与后脑勺要对换,手脚根本就是要挣脱我的躯干,眼睛自然而然地黑了下来!
身边的风消失了,身边的棉花柱也消失了,只剩下了温暖的绑绳——难道我被救了?我急忙睁开眼睛:一个令景物变形的防护罩出现在我和地面几百米的距离之间,跟着就是一个大坑的地面,和还看不清的人!没有供台大哥的踪迹,看来它一定凶多吉少!我背后的应该是又有些能量的法杖兄弟!
我在空中缓缓地向城外滑动,可我的右手和我的嘴都在自己允许的范围内向供台大哥发出召唤!“回来吧!供台大哥!”我的内心里闪出了泪水流出的感觉——也许是眼睛痛的原因,也许是我真的有些悲哀!不过,在我意识到自己有些悲哀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非常高兴——我真的在供台大哥身上投入了感情!那么从现在起,对于这些具有植物型思维、动物型思维、人的思维以至于我还没发现的各种思维的任何东西,我将以平等的身份去对待他们!也就是说也许我已经有了一切生命都平等相处的基础!供台大哥是好样的!我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会牢记这一切事情的!
他们应该没有发现我们,这些人纷纷由围墙上下来,试探着往大坑走去!我出了围墙,缓缓地落向一个雪坑,防护罩下部消失,“嘭!”我被轻轻地扔在地上——我顾不得身上的寒冷,扭过身看法杖兄弟——法杖兄弟?眼前的半透明彩球里包裹着一根非常奇怪的法杖!它的把手没有变化,只是它的那颗珠子被一层厚厚的粉末所包裹,足有我头这么大!我伸出右手去:“法杖兄弟是你吗?”倏地一下我的手印被吸了进去,它就像见到亲人的人,在空中欢喜地跳着,转着!——这个问题还是先别问了,现在这里可非常不安全!“法杖兄弟,你现在如果还有能量的话,你就先隐藏在我身边!或者像以前一样让我把你藏在我身边!你自己选择吧!”这次它也吸收了我的手印,然后防护罩一撤,倏地消失在我面前,只见有一个以前彩色半透明球体大小的完全透明的球体在我四周转圈——我为什么能看见它,因为它使物体变了形!这也没办法,制造虚影那是需要能量去收集环境的全方位信息和去制造出相同的环境,它总不能浪费能量吧——也许法杖兄弟现在的能量是来自于刚才的供台大哥有关的爆炸,它身上的那些粉末也应该是有关系的——或许就是供台大哥的骨灰!
不能再想了,我很冷——在雪地里,相对而言身上的衣服太单薄了!我站起身来,看定远离围墙的一座破房子,我的脚在地上留下了两个脚印,倏地右手上好像被系上了一条轻飘飘的绳子,我拿起来一看,是法杖兄弟搞的鬼,“法杖兄弟!你要尽量利用周围的环境隐藏住你自己,不能让任何人、物发现你!”我不去管这似乎不存在的绳子,从雪坑里探出个头,看看这没有一个脚印的雪地,“把我留下的痕迹给清楚干净!我真的是不好意思再劳累你!可又没办法!”法杖兄弟牵动一下我的右手开始工作了——我迈开脚步去寻找自己的食物和衣服!
我最好别采用走的方式,这实在是太明显了,任何一个人站在背后的围墙上,随便一眼就可以发现我这个与白色有很大区别的另类色——可是我趴在地上爬着走也是一样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应该在雪下面钻!我看一下身后为我扫除痕迹的法杖兄弟变成的小雪堆,再看看这里的废墟——我只好以稍微有点掩护能力的残垣断壁当后盾,拼命地把自己松软的脚往前跨去——擦伤,摔伤,碰伤都不放在心上!对于法杖兄弟的隐形能力我不能抱有厚望,而且它的能量也不知道在什么状态,我只得增加现在的危险,减少以后逃跑的阻碍!——最主要的是这种隐形在一定角度看去景物会变形,看看它自己的隐形就知道。
我气喘吁吁地背靠在预定的房屋的门口的墙壁上,看看四下被践踏成污雪的雪地,和没有人的街道,拉拉右手上的带子:“亲爱的法杖兄弟!不用清扫我留下的痕迹了!你要努力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和能量!”带子另一端一拉,身后的一个污浊的雪包消失了!再看看四周!还算安全!我伸手去推那扇门,门随手“嘎”地一声开了!
我闪进屋子——法杖兄弟几乎是贴着我的屁股一起进来的,让人觉得自己似乎领着一个孩子在捉迷藏,我的爱心不由自主地浇到它身上——关上门,看看屋子。乱糟糟的,汗臭、尿臭、屎臭等人住后散发出来的味道扑面而来!可是没有一个人!运气不错,这里还堆着一堆破衣服,四下再查看一下,脱光了牢中的纪念品,使劲往身上套——这才发现这些破衣服根本就不能再穿了,可是没办法,有烂带子的就拴在身上,一块单布的,就塞在身上,最后弄得自己身体胀大了一倍才勉强把整个身子包住了——走一步就像木头架子走路一样,别别扭扭的,好可笑!嘿,法杖兄弟拴在我手上的带子竟然没妨碍我的一系列动作,值得庆幸!
我脱下的衣服怎么办?扔了?藏起来?不好!非常不好!我抱着它们来到门边,见外面没有一个人!好!打开门把衣服扔进肮脏的雪里,左右一看,人出了门口,用脚在衣服上使劲地踩——踩得我都站不住了,才把这些衣服给染上了新的颜色!捡起来,看了看,退回屋里,找一块最臭的地方——扔进去,再捣捣?不行!只要这衣服存在就有危险!可现在又不能烧,更不能埋!虽然现在已经失去了本色,可一洗,还不是能还原!我又实在没劲了!我得去弄些吃的!对,有办法了:“亲爱的法杖兄弟!再请你帮个忙行吗?帮我把这堆衣服弄成一堆碎布!谢谢了啊!”用嘴里的气发出声音,喉咙不动!手中的带子一紧!手中的衣服腾空飞起来,四面八方都被拉着,“哗!哗!哗!”它们在我跟前变成了一堆碎布,飘在地上!我上前把它们踢到原来的破衣服堆里!这也算是交换吧!我长吁一口气,腿脚一软,跌坐到铺有几根烂草的地上,长长地喘息!
法杖兄弟一下钻入我的怀里,不停地蹭——简直像一只小猫!我伸手想去抱它,它倏地逃走了!看来法杖兄弟似乎真的变成了一只动物!我欣慰地笑了——可惜供台大哥已经不在了!可惜我现在连点吃的都没有!下面该怎么办?我也拿不定主意!
“嗒嗒!嗒嗒!”一群马从外面通过,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眼睛和脑子乱转也弄不出什么来!
“快!马上检查所有的地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还有气的人!绝不能让任何信息传出去!”一队步兵的脚步声,从围墙那里跑过来!“是!队长!”杂乱的脚步声四散开来!
“嘭!”我面前的房门被踹开了——我还没想到办法啊!在我身上乱钻却不让我碰到的法杖兄弟倏地逃开了!
“嘿!他妈的!这里真还有个!”进来两个拿着刀的士兵,一个不知是高兴还是是惊讶地说。
我非常慌张——使用法杖兄弟的力量肯定逃不出还近在咫尺的四大长老的手心,绝对会杀了我!我只得告饶!我一边慌张地往后蹭,一边张口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放心吧!小子!我可舍不得杀你!快给我起来!”我放了一点心让他的刀在我面前晃,“想不到昨夜真还有漏网的!”
我极力稳住我想使用法杖兄弟的冲动,睁大眼睛望着他们,慢慢地倚着墙站了起来!“你们真的不会杀我?”我不由自主颤抖的嗓音吐了出来——这时候我真的已经忘记了法杖兄弟的存在!
“少罗嗦!我们这里修建防御阵地是少不了用人的!你们这些贱种的命也宝贵起来了!”用刀在我面前挥舞,“快走!你爷爷的!想要老子拉你不成!”
我迈开步子走出门去——外面已经有兵押着些人从其它房子里出来了!我放开胆子佝偻着身子往外走!外面的风一吹,冷得我直哆嗦!踩着污浊的雪来到路中间——法杖兄弟的带子并没放开,可我却不敢去寻找它的踪迹!——我又记起它来了!
“快走!”一脚踢在我背上,我向前猛冲了几步,站到一个身边——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失望和同情!当然我们俩的打扮都是一样的脏、臭、破!
我站在这人的身边,望着其他被押出来的同类人!再看看几个提防我们逃跑的士兵,还有那个四下乱看的队长——有一团污浊的雪从我刚才那个屋门口往这里移动了一点,那一定是法杖兄弟!
“嘿!你也没逃?”我旁边的人用很低的声音说。
我扭头看看那张乱发加泥垢的脸,四下望望,回答:“肚子饿!没劲儿逃啦!”
“我也是!”他不再跟我说话了,而是对其它人重复地问。
不一会儿,能看见的房屋被他们都搜了一遍,身边站了十来个跟我差不多的人,这时那个队长站到我们面前,用一种非常独特的眼神看着我们——我想应该是比我们曾经的主人更高一级的贵族看奴隶的眼神,又是欢喜,又是厌恶,甚至还有点怜悯!——“实在是对不起!”他不像在说话,倒像在自言自语,眼睛也没再看我们,而是看他不知什么时候拿在手上的匕首,“昨天夜里走得太忙,并没有带上你们!你们刚才肯定也听见了那震耳的爆炸声,这个地方很不安全,如果你们想在这里等死,我们并不反对!不过要想活就跟我们去你们该去的地方!谁想留下啊?”往雪地上啐了口唾沫,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抬眼看了看我们,扭过头去,“去两个兄弟!确保要留下来的人有个好坟!”
“是!队长!”他身边的两个兵一个立正,“谁想死,就跟我走!”他们的眼睛直扫我们。
“没人想留下来?”队长的语气变得凶狠了,“要是你们等会儿在路上谁敢拖后腿,我们的刀子可是会喝血的!”杀人的语气!
其他人都没点反应,连脸色都不曾变过!不知道要走多远,我已经没有体力了,为了自己,也为了他们,我缓缓地举起了左手!
“你想留下来?拉出去!”队长那暴怒的声音一出,那两个寻找目标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