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琏为奸佞-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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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王爷爵位是世袭罔替的,公侯爵位却是降级袭承的。
仁惠帝不顾群臣反对,待安乐侯归天后,破格让乔阁老袭击侯爵,进内阁主事。
自古文臣和武将都是面和心不和,很少有穿同一条裤裆的,互相瞧不起对方,经常都是东方压西风,不相上下。
文人嫌弃武将粗俗弑杀乱政,天下四海升平,繁荣昌盛,每年花那么多粮草军饷赋税白养着那些闲人,简直就是浪费国家资源,窃取国家粮食。
百无一用是书生,只会用嘴皮子评论天下事。武将自是看不惯,天下大乱的时候,哪回不是武将浴血奋战,保家卫国,死的死,伤的伤。那个时候这些只知咬文嚼字的狗屁读书人在哪里?武将讥笑他们横竖在妇人怀里撒娇喝奶呢。
哪朝哪代都有党争这个说法,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司徒衍新登帝位之际,忧虑毫无建树,压制不住群臣。想来个杀鸡儆猴,敲山震虎,竖立龙威。就将主意打到了位高权重,拥兵自重的萧阁老萧鑫鹏头上。
这个想法与乔阁老不谋而合,刚巧乔阁老手下一门生收集到萧阁老麾下将士闹市纵马,扰乱治安,仗势欺民,罔顾人命,总总罪恶滔天的证据。
乔阁老眼珠子一转,认为这是个除掉死对头的好时机,即使东窗事发失败了,可以将责任推及到司徒衍头上,百官只会怪他贪功心切,没有治国谋略,不会明辨是非,实属无能之辈。
乔阁老胆敢如此行事,不过是仗着后面有太皇撑腰。
乔阁老脑子转的快,暗地里贿赂了当今皇叔忠安亲王,请他一同在朝堂百官面前弹劾萧阁老。
忠安亲爷听了乔阁老的打算后,捻着胡须,眉头一皱,背负着双手在屋内踱步,面露难色看着乔阁老:“阁老这事还需从长计议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乔阁老咬着牙愤怒:“王爷,不是老臣无中生有,故意编排萧阁老,老臣手中确实掌握了萧阁老拥兵自重,意图叛乱,有夺权争政之心。王爷您贵为当今皇叔,又是老圣人的同胞兄弟,您该为国家社稷考虑,而不是姑息养奸,任这等乱臣贼子,一手遮天。若不是有上皇威严积压,石阁老从中周旋,只怕这等国贼,早就反了天去了。”
忠安亲王面色凝重,狐疑的问道:“萧阁老乃国之栋梁,位极人臣,权利名誉财富地位都有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本王倒有些儿不信他会生反叛之心。”
乔阁老讥笑:“王爷,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人心隔肚皮啊。俗话说越是瞧着像忠臣的人,反而包藏祸心,正应了那句大奸若忠,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乔阁老见衷忠安王有松动之色,再接再厉,轻声道:“王爷您也知道,老臣素日与萧阁老不睦,却并未达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只不过是政见上略不同而已,大家同样是为国家朝廷效力,出发点看法不同也属正常。老臣怎会生无风起浪,无辜污蔑朝廷重臣。王爷您有所不知,这是当今秘密吩咐老臣暗中查办萧阁老的。”
忠安亲王惊讶的瞥了一眼乔阁老,微微点了点脑袋,问道:“那太上皇那里如何个说法?”
乔阁老胡须一翘一翘,稍显得意说道:“王爷,不瞒您说,老臣自幼与太上皇相识,他心中的想法虽不能全部知道,却也能猜测出一二,太上皇心内早就不满萧阁老手握重兵,结党营私的作为了。您老也知晓,太皇也是一直忌惮着萧阁老手中兵权,正为找不到证据扳倒他呢。”
忠安亲王抿着唇角,眼角勾出了然之色,沉思片刻,颔首默认了乔阁老的提议。
难以抑制心内激动情绪的乔阁老,脑补了下,萧阁老垮台之后的种种惨象,得意忘形之下,错过了忠安亲王眼底深处的一抹嘲讽,不屑,惋惜。
百官上朝之日,乔阁老吐沫横飞,慷慨激昂,义正言辞,沥血痛斥萧阁老乃当朝巨奸、恃权而骄,不敬皇权,利用职权贪墨敛财,恶贯满盈,强抢民女。。。种种匪夷所思的罪名一一从乔阁老嘴中跟蹦豆子似的蹦跶出来。
司徒衍眸中渐渐露出狂喜之色,正当乔阁老口若悬河,得意稳操胜券之时,忠安亲王忽然倒戈相向,检举乔阁老暗中贿赂自己,陷害国之忠臣,意图不轨,令乔阁老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萧阁老泰然自若,一副从容不惊的冷眼斜睨着当今,余光剐向面色灰败的乔阁老。
结局可想而知,纵然太皇有袒护乔阁老之心,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乔阁老锒铛入狱,没多久便被暂首示众,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司徒衍也因此事生了场重病,太上皇气愤司徒衍有勇无谋,被臣子利用,丢了皇家脸面。
新帝是上皇临危扶持上去的,哪里能说废就废,只怕皇上没被废除,皇权倒落入旁人手中,外邦恨不得天司朝发生改朝换代的大动荡呢,好逮着机会,一举北上进攻。
太上皇思前想后,只有丢卒保车,舍弃旧年玩伴,换得天下太平。又替司徒衍择了几门姻亲稳固皇位。
司徒衍大病初愈后,性情也发生了大变,夜夜招俊俏妖娆的小太监陪伴,隔三差五的将宫内侍卫毒杀或鞭挞而死,发泄心中不满愤恨委屈胆怯。
司徒衍的怪癖在宫内也不是什么大秘密,虽然太上皇想尽办法帮其遮掩,却也被有心人窥知一二。
太上皇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不无是因为那些侍卫皆是萧阁老安排过来的,司徒衍如此行径太上皇心中也有几分痛快之意,杀不了老的,还不许人家拿那些小的出几下恶气。
四大内阁,四去其二,辅政之权,自然落到萧阁老头上,蒋阁老笑着恭喜萧阁老,老命要紧,这位可是吃人的猛虎。
即便是御史言官有心去见皇上,表达心中不满,可群龙无首,实难为之,昨日那些老御史老言官精神斗神,义愤填膺的去谏言,结果却是被抬着回家了。
御史言官摇了摇头,暗暗瞄了几眼被群臣犹如众星拱月般包围的萧阁老。这日子何日是个头喔。言官们愁的很啊。
正文 24第二十四章 大小石阁老
雪初如柳絮,渐似鹅毛。唰唰似数蟹行沙上,小阁老石奋斗脱去黑绒斗篷,佛去鬓发上的雪花,搓了搓手,哈出的气瞬间凝固成白雾。
丫鬟撩起站帘,石阁老捧着金玉杯盏,瞅着外面的乱舞梨花,搭着眼皮吩咐石奋斗:“去将花上的雪扫下来,烹江南凤团雀舌牙茶来吃。”
石奋斗刚从朝中回来有一肚子话要对石阁老说,看着老父表情略带沉色,不敢吱声,更不敢让丫鬟去扫雪,只得亲自去将雪取来,进了屋内,将茶烹煮好。
石阁老皱眉,看着白玉壶内翻滚的绿浪,斜横了几眼石奋斗,愁的快将胡子抓下来,世人皆道自己是个老狐狸,咋的就生出了这么个老实的榆木疙瘩,大笨熊呢。
石阁老上上下下将儿子瞧了遍,明明憋了一肚子话,在自己面前半个屁都不敢放。石阁老长长叹口气,接了暖茶过来,在石奋斗的搀扶下,走到暖榻上坐下,石奋斗在石阁老后面放了个暖枕。
石奋斗心中急的就跟猫爪子挠一样,偏偏老父亲不发话,他也不不好开口,瞄了又瞄老父,生怕他开口吐出那几个字来,自己好歹都半百的人,有儿有女,在父亲面前还是任打任骂,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怕什么来什么,石阁老凉凉的吐出:“孽障,还不去吩咐总管,闭门谢客。”鼻子冷冷哼了一声。
石奋斗倒吸口凉气,又像松了口气,紧绷的心情,瞬间松弛了下来。急忙将老父的吩咐交代下去,命人在外间守着,照以往惯例来看,父亲没回骂自己这句话时候,定是有重要大事交代自己。
石阁老眼皮子抬都未抬,用手指了指对过的榻上,石奋斗告了声罪,方盘腿坐下,端正身体,聆听教导。
石阁老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点了点头,对自己儿子忒听话孝顺这点十分满意,唯一一点不大满意的是他老实过头,胆子也小,跟个兔子一样。
石奋斗终于将憋在肚子中的话,尽数倾吐出来,灌了口茶,吐了口气,末了,等着父亲接话。
石阁老半阖着老眼,眼皮子一颤一颤的,良久不见有话崩出,石奋斗有点儿怀疑老父打瞌睡了,眼睛一亮,将身体坐的笔直。
果然,石阁老睁开双眸,给了石奋斗脑门一个爆栗:“遇事不要总等着我手把手教你,要学会用眼睛看,脑子想。”
石奋斗点脑袋,石阁老捻胡须摇头晃脑,半天吐出几个字:“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萧阁老看似风光却凶险无限。”
石奋斗吃惊不已,身子晃了几下,石阁老慢悠悠问道:“你可知道太皇为何出宫去太庙,老父为何请辞?”。
石奋斗有点儿发愁,揪着胡须,不解。石阁老丢了个就知道问了也白问很白瞎的眼刀子过来:“明面上太皇对当今失望透顶,去太庙告罪,实际却是给当今一个独立理政、收回皇权的机会,如果他连这一关都过不了的话,这皇位怕是也快到头了。”
石奋斗眼睛睁的滚圆:“父亲,这可如何是好,万一。。。”。
石阁老用茶盖子轻轻拨了下茶面,用拖长了声音说道:“没有万一,只能成功。”语气中带着坚定,不容置疑的自信。
石奋斗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石阁老望着窗外如棉絮般的大雪:“将欲取之,必先与之。自古就是伴君如伴虎,咱们家到我们这一代也算是顶峰时代了,在外人看来我们一家隆恩富贵,不可高攀。可你别忘记,再如何个高贵,也只是皇家的奴才。皇上失势,我们家下场不会比乔阁老一家好到哪里去。所以我们只能拼劲全力,保住皇家,保住当今帝位。”
石奋斗身体瑟瑟发抖,颤声说:“父亲的言下之意,不日会发生宫变?”
石阁老眼角闪过狠戾,石奋斗紧忙端坐好身体,石阁老笑着说:“你是不是在想当今如此执迷不悟行事会寒了朝臣的们心?合了奸佞的意,给了他们一个逼宫的机会?是不是打心底失望悲愤?”
石奋斗眼神有些儿散,无力的点了点头,石阁老怒道:“孽畜,脑子是用来想事情的,而不是光顶在脖子上给人瞅着玩的。”
石奋斗艰涩的舔了舔唇角,石阁老瞪了他几眼,接着道:“君有道是臣子的福气,君无道朝臣只能尽本分谏言,朝廷永远都是朝廷。且自古文武就很难走到一起,矛盾不断,口角之争更是家常便饭。文臣只有牢牢抱牢皇家大腿,才能生存下去,而武将却大都数都是有实力,却少些谋略,想不到特长久的地方去。皇上行径虽是如此荒诞不经,令朝臣失望到一个顶点,可正也给了那些人一个自以为是的良机,会放松警惕,如果此时皇上出奇招制敌,便可落于不败之地。事后那些大臣只会赞颂皇上谋略深远,英武圣明,懂的长久计不计个人荣辱。”
石奋斗激动的看着老父:“父亲是如何看出皇上是在韬光养晦,卧薪尝胆呢,意图萧阁老呢?”
石阁老也没指望儿子能突然开窍,看透这些云雾,叹息:“以前只是猜测,昨儿见到皇上身边的男宠才确信心中的想法的。”
石奋斗略带不满:“父亲这等魅惑君主,进献谗言,陷害忠良之人留不得,父亲怎可放任此人败坏皇家名声呢。”
石阁老眼角一挑,眉心抖了几下,苍白的胡须乱颤:“孽畜,愚蠢之极,无可救药。”
石奋斗急急的下榻,替石阁老顺气,顺带检讨,垂首站立床榻边上,石阁老气的在他脑袋上用力拍了好几下,心里才舒坦点:“说你蠢,你还不信。那人身形打扮外人看着是像个男宠,在老夫看来却是把利剑,出鞘必见血,能刮起腥风血雨。老夫阅人无数,绝对不会看走眼的。”
石奋斗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石阁老,石阁老唬了他一眼,接着道:“大丈夫相时而动,不能做个睁眼瞎子,你得学着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得将外面一层表皮剥开,看里面到底是如何。”石阁老心头有些儿震撼,那日他没有错漏当今眼中漏出一抹犀利和那所谓男宠眼眸深处透出的狠戾,辛辣。拥有狼一般的眼神之人,绝不会甘于平凡,此子定是池中之物,野心与胆识具备,日后很难掌控,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石阁老想到这里不由替当今担忧起来,考虑要不要提醒一下皇上,暗中防备此人。
好久石阁老才回过神来,石奋斗拿过茶壶,蓄满金盏,石阁老呷了一小口,哭笑不得看着乖儿子,摆了摆手,让他坐到床榻上:“你可曾瞧出皇上身边那些小太监有些儿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