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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tears.and.rain-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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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敢碰他…你若是敢伤害他……哪怕只有一秒,我都会让你去见地狱。”
爱德微倚在墙上,微微叹了口气。微凉的晚风掠过脸颊,温柔地撩起发梢,追逐着卷入漩涡中的、金红交错的落叶。夏季已如将要消逝的记忆;空气中透着一股尖锐的凉气,暗示着将要来临的严冬。
屋顶上很安静,但却并非寂静。总是会有些什么粉碎夜晚的安宁:汽车的鸣笛,或是鸟儿的鸣叫。不过这些到都是属于中央的自然之声;属于一个城市的呼吸之声。
很奇怪啊,自己居然因这喧嚣而感到心安。
在不知不觉中,爱德几乎已把这座城市当成自己曾经拥有过的、真正的归属地。确实,他那“归属”的权利在几年前就已经丧失–这是对自己所犯下的罪恶的惩罚。但在不知多少年后的今天,他却逐渐开始相信(尽管这仍旧不可思议)自己还拥有着(虽然渺茫的)未来。
当然,那个未来的(也许是极大的)一部分仍将属于军队。
在夺回阿尔的身体后,那近乎要了兄弟俩的命的任务也应该算是完成了。但令人可悲的是,在故事的开端,那个弱小的自己为了获取力量还与国家签了卖身契似的合约。
切。也许目前军队还握着项圈的链子,但这一切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恩,他总有一天会自由的。
“不过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爱德小声抱怨着,挠着头。应该是时候回去工作了,但他的身体却并不情愿那么做。要知道,一旦被中央司令部包围了,他可得再次长时间与世隔绝呐。再说,现在的自己说什么也无法保证能在办公室集中精力去处理没用的垃圾。
马斯坦一行人所在的房间简直就是一切喧闹的中心:电话不停地响着;哈勃克边工作边发着牢骚;法尔曼则专注地削着铅笔;至于布莱达……一定还是在处理食物吧……
霍克爱如往常一样监督着众人的工作,特别是在马斯坦几小时前为了逃离桌上成山的文件而从办公室消失后,她便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到可怜的下属身上。爱德于第一时间逃离了“地狱”,一直闲逛到现在。他真该找个安全的地方进行自己的工作。
图书馆一直是个消磨时间的好地方。只要他愿意,在写满了有关炼金术的书堆里带上个几天也没什么,但问题是他目前正在看的一本书在一周前就已经到期。罚款倒是没什么–军费不就是为了这个而存在的么?能报销在马斯坦头上他可是高兴的很。只是如果他现在进去了,估计管理员就算拿铁棍撬也要把他的手指从那书上撬开吧。他当然是打算还书了,但那也是在他看完之后的事。再说了,他可不敢保证下个人对书的态度如何。
如果只是一般的炼金术研究,他在几小时内就可以浏览完毕。但这本书……这本书的内容却是极其晦涩而且充斥着传说和各种愚蠢的信仰之类的东西。对于这本书,他已经不止一次想就这么把它扔进火堆。但他不能这么做。这可是那个混蛋马斯坦给他下达的新任务之一。若是放弃这个任务,那他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另一个。不行。他可不能就这么穿过大半个国家,而把还未完全适应人类身体的阿尔只身留在中央。这时的阿尔最需要的就是他这唯一的哥哥呐。
说起来,这无厘头的任务还是马斯坦临时找来的。大概是考虑到阿尔的身体情况吧。总之,他所该做的,就是调查第五研究所的残骸中遗留下来的几乎被烧焦的一叠文件。文件上画着残缺不全的炼成阵,而炼成阵的形状却是他从未见过的。
马斯坦自己没有头绪,才将这些交给他的吧。不过这样他倒也得以暂时待在中央,待在阿尔的身边。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混蛋马斯坦还有些人性。
文件上破碎的线条让他研究了近乎两周。这半个月他一直埋头盯着这些似乎没有任何意义的线条。至少,对于他这个(天才)国家炼金术师,这些线条毫无意义,就连最基本的规则也没有。他觉得自己都快被它们逼疯了。马斯坦绝对是存心的。他这时说不定还在以此为乐吧。
爱德烦躁地叹了口气,用手背盖住双眼。他的脑子里塞满了炼金术理论;办公室令人窒息的氛围对他也没什么帮助。当然,分散他注意的并不只是那无休止的喋喋不休和其他人的工作。分散他注意的……
马斯坦。
马斯坦。每次爱德从成堆的文件中抬起头,都会发现那深邃的眼眸盯着自己,无法脱身。如果是别人的话那倒也无妨;但是……不管他的大脑如何嘶喊着叫他移开目光,他仍然近乎痴迷地看着那黑炭似的瞳孔,直到皮肤起了鸡皮疙瘩,胃开始在体内纠结翻滚。
他明白自己的举止很怪异,明白吸引他的不是女性,但为什么就一定得是马斯坦?!他的身体真的就那么渴望着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蛋杂种的哪怕一丁点儿的注意?!他真的有那么逊?!
爱德自嘲地笑了一声,仰起头望着阴沉的天。就连清冷的空气也无法将脸上那令人窘迫的红晕拭去。他用机械铠的手背贴着脸颊,希望以此冷却一下皮肤上残余的热量。
那个混蛋可能早就知道了。也许还暗自嘲笑过他那愚蠢的下属的愚蠢的感情。马斯坦在这方面的经验不可小觑。
爱德曾经认为那份感情是虚假的,也许是妄想吧。但这种观念早就转变了。他可是亲眼看见理智的女性仅仅因为罗伊的微笑而脸红的。如果能与之对话,那些理智便都得全军覆没。一开始,爱德认为那只是由于对方是罗伊•;马斯坦,一个傲慢自大的,随处散发男性荷尔蒙并自封为女性的上帝的男人。但那并不是理由的全部。
马斯坦所做的并不只是肤浅的听和看。别人所说的和隐瞒的每一句话,看得见与看不见的,一切的一切,他都能轻易地分析进而掌握。也许他一直在分析和掌握而爱德却忙于察觉,直到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成了那股视线的接收者。这突如其来的、无可动摇的注意力令他不知所措,让他的身体–不,不是融化,但离它倒也不远。
爱德翻了翻白眼,暗自希望他的上司并没有发觉他怪异的举动:脸上时不时出现的红晕,吞吞吐吐的言语,气急败坏却又稍含困惑的争执。马斯坦已经握着他足够多的把柄了,若是再发现这种他自己都厌恶的尴尬……还是别想的好。
通向屋顶的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令爱德烦躁不已。他难道连五分钟的清净都不能享受么?他机械地退回身边的少许阴影里。中央司令部里的脚步声已经够烦人的了;鬼晓得他们连这里都不能放过!也许那人在发觉这上面还有其他人后就会回去吧。
门被推开;古老的弹簧发出吱呀声。陌生人踏上屋顶。爱德原以为是霍克艾中尉握着枪上来把他拖回去工作,但他与那人却并不相识。想想也不奇怪吧。毕竟,军队可算得上是一具庞大的食人机器呐,只有其中的极小部分在中央工作。里面的人他不可能每个都认识吧。
但那人身边仍有一种微妙的氛围使爱德起疑,无法不理会这个不速之客。被无数经历打磨至完美顶端的直觉逐渐苏醒,开始对他那仍旧疑惑着的大脑发出警告。
总觉得有些东西不对劲。
但又无法分辨。
爱德微皱着眉头,看着那人貌似懒散地晃到屋顶的边缘。他在这儿做什么?若是来抽烟的话早就抽了。那么……难道他是上来观赏风景的?
朝不远处的地平线瞥了一眼后,爱德便不再给观景这点更多考虑。就算在大晴天,中央也不是一座辉煌的城市,更别说现在了。
应该快下雨了吧。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下,中央简直像一件破旧的玩具。那人顶多也只能看到远处几颗可怜的树。但他好像也并非向远处看,而是像鹰一般,着了魔似的狠盯着脚下的路面。
不安爬上爱德的脊背,但他逼迫自己待在原地。历年来的经验使他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紧张的屏息逐渐变成平稳而匀速的呼吸。莫名的兴奋和不断分泌的肾上腺素开始使他的肢体发酸,而机械铠则开始低鸣。尽管大脑仍无法解答疑虑,他的身体已察觉到不妥,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那名军人十分年轻–至少比绝大部分的要年轻–看上去不超过20岁。四肢强壮,有一头深褐色的短发。他的军服毫无瑕疵,上面的金色饰线亮得晃眼,简直就是崭新的。就在爱德觉得自己多虑而准备收回视线时,他开始发现一些细微的缺陷。
军服绝对不属于那男人–不管他是谁。军服的肩与他的相比略瘦了些,而且袖子也不够长。他的军衔似乎是中尉,但其中一个徽章倒着。皮靴黑的发亮,一丝皱纹也没有。就算那人从未走出过中央司令部,要想把靴子保养得那么好也是不可能的吧。爱德每天都看着法尔曼将靴子擦得黑亮,但几分钟后它们便又回到了原本磨损的状态。
如果仅是在走廊里擦肩而过,那男人的外表也许可以行得通–一名普通的军人。但若是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太多的不妥了。就连他走路的姿势都极度地不协调。军人嘛,毕竟接受过训练,步伐应该是更有力的、接近踏步的的样子,就像是大脑中有一支隐形的鼓随时调整着他们的步调似的。但这人却十分散漫地移动着。步伐懒散而缺少节奏感,但却拥有着一种不言自明的自信。
那男人(不管他是谁),慵懒地倚在栏杆上,仍旧不知屋顶上背后另一人的存在。他的手指在栏杆上毫无节奏地弹动着。爱德每秒钟都在想着从原地现身,逼他供出姓名和目的,但最终好奇心获胜。如果现在出去他可能永远也无法得知真相。那名中尉也可能会找些借口而后就这么混进其他军人中吧。因此他还是决定呆在原地。
仅一瞬的功夫,那人的背影便发生了些许变化。原先的慵懒被更加紧张的、捕猎者般的气氛替代;男人迅速起身,将手伸进军服掏出一杆枪。他的肩动了动,将枪口对准了脚下的广场,缓慢地移动着,像是在跟随着某着移动的目标。爱德咬了咬嘴唇,感觉到额头上的冷汗。
不要多想。快冲过去。
不要多想!
在他们之间没有足够的距离,无法加速。爱德不稳当地跨了三四步,消灭了这点距离。他抓住男人的手腕,尽全力往后拉去。子弹掠过耳边,滚热的硝烟灼痛他的脸颊。
男人明白自己丧失了唯一的机会。尽管是在军部,听见枪声也不是件寻常事。稍微有些常识的人现在一定拉响警报了。被狙击的目标也应该躲避到安全的处所了。他的表情很快扭曲得更加恶毒丑陋。
当他看到那名坏了他的计划的少年,蓝色的瞳孔再也无法隐藏任何愤怒。他狂暴地咆哮着,试图从爱德的手中挣脱,连同那杆枪。
爱德非常清楚这时若是稍有松懈,下一刻子弹就将射向无法逃脱的自己。他的性命完全握在自己的手中:在救援到来前牢牢抓着枪杆。
一滴。两滴。仅几秒钟后屋顶便被雨水全灭。
“放弃吧你!”爱德试着将枪从男人手中扭下,但却险些因此滑倒。他紧抓着男人的手腕。手套进一步减少了摩擦;尽管他拥有机械铠的优势,他们之间仍旧存在着身高的差距。爱德被男人的体重向下压制着。他的手臂和肩膀为了不让枪口对准自己而开始酸痛。
“为什么?”男人问道。他的声线平稳,透露出他曾受过良好的教育,只是由于愤怒而有些粗糙。“觉得自己能赢过我?”宛如蛇一般地猛抽出右手,掐住爱德的脖子,不断向下按着。“我倒不这么认为,小杂种。你怎么就不能闪到一边去?要TMD保护你那上司做什么?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你有多恨他。”
爱德无言地挣扎着,脑中一片空白。马斯坦?这个白痴本想狙击马斯坦?为什么?
爱德松开左手,试图掰开脖子上的手。机械铠猛地踢向男人的大腿。男人呈现出痛苦的表情,松开右手。肺部重新获得氧气,与此同时一只拳挥向爱德的脑袋。
争斗逐渐变得野蛮起来。爱德只觉得两眼直冒金星,视线有些模糊。他重重地撞在栏杆上。
栏杆由于他的撞击晃动了一下,与之连接着的地面出现裂痕。水泥的碎片四处迸溅。
爱德奇迹般的一直抓着男人的手腕,但那人也毫不示弱,在爱德能做出任何反应前直接用全身撞上他的胸膛,逼出肺里剩余的氧气,顺带折断了几根肋骨。
随着最后一声警告,栏杆再也承受不住冲击。
天空。地面。碎石。变形的栏杆。天旋地转。
机械铠扣住屋顶的边缘。尽管并不保险,但对爱德来说已经足够:他的直觉再次救了他。水泥板在机械铠的力道下显得有些脆弱。他拼命抓着这根救命稻草。
过了好一会儿,爱德才明白自己的左肩在痛苦地尖叫的原因。男人刚才由于惯性跟着自己翻了过来,现在正拼死抓着自己的左手,任凭指甲陷进皮肉。不远处传来枪支落地的声响。
“你TMD给我个不放手的理由!”爱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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