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ars.and.rain-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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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罗伊帮忙将士兵拖进屋内。“取下他们的武器。”
“他们多久会清醒过来?”爱德将步【这个词…】枪递给罗伊并看着他取出弹【这个词…】药。
“无所谓了。只要几分钟就行–就算拉响警报,他们也不知道我们上哪儿了。”罗伊打量着爱德微微发抖的身躯,然后翻出那件大衣。“过来穿上。”
“为什么是我穿?你不也–”
“只有你穿着短袖。”罗伊耐心地等爱德照做。“准备好了?”
“嗯。带路吧。”
爱德跟上罗伊。街道上没有一丝人影,这让他开始放松下来。
“你不觉得有些太简单了吗?”爱德说道。“难道就没人想到我们会过河?”
罗伊摇摇头。“这片地区的看守应该不止普通士兵。”
“刺客吗?”
“有可能。再过两条街就到休斯家了。敌人知道那是我们的目的地,因此还是谨慎点。”
“你也一样,”爱德搜寻着潜在的危险。四周似乎没有人,但第六感却一直在叫嚣–休斯的房子出现在眼角;爱德下意识地合起手掌。
路灯在地上映照出一串淡黄色的光晕。莫名的不协调感越来越强烈;爱德将罗伊拉入树丛。
“门关着,但看上去有人强行入侵过。”脚下发出金属的摩擦声。“地上还有弹壳。有很多。”爱德猫着腰跑过花园,来到窗下。他朝破碎的窗玻璃皱起眉,试图想象事发过程。
“当时屋内也有人开枪。”罗伊加入他。“否则屋外不可能有这么多碎片。”头突然有些发沉。“我早该知道他们会盯上休斯的。”
“也许他成功逃脱了呢?”爱德不慎划破了手掌。“进去看看吧。”他看出罗伊眼中的犹豫。危险和真相…他只能选择一项。
“好吧,进去。”罗伊最终还是同意了。“做好被突袭的准备。”
爱德仔细清理掉窗台上残余的碎玻璃后爬进屋内。光线有些昏暗,但不难看出屋子被十分彻底地翻过。
“混蛋,”罗伊握着自己的枪,警惕着四周。“他们要找什么?”
“肯定是小东西。”爱德示意倾倒一空的抽屉,走到另一个房间。“这里也一样。看来目标不在一楼。”
“看那儿。”
爱德顺着马斯坦的手看去,并发现了地毯上的一块污黑。每隔几步又是一块,一直延伸上楼梯。他猛然意识到那是血迹。“也许有人被划伤了?”他自言自语地上楼。
死寂。爱德眼角抽搐地盯着眼前的一滩暗红。
“划伤的话不至于留这么多血吧。”罗伊小心翼翼地走近血迹。墙上也有一块–地面好像有些凹陷。“怎么回事?”
爱德别过头。他想说些什么,好驱散罗伊心头的绝望。他宁愿去相信休斯一家正在度假,但却不住地回想起那些照片里的陌生人。不行,不能继续想下去。
“马斯坦,”冷静,冷静,冷静。“忘了它;这可能是任何人的血。想想,如果是休斯的话,他会怎么想你传达信息?”
罗伊像是梦醒了似的抬头。“密文。战争时期我们一直是这么交流的。用一些–常人并不会注意到的东西。”他再一次打量起过道。“但它绝对不会在这里。肯定还在楼下。”
爱德点点头,转身与罗伊返回一楼。罗伊留在客厅,而他则转身进了厨房,盯着一堆破碎的餐具发呆。不远处的一张纸片跃入视线;他踩着餐具穿过厨房。
一张照片孤零零地躺在一小清理干净的地板上。爱德弯下腰捡起照片,同时惊讶地挑起眉毛。这似乎有些年代了。照片中的艾丽西亚仍是一个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婴儿,而休斯的脸则紧贴着他的妻子。周围的全是罗伊那群家伙在快乐地大笑着。就连阿姆斯特朗都在里面–唯一的只有爱德自己,阿尔,和罗伊。
“找到什么了吗?”罗伊穿过混乱的厨房来到爱德身旁。他伸手捏住照片的一角,轻轻地从爱德手中拿过去。他对着休斯一家愣了几秒,然后翻过照片。照片背面写了些内容;爱德看着罗伊的脸又阴转晴,最终浮现出一丝微笑。
“他们在阿姆斯特朗家。”罗伊摇摇头。他翻过照片,有些出神。“我怎么没想到?这完全讲得通啊。阿姆斯特朗家族可不是好惹的。”罗伊将照片放进口袋。“看来我们得想办法到那儿去。”
“你说什么?我们怎么过去?那可是在中央西侧啊!我们可不能–!”
“嘘–快听!”
爱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定在原地。罗伊向墙边退去。
“听不见啊。”爱德低语。
“刚刚有车停在外面。”罗伊伸手拉住爱德,同时探出头去盯着屋外,将枪口对准大门。
爱德合上手掌,听着罗伊缓慢而有节奏的呼吸。
门口传来靴子的摩擦声。
'16章完毕'
第17章(again;无视BUG;我之后会对前几章进行修正)
罗伊握紧手枪,手掌因出汗而微微发凉。可能是他们。在楼上留下血迹的家伙。没准还结果了他的挚友的家伙。
指关节由于过度挤压金属而作痛。他很久没有拿过枪了,但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很有信心的–虽说比不上霍克艾。用炼金术的话更方便些,那毕竟是他作为焰之炼金术师的标志。
只不过这次不行。
他的炼金术早已失去了当初的纯净。手套上沾满的是伊休巴尔人的鲜血。对无辜人民的屠杀。丧心病狂的屠杀。只要一打起响指,眼前便会立刻浮现出那一幕幕惨剧。
不行。他不能继续玷污自己的记忆。那群败类还远远不配自己的炼金术。
“后院里好像也有人。”爱德不知什么时候向厨房另一头摸去。罗伊转过头。那头金发仍被棕色染液掩盖着,唯有机械铠反射着昏暗的月光。他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回身注视着大门。
看来入侵者接受过正式训练。若不是近几周的遭遇极大地提高了他的警惕性,恐怕此时他还蒙在鼓里。那些人不是外行。既没有冒失地闯进来,也没有向屋内漫无目的地开枪。他们很会玩心理游戏啊–让对方在焦虑和不安中露初破绽–他们在等着自己脆弱的那个瞬间。
有人动了。罗伊屏住气瞄准大门,爱德在听到动静后也悄无声息地向前摸去。大门突然被撞开,碎裂的木块四处飞溅。
一道蓝光闪过。未等对方反应过来,爱德就朝一对黑影扑了过去,抱着其中一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炼成的光芒刚好照亮了过道里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罗伊急忙将枪口朝天花板带去,拼命扼制神经反射的同时大喊:“别开枪!”
“上校?”
霍克艾的声音听起来从未这样亲切过。罗伊如释重负地闭上眼。“对,是我和爱德。大家都先别动。”黑暗中燃起一团火焰。
爱德跨坐在哈勃克的腰上,机械铠上的利刃紧压着他的喉咙。凯恩单膝跪地,枪口牢牢地抵在爱德的太阳穴上。在看清是罗伊后,他快速移开枪,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无力地笑了笑。“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们是刺客呢。”
爱德爬下并拉起哈勃克,熟练地消去刀刃。“彼此彼此。你可差点就没命了啊。”
哈勃克轻咳几声,目光在爱德与罗伊间跳跃。“至少比你们俩强多了。你们这副样子–”
“一言难尽。”罗伊打断哈勃克,转身对着霍克艾。
利莎的嘴角隐藏着笑意。她调整了下呼吸,很快便停止了身子,重新镇定下来。目光也严厉起来。“上校,您不该来这里。您的举动不仅愚蠢,而且十分危险。”
“显然,休斯早就认可你的愚蠢啦。”哈勃克有些得意地挠着头。“在发现你们并未在避难所烧死后,他立刻就猜到你们会来这儿啦。对了,看到他的留言了吗?”
“这个?”罗伊点点头,拿出照片。“我们正准备动身。”他舒展开最后一股拧在一起的肌肉。他又回到了伙伴身边。这是他数日以来第一次看到了希望。“这里发生了什么?楼上那滩血是怎么回事?谁受伤了?”
“是敌方的血。”利莎回答。“总之这个等会儿再说。河南岸现在全是士兵,随时都有可能搜查到这一带。”
“等等,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爱德不解地问。
“在看到火车站冒起浓烟那一刻我们就猜到了。”利莎略有不满地停下解释,同时示意罗伊熄灭火焰。她指指厨房。“休斯中尉叫大家过来找你们。我原以为你们会藏在院子里等的,因此在发觉屋内的动静后我们只能作出最坏的打算。”犀利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停留在罗伊脸上。“你们真的很幸运啊。欢迎回来,上校。爱德华也一样。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没人知道该怎么做。”
“该说的话还是等到与其他人汇合后再说吧。”罗伊放回手和谐枪。“当然,前提是休斯还没全猜出来的话。”
霍克艾点点头。“你们两人从后窗出去。其他人还是按原路,以免引起怀疑。”
“有人监视这里吗?”
“总不能大意啊。”利莎回答。“现在先回阿姆斯特朗的领地。”
罗伊推着爱德走进厨房,顺便检查他是否受伤。爱德看上去没有大碍,但脸上血色全无,裹在军衣下的双肩无力地耷拉着。
尽管如此,他的眼睛仍机警地动着。他跳下窗台,和谐弯下腰向猫一般无声地贴着墙移动。罗伊稍微放下心来。
“你们是怎么过来的?”罗伊低语。“就没人怀疑你们为什么这么晚还出来吗?”
哈勃克点燃了一支烟。“当然是有帮手啦。”罗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停着一辆车。就算距离尚远,他也能估计出它的价位–自己一年的工资似乎也买不起。哈勃克走上前去拉开车门,一股混合着浓烈的雪茄和白兰地的气味也随之飘出。
“找到他们了?”低沉的嗓音重重地震动着罗伊的耳膜。天蓝色的眼珠在黑夜中不停地闪烁。罗伊很快认出了它们的主人:虽然只与亚力克思的父亲见过两次,那家族特征却实在是太明显了。“快进来吧,马斯坦上校。”
“上校,待会儿您和爱德华得暂时忍耐一下,躺在地上。我们来时就被巡逻教主很多次了。恐怕……”霍克艾坐上驾驶座。“其他人倒是无所谓,但城里几乎每个人都已经记住您的长相了。”她带上军帽并拉低帽檐。
“但这样能藏得住吗?”罗伊听从了她的知识。片刻后,爱德也爬到一侧躺下。
“放心,还没有那个白痴胆敢擅自搜查阿姆斯特朗家族的专用车。”路易斯粗声回答。他向一边挪开自己的脚,好多腾出一些空间。“哈库罗以为他自己是上帝,但在我这样的家族面前还不就是一只狗?他可不敢在真正有权势的人头上撒野。”他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史上最没用的大总统。”
“那你们怎么不阻止他?怎么不和其它家族联合与他抗衡?”爱德问。哈勃克用军衣盖住他和罗伊。“如果哈库罗真的惧怕你们的话,那这场暴乱岂不是很快就能解决了?”
话语中的愤怒引来路易斯赞赏的笑声。“亚力克斯多次向我提到过你,爱德华?艾尔力克。不过很遗憾,事情并非你想得那么简单。尽管哈库罗造不成什么威胁,那个柯尔可难应付多了。”
“如果各大家族公开反对哈库罗,战争就不可避免了。”罗伊默默解释。“若是只有哈库罗一人的话还好,只需将他推和谐翻就行。但柯尔–”
“他根本不懂什么是尊敬!”路易斯吼道。“我和别的家族联系过。他们在近几周都失去了数名家属–没人清楚他们的下落。大总统也许还不知情,但的确有人在试图抹杀他们。你那朋友,休斯,觉得也许是因为他们无意获知了某些信息所至。”
“他们知道的太多了,所以要灭口?”罗伊无意搂住爱德的腰。
“等等,先前在东部的那人,”爱德问。“好像是位少将啊–”
“这当然是要从高层入手。”罗伊打断他。“我们还没掌握问题的关键。”
“会找到的,上校,不用担心。”霍克艾自信地说。“从现在起拟合爱德华最好保持安静。有巡逻。”她用力踩下油门。“哈勃克。”
哈勃克略带歉意地拉起厚重的棉质大衣,盖过两人的头。车内本来就很暖和。虽然衣物仍是透湿,但至少不至于冷得发抖。衬衫不舒服地贴着罗伊的皮肤,爱德的机械铠则紧抓着他的衣料。他屏住呼吸,感觉到车在减速。
“请报上你们的目的地。”外面传来士兵急促的催问。
“阿姆斯特朗宅。”利莎不屑地大道。语调中的傲慢伪装地十分完美。“走回去的话没准还能快些。这已经是我第四次被拦下了。”
“啊…很抱歉,这位女士,但上面有令,这个时段出行的所有车辆都必须通过检查。我们在寻找两名重犯。”
“无礼!”路易斯?阿姆斯特朗的咆哮震得士兵向后退了几步。罗伊有些好笑地看着爱德惊愕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我会在车里藏匿犯人了?你上司在哪儿?叫他过来。”
“不–我是说–是,先生!”水泥地上响起靴子的碰撞声–听上去似乎是在行礼。车尾有人在惊慌失措的交谈。路易斯已经退伍,但没有人敢找整个家族的麻烦。
“真是万分抱歉。”油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