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春(鸣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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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番伶牙俐齿的‘唇枪舌战’。
鸣人的扯嘴皮子,鹿丸是亲眼见识过的。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鹰’——中的佐助也会如小儿吵架一般神态,那就是让鹿丸大开眼界了。
可惜这针锋相对,一个风采翩翩的赖皮,一个赖皮的风采翩翩,真是截然不同的形象。啊错了,思考的地方有些不对。
宁次道:“原来你们是认识的,正好,省的我再介绍。”
鸣人立马虚心求教:“还是介绍介绍为好。”
宁次闻言思索片刻,道:“也好。”说着,他去看鹿丸。
鹿丸点头,表示明白,指着鸣人朝佐助道:“他叫鸣人。”跟着又指着佐助朝鸣人道,“他叫佐助。”
“……”
宁次微微笑起来,往前跨了一步,微低的嗓音不失柔和,重新道,“这位是宇智波佐助,盛名在外,你该听说过的,脱离蛇教自成一派,年轻有为又是俊美过人。这位是我朋友,漩涡鸣人,他么……”
“初出茅庐小子一个,不值一提。”无视鸣人不满的视线,鹿丸淡定的跨前一步,道,“公子是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便用不着遮遮掩掩。这次偶遇确实非我意料之中,宇智波公子不必心存芥蒂。往北的路虽不止一条,我们的目的地却是一个。既然往后之行总归能遇到,此番若能同行,也省却一路会产生的不必要的误会,岂不正好。交好总比交恶的好,公子觉得呢?”
“……”佐助淡然道,“奈良公子的谋略不愧是木叶第一。”
“过奖。”
鸣人一脸迷茫道:“什么意思?”
宁次解释道:“意思就是,我们可以一起走了。”
这句话最关键的话,鸣人听明白了。
佐助经过鸣人身边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
鸣人回以善意的微笑,一脸的无辜纯良。
鹿丸经过宁次身边的时候,刚想开口,就见对方微笑着转过身,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背影。
“……”
他淡定的合上张开的嘴。
所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说的应该就是这个情况。
鸣人走了一会儿,忍不住一路偏离正常路线,挪到佐助那边道:“我们不是一起走的么?”
佐助目不斜视道:“不是一起走么?”
鸣人转头看看大路另一边,再扭头回来道:“一起走的会隔这么远?”
佐助道:“不一起走,会离这么近?”
“……”
鸣人又道:“我发现你对我似乎有些误解。”
“何以见得。”
“你不喜欢我。”
“何以见得。”
鸣人道:“你的眼神敌意太重。”
佐助终于回过头正眼看他,鸣人毫不避视。
水月啧啧有声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香磷皱眉道:“我都没见过佐助对谁这么有耐心的。”
重吾一边拉一个,道:“声音小一点。”
重吾这担心,有些多余了。
因为前面两个人,注意力早已不在旁的上。
旁人只道这俩人对视的很认真,却不知道两人心中到底作何感想。
这人分明有武在身不知深浅。若说心有不轨,却是近来才现身江湖,此前未曾听闻。若说只是江湖新秀,又为何一味装疯卖傻。他图的什么?木叶看上他,图的又是什么?佐助盯住鸣人的脸,想从这个‘不值一提’的小子身上找出些什么出来,却不防鸣人忽然道:“我是不是哪儿见过你?”
“……”佐助道,“昨晚刚见过。”
“不是。”鸣人摇摇头,道,“我瞧你,总觉分外熟悉。却像是很久以前便见过的了。”
可是鸣人仔细想了一遍。自懂事起,他便一直和自来也四处游荡,但凡记得的事情里,从没有过相识的迹象。于是便又摇了摇头道:“也许是我记错了。”
佐助便又把视线移到了前方。
鸣人并未因认错了人而沮丧起来。
“可既然面善,就说明我们有缘分,既然有缘分,自然不能浪费了。我瞧你和我差不多大,不如交个朋友?”
“你一贯如此?”
正喋喋不休时忽遭此一问,鸣人茫然。
佐助朝宁次和鹿丸那里看了一眼,道:“跟不过见了一面的人称兄道弟。”
鸣人懂了,解释道:“并非见了一面。”
他顿了一下又道:“已经一起住了好几天。”
“……”
鸣人见佐助不理会,有些无趣,便说道:“我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
“为什么?”
这个有点问住鸣人,他想了想,道:“大约,是见着就觉得欢喜。我师咳,爷爷说,总有那么些人,是你见了就喜欢的,因为喜欢,所以才会想结交。”
“我哪里让你喜欢了?”
“不知道。”
于是佐助轻笑一声,不再理会鸣人,只摇了摇头,兀自轻斥一声驱马向前。
鸣人不是很明白他笑的是什么,不过看着既不像讨厌,也不像讨厌。
不讨厌,那就是喜欢咯?
鸣人摸摸下巴,很满意。
☆、拔刀相助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洛岩山。
洛平和洛岩,就差了一个字,不过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自成南北标志。
洛岩不是山,是一座城。
洛岩山却是一座山,不是城。
洛岩山,位于洛岩城的北方三百里处,地势偏僻人迹罕至。
鸣人他们最终将要到达的地点,就在洛岩山上。
现在他们刚自官道下来,进了宣镇。
宣镇虽小,却很繁荣,这得益于它的地理优势。
因为它是从南到北的必经之路。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鸣人好奇的看着路边的摊摊点点,当地人全然视他们如自己人,热情的吆喝着买卖自家东西。于他们而言,商贩他们见过,武林人士他们见过,甚至于官家,他们也见过,真正可谓见多识广了。
商贩虽奸诈,武林人虽凶悍,官家虽威仪。但只要他们本本分分小心翼翼的过日子,又有什么不能周旋的。
“所以,能在三方人下面生存的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厉害人。”鹿丸解释道,“此处的消息也最为灵通。”
鸣人瞧着一个摆着书画摊子作画的书生道:“我瞧他手无缚鸡之力,全然一副沉醉丹青的神情,这样的人也是厉害人?”
鹿丸不说话,只道:“你看。”
鸣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正巧一个莽形大汉瞧着这书书画画的玩意儿觉得有趣,便让这书生画上一幅。偏他左脸似火烧过,狰狞至极,实在称不上好看,平添杀肃之气。
书生略一思忖,提笔而作。
鸣人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画画么?”
“那要你来画,你怎么画?”
一道淡淡的声音插进来。
鸣人还没回头,就知道是谁了,嘴角一勾,道:“自然容易。无非眼睛鼻子和嘴巴,他总不会比别人多长一只眼睛出来。”
这么说着话的时候,那书生已然添了最后一笔,将画交由大汉。
鸣人定睛一瞧,顿时乐了。
“嘿,不过一个鲁莽汉子,居然也能画出硬气来。”
这幅画只作了一半,似是那汉子微侧了脸,如此一来,左边脸的烧伤便被掩盖了,而那大汉原本一双吊角眼,此刻眼帘微微下垂侧看过来,居然遮掩了凶煞之气,反而显得沉稳。光看画而言,确实不错。
宁次闻言,道:“所以你可以理会鹿丸所言是什么意思了,这里的人,自有计量。”
鹿丸听得宁次说话,便看了他一眼。
却在这时,闻得佐助一声嗤笑。
“小小的障眼法,哪里改得了人的本性。”
合着前面喧嚣传来,似是一团混乱。
原来是刚才那汉子边走边看画,偏巧前面一个小姑娘举着一根糖葫芦蹦蹦跳跳的走过来,汉子是没看路,小姑娘是恰巧崴了脚,这么凑巧的,她就倒在了汉子身上,那也没什么,更凑巧的,是她的糖葫芦落在了汉子的画上,滴溜溜滚了一圈掉了。留下了几星半点的糖渍。
那汉子也着实不讲道理,跟个六七岁的姑娘家计较,直接揪住人领子,凶神恶煞的便不让人走了。后头跟上来的又是那姑娘的奶奶,老人家家的顿时吓得腿抖,先呼号起来。
结果这么一来二去的,就吵了起来。渐渐的就围了一圈人看。
鹿丸原本想绕道而走,不予理会。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惜他带上了一个鸣人。
且不说他是有多喜欢凑热闹,便是仗着一腔年少热血,就瞧不得那汉子欺辱人家姑娘了。袖子一撩就上去理论。
鹿丸头疼的抹了把脸,不知道是该走呢,还是该走呢……
“喂,你这人,也太不长眼睛了。”
转眼间鸣人气势汹汹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管你爷爷的事情来,还不滚开!”
说实话,那汉子身材魁梧,确实比鸣人大了两个身胚,也难怪他不屑的扬着下巴斜着眼睛看人。可能在他眼里,鸣人那身板,撞都能撞飞了!
鸣人伸手一指哭的惨兮兮的小姑娘道:“你也不瞧瞧人家才多大,空有一身肥肉,就是用来欺负这么大的人的么?还不识相点放开她,省的落了个欺凌弱小的名头。”
“哈哈。”汉子闻言,得意洋洋的把小姑娘的领子揪的更紧,更甚至左右摇晃,轻蔑道,“哟,看不过去啊,看不过去,行啊,要么,你赔我钱,要么,就把人抢回去,抢回去做媳妇儿?啧啧,对了,这丫头模样是不错,养大了兴许还能看看,哈哈哈哈。”
小丫头被拉来扯去的好不可怜,淫邪猥琐的笑声实在不堪入耳。
宁次皱起了眉:“鹿丸。”
这情形,倒不是鹿丸走不走的问题了,鹿丸深深的叹了口气,突然发现自己招惹了一个麻烦,而这种后悔的心理,此后伴随了他很多年。
他道:“再看看吧。”
水月道:“走吗?”
佐助不做声,只是看着圈中人。
那边,鸣人气急正欲伸手把孩子抢过来,那汉子却‘哎哟’一声松开手捂住眼睛,满脸痛楚之色,怒叫道:“哪个不长眼睛的混账暗算老子,他奶奶的有本事给老子出来! !”
一众人窃窃私语,声音嘈杂。
鸣人趁此机会把小姑娘和老奶奶带离了汉子的身边,推至鹿丸那处。
大汉猛然遭此暗袭,心里怎么不恼怒,抄起腰间钢刀,抡头就朝鸣人砍去。
鸣人此时却是背对着他,旁人眼瞅着那大刀明晃晃的直欲把人劈成两半,个个吓得心惊肉跳,却是‘啊’了一声再说不出别的来。
鸣人自觉不对,脑后生风呼呼作响,正欲躲避。
只听‘叮崩’一声,伴随一声惨叫。
‘匡叮当’,钢刀断成两半落在了地上,大汉更是捂着手腕,哀叫连连。
这时人群外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直爽爽道:“呸,不中看的东西,没点儿分量还学恶霸欺负人,姑奶奶不废了你一只手,算是客气的。”
大汉蓦然抬头,他一只眼睛之前因为受到重击,故而如今眼泪横流,看人也不太清楚,只好虚眯着,闻声搜索过去,瞅到一抹红,很明显就是偷袭他的人,恶狠狠道:“姑娘哪条道上的,最好报上名来。”
“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还不快滚,还是想尝尝别的什么滋味。我看你眼睛不要了,手不要了,不如再削掉一个耳朵,正好全了。”
“你! !”
“我什么?”
此时众人哄笑,大汉心头愤愤,更可恶的是居然被一个女人制住,更觉面上无光,难堪的紧,直恨不得撕碎了眼前女子。可惜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手上的力道到底有多大,他此刻整条手臂丝毫的力气也无,眼睛疼痛难忍,实在不适合争斗下去。
也罢也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老子总有一天把这口气讨回来。
他咬着牙,连断掉的刀也不要了,几近落荒而逃。
只是临走那一瞥,恶毒的让人心惊胆战。
可惜能注意到的,也无非几个人而已。
那女子走的近来,一身红衣素裹,些许环佩叮当,非但不俗气,愈加显得俏丽。
鸣人一是心折于她飒爽英姿,而是惊讶于她俏丽佳人。故而探手一拱道:“姑娘好身手。”
春野樱略略打量了他一眼,直接不屑道:“真是没用。”
“……”
她说着,也不理会鸣人,只把丫头拉过来,拿出帕子擦净了她蹭伤的手,给她扎起来,款款教诲,温柔的语气与方才截然不同,她道:“害怕吗?”
小丫头怯生生点头。
春野樱又道:“怕就得记着。咱们姑娘家不能这么任人欺负,要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
那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