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倾雪-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是因为答应了殊狂,她心里这么想着。
舒倦醒来已是翌日清晨,此间华雪消和墨大夫一直守候在侧。
“公子。”
“扶我起来。”
“昨日我走后,可有发生什么事?”
“张勋极其手下众人似乎对公子的行为有所不满,自公子离去后带着一干人等曾上门来,希望像公子讨个说法。”华雪消说到此处顿了顿,见舒倦只是神色微倦,继而又说了下去, “只不过在门口碰到了晏姑娘,晏姑娘将他们的武功废了。”
“可知为何?”清渺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是喜是悲。
“不清楚。”
“公子,该喝药了。”
“拿走。”
“公子?”墨大夫有些不确定,若是往日,公子为了压制体内的寒邪之气,即使知道是对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也是不曾拒绝过的的。
“她呢?”这个她,自然是晏无端。
“晏姑娘用内力将公子淤塞多年的经脉打通,怕是内力消耗过损,此刻应是在休息吧。”
“扶我过去见她。”舒倦吩咐道。
“公子,还是先把药喝了吧。”华雪消出声劝解。
舒倦轻咳了下,不再说话。
华雪消呆在舒倦的身边久了,知道舒倦的心性,看似温实,若是下了决心,便是如何劝解都是没有用的。
华雪消无奈,只好扶着他去了晏无端的房间。
按着晏无端随性散漫的性子,定是会选清净的角落,索性舒倦亦是喜静的性子,从主阁到晏无端居住之地也不是那么远。
就是连华雪消都以为晏无端耗了那么多内力定是精疲力竭,躺在床上休息了。只是一推开门,入眼的不是本应该躺在床上安静休息的人,而是一桌子的酒壶酒瓶。
晏姑娘趴在桌上,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醉过去了,一只手还握着酒瓶,嘴里喃喃地不知在说着什么。
舒倦不由一笑,示意华雪消退下。
爱喝酒的人,不是因为生性豪迈,就是因为心中有话不出的过往,那么,眼前的女子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舒倦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俯身准备将她握在手中的酒瓶抽出。只是刚一触碰到酒瓶的边缘,一阵厉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还来不及反应,晏无端已起身出手扣住他的咽喉。
双眼朦胧,只是对着舒倦说了声,是你,随即又闭上了眼眸。扣着他咽喉的手,却是瞬间失了力道,慢慢下划。
晏无端迷糊间,摸索着想要拿放在桌上的酒瓶,也不知是何缘故,一个趔趄,额头就要撞到桌面。舒倦伸手去扶反而被她带倒,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只听啪的一声作响,候在门外的华雪消立马推门而入,看到的却是晏无端将舒倦压倒在地的画面。尤其是晏无端的手还在舒倦的胸前来回抚摸,姿势何其销魂。地上是破碎了酒杯酒壶。一时间,她不知如何动作,反而愣在原地。
“出去。”待她回过神来,耳边传来的却是舒倦略显尴尬的声音。
华雪消沉默着将客房的门关上。
晏无端只觉得桌上的酒瓶为何如此遥远,她摸索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换了个方向,上下搜索着。
她只觉得触手一片温热细腻,似乎隔着什么东西。什么时候桌上放了块布料?她怎么不知道。继续寻找。
舒倦已是尴尬至极,本因病弱而显得苍白的脸颊此刻更是染上了嫣红,奈何身上的人还不安分,灵活的手指带着温热的触感,也带动了他身体的热意。
正当他思索间,晏无端的手已经撩开了他的衣衫,微热的手掌划过了他的细腻,停留在……那里。他的脸更红了。
晏无端的手掌在那凸起的蓓蕾处上下摩梭,带起他一阵战栗。他想起身,却发现失了力气,而晏无端似乎不满意身下的桌子有所动静,十分豪迈的将大腿压在了他的腰间。
“花生?”她轻声自问,已改用手指捏住那处凸起处,揉捏着,想要拿起。
她有拿花生下酒吗?记不清了。只是这花生的形状似乎有点奇怪,晏无端又用指尖掂量了一下,想刮去那层花生衣,几下未见效果,惹得她有些不悦。
舒倦此时可说是完全被她制衡住了,动弹不得。那只带着暖意的手更是肆无忌惮,一股热意涌上心头,随着她的举动,带出身体的战栗。
他试着抽出被晏无端压制住的双手,想要推开在他身上作乱的女子。只是,微微一个动作,又惹来身上女子的不满,她嘟囔了一下,空着的一只手直接扣住了他想要推开他的双手。
依旧不肯消停的晏无端扭动着身子,拱着脑袋,想要将那层布料拱开,将花生直接吞食下腹。
“呃……晏姑娘……晏……无端……”舒倦的声音有限暗哑低沉。
“无端。”声音很轻,很近,也很远。
晏无端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有些模糊,“美人,呵呵。”
随后,却是真的睡着了,趴在舒倦的身上,手指依然停留在那凸起处。
而他不想叫醒她。
晏无端爱喝酒,尤其酷爱杏花白。这种清冽中带着微涩的酒,醇香袭人,每每一入喉,总给她无可言喻的带劲感。似乎就能暂时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卸□上的负担。
喝醉了,也许,还能看到他。
但通常,晏无端还是自制为先。
卧房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破碎的酒瓶,空气中还散发着杏花白特有的爽冽清香。晏无端一时半刻有点不敢置信。她的酒品还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吧。
可是怎么解释身下的人,以及现在的状况。
貌似,她的手还有腿似乎都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那一片温热细滑的触感,随着她的意识清醒更加的鲜明,掌心那处突兀更是提醒着她此时此刻的尴尬。
好在屋子里有地龙,两人的衣服也穿的厚实,否则以舒倦的身子骨,实在难以想象。
在世人眼里,舒倦无疑是看杀卫玠的美男子,玉树章华,风姿翩然。这样的人,即使是男子看了,也不无有动心的。
晏无端是个俗人,俗人自然免不了俗套,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丽颜近在咫尺,温热的鼻息,轻轻刺激着她的脖颈。睡梦中的男子,一片宁谧。
晏无端起身,双手撑在舒倦肩膀两侧的地上,墨色的长发从随着她的动作,从脖颈的两边垂落,发端微微扫过舒倦的脸颊,“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等你看够。”雪色的容颜,墨色的瞳眸中一片清明。
“不错。”她说的是她的心情,但是她知道舒倦就是知道。
“你喝醉了。”舒倦神色平静,长眉飞扬。
晏无端不语。
“醉了后,你把我睡了。”他的声音低了几分。
晏无端一脸“我就是做了,你想把我怎么样”的神色,云淡风轻的道:“改天,你睡回来。”
他闻言长眉一挑,略微俯起身,凑近她的耳边。
“好。”略显低哑的嗓音,耐人寻味。
作者有话要说:双休日停更,码字。
☆、偶遇
夏念欢端坐在玉簟上,容装精致,单手放在鎏金的椅子上,轻托着她的脸颊,颔眼看着舞台中央歌舞姬的表演。坐在她身侧的锦衣男子不时笑着剥颗葡萄,递至她的面前。只见她笑着将葡萄和男子的手一同含进嘴里,眼里的笑意更多的却是带着不明的意味。看到精彩处,也只是微微一点头,并无多大的动作,道不出的柔媚至骨。
清朝坐在她的旁边,半多的身子挂在她身上。
念欢公主好年轻貌美的男子,又喜奢华场景,这在东隐本就不是秘密。
隐帝为其父亲,却爱极了这个小女儿,对于她的荒诞行径,非但没有制止,还特意为她造了个奢华至极的公主府,令其享乐。
朝中已有多位大臣弹劾此事,均已惹恼隐帝,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结局。
长此以往,朝中竟也没人会拿此事再做文章。
“公主,您昨晚捡回的男子醒了。”侍女阿弯走至她身侧,附耳低语。
夏念欢性质正浓,只是挥挥手示意阿弯退下。
一旁的清朝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惹的她笑意连连,毫无顾忌的在清朝的脸上,印上了她的红艳。
待到夏念欢去看那个被救了的人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夏念欢多年来阅美无数,是以在初初见到这个浑身血污的男子时;心中便已有计较,只是不曾想过,此人让丫鬟洗净之后,竟是如此诱人。
怕是清朝,都难及上他三分。
“知道我是谁吗?”
床上的人默默摇摇头。
“本宫是东隐的念欢公主。”她本以为听见她名号后,这个人或是恐惧,或是鄙视不屑,这些常人惯有的表情,可是他只是苦笑。
那种笑,仿佛是在感慨。
念欢公主喜年轻力壮的面首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甚至是东隐的邻国都早已传开。她不觉得此人会没有听过她。
念欢觉得很奇怪,“你叫什么?”
“雨绯色。”
“你长的甚为漂亮,本宫很喜欢,你就好好留在公主府养伤吧。”
“谢公主。”
“真听话。”执起他的下巴,落上一吻。
雨绯色垂眸,不语。
东都街头,繁华热闹,一辆马车气势嚣张的驶来,赶车的车夫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卖力地向车内的主子表演着他驾车的技术。
街上的小贩,行人看见这车的装束,均已纷纷让道。怕被撞到,更怕的是被念欢公主看上。
夏念欢靠在雨绯色的身上,神态妩媚慵懒,这几日雨绯色将她伺候的很好,令她很餍足。一时三刻都不能离开了似的。
这个少年很安静,也很听话,也不争宠放肆,夏念欢很喜欢。
想到此际,她的手已经先于意识,划进了雨绯色的衣襟,慢慢探索着他身体的敏感。
柔滑的触感给她带来了无限的喜悦,顺着指尖的暖热,情动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衣衫半褪,春意无边。
车夫的技艺真的很娴熟,没有半点颠簸,平稳且又快速。
夏念欢婉然一笑,双手攀附上他的脖颈,侧首品尝着他因情动而变的嫣红的耳垂。身子更是紧紧的贴合着他的躯体,扭动,摸索着。
夏念欢已经双十有六了,已经并不年轻了。若是生在普通人家,早已成为娘亲的人了。
她憎恶那样的自己,憎恨时间对她的残酷。唯有和这样十七八岁,正值妙龄的少年欢好,才能使她忘却烦恼,感到年轻的精力。
雨绯色,无疑是那个最适合的人。
想到此处,夏念欢笑得更开心了,没想到一时的善心,居然还能捡到这么个宝贝。
雨绯色一直紧抿着嘴,任由夏念欢在他的身上探索。心里充满了苦涩。
叶翩折厌恶了他,随意将他逐出了侯府,他身无分文,辗转反复间被眼前的人救了,可依旧逃脱不了伺候人的命。只这次从男的,变成了女的。
夏念欢不满于他的分神,惩罚性的咬住了他腰间的软肉。雨绯色一痛,抬起了身子。车帘在疾驰中掀起了一角,雨绯色的眸子,看到了窗外的人,完全怔住。
“看什么?”
“没什么。”垂下眼眸,将心思收敛,微笑着应对。
夏念欢吟笑着掀开车帘,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和她往日经过时的情景并无区别,东隐的百姓还是离她远远的。
放下车帘,一切又归于旖旎。
“我知道天寒地冻的把您老人家牵出来是我不对,别耍小性子了,阿毛。”晏无端坐在驴身上,一颠一颠的。阿毛走两步退一步,很不耐烦。
“要不回去之后,你想吃什么随你意?”阿毛干脆停在原地打转。显然晏无端开出的条件满足不了它了。两只耳朵蔫了一般,一副毛哥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样子。
“好吧,自下迷雾山以来,你就给我脸色看,你个没出息的不就是看上老头子的小红了吗?有必要这样对我吗?”
无动于衷的阿毛。
“你想媳妇想疯了吧你!”
继续无视。
“不就是个杂毛小红吗?你至于吗?你乖,你主子我给你找个英俊帅气的白马。”
不屑!
“死阿毛!你再用这种阴阳怪气的眼神看我,信不信我阉了你!”
阿毛一听不乐意了,干脆倒地装死。任晏无端怎么拉缰,挥鞭都一副死相。耷拉着脑袋,精神不爽。
晏无端蹲下、身子,一边拉着阿毛的耳朵,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