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无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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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掌柜何以如此小气?看上一看也不能?”
有人便生气了:“晏掌柜如此,可是瞧不上我们?怕我们玷污了你家美娘子?”
“你家的纱我们也是看过的,断没有你说的那样好,叫一个女子为了几块纱做出如此牺牲。”
晏秋听得直拧眉,却不知如何推了去。就在这时,暗暗观察他许久的金谦良起来打圆场道:“或许真是金某大言不惭了。晏掌柜所思虑之处却有道理,细细想来,那丁大夫对他不像有男女之情。”
此话听得在场众人皆是莫名。先说丁柔对晏秋有情的是他,现在说丁柔对晏秋无情的也是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事,更得晚了些,呼,抱歉。
另,阿轻明天出门,要后天晚上才回来,所以明天就不更了,等后天回来后补上。
(╯3╰)
最后,谢谢nuonuo童鞋滴夸奖,与承爱宝贝鼓励的评,谢谢~~
晚安,好梦~
第 30 章 宴会相激
晏秋眼底深处猛地一暗,捏着酒杯的手指愈发用力:“金掌柜此话怎讲?”
竟敢拿丁柔做筏子,他吃饱了撑的?
他不相信金谦良不知道他看重丁柔。明明前些日子他与丁柔在安福楼看戏还被他撞到。而他既然知道,此举又是为何?
“是啊金掌柜,刚刚听你所言,这丁姑娘明明是爱慕极了晏掌柜,又怎会……”桌上一干外商纷纷疑道,而几位本地人则在金谦良不经意的一个眼风扫过之后纷纷低下头,或是没听到,或是装傻充愣干吃菜,没有一个吭声。
金谦良满意地笑笑,微微摇头,很同情地看向晏秋:“不是在下打趣诸位前辈。实是此事……唉,有些蹊跷。那丁姑娘虽是做了许多对秋水阁大有利益的事,可她本人却——”
他言语之间多有停顿,将一众人急得不行,纷纷催促他。而他只将眼光扫向晏秋,见晏秋十分淡定地捏着酒杯又斟了一杯,端至唇边小口喝着,心中暗笑,嘴上却叹息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在下有一间铺子恰巧开在秋水阁对面,伙计曾瞧见当初丁姑娘到晏掌柜铺子里购买布匹时,丁姑娘付过钱抱了布匹便要走,看见晏掌柜并未有什么异样举止。是晏掌柜非要退回她的钱,又……不知做了什么,那丁姑娘便突然大恼,要摔了布。继而便爆出对晏掌柜不利的谣言。”
“居然有这等事?”小眼睛的刘掌柜奇道。
“这还真有些奇怪。我们晏掌柜虽然看着风流,但却不是那等举止轻狂的人啊?”塌鼻子的秦掌柜道。
另有短下巴的陈掌柜则摸摸下巴,眼里闪动着精光:“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兴许丁姑娘害羞,见了晏掌柜不好意思呢?”
只有嘴唇厚厚,看起来十分厚道的兰掌柜不曾表态,只呵呵笑道:“晏掌柜不对大家说明一下当日的情况?”
众人闻言纷纷转向,均殷切地看着晏秋道:“是啊,晏掌柜解释一下吧,也免得我们猜来猜去总不得要领。”
晏秋微微皱眉,他是真不想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他才不会承认其实他也不知道当日是怎么回事。只不过看到金谦良笑眯眯的眼神里暗藏的挑衅,心中不爽:“丁姑娘当日对我有些误会,后来解释开了便没事了,并没什么大不了。现在我与丁姑娘是知己好友,日前还相约一起看戏,金掌柜也见了的。”
好啊,你不是嘲笑我自作多情,把人家姑娘清白的心意自大地看成爱慕之情吗?我偏不解释,我就说我们是单纯的君子之情,
你还能如何?
金谦良也看出晏秋暗藏在浅笑之下的轻蔑,嘴角几不可见地微勾,略微垂眼,揉掉眼底那一点冷意,故意曲解他的话,语气极是惋惜地道:“丁姑娘对晏掌柜极尽崇拜与爱慕,在下羡慕不已。只是不知,当时晏掌柜被爆出道德伦理失丧,又玷污丁姑娘贞洁时,为何不见丁姑娘出来替你澄清?”
一言既出,满室顿时哗然。
“居然还有这种事?”
“晏掌柜怎么会这样做?”
“却不知当时传得甚么谣言?”
众人只觉此行不虚,即便定不下赚钱的料子,能听一听这等难得的奇事却是不虚此行。
晏秋只觉耳边嗡嗡响,被吵得头疼。金谦良见他要开口,忙赶在他前边道:“这等事情委实奇怪,也怪不得我们怀疑丁姑娘对你的感情。”
“是啊是啊,不如晏掌柜将丁姑娘请过来,当面问一句?”
“何须如此?这里是哪里?红灯区中一点绿的风雅楼是也,丁姑娘肯来,必是对晏掌柜心存爱慕。我们只需找个合适的由头将她请来罢了。”
“那谁去合适呢?”
众人三言两语,已经把事定了。却是要叫丁柔过来,以示真心。
晏秋断然拒绝:“不可!天色已晚,丁姑娘是未嫁的姑娘家,如何能来这里?诸位前辈若是喝多了,晏某便送各位回去!”
众人被他义正言辞的话唬得一愣,互相对视几眼,逐渐又闹起来:“晏掌柜何必如此小气?我们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替你相看相看未来的媳妇又如何?若这女子是个好的,我们便替你说了亲,成全你们的好事。若是不妥,你便再考量考量,免得将品德不妥的妇人娶进家宅。我们如此费心,可都是为你好呀!”
晏秋还是拒绝,理由无它,只说太晚了,于丁柔名誉有碍。众人不满,可是无论怎样劝,晏秋就是不同意。要喝酒多少他都奉陪,只叫丁柔来一事他是决计不肯。没来由的,他就是觉得这对丁柔是一种侮辱,是一种亵渎。
众人劝不得,便有些悻悻。
此时金谦良不急不躁地将话接了过去:“晏掌柜如此,难道是也不十分确信丁姑娘对你乃真情实意?”
一句话说得晏秋眉毛跳了又跳,险些按捺不住,她对我真不真心干你屁事?跟你有没有一个铜钱的关系?紧紧捏着拳头,恨不得打掉金谦良那张可恶的笑脸。深呼吸两口气,才道:“我方才说了,我与丁姑娘只是普通好友,并无其他。”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他已经有些怀疑丁柔对他的心意,也不禁狠狠压了下去。
金谦良呵呵直笑:“说到底晏掌柜还是舍不得叫大家都见一见这医术卓绝的丁姑娘。明明你们看戏看到几近三更,此时不过黄昏刚过……”
众人岂有听不出话外之意的道理,纷纷怨道:“晏掌柜真是小气了,我们同已故的晏老掌柜也好酒好肉交好过的,如今你有了心上人,却不肯领来给我们见一见,哪有把我们当做长辈?”
“就是,晏掌柜可是看不上我们了?”
“若真看不上,这酒不吃也罢!”
纷纷扔了酒杯,这便要离开。晏秋心中大怒,恨不得把这几个老头扒皮炸油锅。可是目前这几人还真得罪不得,只好耐住性子敷衍地道:“好,那我便叫随身的小厮去请。不过请不请得来还是另一回事。”
他打定主意叫东子说些难听话,把她气狠了,大不了回头他好好哄哄就是了。
几位老掌柜不放心,都要多差个人跟着。可是被金谦良挡住了:“晏掌柜既然差人去请,那肯定请得来。我瞧见过两人在一起的架势,那决计是……”
他朝众人挤挤眼,一副你们懂得的神情。众人恍然大悟,哈哈笑了一通,便不再追究。倒叫晏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是要找他麻烦吗?怎么这会熄火了?
他不知道,金谦良真正的打算还在后边。
很快,东子回来了,只身一人,身后并没有丁柔的影子:“少爷,丁姑娘有些不舒服,说今晚就不过来了。”
晏秋闻言,无奈地一摊手:“这可怪不得我了。”
他确实有差人去请。只是没请来,能怪他吗?自然不能。金谦良充满怜悯地看着他,叹息又可怜地拍拍他的肩:“晏掌柜不要伤心。或许丁姑娘真的身体不舒服呢?”
“不舒服哪有这么巧的?”陈掌柜嘟囔道。
旁边的刘掌柜看见金谦良扫过来的眼神,狠狠捅捅他肥胖的腰子:“是啊是啊,可能丁姑娘真的身体不舒服呢?我们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毕竟是这种地方,丁姑娘就是身体再好也要称病的。”
“对呀,哪怕晏掌柜喝多了酒有些不好,她也是不能来的。”
一句两句,说得晏秋恨起来——怎么着?今晚全跟他杠上了是吧?好,你们要见,我便让你们见!
“东子,再去请。请不来不要回来了!”总之出了事情他兜着就是了。
众人一
见,纷纷沉默下来,还有大张着嘴巴,劝说他道:“晏掌柜,不必如此的。她既然不愿意来,定是觉得此处不适合女子过来,未必是不真心对你。”
晏秋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着牙对东子道:“给你半个时辰,将人请来!”
东子怔了怔,应了一声,便要下去。就在此时,金谦良再度站起来,指了身边的一个小厮,笑着道:“你家东子看着就老实,能否说动人都难说。我叫墨知陪着吧,正好两人相互协助,争取将丁姑娘请来。”
晏秋看了看墨知,虽然不乐意,但眼见已经到了这等地步,索性随了他:“东子,带着人去吧。”
话音刚落,从金谦良身后走出一个瘦瘦弱弱的青年,皮肤略白,看着十分沉静。他走到东子身边,与东子一起冲众人告了退,便一齐走出去。
晏秋收回目光,第一时间投向金谦良。他直觉金谦良今日有些不对,他屡次以丁柔做引子刁难他,到底所图为何?难道非要证明丁柔并不喜爱他?可是这于他有什么好处?
何况人心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他难道能拿出什么证据不成?
而且就算他拿出来了,他晏秋就这么笨,会相信他?
这时的晏秋当然不知道,金谦良虽然年纪比他小,心思却比他深沉得多。他带着谨慎与小心,一步一步踏入金谦良与丁柔双重布下的陷阱。
作者有话要说:阿轻被大姨妈拎着爬泰山,超苦逼的说,昨天实在累得不行就没有更新,求原谅~~
补5。13的更新
第 31 章 逼问心意
丁柔拒绝东子的相邀后,便一直坐立不安。
安福楼看戏那晚,金谦良说今日有动作,但是并没有说明具体什么事,只叫她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就好。所以第一次东子来,她断然拒绝。
只是坐在家中左等右等却不见东子再来,不由心下忐忑。明明金谦良说今日让她务必露面,她这般拒绝,会不会破坏他的计划?
正坐立难安,突然院子外头便响起敲门声。她心头一跳,问了声:“是谁?”
院外响起东子憨憨的声音:“丁大夫,还是我。”
丁柔心下略安,站起身来,用冰凉的手背捂在发烫的脸颊与额头上。好一会儿,直到脸上的温度降下来,才扯出满脸的漠然,略带不耐烦地开门:“什么事?”
东子之前得叶总管的吩咐,见了丁柔一定要敬重。可是刚才为了少爷,他却对她态度不善。因而此时见了丁柔,说不出的羞愧:“是这样,丁大夫,我家少爷说,请你务必过去一趟。他,他有些……”
一旁的墨知淡淡开口:“晏掌柜喝多了酒,又不知吃了什么,眼下却是有些不好。”
丁柔一听,眼睛圆瞪:“怎么回事?”
声音已经不复刚才的漠然,尖刻又冷厉。东子支支吾吾,不好咒自家少爷,墨知却毫无顾忌,缓慢而稳定地道:“晏掌柜似是吃了相克的食物,如今肚痛难忍,脸色发白,不停流冷汗。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来请丁大夫。”
丁柔转念一想,这或许就是金谦良说的机会了。于是飞快跑回屋子,背了药箱出来,对着二人冷厉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前头带路!”
于是就在风雅楼晏秋与众人越喝越多,逐渐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或嬉笑或怒骂或明嘲或暗讽,明面上一片欢乐,暗地里激流暗涌之时,丁柔到了。
东子还在实诚地敲门通报,丁柔已经一脚踢开门:“迂腐!人都病了还敲什么门?”
她十分不顾形象地踢开门,眼睛朝里面一扫,一眼便看见坐在桌子左边坐得端正的晏秋,脸色微醺,目光明亮,简直好得不能再好。
“这是怎么回事?”丁柔回头看向墨知,居然敢骗她,顿时大怒。
墨知得到金谦良的示意,朝丁柔歉然地行了一礼,便回到金谦良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做起木头柱子。
金谦良呵呵笑着站起,手中的杯子早已放下,不知何时拿起折扇,故作风姿地缓缓摇起,对丁柔道:“入夜时分,请丁姑娘前来多有冒昧。原是有事情请丁姑娘相告,只是怕丁姑娘不肯来,才不得不编了个小故事。有怠慢之处,还请丁姑娘见谅。此事原是这样,大家都说丁姑娘对晏掌柜一腔深情,苦恋三年毫无